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如此。

  姤卦的人，多多少少有意外的災禍。

  不過，都說是意外了，自然不可能知道。

  顧惜命隻寄希望於意外死亡來得最晚。

  老爺爺平靜地看著微笑著的顧惜命。

  “源的戰爭其實你無需參加。”

  “為何？”奇怪了，應該是同樣的強者，為何眼前的老者和天鳴或者他的話語都不一樣？

  “因為捷徑。”

  捷徑？

  是的。

  捷徑。

  據老爺爺所言。與源戰鬥其實隻是一種得到比自身強大無數的力量的捷徑。要知道，所謂的修煉根本沒有捷徑可言。別說捷徑，坦途也沒有。

  在沒有適應的情況下，一下子得到巨大的力量，不是會暴走就是墜入歪門邪道。

  “不過，參加也好，積累絕天的戰鬥經驗，要知道就算在上個混沌紀元，也隻是大帝級及以上的強者才能接觸到，但是自從亂世邪源化作門戶進入你的體內後，不就是變了麽？這些由那個人創造出來的源，映入了一般修者的眼簾。”

  也就是說，因為顧惜命的原因，所以一切都變化了。

  換一句話說，亂世邪源的意誌以為在顧惜命留下門戶是意外，但那真的是意外嗎？如果是必然呢？因為之前的身軀銘天不是說若非永恒邪源的原因早已經死了。

  一切巧合或許非巧合的事情組合起來的一連串或連的起來，或無數意外的曆史進程。

  “或許，我就是那個創造出源的人呢？”顧惜命沒來由地開了一句玩笑。

  “不，你不是，你是獨立的存在，不是那個人。”

  嗯，看來自己真的是不能夠小覷任何人啊。

  “還有就是，雖然說是獨立存在，但是沒有一個單獨的生靈是沒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誕生的，如同你們生孩子那樣，不也要有最小的細胞開始分裂複製進化嗎？”

  一切都有著前因。

  老爺爺想提醒顧惜命，雖然他是獨立存在的，但是若是沒有永恒邪源的絲毫原因，顧惜命也早就死了。

  同樣的，若是沒有天鳴的介入，顧惜命的身軀依舊是殘疾，也就不會與沈信有所照麵產生交集，又或許，莫鋒也不會死呢？

  與天鳴的交集，天鳴一滴血治療了顧惜命，導致了顧惜命有天鳴祖傳血脈的氣息，讓人形羽族盯上了他。

  故事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誕生的。

  其實月賦星河說得好，顧惜命能夠依靠的，隻有他自己，不倫外人對他如何的好，就算真的為他好，那也是從他的人生閱曆的角度選出對顧惜命好的，而非顧惜命所需要這樣的。

  兼聽則明，偏聽則暗，顧惜命不能夠完全按照眼前的老爺爺所想，要有自己的想法。

  “多謝前輩指教。”

  顧惜命恭敬施禮。

  “好了，乏了，出去吧，這裏是我的世界，靜止的世界，外麵的時間並未流失。”

  “起點的力量嗎？”顧惜命心中想到的是以前他看過的一本小說，《貌似高手在異界》。那裏麵主角所得到的力量。

  “不，是我自己的力量，每個強者自身的力量。小朋友，提醒你一點，自己修煉得到的各種力量，永遠是你自己的，不是別人給你的，所以無需對照什麽，非要找出一個源頭。”老者再一次教育顧惜命。

  顧惜命再一次謹記於心。

  老者一招手，顧惜命隻感覺自己雙眼很癢，然後眨了眨眼睛。

  一瞬間的永恒。

  顧惜命隻感覺無比玄奧。

  明明是緊閉的雙眼，卻是能夠看到星星點點，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點點星星連接成一條一條的直線，或者說是射線，因為有一個起點，那就是顧惜命的雙眼。

  射線都是平行的，沒有各自任何的交集。

  但最後卻變了，線條的角度微微的變化，在最後匯聚在了一個點上。

  顧惜命至始至終都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好像知道了什麽，又遺忘了什麽。

  明明隻是老者的一次離開，卻是收到了如此玄奧莫名的訊息。

  這是想告訴我什麽？

  顧惜命輕語呢喃，然後緩緩睜開雙眼。

  已經是回到了火之界。

  棋盤消失，但是由於顧惜命天生攜帶的造化曲的氣息，手中的黑白兩子並未消失，而是明晃晃地在手中昏暗明滅。或許結局就在不遠的地方，可是怎麽也觸之不到。

  棋盤消失的位置是一個道印，精修道印的他看出，這是前往內部世界的傳送法陣。

  “少爺，您怎麽一個眨眼就出來了？”

  雪雨柔詢問道，

  顧惜命微微一笑。

  “沒什麽，我的身體已經經過一個混沌紀元了。”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是顧惜命知道光是看了光粒子最後回歸到原點的這一段時間就是一個正常的混沌紀元從出生到毀滅的時間。

  據說一個混沌紀元以地球上的時間來換算是五十億年。

  但是一瞬間的永恒，真的感覺短暫。

  “血宰。”

  “少爺，屬下在。”

  “隨我進入烈火地獄，雪雨柔，你就作為印卡到我卡盒裏。”

  “好的。”雪雨柔不問緣由。

  乖巧地進入卡盒內。

  “血宰，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這裏不是你死亡的終點，你別輕易送死，明白嗎？”

  其實就是想說，珍愛生命，有自己的理想是好事，但是不過看上去血宰除了打架外，沒有什麽理想。

  “好的，少爺。”

  看上去的確沒有必要在此刻舍身忘死。

  畢竟不是顧惜命所看到的大決戰

  ，或者說，顧惜命覺得戰爭是永恒的，沒有所謂的決戰，沒有終末，隻有不斷延生的道路。

  那充滿戰火與負麵情緒的道途。

  “嗯，進入吧。”

  什麽進入？

  血宰疑惑間，卻是看到眼前顏色變化。

  火的世界，在血宰的眼中展示出來。

  可是血宰的雙眼變得莫名，像是岩漿在其雙眼裏流淌，應該說，這個世界的本源將組成血宰雙眼的本質給替換了，也就是說，現在的血宰的雙眼就真是岩漿。

  顧惜命輕點地麵，以腳尖為筆尖寫出一道道印。

  以火之卷為引導，將道印飛出點在血宰雙眼上。

  將岩漿重新置換成血宰的雙眼。

  “少爺，我這是怎麽了？”

  “你內在的源被周圍環境強大的力量給置換了，我重新還原回來了，摒心靜氣，站在我身後。”

  “好的，少爺。”

  “出來吧，火球真正的主人。”

  顧惜命雙眼盯視著遠方。

  周圍火的本質如同流光一般朝著顧惜命所盯視的遠方匯聚而去。

  “顧惜命。自我介紹一下，荒火之靈。”

  女的，沒錯，又是女的。

  “為了你感官好點，我變作女身的樣子，怎樣可以嗎？”

  嗯，還是因為顧惜命是個男人。

  按照荒火之靈的意思是，若顧惜命是女的，那麽她就幻化成男體了。

  也是，誰都想看美好的事物，顧惜命也不例外。

  “嗯，挺不錯的，如果能夠穿上衣服就更好了。”顧惜命一臉平靜地道。都是有老婆和孩子的頂梁柱了，怎麽能夠就這麽失去定力呢？也不對，應該這麽說，縱然這些女色再怎麽美麗動人，又是倒貼，也不要背叛婚姻。

  “你們這幫臭男人不就是最喜歡看異性引以為傲的肉體嗎？完美又能激發你們原始欲望的肉體嗎？”

  說是這麽說，荒火之靈按照顧惜命身上的衣著而幻化到自己身上。

  誠然是與顧惜命一樣的衣著，穿在她的身上也很是寬鬆，但是依舊是充滿著生理上的誘惑。

  “這樣呢？”

  “起碼可以讓我能夠將雙眼看向你。”

  “嗯。”荒火之靈頷首，並用手指輕點地麵，三張一樣的熔岩凸起。

  冷卻之後勉強是可以做的椅子。。

  “沒有什麽好招待你們的，勉強給你們一碟水果，慢慢吃吧。”

  好嘛，對顧惜命而言是珍奇異果的水果，沒有甜味，咀嚼起來就像是非牛頓流體的白開水而已。

  “你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你是一個大名人，流傳在我們這些個天生靈物間的大名人。”

  荒火之靈將一邊腿翹起然後翹起二郎腿。

  裏麵可是真空，這麽一個動作，正好將內裏的一切完完全全地展示

  出來，顧惜命看到，血宰也能看到。

  不對，血宰他看不到，還原他的雙眼後還沒能看，精神感應都沒用，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哦？說說看？”

  和顧惜命想得大差不差，還是因為天鳴哥哥他那血脈。

  但是從荒火之靈那兒，顧惜命得到了更多好東西。

  比如，血脈的確會影響心性，從天鳴的父親，或者說其他那個血脈的生靈，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植物，無論男女都是對感情十分忠一的，或者說，欲望可能控製不了，但是一旦誕生下一個孩子後，就再也不去找其他異性了。真正意義上的從一而終。

  嗯怎麽說呢，就常人而言，的確合理，畢竟陰陽調和嘛。

  可是先前也了解了那個血脈的效果，就是幾乎是完全遺傳異性的血脈，當你的道侶的血脈十分強大時，又會如何呢？

  可能有得有失，所以將對伴侶忠誠刻印在脫氧核糖核酸裏麵。

  “而你，是唯一一個我們所知道的可能擁有那種血脈的存在。”荒火之靈繼續道。

  完全血脈的，所有已知的世界也就四個，一個女的，喜歡天鳴，去除了，一個是天鳴的徒弟，然後他找不到蹤跡，另外一個就是天鳴的父親。

  所以嘛，才會盯上顧惜命。

  好吧，但是火球會召喚來顧惜命，荒火之靈是沒想到的，也就是說，顧惜命的突然出現對她而言並未起到多大的作用。她甚至連身份都沒準備好，也不會在一開始的對談中把自己能夠在兩性之間輕鬆轉換告訴顧惜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