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人的結局其實不會順著人們所想。

  最起碼的。顧惜命眼前的牛頭人。。。

  嘶！怎麽說呢？

  失敗？

  也不算。

  幾人裂開空間進去戰鬥。

  而那個男人則是被排在了外麵。

  外麵的瞬間，裏麵的永恒。

  裏麵不知是打了多久。

  出來的，唯有牛頭人。女人和植物之靈都沒能夠出來

  “你看到了？”

  “沒有結局。”

  “不。這已經是結局了。”

  顧惜命淡淡的，傷感？

  那男人與牛頭人對視一眼。

  堅定的眼神緩步邁出踟躕的步伐。

  他打開那戰鬥的空間，頭也不回的進入，那是埋葬他過去和情感的墓地。

  沒有成功的人，都是失敗者。

  “你看透了？”

  “沒有。”

  “不，你已經看透了，不過你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罷了。”顧惜命瞥視了一眼第五淮香。

  “是啊，看透了。”

  “感謝你給我看你過去。”

  “哦？少爺您知道了？”

  “幻覺於我無用，以及你刻意改變自己的語詞。改變你深愛的女子的性格～”顧惜命右眼閃過別樣的光，是重瞳術。

  唉～第五淮香歎了一口氣。

  “果然，什麽都玩不過少爺啊。”恢複了一會兒，第五淮香回複成玩世不恭的模樣。

  “這裏是地界的火之界。我失敗了，沒有資格進入。”

  “是說這幻境是考驗麽？別說這十年時間你都在這裏，然後一絲一毫的機會都沒發現。”

  顧惜命玩味兒道。

  第五淮香隻能承認點頭。

  “原來我以為已經無情了，但是我卻發現經年以過還是你們的幼稚。”

  幼稚嗎？

  不是。

  是一個接近純粹的人。

  有情感但深掩，不失趣味又充滿人性。

  至少這個第五淮香很是適用。

  “那你在外麵呆著，我進去看看。或者～你去地界逛逛，遇到逆神類能陰死就陰死，實在打不過的，就追蹤信息，等我出來後解決。”

  顧惜命頭也不回地，踏著堅定的步伐前進。

  “或許，莫鋒找的地府幽冥的掌控者或許真的能夠讓我們解脫也說不定啊。”目送顧惜命的離開。

  解脫？

  顧惜命不知道。

  畢竟莫鋒上任直接與顧惜命開戰也沒了解。

  匆匆忙忙傳遞的，隻有力量沒有其他注意事項。

  “嗯，少爺的意思是陰死逆神類。也是，從生靈的屍體從爬出，擁有相反的信念，無法成為死界的一員。而唯一神不過是他們力量的起始。而非力量本身的扭曲。”

  連第五淮香都比顧惜命知道的多，顧惜命著實應該好好學習了。。。

  第五淮香離開。

  估計顧惜命不鬧出點

  動靜來，這家夥也不會過來。

  幻境內。顧惜命回到了沒有精神記憶的過往，那或許是顧惜命不該回溯的記憶。

  顧惜命變得意外的弱小。

  意識回到了出生的嬰兒體內。

  那是剛剛出生的他。

  他看到自己的生母。

  但他卻是覺得希望不能夠看到。

  因為入眼便是生母順手將裹在黑色垃圾袋裏的自己扔到翻倒的垃圾堆裏。包括他父親的頭顱。

  生父失去血色的頭顱正好滾到顧惜命身前，用無神的雙眼注視著，似是保護著顧惜命。

  惡臭的味道瞬間讓虛弱的嬰兒顧惜命忘記了疼痛昏厥了過去。

  不對，當時應該就已經死了。但是因為永恒邪源的原因，他才能暫時重獲新生。

  明明已經死亡的身軀卻是能夠看到不遠前生母被武警捕獲的情景。

  顧惜命沒有悲傷。甚至有一點開心。在帝都外冰冷的垃圾堆裏感覺開心。

  明明雪花飄飄，明明四肢已經結冰。

  一點邪氣飄過，是銘天的永恒邪源的微末力量。

  微末的邪氣點在顧惜命左胸，企圖入駐顧惜命的身軀為他所用。

  但是！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淡淡的微光竟是無礙了邪氣的進入。

  隨著微光的閃爍，停滯的心髒開始跳動。

  跳動的心髒讓嬰兒的顧惜命叫出了從出生以來第一次的哭聲。

  雖然微弱，但充滿穿透力。

  引來了周圍搜尋的武警，也引來了院長。

  邪氣看事情不成，就進入顧惜命的腦部，那裏正好是後來亂世邪源門戶落實的地方。

  可是，那光是什麽？心髒的光輝，是人之心的光輝嗎？顧惜命思忖，但是從自己生父已經毫無任何光亮的雙眼中似乎看到了希望，原來自己的人之心是傳承自自己的父親啊。

  “院長～”看著孤兒院院長還是黑發，顧惜命聲音開始顫抖。

  因為從以往最初的記憶裏看到的院長是滿頭白發的。

  當初院長帶在身邊的是年幼的莫鋒。

  或許，這就是莫鋒對顧惜命有著特殊的‘革命友誼’也說不定。

  當晚，院長就抱著顧惜命去了醫院的急診室。

  也是那晚，院長急出了滿頭白發。一夜白頭啊。

  顧惜命有些後悔了。

  後悔當初沒有聽院長的教誨更加努力學習，後悔沒能夠獨立出去後再回去看院長一眼～

  後悔雖說是很後悔，但是顧惜命並未哭出聲。

  因為成長。

  可以看到自己逐步成長，有後悔，有青春，有興奮。

  但是顧惜命依舊是當自己是旁觀者，並未深陷其中，他並未使用重瞳術，並未靠著外人的力量來破除幻境，他僅僅是想作為旁觀者看自己的一生。

  這悲慘的出生

  。

  他甚至可以離開一段距離去監獄裏看自己即將死刑的生母。

  他看到了沈信，看到了天鳴。

  沈信嘛，平常。天鳴則不一樣。帶上麵具，時而帶著劍時而多加一副鎧甲，在華夏九州大陸上馳騁，甚至看到兩個平行宇宙的合並時天鳴帶著其餘六人力挽狂瀾。

  這些都是多看的，更多的是，每次他母親逃離出來想殺死顧惜命時都是被天鳴抓住送回監獄。

  甚至在執行死刑時，在外麵等待的就是天鳴。

  明明沒有血緣關係，卻為何對他這麽好，而有著血緣關係的生母卻那麽無情。

  細想來，自己不就是海落影嬰兒麽？天鳴哥哥給自己治療殘疾的同時不就是用他自己的血來清除顧惜命體內的讀品帶來的影響麽？

  或許就是因為深層次的祛除病根，才導致自己本身的血脈染上了天鳴哥哥的氣息吧。

  顧惜命看向九州的全部國土，發現了很多人其實都是有著未覺醒的人之心。

  顧惜命這回得到推論是穿越的充分條件是擁有人之心，無論是否覺醒，沈信如此，自己如此，問天鳴，若木羽衣？算了吧，他們在九州的時候就已經是高手了，隨意離開並不是困難的事。

  說起來，幻境終究隻是幻覺。做不得真。

  最為可怕的幻覺是全部的真指夾雜了哪怕是萬分之一的虛假。

  而這虛假，則是最為致命的一點。

  重瞳術為顧惜命指出了這萬分之一的虛假，所以其他都是真的，是顧惜命能夠相信的。

  唯一的虛假是哪個？

  放棄人之心。

  嗬嗬，敵人所反對的，就是我們所擁護的，當然了，顧惜命還不知道這幻覺的製造者是否是真的敵人。

  也有可能是考驗。

  這一點，沒有重瞳術的第五淮香失敗了。

  看上去，顧惜命成功了。

  “精彩的表演。”

  伴隨著鼓掌聲的男聲。

  一隻紅毛男人暫停了幻覺的進程。因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顧惜命成功了。

  “紅毛丹？”幻覺甫結束，顧惜命一下子沒能止住自己自語的聲音。

  “紅毛丹？”

  紅毛的男人頭上都快擠滿問號了。

  講道理，紅毛丹是一種紅色為主體的水果，而外麵有著尖尖的毛刺，眼前的男人的主體顏色和發型真的和紅毛丹很像。

  類比就是某個動漫角色頂著綠色的衝天發就是一根行走的大蔥。

  “我叫顧惜命，你就是地火之靈吧？”

  顧惜命不再糾結什麽紅毛丹了，搞得他都想吃紅毛丹了。

  “不，我隻是迷失在幻境中的失敗者，成為喜歡睡覺修煉的地火之靈的奴隸。”其實是類似管家一類的存在，但是這男子覺得自己受辱，以為是奴隸。

  對

  了，他的名字，他沒有名字看，隻有一個編號、

  九五二七。

  說是他是第九五二七個地火之靈選中的管家，前麵的幾個都不堪受辱紛紛自殺了。

  嗯看來真的有點慘。

  顧惜命溫一碗黃酒，又擺出一碟茴香豆請九五二七坐下好好好好講一下自己過往，也算是發泄一下情緒。

  一天過後。

  九壇地府幽冥特供黃酒喝完，九五二七才把自己的故事講完。

  老倒黴蛋啊。

  顧惜命都有些同情他了。

  “好了，顧惜命，最後的考驗是擊敗我。”九五二七推走空曠的酒壇，在地上劃出一個法陣隔絕了地火的氣息。

  “哦？成功如何？失敗又如何？”

  “失敗又兩種情況，擊殺了我可能成為下一個奴隸，沒能擊殺我，你死了，成功了，就能見到我的女主人地火之靈。”

  哦豁，又是女的啊，不過顧惜命的直覺告訴顧惜命，地火之靈是傲嬌···

  “那我看來必須要勝了？”

  “不僅要勝，還要勝的光明磊落，勝的毫無懸念。”九五二七認真地道。從他雙眼中能夠看到他槍顧惜命能夠勝出，讓他解脫。

  ···

  好吧，就當是規則吧。

  顧惜命舉起右臂，隱匿的鎧甲召喚器開啟，印卡插入。

  伴隨著顧惜命私自添加的音效——風起心動，風止心靜，顧惜命身上穿上了輕便的鎧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