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抽簽
作者:第一隻恐龍      更新:2020-04-20 20:22      字數:3410
  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

  這段時間,李仁義刻苦修煉,但終究沒有進入玄胎境界,而是卡在正當中,前進不得,後退不得。

  原因無他,全在於他修煉的納劫術。

  他如今正身在劫數之中,雖說這場劫數由自身而來,能夠控製,可是李仁義卻暫時找不到渡劫的方法,隻能不停地拖延。

  半個月過去,他還在劫數當中,無法自拔,越陷越深。

  崔琦瘋狂拍打房門,喊道:“先生,快點起床吧!別再睡覺了!”

  不多時,李仁義打開房門,看他的樣子,仿佛剛剛睡醒,又隨時能夠再睡著一樣。

  “早上好啊。”說完四個字,李仁義打了一個哈欠,竟然又合上了眼睛。

  崔琦急了,晃了晃他的身體,問道:“先生,宮長,可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李仁義嗯了一聲,隨即才反應過來:“不對啊,今天是比試抽簽的日子啊!”

  崔琦說道:“你還記著?現在都什麽時辰了?”

  李仁義急急忙忙說道:“我身在劫數之中,一天到晚都困的不行,哪能記住日子?你們怎麽不提醒我?”

  “我們昨天夜裏還提醒先生你了。”淼淼也說道。

  李仁義簡單洗漱一下,也顧不得是這頓夾在早上和中午之間的飯。

  “我們快走!”李仁義說完這句話,身子立刻向後一倒。

  其他人見怪不怪,應非命立刻扶住李仁義,將他架上馬車,往比試的抽簽地點去了。

  由於是突然增加的比試,所以準備場地有些難處,但是育成學宮突然提出,自家學宮後麵有一片空地,正適合當作這次比試的地點。

  比試地點已經確定,抽簽活動也在育成學宮舉行。

  育成學宮也是興建多年的老牌學宮,年頭僅僅比南湖學宮短上一些,也算是老前輩了。學宮內的建築眾多,各有用處,不像天道學宮,混雜在一起,沒有一幅正規模樣。

  明德堂是育成學宮的正堂,占地廣闊,氣勢恢宏,在順安城內名聲不低,今日的抽簽活動就在明德堂舉行。

  學政司負責這次比試,學正本人當然不會參加抽簽儀式,今日到來的是副學正。

  “副學正,您看看都是什麽時辰了?天道學宮還不來,必定是棄權不比了。不如將他們的參賽資格取消了,也好過在這裏苦等。”

  副學正喝了一口茶,若是以往有學宮這樣無禮怠慢,他不僅要取消這所學宮的比賽資格,甚至連他們的補貼也會扣住不發。

  可是他還記得天道學宮,他對馬車上麵那些符籙記憶深刻。

  這個天道學宮看起來是新建學宮,可是背後的勢力必定不凡。天道學宮甚至很有可能是哪個家族或是門派,試圖將手伸進學宮體係中的探路石。

  副學正為人從政,向來信奉不得罪大人物,他隻敢將怒氣撒在那些小人物上,對於天道學宮這種背景不明的存在,他往往會等一等,給予足夠的尊重。

  他說道:“學政司定下十所學宮參加比試,卻在抽簽之前突然除去一所學宮的名額,規則要不要隨之改變?這件事已經由學正上報朝廷,讓陛下知道了,我等擅作主張,豈不是欺君之罪?”

  他這樣說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說。

  王祥作為育成學宮的代表,要盡到地主之誼,也出席了這場抽簽儀式。

  “是啊,天色尚早,我等等著就是,若是你嫌茶水涼了,我讓人給你換一杯就是了。”

  “不必了!”被他們拿話堵住,此人不敢再說,隻在心中祈禱,天道學宮不會開了。

  可是過了一會兒,有人通傳:“天道學宮正在大門外,請求進來參加抽簽儀式。”

  “快讓他們進來!”王祥激動道。

  不多時,崔琦與應非命架著李仁義進了明德堂,眾人見他這幅模樣,頓時悚然。

  王祥也是一驚,上次見麵不過是半個月前,那時的李仁義精神十足,狀態非常好?這半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成了這幅樣子?

  “你家宮長怎麽了?”王祥開口問道。

  崔琦解釋道:“他……他昨晚……”又不能實話實說,說我們宮長修煉出了岔子,這才困意十足。

  好在崔琦機智,他說道:“我們宮長昨夜在鳳儀樓玩的太晚了,這才有些發困。”

  人群更加震驚,堂堂一宮長,竟然去鳳儀樓那種地方,真是可恥!

  去就去吧,還不知道節製。不知道節製也就罷了,徒弟竟然也不會隱瞞,甚至堂而皇之地說出來,臉上一副自鳴得意的表情是為了什麽?

  王祥向後退了兩步,重新坐在位置上,說道:“這樣吧,人來了就好,你們扶著他去那邊坐下吧。”

  他們來的最晚,隻能坐在末位。

  副學正起身說道:“陛下一向倡導興建學宮,重視學宮質量,為了驗證最近兩年的學宮建設成果,陛下降旨,命學政司舉辦了這次比試。”

  “這場比試來的匆忙,再加上參賽學宮數量不多,不值得專門開辟場地。恰巧育成學宮和我們溝通,說育成學宮身後有一片平整土地,正適合充當場地,所以今日的抽簽儀式,還有未來幾天的比試就放在育成學宮了。”

  王祥站起來說道:“我們育成學宮雖然是大梁的老牌學宮,可是一向重視新建學宮的培養與交流,今日能夠為諸位的抽簽與比試提供場地,實在榮幸之至。”

  副學正則說道:“好了,廢話不多說,我們直接抽簽吧,顏色相同的一組就是對手。”

  話音剛落,就有人捧進來兩口箱子,一口箱子上麵寫著今年二字,另一口箱子上寫著去年二字。

  副學正回到座位上,說道:“你們各自找準箱子,抽簽去吧。”

  崔琦推了推李仁義,想要把他叫醒,讓他去抽簽。

  誰知李仁義睡得太熟了,竟然被崔琦一下子推倒,整個人摔在地上,模樣狼狽。可即便摔在地上,也不見他清醒,甚至還有鼾聲傳出來。

  南湖係的學宮宮長哄堂大笑,他們紛紛斥責李仁義,盡是蔑視神色。

  “鳳儀樓多美色,李宮長可要注意身體才是。”

  崔琦連忙拽起李仁義,他拍了拍李仁義的臉,喊道:“先生,抽簽了!”

  他們這邊亂著,其他人卻不能等,李仁義遲遲不醒,抽與不抽也無關緊要,隻剩最後一個就是他的。

  “天道學宮沒有抽簽,自然就是廣愛學宮的對手。”

  副學正說道:“你們各自訂下比試方法,然後向我通報。”

  這次比試的規則非常簡單,就是沒有具體的規則,除了一應的基本原則之外,剩下的具體比試形式,都由雙方自行商量。

  廣愛學宮的宮長是一個中年美婦,她步伐款款,婀娜多姿,眉眼間盡是風情。

  看她的樣子,倒不像是一宮之長,仿佛鳳儀樓的人一般。

  “李宮長?我是文薇啊,你睜眼看看我。”

  李仁義依舊睡著,沒有搭理她。

  “唉,鳳儀樓到底是什麽好地方,竟然讓你們這群男人流連忘返?弄得我心癢,竟然也想去看一看呢。”

  崔琦見她的模樣,非常厭惡,對文薇說道:“你不用去鳳儀樓,你隻要回一趟廣愛學宮,就知道鳳儀樓是什麽樣子了,論惡心程度,鳳儀樓不及廣愛學宮萬一。”

  “你!”文薇大怒。

  崔琦冷眼笑道:“廣愛學宮到底是什麽模樣,你身為宮長難道不清楚?廣愛學宮去年創立,可是短短一年時間就聲名鵲起,因為何事?我看你們廣愛學宮還是改名,叫做南湖後宮的好!”

  “豎子!南湖……啊呸!廣愛學宮豈容你汙蔑。”說罷,文薇抬手就要打。

  誰知她剛剛抬手,就聽見王祥說道:“文宮長,這裏是育成學宮,可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育成學宮比南湖學宮自然不如,可是壓製文薇所在的廣愛學宮還是很容易的。

  文薇果然不敢再撒潑,她指著李仁義說道:“好你個禽獸,自己裝睡,卻縱容弟子狂言。”

  “你們是今年新建的學宮,說說吧,你們準備怎麽比?我們廣愛學宮聽你們的!”

  崔琦將比試的規則說了出來。

  “這麽簡單?”

  “怎麽樣,敢不敢?”崔琦說道:“我們三個都是鍛體境界,就比這三場,你們也派出三個鍛體境界的人過來比試。”

  文薇捂嘴笑道:“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麽好主意,誰知竟然這樣普通?要知道,我們廣愛學宮修煉的功法打熬基礎,在鍛體境界非常強大,你們可輸定了。”

  “輸還是贏,不是你能確定的。”崔琦放了狠話。

  眾人已經商量決定,他們這才離開明德堂,離開育成學宮。

  誰知李仁義一夥人已經離開,卻被王祥叫了回來。

  王祥輕輕拍了拍李仁義的肩膀,他根本不醒。

  崔琦說道:“你這麽輕,根本沒用。”

  眼見著他就要拍打李仁義的臉龐,王祥連忙攔住,問道:“他為何昏睡成這樣?難不成真的在鳳儀樓消耗過度?”

  崔琦白了一眼,說道:“這都是我胡說的,他修煉納劫術,出了岔子,這才昏睡不起。”

  王祥不解,問道:“什麽叫納劫術?”

  崔琦將納劫術解釋了一遍,又指著應非命說道:“這都是他家的功法改出來的。”

  王祥拍腿叫苦,埋怨道:“你說你,改《本道真訣》也就罷了,怎麽還敢胡改其他功法?這下改出毛病了,我們的計劃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