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突破玄胎
作者:第一隻恐龍      更新:2020-04-20 20:22      字數:3418
  李仁義催動七震雷法,隻見那幾十道雷箭同時刺向陳永學,陳永學大驚失色,他不停地揮動錘子抵擋,可是仍舊被一道雷箭突破防禦,刺中了他的身體。

  陳永學的身體一陣抽搐,隨即倒在地上。

  隻見場地外的王祥一揮手,陳永學就被挪移離開場地,由專人為他治療。

  剛才一次性使出那麽多的雷箭,也讓李仁義有些疲累,他彎著腰,雙手扶住膝蓋,死死盯住呂先堂。

  “你果真有些能耐,若是真讓你成功鼓動陳永學一起圍攻我,我可能就輸定了。”

  李仁義喘出一口氣,他持劍而立,說道:“你來吧,我跑不動了。”

  呂先堂嘴角翹起,他可不是傻子,陳永學剛剛死於主動進攻,仿佛中了陷阱一樣,他哪還能主動進攻。

  李仁義等了一會兒,見呂先堂不肯過來,心中著急,隻能自己過去了。

  他持劍飛縱,靠近呂先堂時,飛身跳起,一劍砍了下去。

  劍身之前盡是雷光,每一道雷光都是一個雷電團,被李仁義壓縮到了極小的狀態。

  呂先堂喝了一聲,抬起大刀抵擋。

  他的力量極其強大,這次全力施展,竟然將李仁義彈飛。

  李仁義摔在地上,卻見呂先堂持刀跑來,速度極快,一刀砍了過來,就要取他的頭顱。

  李仁義催出雷電,結成護盾,擋在自己身上。

  呂先堂一刀砍了下來,護盾震動,隨即破碎。

  李仁義還來不及結成第二道護盾,就見呂先堂砍下來第二刀,這一次勢必要將李仁義的腦袋砍下來。

  “不要!”李仁義喊了兩個字,卻見呂先堂的手動彈不得,任憑他如何使力,也難以砍下這致命一擊。

  穿過呂先堂,正有一女子站在他身後,此人手中拿著一個笛子,正在細聲吹奏。

  笛子聲音不大,李仁義聽的真真切切,沒有任何感覺。

  可是再看呂先堂,他雙目圓瞪,眼球充血,皮膚滲出一層又一層的汗水,顯然正在抵抗笛音。

  李仁義連忙從呂先堂的大刀下跑出來,他僥幸脫身,持劍站在一旁,不敢輕易有任何動作。

  正當他以為憑這女子的力量可以輕易地戰勝呂先堂時,呂先堂突然吐出一口血,整個人的臉色都白了下來。

  不過正是吐出一口血,呂先堂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控製權,他艱難得轉過身體,衝向女人擺好防禦姿勢。

  李仁義慢步靠近女人,問道:“我們倆聯手?”

  “我剛才救你,就是這個意思。”

  “你叫什麽?”

  “田敏。”說完這句話,她又開始吹奏笛子,這一次,笛音更加激昂,被她催動了更多的力量。

  呂先堂心中決定,必須先將女人打敗,才能戰勝李仁義。

  他持刀猛攻過來,卻被李仁義攔住。

  李仁義也不和他拚命,而是不停地采用各種手段阻撓幹擾他,不讓他接近田敏。

  田敏則加大力量,不停地試圖影響呂先堂。

  呂先堂受到笛音影響,整個人竟然呆立起來,他緩緩放下自己的大刀,隨即拖著這把大刀,走向場地之外。

  李仁義看在眼裏,隻覺得神奇,憑借一把笛子竟然也能戰勝這樣強大的對手。

  田敏說道:“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了。”

  “是啊。”李仁義舉起長劍,周身雷箭浮現,隨時準備進攻。

  “你不是我的對手,與其被我控製,輸得非常難看,不如趁早投降。”

  “不可能!”李仁義催動雷箭,射向田敏。

  田敏的速度非常快,甚至比雷箭還要快上不少,她用最快的速度遠離了雷箭的方向,此刻她將笛子放在嘴邊,再度吹出聲音。

  “李宮長這麽愛睡覺,不如好好睡一場。”

  整個場地內隻有田敏吹奏笛子的聲音,她步伐款款,慢慢走向李仁義。

  李仁義自從聽到第一聲笛音,就覺察出不對勁之處,他為何來到了一片荒蕪黑暗的世界中?

  在這片世界裏,隻有一片草地,四周盡是黑色的霧氣,根本看不出方向。

  突然,他聽到了一絲絲聲音,雖然輕微,卻非常真實,就在他身邊不遠處。

  他跟著這道聲音前進,終於在這處荒蕪的世界中找出一條大河。

  河水滔滔不絕,直奔下遊而去。

  在河水兩側,就是一片灘塗泥地,這裏布滿了大量的泥土,應該是河水定期泛濫導致的。

  李仁義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似乎無知無覺,開始堆砌這些泥土。

  他也不清楚要堆砌什麽,也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泥土,反正他開始搬運泥土,堆成了一個基座。

  李仁義將基座打壓的紮實牢靠之後,又開始在基座上堆砌他真正要堆砌的形象。

  一把接著一把的泥土被他從地上挖出來,不停地堆砌。

  也不知道他在這處荒蕪世界度過了多長時間,仿佛是一年兩年,也有可能是一紀兩紀,無論如何,他將自己的作品堆砌完成,看樣子,竟然是一個嬰兒,而且眉眼間竟然同李仁義本人有些相似之處。

  李仁義輕輕摔在地上,他躺在泥地中,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再也動不了。這裏還有更多的泥土,隻能浪費了,

  這個嬰兒就是李仁義本人,他一旦完成堆砌塑造,就正式進入了玄胎境界,突破成功。

  李仁義的精力被從這個玄胎上麵抽回,他仿佛聽到了一些笛聲,更有呼喊聲。

  他猛的睜開眼睛,卻見田敏就在他的身前,田敏手中的笛子已經不在嘴邊,而是被她握在手裏,笛子一端竟然蹦出一柄匕首,正要刺向李仁義。

  李仁義大驚,他下意識地抬起拳頭,猛的打了過去。

  卻見他的拳頭上帶著雷電,威力極大,一下子將田敏打飛。

  而李仁義卻也後退兩步,隨即摔倒在地上。

  王祥一直在關注場上的情況,他疑惑道:“怎麽李仁義的氣息突然強大了這麽多?”

  副學正笑著說道:“他突破境界了,如今已經到了玄胎境界,當然強大了。”

  王祥立刻來到場地中央,將田敏與李仁義分開。

  “李兄在戰場上突破,可真是厲害啊。”

  李仁義站起來,對田敏說道:“若不是你的笛聲引誘,我還找不到那條河呢。”

  王祥說道:“李兄能夠找到河就好。”

  原來,修士修煉,與這處荒蕪黑暗的世界,那片灘塗地,還有那條河有很大的關係。

  從玄胎境界,再到啟智,內盛,外景,合一,法身,神意,寶船,彼岸,無論是靈境還是聖境,修煉都和這片世界有關係。

  其中尤為主要的,就是那一片灘塗泥地,還有滔滔大河。

  要想進入玄胎境界,就要在大河旁,灘塗地上,用那些爛泥堆砌成一個自己的塑像。

  最開始,塑像隻是一個嬰兒大小,隨著修煉的加深,功力的提升,塑像會逐漸變化,成為修士本人的模樣。

  一旦內外一模一樣,玄胎境界就會結束,修士才可以進入下一個境界。

  王祥說道:“李兄,今日這場比試,本該在鍛體境界內進行,你突然提升了境界,這恐怕不合規矩,我不能判定是你勝了。”

  李仁義點頭道:“我無所謂,是我壞了規矩在先,理應是田敏勝了。”

  田敏拱手說道:“承讓。”

  “並非是我讓你,你的笛音非常厲害,我若是還在鍛體境界,根本承受不住,此時已經敗了。”

  雙方謙讓了一陣,他們都沒有大的仇怨,說些客套話,也就過去了。

  一眾人回到明德堂,各自落座。

  李仁義聽著副學正滔滔不絕說了好多,根本沒有心思,隻想著趕緊把獎賞領了,回天道學宮穩固境界去。

  不多時,副學正果然說道:“來人啊,將一個月的補貼銀子,作為獎賞送給各家學宮。”

  有人捧著五個大錢袋過來,裏麵塞滿了銀子,李仁義分到一個,心中高興無比,終於免除了上街要飯的隱憂。

  這時,隻聽副學正說道:“諸位還記得順安城外的學田遭災的事情嗎?”

  眾人借點頭,隻有天道學宮三人麵麵相覷,不知所雲。

  王祥立刻對他們解釋道:“李兄是外地人,可能有所不知。朝廷提倡辦學,尤其是陛下,對此極為重視,特意從皇莊中分出大量田地,充作學田,由學政司管理。學田所獲之利就是學政司一部分收入來源。可是從去年開始,學田那部分土地就開始遭災,不是這種災,就是那種災,收入非常有限。”

  “不過誰也不介意,畢竟能夠開辦學宮的,也不會是差錢的人,學政司的補貼不過是零花錢而已,是不是?”

  李仁義啞口無言,一千兩銀子對他們來說可能隻是零花錢,不過對李仁義來說,卻是救命的錢。

  王祥說道:“不過種地的百姓可就受苦了,連續兩年沒有收入,生活非常淒慘。”

  副學正接過話題,說道:“所以學正帶頭,連帶著學政司上下所有人,通通為這裏的種地百姓捐款,所得萬兩銀子,也隻能勉強讓他們吃飽罷了。不過明年的種子錢,還有生活中其他的開支卻也沒有著落,這讓學正本人深感憂慮啊。”

  有人說道:“不過一千兩銀子罷了,對我等來說可能就是一頓酒席錢,可是對於城外的農民,就是一年的活命錢。”說完,他將手裏的錢袋交還回去。

  有他帶頭,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將錢袋交還回去。

  如今隻剩李仁義,手裏緊緊抓住錢袋,生怕它長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