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被拘後
作者:夏舜卿      更新:2021-04-13 15:23      字數:2338
  圖命強微微點頭,道:“我會料理阿姨的後事的,現在整件事看起來似乎沒那麽複雜了,姚麗和淩相作被救護車接走,說明他們沒有生命危險。他們沒有生命危險,淩寒便不會被判死刑,也不會被重判,我相信淩訊阿姨也不可能是她殺的,目前危險的應該是殺害淩訊阿姨的凶手吧。”

  “你說的有道理,所以,你得趕緊聯係律師去縣公安局弄清楚整件事的過程。”

  “行,我現在就去聯係律師,可能今天會在局子裏耽誤些時間,這裏就交給你了,安適估計也很難過,你多幫著她。”

  “知道了,別操心這裏了,你不在這裏,我照樣會給你把淩訊阿姨的後事辦好的。”

  “我相信你,兄弟就不多言謝了。”

  此時此刻,圖命強無能守在家中操勞淩訊的後事了,為了圖商,他必須得救淩寒。

  圖命強開著車在縣公安局門口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律師前來。

  律師和圖命強是雇主關係,相識也有一兩年了,對於圖命強而言,是個十分可靠的人。

  見律師的車開來,圖命強主動走向他,與他握手:“何律師!”

  “圖總,久等了!”

  “沒有沒有。”圖命強很謙和的問道:“何律師,我前妻就被關押在這裏,前因後果差不多就是我在電話裏跟你說的這樣,她罪是有罪,但我希望你能幫她爭取到坐牢年限最少化。”

  “圖總請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現在我得進去跟當事人了解一下情況。”

  “我可以跟你一起進去嗎?”

  圖命強無比擔憂淩寒,也很氣憤她為什麽離了婚還要不斷給自己添麻煩。

  何律師說:“應該沒問題,你一起進去聽當事人說說事情的經過也好,免得我出來還要跟你複述一遍。”

  兩人隨後一同走向公安局內。

  在拘留所裏,圖命強跟何律師見到了銬著手銬的淩寒。

  淩寒已經今非昔比,她看起來憔悴不堪,頭發蓬亂,似乎還有些精神失常。

  圖命強一見到她就責備著:“你可真能折騰啊,離了婚你也不放過我,為了你的事,老子都恨不得把自己劈開來用了。”

  她淡漠的說道:“你可以不用管我,你走吧。”

  “你……”圖命強火冒三丈,何律師終於開口製止了兩人的戰火:“好了好了,我們探視犯人有時間限製的,時間寶貴,圖總,您就別說話了。”

  何律師注視著淩寒說道:“淩女士,我是圖總請來為你辯護的律師,我了解了你和受害人之間的關係……”

  話沒說完,淩寒忽然怒言道:“受害人?他們是凶手,我和我娘才是受害人。”

  “我知道你也是受害人,但是,現在他們兩人是重傷者,尤其是男受害人,他都被你閹割了,你這屬於嚴重的傷害他人身體了。”

  淩寒冷漠的語氣說道:“我本來想殺了他的,留著他的狗命他就該燒香拜佛感激我的大恩大德了。”

  何律師說:“多虧了你沒這麽做,你的兒子還能擁有你這個母親。”何律師看到淩寒這種視死如歸的態度很是無語,可看在圖命強的麵子上,又不得不幫她:“淩女士,想想你的兒子吧,為了他,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跟我說清楚事發經過,這樣我才能幫到你。”

  她沉默片刻,想到兒子圖商,她一抹眼淚,說道:“淩相作和姚麗是我重傷的,沒錯,但我娘是姚麗殺的,我會這麽對淩相作,都是他咎由自取的。我為什麽不殺了他?就是因為我覺得殺了他讓他就這麽死了太便宜他了,我就要看著他以後變成了一個太監還怎麽勾搭女人,還有什麽臉做一個男人,我所受的煎熬,他以後都要慢慢的去嚐試。”

  聽著淩寒的敘述,圖命強跟何律師都汗顏了。

  女人,真不是好惹的。

  從淩寒這裏了解了事發經過後,何律師心裏有數她的狀況大概需要判多少年了。

  時間到了後,兩人離開了拘留所,何律師感慨道:“圖總,您這前妻真是個狠角色啊!”

  “是啊,不是一般的狠,哎呀。我現在真是無比感激她當初沒這麽對我,不然我都要斷子絕孫了。”

  “你對她這麽有情有義,她怎麽會這麽對你呢?”何律師嗬嗬笑道:“好了,剩下的的事,交給我來辦,她這裏的口供我了解得差不多了,現在就要看警方跟醫院那兩位聊得怎麽樣了,有什麽進度我隨時跟你匯報。”

  “行,那有勞何律師了!”

  “圖總客氣了。”

  圖命強恍然問道:“哦,對了,何律師,你知道,淩寒的母親過世了,四天後歸山,不知你可不可以想想辦法,讓她回去送她母親最後一程呢?”

  “法律不在乎人情,生死是大事,我想,讓當事人會去敬下孝心應該沒什麽問題。”

  “那就最好了!”

  兩天後,在縣人民醫院搶救的淩相作和姚麗已經完全脫離生命危險,徹底清醒過來了。

  淩寒給姚麗的那兩刀都沒有刺中要害,姚麗算是傷勢最輕的。

  比起姚麗,可悲的淩相作更加顯得可憐。從此,他變成了一個“廢人”,最重要的是淩寒將刀紮進他大腿裏的時候傷到了筋脈,他的左腿形同虛設,已經完全失去知覺,不能走路了,以後,他不僅是個太監,還是個瘸腿的殘障人士。

  姚麗清醒後,何律師跟著公安馬上來找她錄口供了,

  她很害怕,哭著如實交代著:“我沒想過殺人,我奪過淩寒的刀,隻是自衛,刀子刺向淩寒,也是因為兩人爭奪刀的結果,沒想到中風的老太太還能爬上來跑到女兒麵前擋刀,我真的沒想過要殺人,我那是失手誤殺的……”

  旁邊病床上躺著的淩相作滿腔殺氣,道:“我們是受害人,你們跑來審問我們幹什麽?你們一定要讓淩寒那個瘋女人坐牢,我現在被她殘害成這副模樣,我要告她告到牢底坐穿,等她出獄了,我還要整死她。”

  他的大嗓門讓兩個錄口供的公安及何律師尤為反感,一名公安淡然的麵向淩相作說道:“你的遭遇,可憐是挺可憐的,但是據我所知,那位姓淩的女犯人會做出這麽出格的事來,都是因為你帶著外麵的女人住在她的家裏還對她呼來喝去常打常罵的,你還騙了她近十萬塊錢,不是嗎?我真是搞不明白了,你們村不是本縣最先進最有發展的村子嗎?按理來說你們村人人有地都能分到錢,你怎麽就要淪落到靠女人養的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