第182章:紅封
作者:粗寒      更新:2020-04-21 01:04      字數:4436
  王爺的小妾總想幹掉我最新章節

  “徒兒忘不了。”寧歌覺得這麽多年,周放還是那個周放,一點都沒變。

  “那個唐砂是怎麽回事?”周放沒有問寧歌的事情,反而是問起了唐砂。

  寧歌不知道周放為何會認識姐姐,等有空可以問問。

  “她……來看看。”說實話,寧歌也不清楚唐砂來這裏的具體目的。

  畢竟唐砂在想什麽一般都是猜不透,說不定她就隻是來玩玩的。

  “一個姑娘家家跑著地方來?怕不是跟著你來的吧!”周放戲謔的看著寧歌。

  當年其實周放是見過一次寧小明的,奈何現在的唐砂和寧小明長相上差了不少。其實模樣還是在那裏,隻是氣質差得太遠,讓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

  “沒沒,您別誤會。”寧歌急忙否認到。

  其實周放一直有心把雀靈和寧歌撮合成一對,可是寧歌一直對雀靈不冷不熱的,一看就是對雀靈沒有什麽想法。

  加上寧歌家中除了一個姐姐,也沒了別的什麽親人,一旦出了什麽問題,那雀靈豈不就是孤苦伶仃一人?

  “我看她倒是有兩下子,人也機靈,倒是配得上你。”周放回想起當初初見唐砂的場景,這姑娘確實不簡單,不僅僅有頭腦,還有一股子氣。

  在姑娘家身上少見。

  “她……是我姐姐。”寧歌不在隱瞞,既然周放知道了唐砂是女子,那麽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周放明顯是一愣,寧歌的姐姐?寧小明?他記得寧小明……不是這樣的呀。

  “你姐姐變化倒是很大。”甚至比寧歌的變化都大。

  “是的,但是現在這樣……挺好的。”寧歌說出來的話卻是在誅自己的心。

  “師父找我來是有何事嗎?”寧歌切入主題問道。

  “怎麽?沒什麽事就不能看你了?”這個孽徒!

  寧歌一尬,自己好像又說錯了什麽話似的。

  “可以。”

  寧歌在別人麵前就是個悶葫蘆,不像在唐砂麵前那般時不時的自己找話說。

  周放心裏像是堵著一口氣,覺得找這個徒弟來就是來氣自己的。

  “一個月內,把這封信交到葉懸淵那小子手裏,一定要親自交到他手裏,不能夠出任何意外。”周放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封信,封得很嚴實,信封是暗紅色的。

  這樣的信封,寧歌從參軍以來,隻見過一次。

  寧歌凝重的接過這封信,放到了自己懷中。

  “不會出任何意外。”寧歌鞠了一躬,認真答複到。

  “走吧走吧,別待在這裏,我看著就來氣。”周放逐客道。

  一塊肥肉放在自己麵前,自己卻吃不到,能不氣?

  “師父,謝謝您。”寧歌忽然跪了下來,朝著周放磕了一個頭,然後起身出了書房。

  周放望著寧歌離開的背影,歎了一口氣,渾身縈繞著一股哀意。

  寧歌還這麽年輕呀,還這麽年輕。

  周放眼神慢慢變得肅殺,咬了咬牙,起身朝著主營方向走去,那裏是亦陸嚴的營帳。

  ……

  此時寧歌覺得自己胸前揣了千斤重的東西,壓得心裏麵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紅色的軍信,意味著什麽?寧歌記得上一次也是在周放手裏看到的,還在皇城的時候。

  那時候的自己才剛跟著周放不久,而後……邊境三城被屠。

  那一次不光光是西境遭到了襲擊,南方,北方皆是如此,陳國四麵楚歌。

  要出事了……

  寧歌心中沒有懼怕,沒有慌亂,更多的是一分哀戚,和剛才周放流露出來的情緒如出一轍。

  寧歌他自己是互送吐蕃公主的南軍主將,自然是不可能離開的,可是假如自己親自把信拿回去,怕是早就過了周放說的期限。

  這封信必須要讓別人拿回去。

  此次帶來的人,寧歌都是不放心把信交給他們的,忠誠這個暫且不說,就輪武力,一旦他們在路上遇到什麽意外,那麽這封信可能就折了。

  思前想後,寧歌還是覺得一個人最合適,那就是他的姐姐,唐砂。

  唐砂的本事他是親眼所見,而且最重要的是姐姐極富智慧,他莫明的就對唐砂有種信任之感。

  寧歌出了這方營帳之後,直接騎著馬回了敦頤城。

  寧歌連夜趕回去,手因為牽韁繩用了一些力,所以現在白色的紗布中已經透出了鮮血。

  寧歌沒有理會,找到了唐砂說的地方。開門的那人一看到寧歌身上掛的牌子,就直接把人放了進去。

  “這邊請。”小二引道。

  在一個組織內一般是牌子比人更管用,組織太大,不可能都能認識上麵的人,但是有了令牌就不一樣了,可以輕易的辨別對方的身份。

  但是這也是有弊端的,萬一有人拿著牌子冒充,也是讓人防不勝防。

  小二把寧歌帶到了一個房間,然後自己關上門離開了。

  寧歌一眼就看到了掛在架子上的背包。

  姐姐這背包可這就是奇特,但是看上去還是很方便的。若是戰士們在山裏作戰的時候都能夠背這麽一個包,不重,卻能夠裝東西,還不影響動作,存活下去的幾率就要大很多了。

  寧歌扯開了唐砂係著的帶子,一打開就見了裏麵已經洗幹淨的鍋碗瓢盆。

  內心飄過那麽一瞬間的複雜,姐姐真是個奇女子。

  在鍋碗瓢盆的下方,寧歌還找到了一個小木盒子。

  暗自猜測裏麵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打開來看果然在裏麵,出了有幾瓶藥以外,還有幾份文書。

  怕也是隻有姐姐才會出門隨時帶著自己的戶籍吧。他記得姐姐說過,帶戶籍這個是個好習慣,這樣就算人死了,死無全屍的那種,隻要看到這份文書就能知道她姓甚名誰。

  寧歌覺得將士們也可以有一個自己的身份牌。否則可能戰死沙場,也隻能做無名英雄。

  唐砂教會了寧歌很多東西,寧歌對唐砂很感激。

  姐姐說自己能認出藥來,果然姐姐不曾欺我。

  這些藥名簡單得令人害怕,不像是什麽回春丸什麽有些難懂文縐縐的名字。

  隻見寧歌拿了一瓶治骨丹,藥瓶裏麵一共隻有三顆藥,寧歌想了想,倒出了一顆,直接放入了口中。

  姐姐不會害他。

  藥一入口,便是一股濃鬱的藥香味充斥著整個口腔。藥入口即化,不苦,甚至帶這些甘甜,咽下去很容易。

  寧歌吃完之後,看了看其他幾瓶藥,回氣丹,解毒丸,生肌丸,救命丸……不知道誰取的好名字。

  應該不是姐姐取的吧,但是和姐姐取名字的水平也是差不太遠了。

  記得姐姐還說過什麽螺旋丸,也不知道是治什麽病的,他也不知道姐姐說的中二病是什麽病。

  寧歌把藥丸收好放回了木盒子,然後重新係上了帶子,掛了回去。

  姐姐沒說要把東西拿去驛站,那他還是不動的好。

  寧歌出了客棧,牽著自己的馬兒回到了驛站。

  夜已經很深了,驛站也是關了門,寧歌把馬牽到後麵的馬棚裏喂了它一些草料,直接從院牆翻了進去。

  他打算去弄點水,於是提著桶走到了後院的井邊,打了一桶水上來。衝洗了一番,就回了房間,換好了衣裳,上了床。

  本來躺的好好的,寧歌猛然坐起,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他抬起自己的手,慌忙的把紗布扯開。

  傷口還是在那裏,但是原本斷掉的骨頭,此時居然能毫無感覺。

  寧歌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然後握緊拳頭,好了?

  姐姐這藥到底是什麽藥?見效居然如此之快?

  如果這樣的藥能夠大量的出現在軍營中,那麽戰士們就不會那麽容易犧牲了。

  但是沒過一會兒,寧歌就放棄了自己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見效如此之快的藥物,自己還是頭一次見,若是一般人能煉製出來,怕是早就泛濫在了市場之上。

  而且這藥入口即化,一看也不是凡品,怕是極其珍貴。

  看名字完全是看不出來的,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藥也不能聽名字。

  寧歌忽然想起了前年的時候,那次李賀他們上山和將軍習練,據說當時歐陽富貴身受重傷,命在旦夕,是有一個姑娘救了他。

  而且當時姐姐也是在場的,莫非這個些藥都是那個姑娘給姐姐的?

  寧歌有些犯困,躺下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當寧歌再次睜開眼睛都時候,已經是日上三更。

  寧歌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向來他都是早睡早起的,今日這是怎麽了?

  不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聽起來有些沉重。

  “寧歌?醒了?”

  是姐姐的聲音,姐姐都回來了。

  寧歌急忙穿好衣裳,頭發都沒有梳理就去開了門。

  唐砂昨日還好,今日一起來渾身那個酸爽呀。

  “傷口如何了?”唐砂看著寧歌的手道,這個藥應該沒有過期吧。

  寧歌把手舉到了唐砂眼前,道:“姐姐的藥真神奇,已經完好如此了。”

  唐砂卻是蹙著眉頭:“還有那生肌丸你為何不吃?”

  寧歌笑了笑:“小傷,浪費那麽貴重的藥不值。”

  唐砂聽後也沒有多說什麽,確實寧歌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皮肉傷還是受得起的。

  “你看你頭發都沒梳,來姐姐幫你。”唐砂自告奮勇道。

  寧歌沒有拒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唐砂梳女裝的發髻不會,但是男式的倒是得心應手。不一會兒寧歌的頭發就被端端正正,整整齊齊的整理好了。

  “謝謝姐姐。”寧歌一如既往的道了一聲謝。

  “走吧,洗洗吃飯去了。”唐砂說完自己先下了樓。

  水在剛才姐姐給自己梳頭發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端了上來。

  這時候剛還是出晌午飯的時間,這敦頤城和南方一樣,一日三餐,這也是唐砂喜歡的一點。

  餘濤自然也是跟著來了,他和唐砂的狀態差不多,整個吃飯期間,所有人都目光都注意著寧歌,昨日他給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而且又受了傷,可是現在看起來怎麽像是沒什麽事?

  隻有餘濤一人時不時的看一眼唐砂。

  唐砂覺得可能是自己昨天打了他,他心有不甘吧。

  吃完了飯後,寧歌帶著那群受了傷的人靜養。

  看來亦陸嚴其實是另有打算,否則不可能讓他們這麽胡鬧,這樣還能保護誰呀,給人做羔羊還差不多。

  唐砂覺得靜靜的待著不利於傷口的恢複,所以打算出來走走。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昨日和武義梵講故事的地方了,這地方靠河,風和日麗的,微風不燥,讓人身心舒暢。

  可是,那玩意是跟上來幹啥的?

  誠然,唐砂身後跟著一個餘濤。

  唐砂坐上了自己的大石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餘濤大聲問道:“你跟著我作甚?”

  餘濤哼了一聲:“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走哪兒幹你何事?”

  唐砂覺得這個人還挺傲嬌,笑了一笑不在置喙:“隨便你吧。”

  陽光曬在人身上暖暖的,唐砂喜歡太陽,她躺在了已經又些溫熱的大石上,雙手枕在腦下,眯起了眼睛。

  可是片刻之後,自己眼前陰了下來,唐砂睜開眼睛,隻看到了眼前的一隻有著厚厚繭子的手掌。

  唐砂欲坐起來,那手的主人似乎看出了唐砂的意圖,一下子把手拿開。

  唐砂坐直了身子,看著餘濤道:“你為何擋我太陽?”

  “太陽這麽刺眼你睡得著?”餘濤奇怪的反問道。

  誰告訴他她是要睡覺?

  “謝謝你嘞。”唐砂好笑道。

  說完往旁邊挪了挪位置,留出了一大片:“曬曬太陽,對身體好。”說完又躺了下去。

  餘濤看了唐砂幾眼,眼神飄忽不定,可是最後還是就這唐砂旁邊躺了下來。

  果然暖和。

  餘濤一下子有些困意上來,聞著身旁之人身上淡淡的清香,居然安然入睡。

  唐砂好好的心情因為身旁之人的呼嚕聲徹底……破碎了。

  唐砂坐了起來,看了餘濤一眼,然後收回了目光。可是目光移動之間,她似乎又看到了一個熟人。

  那人對著唐砂招了招手,唐砂又看了眼餘濤,輕手輕腳的下了石頭,朝著那個人走了過去。

  來人正是昨日見到的武義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