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叫元芳
作者:粗寒      更新:2020-04-21 01:04      字數:4437
  王爺的小妾總想幹掉我最新章節

  古代人生孩子本來就早,看這老奶奶的歲數,至少六十多了,那孩子也應該四十左右了,還是個孝順之人。沒娶著媳婦確實算稀奇,可能家裏條件不是很好吧,沒人願意跟著。

  “那我先給他記個名,明日你叫他到這裏來找我,我看看他適合什麽,可行?”唐砂柔聲道。

  “我兒子姓顧,單名一個文。我得回家給他說說,他老不願意陪我出門。小公子謝謝你嘞。”老奶奶握著唐砂手笑著感謝道。

  “沒事沒事,您慢走。”唐砂把老奶奶扶起來,手杖遞到她手中。老奶奶接過手掌,又笑著顫顫巍巍的離開了,嘴裏還呢喃著:“小公子是好人呐,好人呐。”目送老人走後,唐砂回到位置上坐著。

  第二個來麵試的賊眉鼠眼的青衣男人好像認識那個老人,也看著老人離開的方向,然後回過頭坐下就用手遮著嘴小聲的說:“小子,那老太婆騙你呢!他兒子十年前戰死了,屍首都沒回得來。官府還算好,把她照顧的好好的,就是精神出了問題,總一個人在家對著空氣說話,看著怪滲人的。”

  聽著男人的講話,唐砂一動不動,等回過神來才發現紙張原本寫的那個顧字被墨跡浸得看不清了。她把筆擱在硯台上,對著青衣男人緩緩道:“你可以回家再學學怎麽稱呼老人家。下一位。”

  青衣男子一愣,臉色一遍,站了起來道:“老子叫她老太婆怎麽了?你不要老子,老子還不想幹呢!什麽人呀這是,看不慣你們這種假惺惺是人!”說完甩袖離開了。

  假惺惺?可能是吧,她隻是在做她覺得對的事情。

  唐砂繼續麵試接下來是人,上午的時候結果不是那麽讓人滿意。

  隨隨便便解決了午飯,又開始坐下來麵試,攤位上麵還借了把了青布傘遮陽。

  許是上午有人看到這個招子,互相轉告,或者介紹給認識的人。下午來的人顯然就專業多了。

  “好的,記得地址,到時候你直接去店裏就可以了,你慢走。”

  “一定一定,在下先告辭了。”

  終於唐砂找到了一個滿意的賬房先生,心情很是不錯。

  抬頭掃了一眼,咦,竟然隻剩下最後一個人。上一個人走後,青年自覺的坐在了凳子上,雙腿並攏,手規矩的放在大腿上,背挺的筆直。現在天色看起來也不早了,麵試完這個也可以手工了,但人手基本都滿了,也不能叫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邋遢的年輕人回去吧。

  “你叫什麽名字?”唐砂喝了一口茶問道。

  “在下元芳。”

  “噗~!咳咳咳咳……”唐砂不幸被嗆。

  “小公子,你沒事吧?”青年麵露憂色。

  他的聲音十分輕柔,軟綿綿輕飄飄的,和他長相體姿什麽的很像。換句難聽的話說,就是整個人有點娘。

  “沒事沒事。”唐砂用袖子擦了擦嘴,問:“元公子,你對哪個職位感興趣呢?”

  “我……我想……”

  你想?你想幹嘛!能否一句話說完,弄得唐砂強迫症要犯了。

  “我想當勞工。”

  唐砂:?!

  “你想做勞工?勞工幹的都是髒累活,你要不要換一個?”唐砂貼心問道。

  “我……我隻會做勞工,其他的都……都不會。”元芳把頭低了下來,看起來有點難過,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啊,沒事沒事隻要你有力氣幹什麽都可以。”唐砂見不得這可憐模樣。

  “有的有的。”元芳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望著唐砂。

  “我們比比腕力怎麽樣?”唐砂力氣在女子中算是極大的,她不指望贏這個青年,隻要以上手大概就能猜到力氣有多大。

  “怎麽比?”元芳偏著腦袋,一臉懵懂。

  靠!歪頭殺呀這是,有點萌。

  “就最一般的方式,誰先把對方的手壓在桌上,誰就算贏。”唐砂道。

  然後先把手放在了桌上,元芳點點頭也舉起手來,握上了唐砂的手。

  唐砂才注意到他的手竟然如此纖細修長。元芳隻比唐砂高一點,手看起來也比唐砂的要長一些。

  元芳也有些奇怪這位小公子的手為何如此柔軟纖細。

  “我數三聲,就說開始就開始。三……二……一,開始。”

  話音剛落。

  “啪!”

  唐砂:???這就沒了?

  元芳:???這小公子沒用力?

  “咳咳,再來一次,我用兩隻手試試。”唐砂不要逼臉道。

  元芳有點點頭。

  “三……二……一,開始。”

  “哐!斯~。”由於力量相差過於懸殊,唐砂直接連著凳子一同摔在了地上,屁股疼。

  “小公子!我……我不是故意的。”元芳見唐砂摔倒立刻站起來,一邊扶起唐砂一邊說到,語氣裏竟然帶了絲哭腔。

  其實唐砂很想說讓她緩緩。話都沒說出口,人就被提了起來,沒錯就是提!元芳兩隻手放在唐砂兩隻大臂上,然後唐砂就這樣被元芳“扶”起來了。

  古人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不曾欺我。

  “小問題!元芳你好大的力氣,以前幹什麽的?”唐砂好奇道。

  “我在碼頭搬東西,那些工頭嫌我賺的多,不要我了。力氣是天生的。”

  “你爹娘力氣也一定特別大吧。

  “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他們。”

  聽了回答,唐砂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打聽人家私事好像不太好哈。

  “元芳,你吃晚飯了嗎?沒吃是話就陪我去對麵酒樓吃吧,就當老板請你的。”唐砂碼著元芳肩膀道。

  老板?小公子的意思是,他可以……太好了,他又可以賺錢了。

  酒樓

  唐砂點了幾個特色菜,元芳吃的特別香,他飯量也出奇的大。

  “元芳,你這麽努力做工是為了什麽?”唐砂邊吃邊道,不將什麽禮儀。

  “我要賺錢。”元芳放下碗筷認真回答到。

  “賺錢娶媳婦?”唐砂調笑道。

  “不,不是,我是想捐給軍隊。”元芳搖著雙手和頭連忙解釋道。

  “你想參軍?”

  “我不能參軍,我沒有戶籍。”元芳情緒很低落。

  唐砂沉默了一下又問:“如果有呢?”

  “如果有,我想……成為戰王那樣的人。”似乎覺得自己不自量力,說完就拿碗,專注的吃飯,不敢看唐砂。

  得,又是葉懸淵的小迷弟。他當真是有魅力。

  吃完飯他們一起出了酒樓。唐砂隨口對元芳說到:“我待會兒去買點東西就回去,你有何打算?”

  “我……我再去看看有沒有招臨工的。”元芳雙手不停的捏著大腿外側的工褲。

  “嗯,年輕人,好好幹。”唐砂一副前輩的樣子,怎麽看怎麽欠揍。

  他們分開之後,唐砂去買了點蜜餞果子,就翻回了王府。

  明天要幹啥呢,事情做的差不多了,就等後天接手店麵然後裝修了。但要完全弄好開始營業,最快也得等十多天後,九月下旬才行。

  這天一日比一日更冷,唐砂是典型的怕冷不怕熱。以前她住在南方,冬天還算過得去。陳國的都城在北方,想想就覺得難受。

  “我回來了,給你們帶了果子!”唐砂一進院門就喊到。

  房門是開著的,但沒人回應她,唐砂快步進了屋子。

  “額,你們怎麽又這麽看著我,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你們天天這樣看著我,我會懷疑你們對我圖謀不軌的。”唐砂一進門,見雀靈她們又死死的盯著她,玩笑道。

  “嘖嘖,寧小明,你要點臉成嗎?你自己看看這桌上的東西。”雀靈白眼道。

  唐砂聞言,把目光移到了桌上。屋裏的桌子她們平時很少用,常常隻擺放一套茶具。現在桌上倒是多了一盤點心。

  “誒?這點心是你們買的?”唐砂說著就要去拿。

  “想死你就吃!”雀靈急忙抓住唐砂伸過去的手臂道。

  唐砂被迫停住伸手的動作,轉頭疑惑的看著雀靈。隨即反應過來,問:“不是你們買的?誰送來的?”

  雀靈放開唐砂的手臂,唐砂把手收回來撐在桌沿上。

  蓮心回道:“下午的時候,嚴夫人派丫鬟,指名道姓說給你。我們就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和這嚴夫人交好了,心裏怪得很。當時也沒說什麽就接下來。”

  “不是不是,我就問一句,嚴夫人是誰?”唐砂也莫名其妙。

  “你不認識?那她為何想要你的命?”青蘭蹙眉道。

  “要我的命?”

  “是呀,若不是蓮心做事細心謹慎,拿銀針試了一下,我們也想不到會有人想至你於死地呀。”青蘭接著答到。

  “寧小明,你這是得罪誰了呀!”雀靈追問道。

  唐砂現在也在想,最近得罪了誰。第一反應是葉懸淵,但可能性幾乎為零,葉懸淵要殺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然後,她或許知道是誰了。昨晚那個人她雖不記得叫什麽,但是絕對名字裏沒有嚴字。這就是所謂後宅心計之借刀殺人?

  “我沒得罪誰,隻是看到了些不該看到的,也不方便對你們說。反正以後誰送的東西你們都不要動,外賣最近也不要點了,我會親自去給你們買。晚上我要是回來的晚你們睡覺的時候,不用給我留門,不安全,我回來自己有辦法。”唐砂盯著她們麵色凝重道。

  這樣的唐砂和上次給雀靈上藥的時候有點像,讓人說不出一句反對的話來。

  “知道了。”雀靈撇了撇嘴道。蓮心和青蘭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唐砂看她們聽進去了,才稍微放心些。隨後端起桌上的那盤點心,轉身就走,出了院門還沒停下,然後往西北那邊走,走到一片雜草堆裏,蹲下抽出腰間的匕首李老板事件後買的。挖了個小坑把點心連帶盤子一起埋在了裏麵。

  埋好用草擦了擦匕首和手上的泥土,才起身離開。

  還好今天她院子裏的人沒出什麽事,不然她怕控製不了自己,用十年牢獄,換她黃泉路上一切安好。

  小事她可以不計較,事關人命就不是小事了。

  又是小明不開心的夜晚。

  唐砂看了會兒書,見三人都睡了,就去洗了個澡。回來的沒進屋子,而是爬上了屋頂。

  不解決這事唐砂始終放不下心來,如何是好?

  露氣漸重,唐砂坐了已經坐了將近一個小時了。正打算回屋睡覺,就瞥見芳華院偏西北那邊的圍牆上有人。

  來人哪會想到半夜會有人站在屋頂上。見院子裏沒人,翻了進來。悄悄的向著芳華院中間的屋子靠近。

  黑衣人走到門邊,在窗紙上戳了一個洞,開始往裏麵吹迷煙。

  正當他想用刀撬門栓的時候,發現門竟然沒鎖,剛做出推門的動作,突然感覺後頸傳來劇烈的鈍痛。接下來頭一陣眩暈,一下靠在了門上。

  晃了晃腦袋,再緩緩的轉過身來。模模糊糊看到一個白衣女子,手裏提著一根大木棍,盯著他。

  隻聽白衣女子嘖嘖了兩聲道:“這樣都沒暈,沒暈死更好。”聲音怎麽聽怎麽邪惡,他突然不好的預感。

  白衣女子正是穿著中衣的唐砂,唐砂本就鬱悶得無處發泄,這倒好,有人送上門來了。

  唐砂抓著黑衣人的衣服,把他拖到院子裏石桌旁。黑衣人頭暈目眩雙腿無力,一下癱坐在地。唐砂蹲下扯下他遮臉的黑布。

  月光是一盞免費的燈。黑衣人長得普普通通,身上有股子生肉味,看這樣子也不是什麽受過訓練的職業殺手,倒像是一個屠夫。

  “誰讓你來的?”唐砂問道。

  黑衣人閉口不言,隻是時不時甩一下腦袋。

  “不說是吧?我這個人也不喜歡嗦,你不說,也沒關係,隻是可能下輩子就不能人道了。”唐砂笑道,眼睛還瞟了一眼要長針眼的地方。“哦,順便說一句,我從不在這種事上開玩笑。我數三聲,你準備好。三……二……一。”

  唐砂數完,黑衣人依然一眼不發,謔,有骨氣。

  唐砂二話不再說,轉身憋氣進了屋,屋子裏的人因為迷煙陷入了更深的睡眠。拿起去洗澡時取下來放在桌上的匕首就往外走,又回到了黑衣人身邊。

  黑衣人比剛才清醒了些,但肢體還是有些軟。

  見唐砂拿著匕首走過來,手撐著地往後挪了挪,再看唐砂的眼神,更是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