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大叔是大佬
作者:粗寒      更新:2020-04-21 01:04      字數:4430
  王爺的小妾總想幹掉我最新章節

  “他或許沒您想的那麽可憐。”唐砂低頭吃完了最後一口飯。在別人眼裏很可憐的人,其實在他自己看來,並沒有那麽可憐。就像看到一個身受重傷的人,覺得很疼,覺得要是自己絕對不能忍受,但其實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疼。

  不曾擁有,遠不及擁有後失去那麽痛。

  “希望如此。”

  “好了,大嬸,吃完了,我去洗碗吧。”墨傳香吃的比唐砂快,吃到後麵洗碗這也是當初唐砂和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候的小習慣。

  “你放這兒,我來我來!”大嬸一見,急了,哪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而且這小公子看起來也不會做這些事。

  “沒關係。”說話期間唐砂已經收好了碗筷:“就這幾個碗,要不了一會兒。”

  說完唐砂雙手抱著碗朝著廚房那邊走去。

  大嬸連忙跟了上去,身怕她打壞了碗,傷了自己。

  唐砂無奈,隻得同大嬸一起洗。

  大嬸看唐砂手腳熟練的樣子,感歎道:“小公子可真是能幹。”男兒家願意做這些婦人的事也是難得。

  “洗個碗罷了。”唐砂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

  “小公子娶親了嗎?”大嬸忽然問道。

  唐砂愣了愣,隨後反應了過來:“還沒,我還小。”

  “不小了不小了,你爹娘也不著急嗬嗬。”大嬸嗬嗬笑了起來。

  “他們什麽事都依著我,挺好的,自在。”大嬸心情看著本來就不是很好,唐砂也不想再給大嬸添堵。

  “小公子爹娘教的好,以後不知哪個姑娘有這個福氣。”大嬸有些戲謔的味道。

  “嬸,你可真有意思。不過像我這麽好的人,不去造福萬千少女也是可惜了。”唐砂不要臉的品性又開始展露。

  “哈哈哈哈,若我年輕個幾十歲,怕也是會心悅小公子這樣的。”大嬸大笑道。

  “誒,嬸,可別這樣說,萬一被大叔聽到,豈不要打得我滿地找牙?”

  “他可不敢。”大嬸有點嬌嗔的說道。這個年紀確實不適合這樣的語氣,但是唐砂不覺得不適,反而有種甜甜的氣息。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唐砂可以去逗大嬸,效果也達到了。洗完碗,大嬸心情都好了不少。若是自己也有這麽一個孩子,該多好。

  墨傳香也想去幫忙的,隻可惜,她是真不會洗碗。

  大叔和墨傳香單獨在屋子裏,墨傳香本就不喜與人主動交談,所以她自己覺得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大叔看出墨傳香的不自在,主動尋話到:“小女娃看這像是習武之人。”

  墨傳香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這大叔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沒想到眼光倒是毒辣。

  “正是。”墨傳香客氣回道。

  “不知師傳何派?”

  “師門已滅,不談也罷。”墨傳香淡淡道,也沒有當初那種傷感了。

  “江湖就是這樣,有豪情俠義,有爾虞我詐。門派更迭,也是正常,你也不必如此介懷。”

  “大叔說的是。”對於門派的覆滅,對墨傳香來說,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那幾個人的離去才是墨傳香真正的心結。

  “當年我在江湖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呀!之是後來安了心。”都說好漢不提當年勇,可是那些不複當年的勇士們,那些事跡,成為了他們活過的證明。

  “大叔可以說說。”墨傳香難得配合。

  “哈哈哈,那我便與你說說……”

  當唐砂她們回來的時候,大叔正講到激動人心之處。唐砂喜歡聽書,乖乖的坐在旁邊聽故事。

  大嬸沒有打斷,也坐在了一旁。平時她不喜歡聽這些打打殺殺,自家老頭也找不到地方說,怕是憋了很久了。

  大叔喋喋不休,直接說上了一個時辰,真是寶刀未來,可以和自己有的一拚了,唐砂默默在心裏讚道。

  大叔的名頭墨傳香確實說過,他比益城客棧裏的春英出名還要早,隱退得也更早,在當時的江湖可謂是名震一時。

  唐砂對這些人物啥的不是特別了解,她倒是關注到了另外一個重點。

  “大叔,你說你十幾歲就在闖蕩江湖了,那我想向你打聽一些事。”既然江湖地位如此之高,那肯定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盡管問。”大叔豪氣一聲,好久沒這麽暢快了。

  “大叔可隻失心蠱?”唐砂開門見山,說不定能從這裏打聽出墨二爺身上蠱蟲的來源。

  大叔臉色一變,有些謹慎忌憚:“你們問這事作何?”

  “實不相瞞,我們身邊有人身中此蠱,所以想問一下。”

  墨傳香也聚起神來,這事和卿家有關,但是墨二爺體內那個,也是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麽時候又炸了。

  大叔看了看門外,忽然走上前去關上了門。唐砂都覺得有些謹慎過頭了,這卿家真的有這麽可怕。

  大叔坐了回來,聲音壓低了些:“這個事情現在成為了江湖的隱秘,沒有人提起。知道的人也是寥寥無幾。若不是我退隱得早,怕也是逃不過一劫。”

  “大約在三十年前,我那時剛入江湖,初生牛犢不怕虎,聽說卿家是整個江湖都不能得罪的存在,自然不服。又一次機緣巧合,卿家破天慌的對外招徒,我就想去見識一下。我資質尚佳,成功了進入了卿家。當時除了我,被招進去的還有幾十個年輕人。有些甚至是普通人,但是資質不錯,卿家覺得可以培養。可當我進去之後才發現,事情遠沒有想的那麽簡單。

  卿家人把我們引到了一出單獨的地方,沒人知道那是哪裏,他們每日給我們用藥浴,吃各種各樣平日見不到的天靈地寶。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就將要成為一代江湖高手,但我開始意識到了不對勁。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些藥可以洗精伐髓,但是對於普通人,他們絕不可能承受這樣的滋養。

  所有人用的藥都是一模一樣,既然是讓我們練武,為何會一來就給我們吃藥?

  我提了一份警惕之心,把他們給我的藥分給別人。我們在那裏呆了三個月,日日如此。我想當時可能當時他們的血肉怕是都能入藥了。

  這個想法讓我心驚,越來越覺得背後發涼。直到那一天,我們又被帶去了另一個地方。他們蒙著我們的眼睛,把我們綁在木架上。

  那時才覺得害怕,想要掙紮,可是都是徒勞。我聽見有人驚恐的喊叫,有人聽見這個聲音開始求饒,那些卿家的人沒有人說話。

  忽然,有一隻冰涼的手握在了我手腕上,接著是手腕一陣刺痛。就聽一人說:“怎麽回事?這味道不對。”另一人說:“算了算了,多一個少一個沒有大礙”

  就這樣我似乎逃過了那一劫。後來我們又被送了回去,大家看起來都很正常。我在那裏認識了一個非習武之人,叫墨文,他年紀輕輕,也有一腔報複。還有一個就是後來江湖人稱的老鬼。我們三人住在一處,當時關係都還不錯。他們都是聰明人,我們分析出來問題所在,默默開始計劃離開。

  後來所有人都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化,身體變得虛弱,還有人時不時發瘋。大家都處在恐慌中,所有的忍耐都有爆發的時候。

  那一次有一個人出來大喊大叫,說為何把我們關在此處,大罵卿家。一個人站了出來,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當時很混亂,我們三人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我和老鬼的功力當時已經不低,帶一個人走不是很大問題。

  我們退出了人群,去到了那裏的一個人小湖,湖水下方與外麵有暗河相連,這也是我們找了一個月才發現的。我們三人離開了那裏,裏麵的人我也再也沒再見到過。

  我們出來後,改姓更名,行事低調,老鬼更是自毀容顏。除了我和墨文,沒人知道老鬼是當年那個人。

  老鬼和我一樣,我是因為沒有服藥,而老鬼是因為自己本身把藥力消耗殆盡,功力漲了不少。

  墨文害怕,讓我們幫他,我們用內裏探入他體內,發現了異樣,在他心脈中有蠱蟲,可憑借我們的能力,無法取出。

  開始我們三人還有聯係,後來都走上了不同的路,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了。

  我差不多三十歲退出江湖,那時老鬼告訴我,當初那東西叫失心蠱,南疆的絕世蠱蟲,而那些人則是母蠱的吃食,食子蠱所在之人心頭血,據說可煉製長生不老藥。

  這世上哪有長生不老之事?反正我是不信。老鬼似乎打起了什麽主意,也想著什麽長生不老,開始走上了邪路。

  當時那批人都死了,卿家不殺老鬼和我情理之中,我們心中無蠱,可墨文……就不知道了。

  不知你身邊中蠱之人……”大叔不知道後來卿家還有沒有再進行這種事情。他們三人從來沒把這個事情告訴過任何人。在江湖越久,越是能意識到卿家的可怖之處。

  “墨文,正是我叔叔。”墨傳香開口道,大叔對她們無所隱瞞,她們也沒必要藏著噎著。

  大叔這是真的驚訝了:“哈哈哈,緣分呀!”

  唐砂也是感歎,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想到墨文居然還有過這樣一段經曆。

  長生蠱煉製長生藥需要子蠱之人心頭血聽沉辛說,當時被盜的子蠱其實也不多,就幾十隻。剩餘的子蠱全被侯希聲弄死了。

  卿政身子裏有母蠱?那麽若要煉藥……

  唐砂和墨傳香對視了一眼,顯然兩人想到了一處。

  “這麽多年都沒事,想來卿家也沒打算找墨文了。”大叔寬慰道。

  墨傳香和唐砂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說。有長生不老的機會,誰願意放棄?人的呀!難測!

  ……

  雨停了下來,唐砂二人也和這兩位大佬道了別。別看不起一個人與你擦身而過的農夫,說不定他們就是某位你惹不起的人!

  唐砂覺得這就是命運的安排,這場雨,可真及時。

  這麽一弄,其實天色已經不早了,又不想再叨擾別人。

  路上,唐砂和墨傳香心情複雜。

  “這幾年讓你二叔小心點吧。”唐砂提醒道。

  最開始可能她和家裏人鬧得很不愉快,但是後來墨傳香的手腕大家是有目共睹,漸漸信服。

  那些人對墨傳香的態度現在也好算好。墨傳香曾看到過墨文一人偷偷去墨武的墳前,說著一些過去的事,大多數都是埋怨。

  可是若是心中沒有那個人,何必大半夜去呢?個個都是傲嬌的人。當初在靈堂上的淚水,可能也有一分真實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墨傳香心中也是傲氣,不畏懼這些。

  “傳香,我隻想說,卿家真的很可怕。”

  唐砂與卿家的接觸隻有卿政和信樓消息網。單單看這個就已經很可怕了。

  再說侯希聲吧,強大到不可思議的一個人,一個人能支撐起那麽大的陣法。可是卿家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那裏麵把東西偷出來。

  侯希聲查這個事查了很多年,可是在信樓掌控的世界裏,他要得到一些消息很難。他也沒有唐砂這樣的機遇。卿政和侯希聲隻聽過對方的名字,從未見過。

  要說葉懸淵和侯希聲,假若不識葉懸淵來了南方,怕也是不認識這個人。

  陳國覆滅,南疆身為陳國勢力,可能也會有無妄之災。狄越大將軍須卜羅,是個很不簡單的人物。

  “放心,有我這個位麵之主在你這邊,沒問題。”唐砂中二病又犯了,嘴上這樣說著,其實心裏慌得一批。

  “位麵之主?”又開始說胡話了。

  “就是上天的寵兒。”

  “原來如此,原來上午那道雷,是上天對你的寵愛,如此轟動,我也是頭一回見。”墨傳香一本正經的開始紮心。

  “咳咳,這是小問題,一般人還享受不到這種待遇。”唐砂聳了聳肩。

  “好了,別貧了,快些趕路,天黑了山路難走。”墨傳香無奈道。

  唐砂在哪睡都一樣,當了那麽久的山頂洞人,習慣了山野生活,隻是有點涼。

  “駕!”唐砂一甩韁繩,策馬奔騰起來。

  天黑完全黑了,兩人還是隻有露宿野外。

  “寵兒,有火折子嗎?”墨傳香就沒這麽倒黴過,怎麽會沒人呢?來的時候還是時不時見到有人家的。

  唐砂被啪啪打臉,可奈何臉皮太厚,一點不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