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黑暗
作者:第二局下棋人      更新:2020-04-27 20:58      字數:2592
  “令妹,還真是可愛啊!”

  聲音來自身後,易昊回頭一瞧,卻見是一位五官端正,身穿商務工作衣裳的青年男子。

  男子梳著小平頭,一身幹練氣息。

  笑了笑,易昊把易炎兒放下,重新牽起她的小手。

  他沒好氣的說了句:“可愛!兄台是不知,這個小鬼是多麽的難纏。”

  他說著,讓出了位置,把取票的位置讓給需要的人。

  “哢吱,哢吱,哢吱。”

  驟然的,正當易昊從易炎兒手中把木製的報名票要過來,想看看排在多少位時,似是哪裏漏電的怪異聲音,回蕩在他的耳邊。

  天花板上,燈光在變,黑了亮了來回閃爍。

  “啊!啊!”

  不知是何原因,漆黑出現了,數道尖銳刺耳的響聲伴隨而至。

  那是人的尖叫。

  “安靜”底氣十足,洪亮的聲音自一個個猛的亮起來的應急燈上的小喇叭中傳出。

  應急燈的光很微弱,視野所視,一片昏暗,但勉強可以看清人影。

  “三號應災預備方案。”

  充滿鎮定的聲音落下,周圍的空氣中,安靜與寂然。

  “叮,確定最高指令,叮,指令通過,第七號隊票發放器開啟轉變,正常工作模式取消,應急照明模式開啟。”

  這是冰冷且無任何的語氣波動的女聲。

  此聲,似近在咫尺般。

  易昊下意識的把目光轉向了聲音的源頭。

  很刺眼,本能的閉上的眼睛。

  突如其來的亮光打破昏暗,那圓筒狀的取票機一改其色,散發出耀眼的白光。

  光明驅散黑暗,有工作人員大喊:“馬上應急電力係統的就啟動了,大家別隨意走動,別亂,稍等一下就好。”

  這時也有數位工作人員走到了取票處,對著尚沒取票的人群進行安撫。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大廳內眾人等了半響,叮的一聲,天花板上重新亮起了燈光。

  -----------。

  “一共十副外敷藥,十副內服藥,藥一天一次,內外兼用,總共一個療程,十天的量”

  “如果一個療程下去還不能讓您踏入武道的門檻,那麽不好意思,請您使用您的通訊設備,搜索‘丹門’地址,尋找其距離您最近的丹門辦事處,重新進行一次‘體質的檢查’並持新藥方,前來本武館重新購藥。”

  藥方被人取走了,取走的那人讓易昊稍等,他去抓藥了。

  坐在椅子上,四周的廣播裏不斷的重複這兩句話。

  易昊等了沒一會,藥取來了,是很大的一紙箱。

  抱在懷裏,易昊感覺還好,這並不重。

  金錢儲蓄卡在交易器上一刷,易昊感覺有些心疼,十萬幣,這些錢!他還從未一下用過如此多的錢呢。

  帝國有規定,五萬以上的大額交易,不支持交易碼交易,隻能使用現金或者儲蓄卡.儲蓄器等進行交易。

  收回儲蓄卡,推開身後的小門。

  “我這弄好了!”

  大廳之中,五個人圍在一起,圍在易炎兒身邊,都是易昊認識的人。

  走近了,易昊對眾人打招呼。

  不過卻沒有人回答他。

  有些奇怪,於是他定眼一看,卻見是易炎兒這個鬼丫頭在那顯擺著自己的異能。

  “小炎,再變朵梅花,我拍個照”這是易昊的同班同學謝文西說的。

  “花有什麽好玩的,你瞧姐我的”小手上,白霧茫茫,易炎兒聚精會神的一臉認真。

  白霧在沸騰,如同燒開的水一樣,冒著泡。

  “喝”易炎兒發出一聲軟綿綿的低聲。

  瞬間,白霧開始收縮,一刹那間,一個小小的汽車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白霧收攏在名為小汽車的外殼裏麵流轉運動。

  “小炎,你定住了,慢慢的放我臉上”謝文西說著半跪了下來,把自己的腦袋放在易炎兒的小手下麵。

  臉側著向外,任由著易炎兒翻過小手.用白霧做成的線掛起小汽車.把車放到他的臉上。

  沒有真放下去,兩者間有隔了一點空隙。

  “趕緊的,浩然!趕緊快照,我臉都快冷死了。”

  麵對謝文西的呼喊,李浩然尋了一個角度,能顯示的出兩者完美貼合的角度,哢嚓的一聲,他手中的多功能通訊器拍下了這幕畫麵。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易昊滿頭霧水,有些摸不清情況。

  前後離開不過一分鍾不到的時間。

  事態卻發生了驟變,他難以理解。

  “呃,我們閑的沒事幹,鬧著玩呢”笑盈盈的,齊青蕾唇齒輕動。

  易昊是幾人中最後一個買來藥的。

  不同於他抱著的那一大箱,其他人拿著的都是小小的一包。

  事情辦完了,對著幾位同學友人的玩鬧,易昊搖了搖頭,並未在意。

  笑著拒絕了,沈青蕾等人臨時提議的‘武道討論與武館討論小組。’

  易昊帶著垮著小臉,顯然沒有玩盡興的易炎兒與五人辭別。

  易炎兒說她想去參加‘武道討論與武館討論小組。’

  很想,很想的那種。

  熱鬧的事.怎麽能沒她易炎兒呢。

  可是,她不想自己一個人去,想讓她老哥陪著她去,畢竟單獨一人麵對那個喜歡斤斤計較的母耗子,沒有保護,她是沒有辦法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

  但自家老哥就是不同意,還裝模作樣的說是什麽:“他們可不是開什麽討論會,就是想聚在一起開心閑玩,逛逛武館周圍。”

  困惑自她的小臉上浮現,她下意識的道:“玩,那不是更好嗎!”

  “這都大半天了,你作業還沒寫,玩什麽玩,感覺回家把作業寫了。”

  “......。”

  “切,老媽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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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

  黑暗。

  純粹的黑暗。

  易昊的意識漸漸的複蘇,恍惚中,渾身上下又酸又痛,如同做過什麽劇烈運動一樣,極度疲勞。

  視野沉寂在純粹的黑暗之中,易昊難以自覺。

  模糊的意識忍受著酸痛,時間在流逝,不知道多久,一股火熱的灸燒之感席卷而來。

  難以忍受,可卻唯有忍受。

  心髒噗咚噗咚的跳著。

  易昊隻感這個身體好似不屬於自己一般。

  良久,一道微光打破了這充滿痛苦的黑暗。

  微微的亮光刺痛著雙目,易昊幾次想要睜開眼睛,都失敗了。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最終易昊還是睜開眼。

  眼睛微微的睜開一條縫隙。

  光有些朦朧,不真切,但影影約約的能看到有一個模糊的人影與光源重疊。

  慢慢的,虛弱與無力的感覺開始褪去。

  灸痛和酸痛雖依在,但這並不令易昊為之在意。

  “哢”一聲清脆的聲音,光源突然的放大,又突然的縮小。

  猛的,易昊發出一聲悶哼,血,黑色的烏血沿著唇齒間的縫隙流了出來。

  隨著這血的流出,心髒的跳動開始回歸正常。

  五感,視覺,聽覺,觸覺,味覺,嗅覺。

  最先取回的是不完全的視覺,再之,點點滴滴浮現而出的對身體的感知,讓他取回了觸覺。

  ‘這,足夠了’意識中響起一聲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