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們沒什麽選擇的餘地不是嗎？”喬爾抬眼看向對麵的經理。

  經理露出一抹無奈的笑，他攤手聳肩，“沒錯，實際上你們沒有資本去和魔法部討價還價，他們有更多的手段斷了你們新書的銷路。”

  “你們這套書的海外版權價值要高的多，畢竟其他國家的巫師人口要比英國多的多。”

  “實際上魔法部的做法有利有弊，他們盡管抽取你們30%的收益，但是你們也和他們捆綁在一起，在必要情況下，魔法部會幫助你們解決出口過程中遇到的所有問題。”

  “所以我們還是答應魔法部的要求吧，30%的收入換一艘穩穩當當的大船，聽起來也沒那麽吃虧，”喬爾兩隻手枕在腦後，“更別說我們今後一旦還有生意要做，魔法部肯定也會對我們照顧有加。”

  聽了喬爾和經理的話，謝爾蓋和埃迪臉上不愉之色總算稍稍退卻。

  答應了魔法部的請求，這一個聖誕節假期他們四個人可沒閑著，魔法部巫師考試管理局的職員天天給他們四個寫信，溝通交流這份銷往海外的魔法課程全解應該保存和刪除哪些內容。

  這些職員在瑪奇班女士的帶領下開始完成CLBT的刪減補充工作，將內容與出口國的教材相同步。

  聖誕節假期其他三位室友都回了家，剩下喬爾一個人呆在霍格沃茨城堡裏，倒是自由恣意的很，此時離聖誕節還有三天時間，喬爾在處理巫師考試管理局信件的同時還完成了教授們布置的作業。

  他現在口袋裏有接近300加隆，距離兌換魔法本源的1000加隆越來越近，喬爾的心情也有些激動，等海外市場開拓，這1000加隆就是手到擒來。

  自己總算能成為一名正常的巫師了！

  喬爾在公共休息室裏踱步，努力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

  公共休息室的爐火旺盛的燃燒著，屋子裏的氣氛安靜而美好。

  一個女孩正趴在自習區域的桌子上，腦袋和書之間也就一個巴掌的距離，臉頰兩側的黑發垂到桌子上，將她的臉牢牢擋在密閉空間中，像是一個保護殼。

  是海莉斯，她聖誕假期也沒回家。

  整個拉文克勞學院隻有他們兩個留在學校。

  喬爾現在透過塔樓的窗戶往下看，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感覺黑湖的水麵上都漂浮著一枚枚金加隆。

  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自己的眼睛就要瞎掉了。

  喬爾果斷離開窗戶旁邊，可現在實在是有些無聊……

  他目光轉移到海莉斯身上，他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你聖誕節怎麽沒回家？”他兩條腿跨在椅子兩邊，眼睛盯著海莉斯的腦袋。

  “唔？”海莉斯抬起頭來，眼神中充斥著茫然，隨後便意識到喬爾是在和她說話。

  “我、我……家裏沒人。”海莉斯猶豫了一會兒方才說道。

  “……你的看書姿勢對眼睛不太好，這麽看書不覺得難受嗎？”喬爾沒話找話。

  “還好啦，我都習慣趴著看書了。”海莉斯撩撩耳邊垂下的黑發，小聲說道。

  “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呢，你最近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海莉斯抬頭用濕漉漉的眸子看著喬爾，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自己之前幫喬爾在羊皮紙上轉轉盤，他答應幫自己一個忙這件事。

  “當時不是開玩笑的嗎？”海莉斯回想起來便覺莫名其妙，“話說你為什麽讓我轉動那個轉盤？”

  “主要是為了討個彩頭轉轉運氣，”喬爾撓撓腦袋，“說實在的多虧了那個轉盤，我才能學會粘貼咒。”

  “所以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就好。”

  海莉斯想了半天也沒搞明白轉盤和粘貼咒之間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她見喬爾一臉無聊又不想離開的樣子，心裏一動。

  “你會用石化咒嗎？”她問道，“弗立維教授教了兩節課，我還練了好久都學不會。”

  “當然！”喬爾來了勁頭，“你把魔杖拿出來，我們就在公共休息室裏練習吧。”

  他手腳麻利，去中心區域的沙發上拿了兩個靠墊，“你先試一次，我來看看是哪裏出了問題。”

  海莉斯點點頭，掏出自己的魔杖對準靠墊，“統統石化……”

  這姑娘不光說話聲音小，就連念咒語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魔杖杖尖冒出一道灰色的光，擊中靠墊，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咒語不是你這樣放的，”喬爾走到她麵前，“手臂要發力，集中自己的精神，咒語的吟唱必須鏗鏘有力！”

  “你握住魔杖的手臂應該在空中劃出一個橫躺的‘5’！手臂不能軟綿綿的，我們才開始接觸魔咒，像你這樣是絕對不可能施放出石化咒的！”

  “哦哦。”海莉斯臉一紅，連聲應道，手臂使勁捏著魔杖，纖瘦的手指骨節都冒著白。

  “不是手指有力，是手臂。”喬爾見海莉斯還沒反應過來，心裏一急，隔著校袍袖子掐著海莉斯的手腕，想讓她的手指放鬆些。

  可是隔著校袍他依舊感受到海莉斯纖細的手腕散發出來的熱度，喬爾心跳快了半拍。

  然後他立馬把手鬆開，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我不是讓你用力捏魔杖，是手臂要用力的揮動。”

  海莉斯臉也漲的通紅，低著腦袋應了一聲。

  她又揮動了一遍魔杖，喬爾總算是鬆了口氣，這姑娘的動作算是糾正過來了。

  “以我們現在的水平，吟唱咒語最好要大聲一些。”喬爾繼續指導海莉斯。

  他雖然沒有魔力，但是魔咒理論要比同齡人強上一截，紙上談兵他還是擅長的。

  “統統石化（PetrificusTotalus）！”喬爾給她示範了一遍，聲音雖然稚嫩但是卻吼的足夠響亮。

  海莉斯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中魔杖一個沒拿穩差點掉到地上。

  “統統石化！”在喬爾的指導下，海莉斯不斷改良自己的揮動動作和吟唱聲調，在晚飯前終於成功施放了第一個石化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