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黃銘之死
作者:
第一隻恐龍 更新:2020-05-03 20:20 字數:3508
山河虛影破碎,黃銘借力後退了幾步,卻見李仁義悶聲吐出一口血,身體差點摔倒。
“哈哈哈!”黃銘大笑,說道:“你就這點本事,也想護住他們?”
李仁義勉強站立起身體,他將棍子抬起來,對黃銘說道:“這一次,該我了。”
隻見他緩步向前,棍子拖在地上,尖端於地麵摩擦,卻有一絲兩絲的光亮從棍子尖端散逸出來。
黃銘皺眉,他向後退了兩步,卻見身後既是廢墟,再也退不了。
“你來看看我的棍法!”
李仁義說話間,將棍子迅猛抬起,棍子的速度飛快,又在空氣中留下虛影,而這虛影正是一條河,一座山。
黃銘大驚:“你是如何會的我們黃家的功法!”
自然是李仁義通過係統學來的,消耗了他的不少功德值與權威值。他又在進修所不停地練習,這才能使出來這式棍法。
山河之景砸了下來,棍子已經到了黃銘身前。
卻見黃銘抬起玄銅長棍,試圖抵擋住這一擊。
可是李仁義這一式棍法已經演練了千百回,可以說他隻會這一式,已經練的非常熟練。再加上他的實力本就高於黃銘,哪能被輕易擋住。
兩根棍子碰撞在一起,一根是普通的柳木,一根是昂貴的玄銅,可是柳木棍子卻攜帶著山河之景,砸在了玄銅長棍之上,讓整個玄銅長棍為之彎折,差點斷掉。
至於棍子之下的黃銘,哪能承受住一山一河的重量。
不過抵擋了片刻,黃銘便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李仁義抬起棍子,又要打下來,這一次必須要了黃銘的性命。
可是黃銘也有一些手段,他向旁邊一滾,整個人竟然滾到了遠處。
李仁義這一擊落空,整個棍子砸在地上,將廢墟破壞的更加細碎,地麵凹陷下去一層。
黃銘嘴裏吐出一口血,可是此時不是擦血的時候,隻見他大吼一聲,又使出了棍法,山河虛影再現,這一次,他不再將棍子劈下來,而是由點推出,推向李仁義。
隻見棍子尖端,大量山河虛影重重疊疊,力量增強了好多倍。
這並非黃銘自己的本事,而是玄銅長棍閃爍著光芒,散發出來的力量。
李仁義於間不容發之際跳了起來,他一腳踩在了棍子上,還不容黃銘反抗,他又是一棍橫掃過來,目標正是黃銘的腦袋。
黃銘這一次就沒有那麽幸運,他雖然又一次躲開了致命一擊,卻被棍子散逸而出的力量擦破了麵容,他的臉上的皮膚被李仁義一棍子撕扯下去,露出了臉部肌肉。
“啊!”一聲大吼,伴隨著無邊的疼痛,黃銘如同瘋了一般,他再也不顧任何章法與招式,胡亂打了起來。
李仁義閃身後退,他手中的棍法被他用的更加熟練,千萬次在進修所中對戰,也不如一場實戰帶給李仁義的經驗多。
他不停地撥弄黃銘的長棍,卻在此時,天邊閃過光亮。
一尊極大的佛陀從雲層中降下,他盤坐在蓮花台上,麵容微笑,眉頭卻皺著,手中結成降魔印,朝著身前打了出去。
卻見身前光影浮動,一座大山出現,它漂浮在空中,任憑佛陀轉瞬之間打了無數次降魔法印,卻巋然不動,沒有半分損害。
又見一條大河飛出,直接衝向佛陀。
佛陀周身金光閃爍,大河飛來,在他的身體表麵不過轉了五六圈,一條河中便開滿了蓮花,朵朵蓮花同時崩潰,花瓣成群結隊,竟然化成了一朵蓮花,被佛陀捏在手中。
而此時已經到了最後一擊的決戰之時。
隻見大山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黃東的身影,他的身影太過小巧,與大山相比,不過浮塵而已。
可是就是這樣小巧的身體卻蘊含著極大的能量,仿佛無數大山被他握在手中。
如今他的手上不見長棍,卻又有一把長棍,這根棍子是他畢生修為的凝結。
他飛身而入,直奔佛陀心口,誓要將這猶如實體的光影佛陀捅一個對穿。
佛陀正是懷恩施展出來的本事,隻見佛陀微微一笑,再也不皺眉,仿佛將世間所有煩惱渾然忘卻,一切如空,正如蓮花拂過的一切地方,盡數被粉碎。
李仁義睜大了雙眼,卻見黃東與蓮花終於碰撞在一起。
隻見蓮花頓時粉碎,而黃東的勢頭卻沒有停下,他繼續向前,強橫無比的實力直接炸碎了佛陀的一隻手。
李仁義暗道一聲不好,懷恩師叔要失敗了。若是讓黃東回來,哪還能擊殺黃銘。
他必須加緊速度,卻見李仁義再度閃身,他手中的棍棒並沒有橫掃出去,而是像長劍一樣刺了出去。
這一次,李仁義手持棍棒,施展劍法第一式,劍意與棍法相融,頗有神異之處。
黃銘本就沒有見過這種攻擊方式,加上他受著傷,哪能抵擋的住,不過恍惚之間,竟然被他用本能躲過了致命的地方。
隻見棍棒直接刺穿他的右肩,從他的身後穿了出來。
黃銘受不住這樣的疼痛,他鬆開了手,卻也不見玄銅長棍掉落在地上,反而飛向遠處,徑直回到了黃東的手中。
李仁義心中更急,他連忙拔出棍棒,又要刺出一棍,卻有一人按住了他的肩膀,他本以為是黃東,沒想到回身一看,竟然是懷恩。
“師叔,你怎麽了?”
懷恩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流下一滴血,身體有些搖晃。
“無事,死不了。”
“你敗了?”李仁義問道。
懷恩閉上眼睛,點了點頭:“我不如師兄,也不如黃東。”
李仁義回身一看,卻見黃東也回來,他麵色漲紅,顯然是氣血未平的緣故,隻是這幅樣子,看來沒有受傷。
黃東一手摁住黃銘,另一隻手開始渡靈力,為黃銘治療傷勢。
不過片刻功夫,黃銘的傷口竟然不再流血,似乎愈合了一般。
“不過爾爾。”黃東頗為自負,這四個字表麵上是對李仁義說的,實際上是對懷恩說的,更有可能是對已經離世的懷英大師說的。
誰知他剛剛說完這句話,黃銘身體上愈合的傷口竟然崩裂開,一股劍氣帶著丁點血水與碎肉從傷口處飛射而出。
黃銘又是一聲慘叫,他的臉上也在滲血,身上也在滲血,已然重傷了。
黃東冷聲說道:“好劍法,好劍意,竟然能夠把劍意留在人的身體裏麵,可見你心腸歹毒,不過切磋而已,值得下這樣狠的手?”
李仁義正要開口,卻聽懷恩說道:“你下手確實狠了。”
黃東繼續為黃銘治傷,隻是他堵住了一個傷口,卻又有一個傷口崩裂,劍氣又破壞一處關鍵穴位。
長此以往,黃銘即便清除了身體裏所有的劍意,也要成為一個廢人。
“懷恩,我出手留情沒有?”黃東見狀,立刻質問。
“多虧施主留情,否則我的屍體已經墜入中江,不知所蹤。”
“我對你留情,可他卻狠辣無情,將黃銘傷成這幅樣子,所為何事?他到底犯了什麽錯,要受這樣的苦楚。”
懷恩對李仁義說道:“你去將他身體裏麵的劍意導引出來吧,何必讓他受這樣的折磨。”
李仁義本不想放過黃銘,可是自己這一邊最能打的懷恩已經敗下陣來,再強硬也沒有本事支撐了。
可是他剛剛走了兩步,卻聽見有人喊道:“知府來了!”
眾僧沒有一人離開,他們分開道路,卻見嚴凱手持府令,身後帶著眾多衙役捕快,進了戰場。
“來人啊,抓住黃銘。”
眾多捕快正要動手,卻見黃東怒喝一聲:“誰敢!”
他的聲音中蘊含靈力,眾捕快無一人能夠承受得住,紛紛捂住耳朵,隻覺得耳朵連帶著腦袋疼痛無比,像是被一聲喊將兩側的耳朵剜了下去。
隻有嚴凱,他左手捏著府令,右手握住官印,完全不受影響。
“黃東,你要抗法嗎?”
黃東一心為了家族的榮光,卻也不是抗法不遵的人,他問道:“黃銘犯了什麽法?”
嚴凱打開府令,宣讀了黃銘的罪過。
“黃家行會長期與周老板,吳老大,錢老板合作,走私違禁物品白幻粉,所得利潤極大。如今錢老板失蹤不見,周老板與吳老大已經被捕,在來這裏之前,我已經派人將黃家行會查封,這就是他的罪過。”
黃東不敢置信,問向黃銘:“可是這樣?”
黃銘連說話都費事,他勉強張嘴,說了兩個字。
“黃毅!”
“對,這是黃毅黃卓兄弟做的,和黃銘有什麽關係?”
“黃毅已經死了,黃卓也在白城被捕,黃家行會倒台了,看起來黃銘確實沒有罪過。”
“不過。”嚴凱又說道:“他殺害大盛錢莊錢老板,並且拋屍荒野,縱容手下放火,再假扮百姓搶奪大盛錢莊倉庫裏麵的錢財,足有千萬兩之多。這些事可都是他做的,他的那些手下已經全部招供,沒有人否認過。”
黃東雙眼含淚,他抓住黃銘的身體,不停地搖晃,逼問:“這是真的?你真的這樣做了?如此一來,你置黃家的聲名與榮譽於何處啊!”
黃銘閉上眼睛,他已經說不出話,隻剩兩行眼淚從眼角流出。
“你敗壞黃家名聲,我不能容許官府審問你。”
黃東抬手就是一掌,他這一掌輕飄飄的,送進黃銘身體裏麵的靈力也不多。
可就是這一點靈力,點燃了李仁義留在黃銘身體裏麵的那些許劍意。
這些劍意瘋狂生長,最終爆炸,將黃銘的身體炸的粉碎,掀起了一片血雨。
血雨過後,黃東消失不見。
這時,安靜的人群中傳來聲響,人群之後,擠進來一個小沙彌,他好不容易擠進來,立刻揮舞著手裏的東西,說道:“草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