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不夠他耍
作者:絕之意      更新:2020-04-20 22:14      字數: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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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這些,朱珠以前從來沒有想過。

  她一直以為,兩個人在以後相處中,隻要有愛,其他的一切好說。

  那愛又是什麽?

  聖經中有句話這麽解釋的:

  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隻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這個要求太高太難了,朱珠自問是做不到的。

  她能做到的便是問心無愧的愛他。

  至於以後在一起怎麽相處,每一對夫妻的相處之道都不同。

  不能一概而論。

  晚上幾個男人開始搬家夥去樓頂上賞月,旁邊點了蚊香,別提都爽快。

  各種口味的月餅擺在桌上,還有不同的水果零食。

  說到月餅,最懷念的當初以前的老式月餅,裏麵有五仁青紅絲,更絕的是冰糖都是一顆一顆的,一口咬下去要是咬到冰糖,那便是嘎嘣脆。

  現在的月餅雖然花樣百出,卻好像沒有了以前的味道,不知道是長大了吃的東西太多了,口味雜了。

  不過有一次,朱珠吃過一款冰皮月餅,和廣式月餅相比,這個冰皮月餅比較和朱珠的胃口。

  因為喜歡,所以特意買了點。

  朱珠拿起一塊綠豆餡的咬了一口,滿意的眯起眼睛。

  “不錯,比什麽淡黃,蓮蓉之類的好吃多了。”

  朱濱看朱珠吃的一臉滿足,狐疑的捏起一塊嚐了嚐。

  “我吃著和我們家做的糯米團子沒多大區別。不過一個是鹹的一個是甜的而已。”

  “一個是鹹的一個是甜的,已經不是同一物種了好嗎?”

  姐姐不喜歡吃零食,就是水果也不愛吃,她呀連飯都不愛吃,甚至吃菜隻是吃那麽幾口。

  跟這麽一個沒有任何口腹欲的人討論月餅,的確不是明智的決定。

  “你將就著吃一點,別什麽東西都不吃。”

  “我沒有什麽都不吃啊,飯菜這些還是會吃的。”

  朱珠頗為不滿的哼了一句:“你那叫會吃嗎,每次都是小半碗飯,幾口菜,保持身材也不是這麽保持的。”

  媽媽在一旁朝朱珠的手臂拍了一下。

  “別胡說,你姐姐她是從小胃口就這樣。”

  朱珠明白了,難怪姐姐從小就那麽苗條,苗條的年紀輕輕的就有胃病,好幾次在外地的時候犯胃病,還要老媽將特定的胃藥寄過去。

  “姐,你這是沒有吃東西的欲望,還是故意控製的?”

  “是吃一點就飽了,再吃就胃痛。”

  這操作,朱珠暗搓搓的羨慕了,她現在苗條是因為她自己控製飲食。

  不會在晚上吃零食夜宵,不暴飲暴食。

  控製的好是辛苦。

  有時候那個胃裏啊,就好像有隻饞蟲,你不吃它就不消停。

  一個勁的想,然後暗自咽口水。

  姐姐這個就不同了,她根本就吃不下,想胖也胖不起來。

  她們三躺在椅子上悠哉悠哉。

  爸爸哥哥姐夫和戴先生,正好可以湊一桌。

  兩個外甥旁觀。

  家裏根本不興打牌,這副牌還是哥哥從隔壁小叔家拿過來的。

  小叔家除了小叔,個個是打牌的好手。

  打了兩圈,姐夫就沒了興致,哥哥和戴先生的牌太臭了,唯一有點有段的還是老丈人。

  姐姐突然冷不丁說了句。

  “譚老三,你現在能贏我老爸,那是因為他金盆洗手好多年了,手生了。要是換做他年輕的時候,你這還不夠他耍的。”

  爸爸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或許是想到他當年的輝煌戰績。

  朱珠以前聽媽媽講過,爸爸年輕的時候玩心很重,喜歡打牌,抽煙喝酒都沾。

  後來姐姐出生了,他說要戒煙,省的熏著孩子。

  沒想到抽了五六年的煙說戒就戒,誰給他發煙都沒抽過,就算是接了也是夾在耳朵上,回到家就扔了。

  為什麽不打牌,也是突然的。

  打著打著就不打了,他的朋友叫他去牌局,他也隻是站在一旁看,誰拉也不打。

  這幾樣愛好都突然戒了,唯獨這酒,怎麽也戒不了。

  “好漢不提當年勇,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爸,你什麽時候這麽謙虛了。難得誒,記得有一年過年的時候,你喝醉了跟我們講你的英雄事跡。不如趁著現在,你老女婿和未來女婿都在,也說給他們聽聽唄。”

  媽媽幸災樂禍的笑出聲:“英雄事跡就是去班房蹲了半個月?”

  朱珠爸在班房待過,這還真沒聽朱珠提起過,戴先生一時之間也有點好奇,朱珠爸年輕的時候都做過哪些驚天駭俗的事。

  八十年代初,靠近甌江大湖的人都是以捕魚為生,朱珠家也是一樣。

  爸爸和大姑父合夥,承包了一片湖區。

  姐姐出生那年,天寒地凍,大片的湖麵都結了厚厚的冰層,凍死了很多野鴨子,大雁,水鳥。

  爸爸和大姑父還有其他一起去的四人一路撿,收獲頗豐。

  以至於越界了都還不知道。

  隔壁村莊和朱家是宿敵,對於和落單的六人那是痛打落水狗。

  一路將他們趕到他們的村子裏去。

  那個年代,他們村子裏的大門還是吊門,拉繩子的那種。

  旁邊是高高的圍牆,一旦進去了,除非打開村子的大門,否則插翅難飛。

  聽說在抗日戰爭時期,兩個村子發生過吃人事件,就是朱家的人把隔壁村的人給煮了吃了,激化了矛盾。

  在六十年代,朱家的人也曾被鄰村的人砍過手指,煮了吃了。

  矛盾越演越烈。

  到現在都沒有通過一例婚。

  知道朱家有人落單,整個村子的人都拿著捕魚用的工具準備痛打一頓。

  以前捕魚的利器,那鋒利無比,稍微用力人的內髒輕而易舉的都被捅破。

  爸爸他們六人被團團圍在中間,冷汗淋漓,雙腿發軟。

  “說吧,你們六人想怎麽死。”

  果然是民風彪悍。

  再下去他們幾個還真有性命之憂,爸爸他們幾個一鼓作氣,用手上的工具反抗。

  也許他們太不要命的打法,嚇著鄰村的人。

  還真被他們撕開了一個口子。

  隻可惜在逃跑的時候,有一個人不小心摔倒,被鄰村的人抓了。

  “那後來那個人怎麽樣了?”

  這個故事,朱珠第一次聽,聽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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