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生死之間
作者:奶粉白大魔王      更新:2020-12-14 04:56      字數:6161
  奈粉並不害怕傷口感染的問題,雖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奈粉的身體就從來沒有生過病,哪怕是感冒都不可能發生,她就像是免疫了一切疾病一樣,至於為什麽,連她本人都不知道,但是毫無疑問她將是特殊的。

  哪怕是像這樣頻繁的執行高強度的任務,吃的跟不上導致身體營養不良,也不會讓奈粉落下病根,哪怕一直這樣下去相信奈粉在三十歲的時候最多也就是偏瘦一些而已,也不會被任何疾病困擾。

  隨意的坐在一個死去的獵人身上,抬頭望天,一層又一層的烏雲將天空吞噬,天空的黑暗開始逐漸濃重起來,暴雨讓視線模糊,到處都是不停歇的雨幕。

  雖然勉強將這三個人幹掉,但是剩下的獵人還有八個,既然是早有預謀,那麽奈粉就不會傻傻的相信這三個人就是這些獵人這次的全部戰鬥力,毫無疑問他們還有援軍。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在他們的援軍來之前做好準備,到時候可以給他們一個非常漂亮的驚喜。至於這個驚喜是什麽呢?

  奈粉低下頭望著腳下的屍體,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嘴角大幅度向上翹,臉部猙獰可怕,她的笑聲聲線依舊是那麽稚嫩,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明明該是可愛的聲音,從奈粉的嘴裏發出來就讓人感到了陣陣寒氣,讓人不寒而栗猶如魔鬼的笑聲。

  ——————

  “隊長,你看那裏!”

  “是他們!他們失敗了!”

  “該死!獵物呢?獵物人呢?她在哪裏?”

  轟!

  雷聲轟鳴,電似蛟蛇。

  七名獵人終於也終於來到了森林的邊緣,他們的目標早就消失不再,留在原地隻有作為誘餌的三名同伴——的屍體。

  “桑德你不是說一定可以抓住的嗎?現在你告訴我,這就是你口中的可以抓到?我們又死了三個兄弟,但是那個人還是跑了。我們全部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到,現在她給跑了!”

  魯魯人抓起桑德胸口咆哮,口水甚至濺到他的臉上,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想要前去勸架的,就像是魯魯人所說的一樣,他們按照桑德所說的方法先派三個人作為誘餌吸引奈粉上鉤,再將她引入至離莫端斯相當遙遠的地方再前後包抄她。

  但是現在的結果卻是自己的誘餌被吃掉,而需要收網的獵物卻不見了蹤影,這不能不讓他們不氣,魯魯人對著桑德咆哮,這也正是大家此時想要做的事情。

  “嗬嗬?按照我說的?我怎麽記得我最開始的計劃不是這樣,是你們說太近容易被發現才刻意拉遠了距離,我說的是逐漸放緩前行的速度,但是你們卻害怕獵物看到你們即將要離開森林,害怕她搶先動手而選擇停在原地,做她的耙子。害死你們兄弟的不是我,而是你們自己,想要將這些不屬於我的錯誤推卸給我,我隻能說你想的太多了。雖然我不在乎,但是我同樣也不會想去做個吃虧的好好先生。”

  “你!你個混蛋!”

  “夠了!魯魯人,放他下來。桑德,現在該怎麽做?”

  桑德的解釋在魯魯人耳邊就像是為了自己所做的狡辯一樣,他的眼睛開始充血,提起桑德的那隻手開始發抖,似乎在忍受著什麽也似乎在害怕著什麽,在桑德將話說完之時,魯魯人已經捏緊了拳頭想要砸下去。隊長抓住了魯魯人的手臂,站在兩人之間,勉強將他們分開。

  “嗬嗬,別忘記了奈粉的目標是什麽,離開莫端斯的人,為什麽選擇分散隻是因為好動手而已,換而言之我們都是她的目的,她肯定沒有離開我們太遠,隻要我們繼續遠離莫端斯那麽她遲早會忍不住再次動手,否則就是她的任務失敗。”

  “但是奈粉要是看到我們人數眾多,害怕了不敢來了怎麽辦?”

  “各位都被奈粉這個小女孩給嚇傻了嗎?已經將抓住她變成了我們的任務,她隻不過是我們執行任務的阻礙而已。別忘記了我們的目的,我們真正的任務是過去找他們,將消息告訴他們,帶他們過來取聖物。”

  “她來不來無關緊要,害怕了不來了我們直接執行任務,由我們所有人一同將消息帶到,雖然不能得到那一部分人的指揮權,但是無關大雅,少一些力量並不算什麽。就是可能讓我們和莫端斯徹底交惡,但是沒有了聖物的莫端斯,對我們的價值也不會再有那麽大。”

  桑德再次露出笑容,閉上眼睛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似乎在幻想著非常美妙的場景,隨後猛然睜開眼睛,整張臉興奮的扭曲起來。

  “如果那個奈粉還敢來的話,那就再也沒有什麽比這更加美好的事情了。”

  怪胎、變態。盡管才認識不到幾天的時間,但是他的同伴已經對他扭曲的性格,奇葩的行為與變態的說法方式見怪不怪了。心底裏麵的厭惡也越來越重。

  尤其是魯魯人,這個有著不到十歲的女兒的父親,到現在他都無法想象到底是怎樣的經曆才能夠將一個和他女兒一般大小的小孩變成一台隻知道殺戮的機器,他從心底厭惡這種機構。同樣的他也厭惡著像桑德一樣對這樣小女孩都有虐殺想法的變態。

  “哼,但願事實最好像你說的那樣,不然我肯定對你不客氣。”

  魯魯人冷哼一聲後轉過頭,不想再和桑德說話,他的目光轉向了地上的屍體。望著昨天還共處一室聊著天的同伴,現在卻已經躺在地上變成了冰冷的屍體。這就是加入組織的命運吧,死亡如風,常伴於身。指不定自己什麽時候也跟著他們一樣躺在地上,永遠都不會再站起來。

  魯魯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帶著頗有兔死狐悲的悲涼心情靠近,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手,打算抱起其中一個人,將他們埋起來。“隊長我們把他們埋了吧,都是兄弟,即便死了也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暴露野外,讓他們被野狼吃掉。”

  “別碰那個玩意!”

  桑德難得露出著急的表情,在眾人麵前第一次露出癡笑以外的表情。然而他的警告還是晚了,魯魯人一邊對著其他人說著話,一邊抱起離他最近的那具屍體,在聽到桑德的提醒之後,還睜大眼睛怒視他。眼中似乎在說這不是玩意,而是兄弟。但是這話他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因為他死了,徹徹底底的死去,在那具屍體之下是一個感受壓力的炸彈。

  轟!

  一團刺眼的白光從爆炸之中湧出,大量的塵渣與白煙瞬間湧了上來,任何被這道光芒籠罩的人,無一例外的全部都受了不同程度上的傷。魯魯人當場炸的粉身碎骨,跟著他一起倒黴的還有靠屍體太近的兩名獵人,也當場被炸死。

  距離稍微遠一些的,例如桑德隊長,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雖然沒有被炸的缺胳膊少腿,但是身體卻也因為飛濺的碎石原因而受了重傷。

  “警戒!馬上警戒!該死,那個白癡。”

  說話的還是桑德,他恨恨的唾罵了一句已經屍骨無存的魯魯人,隨後拿起自己的武器,一邊咳嗽一邊努力睜開眼睛警惕著周圍的環境。其餘人一聽是桑德在發號施令,都有些猶豫起來。盡管桑德此時的判斷是正確的,但是他並不是在場的指揮官,同時他個人平時行徑也讓眾人對他本人產生很大的抵觸,對於要不要聽他的命令,還在糾結猶豫。

  但是時間似乎並沒有給他們多少思考的餘地,在煙霧彌漫開來的瞬間,奈粉便持著匕首從叢林中衝了上來。在場的獵人還沒有理解發生了什麽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個獵人身體飛向天空,鋒利的匕首在他的小腹上用力一劃,隨後抬起腳用力一踹將他踢上天空。鮮血與內髒毫不顧忌的從小腹巨大的口子中拋灑出去,在天空中下了一場小小的血雨。

  但是事情還沒有完,濃鬱的白煙還是沒有散去,奈粉還有機會,身體在踢飛那名獵人後,立刻調轉方向,半蹲蓄力,大吸一口空氣之後。直撲另外一名獵人,手中映著寒光的匕首直指目標喉嚨。

  當——

  耳邊沒有傳來想象中刺破肉體的聲音,刀尖,刺中了某個堅硬的物體,無法刺入。

  白煙散去,奈粉看見了那個剛剛對著自己無禮的變態,他半閉著眼,眼中露出的依舊是那邪惡貪婪的光芒,他此時舉起彎刀,擋在了還處於茫然狀態的那名獵人前麵。要是沒有桑德這一刀,想必這名獵人已經被奈粉割斷喉嚨了吧。

  桑德握緊手中的彎刀,擋住了奈粉剛才的那一霎那攻擊的力量,在奈粉攻勢完畢之後,他的腳步扭轉,身體在兩個回旋之後來到了奈粉的背後,在寒雨雷鳴下,散發著寒氣的彎刀,朝著奈粉的腦袋橫砍去。

  “切!”

  眼看桑德的彎刀就要將奈粉的腦袋切下來的時候,奈粉蹲身,彎刀削掉了來不及下落的幾縷頭發,驚險的躲過去。同時右手的匕首,反握,朝著身後桑德的小腹刺去。桑德悶哼一聲,腳步後退。奈粉刺空,轉身追擊,意圖貫穿桑德的心髒之時,桑德卻仗著手長的優勢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朝著一旁的石頭丟去。

  奈粉在半空中翻了幾個跟頭之後,安然落地,想也沒有想,直接朝著森林深處奔去,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哼”

  桑德不屑的望著奈粉剛剛消失的地方,隨著白煙散開,其餘的人逐漸清醒過來,望著地上被炸彈炸的不完整的屍體,滿地的殘肢肉沫。空氣中還蔓延著一股烤肉烤焦之後的焦臭味,這令除了桑德所有人都忍不住皺著眉頭。

  倒是桑德對這地獄一般的場景非常滿意,他的眼中甚至出現了一絲陶醉,盡情的欣賞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碎屍的樣子。這個樣子老實說非常變態,但是剛才桑德正確的判斷與他挺身而出拯救了同伴一命之後,大家對於他變態行為的反感降低了許多,雖然心底裏還是非常不舒服他對自己曾經的同伴的屍體陶醉,但是似乎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了。

  “謝謝你,要不是你,剛才我可能就......”

  “別,就算炮灰也有炮灰的價值,笨蛋也有適合他的地方,對於我來說,你們除了變成屍體讓我愉悅外,還有其他作用。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還有那麽一點點作用吧。哈哈”

  被桑德救下的獵人打算向他道謝,話未完就被他打斷,桑德抬起他那張猙獰的臉,無情的話,像是一把把刀子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每一句都深深的刺入那名獵人的身體,讓他從感激道謝,重新變成厭惡。果然這是一個怎麽都不能讓人喜歡的人。

  “哼!那還真是感謝我比炮灰垃圾高那麽一點的價值了啊!”

  “不不,你隻是有活著的價值,但是不比垃圾炮灰的價值高,能夠留下一個垃圾,在我認為需要的時候我也會順手救一下。”

  “你!.......”

  “噓!別說話,注意前方,那個家夥要來了。”

  那名獵人正想要吼他的時候,桑德舉起示意他安靜,朝著森林打了一個眼神,聽到桑德的話,鑒於剛才被成功偷襲的教訓他不敢不聽,拿起彎刀就對著桑德指的方向全身戒備起來。

  奈粉慢慢走到眾人的視線範圍內,她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金色,瞳孔像是貓科動物一般豎起起來,鬥篷早就在戰鬥的時候不知道被她甩在了哪裏。

  她的左手聳拉著,不僅輕輕動一下就痛的深入骨髓還沒有辦法自由的控製著左手。但這並不代表奈粉就要放棄自己左手,她用碎布將黑色的短錐連同左手牢牢的綁在一起,黑色的短錐像是一隻鋒利的爪子。雖然活動並不靈活,但是多多少少也能有些殺傷力了。

  她半弓著腰,像是一隻蓄力的小豹子,嘴裏哈著大氣,也許是因為左手上的疼痛,也許是因為興奮,她的臉上開始落下大顆大顆的汗珠,呼吸聲之沉重,甚至能夠讓所有人都聽到。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低沉的笑聲從她的口中發出,她仿佛是想到某些可笑的事情而開心的大笑不止,越笑越大聲,越瘋狂。抬起頭,散亂的頭發沾著血水與淤泥,臉上也是血跡斑斑,五官因為誇張的笑容而扭曲成一團,看起來跟瘋子沒有兩樣。

  她笑著,金色的眼睛蔑視的望著在場的所有人,右手用力一揮,匕首上的血絲與雨水甩在到地上,為那一片小水窪添上一份殷紅。

  轟隆隆隆————

  天空中的閃電在交錯,蛛網一般密布的蒼藍色光芒將整個天空撕裂。

  在響雷響起的瞬間,奈粉也動了,她的殘影留在原地,身體急速的飛向桑德。她低下頭,隻管加速就好,她不需要去看桑德在哪裏,她已經在桑德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隻要分辨自己的氣息就好,隻要將那個帶有自己氣息的人殺掉就好。

  桑德在奈粉行動的瞬間也舉起彎刀格擋,雖然在他看來奈粉還是在原地並沒有移動的痕跡,但是多年生死之間鍛煉的本能告訴他現在很危險,事實上這一份本能確實救了他一命,他的彎刀確實擋下了奈粉的匕首。

  一邊的幻影還未消散,奈粉左手的短錐便向桑德刺過去,桑德腦中沒有思考她是怎麽做到瞬間突擊在自己麵前的,憑借著戰士的本能在擋下這一刀之後,提起腳對著奈粉踢了過去。奈粉的短錐刺入桑德的手臂,但是也隻是劃過一絲皮肉,奈粉的身體則被桑德一腳踹飛。

  在半空中調整著自己的身體,她的嘴角溢出一絲血絲,頭上的暴雨突然消失了?落地後的瞬間,從上方落下的暴雨突然消失了,她沒有思考那是為什麽,而是立刻朝著旁邊一躍。

  唰。

  後背,傳來一陣疼痛。

  那是千鈞一發之際劃破肌膚的疼痛。奈粉沒有去思考發生了什麽,匕首反握,反手一刺。直接刺在了那名偷襲者的小腹,奈粉一擊成功之後也不戀戰,立刻退到一邊的樹旁。

  可還沒有等她稍微喘了口氣,兩根麻繩就從另外一個方向飛來,纏住了她的左手和腳,奈粉感覺繩子上傳來的拉力,想要反抗。匕首割掉了左手上的繩子,但是腳上的繩子終究還是慢了一些,重心不穩整個人摔在地上。同時迎來的還有桑德彎刀。

  奈粉突然發力用力一扯,一時間控製繩索的獵人竟不能將奈粉再拉近分毫,立刻砍掉繩索站起。

  嚓。

  但彎刀已到,奈粉再也沒有時間躲避,隻能盡全力避開自己的要害部位,那把彎刀毫無意外的刺入了奈粉的左肩頭,前入後出,拉出鮮血。

  劇烈的疼痛讓奈粉的臉更加猙獰,更加恐怖,仿佛惡魔。但也因為桑德隻是刺穿肩頭,而沒有刺入要害,那麽注定他要為自己這一刀,付出昂貴的代價。

  奈粉握緊匕首,在避開要害之後,立刻揮動匕首刺入桑德的小腹,跳起來雙腳同時用力將他踢向人群之外的地方。桑德嘴角溢出鮮血,整個身體也飛了起來,砸在與三名獵人相反的方向的一顆樹上,巨大的衝擊力讓整棵大樹應聲而斷,口中更是大吐一口鮮血。

  奈粉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嚐到一點甜頭就立刻躲起來,她明白眼前這個男人不死,那麽她就很可能會死。她沒有給他回氣的機會,而是立刻朝著那顆斷掉的大樹衝過去,舉起匕首刺向桑德的胸口之時,倒在地上的桑德再次舉起彎刀揮下。

  刀與短刃,再一次的相互撞擊。

  兩把都沾有著大量生命的嗜血兵器,在暈黑的暴雨之下撞出令人詫異的火花。

  隨後一拳,一腳,兩人再次被對方擊飛。一個撞到一顆巨大的樹木,另一個則被深深的踩進地底,方圓十米之內的地麵盡數龜裂。

  “哈.....哈.....哈......”

  呼吸,沉重。

  但是奈粉她根本沒有時間休息,嘴角溢出鮮血,靠著斷裂的樹樁,重新站起來,從自己的衣服之中取出幾個圓形的東西,拔掉上麵的引線就朝著衝上來的兩個人丟過去。

  咳咳...咳咳咳....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握住自己的肩頭,咳嗽了一下之後,靠在樹樁上休息。

  而衝上來的兩名獵人也在一聲爆炸之後,被炸成碎片,其中一人是隊長。現在在場的除了桑德之外還活著的,就隻剩下被奈粉刺中要害的人,他此時倒在地上看起來無論怎樣都無法再站起來了。所以現在的敵人就剩下你了嗎?

  奈粉將目光投向桑德,而桑德也是緩緩站起來,睜著那雙鮮紅卻不減絲毫瘋狂的眼睛,從龜裂的中心站起,嘴角溢出絲絲血跡。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桑德笑了。

  他發出瘋了一般的狂笑,他的眼睛甚至都不在自己曾經同伴的屍體上多停了一秒,就像是那些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想不到,在這個小小的莫端斯裏麵,居然會有你這麽可愛的獵物,真是太棒了。我獵殺過無數的獵物,其中不乏實力強大的,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你這麽有意思的獵物。就這麽殺掉你,感覺好可惜。不如活抓你,再慢慢折磨,你看如何呢?”

  桑德舉起手中的彎刀,刀尖直指對麵的奈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