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釣魚騙局
作者:第一隻恐龍      更新:2020-05-11 22:27      字數:3576
  戒環雙眼一亮,他雖然是出家人,可也是心係天下的人物。如果真如李仁義所說,能夠在江陵養成所謂的浩蕩學風,必定可以一掃汙濁,澄清玉宇

  “可是……錢從何處來?方丈可不要再打金光寺的主意了,金光寺那些本錢,可是寺內僧眾的齋飯錢。”

  李仁義笑道:“我初來江陵時,走投無路,自然要打金光寺那幾萬兩銀子的主意,可是來了這麽長時間,誰人見了我不叫我一句戒色大師。隻要有了名聲,用這名聲變現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方丈有了主意就好。”戒環說道。

  不一會兒,有僧眾過來報告:“方丈,一切準備好了,可以開講。”

  今天是江陵職業技術培訓學院開學第一天,理應由李仁義這位院長親自講授開學第一課。

  李仁義也為了這堂課準備了好長時間,他要講的內容還是老一套,《本道真訣》。

  不過這幾天時間,他又利用係統更改了部分內容,不僅更適合普通人學習,而且可以增長體力與智力,使人身強力壯,也使人頭腦更加清晰,學習知識更快。

  李仁義一登台,台下掌聲雷動,他們都是搬運工出身,那天在監牢聽了一遍《本道真訣》的人也混雜在裏麵,他們自從離開監牢之後,大肆為李仁義宣傳,這才讓他這樣受歡迎。

  “諸位,自助者,人助之,天亦助之。我實在沒有太多可說的,隻盼你們學有所成。”

  說完這句話之後,李仁義就開始講解《本道真訣》,他的聲音動聽,非常吸引人,這讓那些對於聽課隱隱有些抗拒的人,也能聽進去。

  再加上李仁義是一位及時改正缺點與不足的人,他已經在監牢裏講過一遍,如今再講一遍,更加通順暢快,許多難點被他用輕鬆詼諧的語言說的一清二楚。

  再加上他擅長舉例子,尤其是身邊的例子,這讓眾多搬運工聽的如癡如醉,深陷其中。

  不過李仁義並沒有滿足講授這些,他還在某些地方拔高了難度,讓他們產生思索的空間,引起他們的思考。

  隨即,將正確答案公之於眾,更加激發了學習者的熱情與動力。

  如此整整過去一天時間,等到了晚上,李仁義才將這本《本道真訣》講的明白。

  由於並非為修煉者講,隻講一部分,才能在一天時間內說的清楚。

  等到了夜裏,四周火把閃爍,李仁義這才停止講課。

  隨即又是分科時間,根據自己的要求,再加上熟練工匠,也就是那些授課教師的檢查與挑選,在今天,這幾千人就能分好科,明天正式開始學習。

  李仁義回到金光寺,他將學院的具體事情交給戒環處理,他隻負責提供一個大致方向而已。

  包括金光寺的事情也是如此,李仁義遲早要離開,反正將來接手的必是戒環,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讓他曆練一番。

  他剛剛回來,就有僧人來報,他有訪客求見,已經等了一會兒。

  李仁義讓人把訪客帶進來,一看卻是趙家的趙勝。

  他與這位趙勝趙家公子接觸不多,隻見過一麵而已。

  雖說隻有一次交鋒,卻印象深刻,此人絕不平凡,無論是智計還是膽略,都在黃家兄弟之上。

  他經營碼頭倉庫多年,一直沒有出過差錯,更沒有留下多少把柄。嚴凱給他的那麽多趙家的罪證中,涉及趙勝的少之又少,幾乎不存在。可要李仁義相信他是一個好人,卻也自欺欺人,難以相信。

  李仁義取出那些趙家罪證,收在懷中,趙勝這才進了僧房。

  他一進來,立刻誇獎道:“戒色大師名滿江陵,卻住的如此樸素,隻在普通的僧房中居住,實在讓我敬佩。”

  “謬讚,什麽名滿江陵,不過一群好事之人到處胡說八道而已。”

  李仁義又問道:“趙公子夜裏找我,可有要事?”

  趙勝笑道:“哪有什麽要事,不過是聽說戒色大師和黃銘打了一場,特意過來關心一下大師的身體。如今見大師身體康健,也就無事了,告辭。”

  李仁義見他要走,連忙攔住,說道:“趙公子且慢。”

  “戒色大師找我有事?”

  “那日匆匆一別,本以為會有一個很好的合作,誰知竟然被那知府壞了我們的好事,真是可惜啊。”

  趙勝整理神色,說道:“他們幾個行為不法,我早就有所察覺,那日參加聚會,實是為了搜集證據,將來將這群禍害一舉鏟除。沒想到戒色大師快我一步,真是讓我汗顏。”

  李仁義心中冷笑,趙勝看他們倒台了,這才將自己摘出來。

  “說到證據,我這裏也有一些證據,不如請趙勝公子過目。”

  趙勝見李仁義掏出許多東西,心中激動,卻又有所防備,他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甘心。

  “公子請看。”

  趙勝拿過來看了幾個,心中卻大吃一驚,他驚訝道:“這些都是假的!”

  “何以見得?”

  李仁義連忙將證據奪了回來,趙勝情急之下,竟然忘了阻攔。

  “我們趙家雖然與黃家並列,可是一直遵紀守法,根本沒有不法行為。我們趙家在江陵城也是有口皆碑,哪能像這些偽證一樣,說的如此不堪!”

  李仁義嘴角冷笑,並不說話。

  趙勝激動道:“戒色大師明鑒,隻要大師能夠相信我,我願意付出一些代價。”

  他之所以如此急迫,實在是因為證據中也有對他不利的一部分,雖說不多,可也能夠要了他的命。

  李仁義拿出一張白紙,在紙上寫下三個人的姓名。

  “我要他們三個,他們如今就躲在乙行倉庫裏,還請趙公子行一個方便。”

  “就隻要這三人?”

  “隻要他們,隻要人員到位,這些證據就會被銷毀。”

  趙勝看了一眼天色,說道:“戒色大師稍等,天亮之前,這三人必定到來。”

  說完,他急匆匆地離開了金光寺,直接去了碼頭倉庫,將一直躲在這裏的三人提了出來,再度回到金光寺。

  天邊已經微亮,李仁義睜開眼睛,他揉了揉睡眼,這才起身前往客廳。

  “戒色大師,此三人就在這裏,不知何時,他們竟然躲進了趙家的倉庫裏麵,真是咄咄怪事!這都是我看管不嚴,才讓惡人進入倉庫,還請大師見諒。”

  “無妨。”

  李仁義看著他們三人,問道:“你們認識我嗎?”

  “認識。”三人跪在地上,低垂著頭。

  “認識就好,到了我的手裏,尚有活命的可能,要是到了瓊林學宮派來的殺手手中,你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其中利害,你們應當分明。”

  “我等清楚,隻願意回到順安之後,作證人,還百姓一個公道。”

  李仁義點頭:“你們若是有這樣的覺悟,沒準真的可以不死。”

  趙勝插嘴問道:“大師,我那些東西。”

  李仁義取出那些證據,隨手一晃,一股火苗騰起,將證據燒成了灰。

  “多謝大師,以後但凡有吩咐的事,盡可以和我說。”

  李仁義點點頭,送走了趙勝。

  這次交鋒,他可謂勝利,原因全在嚴凱交給他的那些證據上,若是沒有這些證據,他也無法贏過趙勝。

  此人心思縝密,又懂得當機立斷,不會拖延不決,這種人最難對付。

  不過李仁義也不在意,如今瓊林學宮三人已經到齊,他隻要帶著他們三個回到順安,交給育成學宮的王祥,一切就完結了。

  正當他籌劃如何動身之時,卻見身前一人突然暴起發難,他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向李仁義。

  李仁義早就防備著,哪能被他傷害。

  隻見他抬手就是一掌,打在此人腹部,將他擊飛。

  “你們給我老實一點。”

  他剛剛說完這句話,就聽仍舊跪在地上的一人指著李仁義身後說道:“李宮長,小心啊!”

  千鈞一發之際,李仁義匆忙轉身,卻見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來一個黑衣人,他手持利刃,已經到了李仁義身後。

  這是瓊林學宮的殺手!

  李仁義手中沒有武器,他催動七震雷法,降下無邊天雷,試圖阻擋這位殺手。

  可是殺手身形矯健,絲毫沒有被天雷阻礙,他左閃右突,手中匕首泛著寒光,上麵還淬著劇毒。

  李仁義正要催動佛果,試圖用佛果的力量抵擋攻擊,誰知他剛剛召喚出佛果,卻見一道釘子從他的身後射出,穿過他的肩頭,射在了門上。

  又是流血釘!

  李仁義不敢再動,唯恐傷口惡化,他連忙催動靈力,護住傷口。

  隻見那黑衣人摘下麵罩,而三位瓊林學宮之人也繞過李仁義,同他站在一起。

  “你們一直在演戲?”

  為首之人回答道:“沒錯,根本就是假的,本想釣一條大魚,誰知竟然釣了你,真是白瞎這個局了。”

  李仁義吐出一口血,流血釘會讓受創者從各處失血,一旦血液流盡,就會身亡。

  有人提議道:“上次施展流血釘,就沒能殺了他,不如直接將他斬了,以絕後患。”

  “好。”為首之人剛要抬手殺人,卻見一柄飛劍從門外飛來,一劍洞穿他的心口,將他斬殺。

  “不好,快跑!”三人連忙遁逃,顧不得再殺李仁義。

  這時,白仲衝了進來,卻見李仁義躺在地上,氣息奄奄,隨時會喪命。

  “為之奈何?”白仲問道。

  上次受流血釘之傷,是花川為他治療的,隻是如今相隔千裏,恐怕必死無疑。

  李仁義交待道:“我若死了,你去一趟順安,找到天道學宮,讓他們散了吧。”

  白仲點頭道:“好,你安心去吧。”

  他竟然一句挽留的話也沒有,更是不見半分哀傷神色,讓李仁義一時氣的不行,氣血不暢,又湧出一口血。

  這時,懷恩衝進僧房,見狀也不多說,他輕輕一卷,帶著李仁義離開僧房,進入金光寺的高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