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暗諷他是狗，車赫辰也怒了，好在還記得正事要緊，看向一旁專心翻箱倒櫃的十二，突然吩咐，“十二，你解釋一下這手套是用什麽材料做的？”

  暗影十二停下手上的動作，看了看劍拔弩張的兩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這手套是橡膠做的，橡膠是橡樹的乳膠。”

  司微醺正努力往手裏戴手套，聽十二的解釋聽得一愣一愣的。

  “是不是聽不懂，我解釋得形象一點，橡樹是一種樹，樹的血是白色的，割開他，會流出很多血，你手裏拿著的就是用它的血做成的手套。”

  “混蛋！”

  車赫辰剛說完，司微醺手裏的手套就扔到了他身上，看到她氣呼呼的樣子，他就莫名地很有成就感，覺得這解釋簡直太美妙了，

  情服人員這時傳來消息，審訊曾海會有了初步的結果。他供認，所以的女孩都是他殺的，手法跟車赫辰分析的一樣。

  動機是，他那死去的孩子在陰間的話也長到十五歲了，跟受害女生都差不多的年紀，他是想為他兒子挑幾個好女孩過去陪他。

  之所以選擇買紅色連衣裙的人為目標，是因為紅色連衣裙像嫁衣。

  車赫辰還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他是從哪弄的狂犬病毒呢。

  他聽完報告後，吩咐再審一遍，重點在作案工具上麵，繼續搜查著房子裏的可疑物品，很快就找到了一些裝著不明液體的小瓶子，熟練地放進證物袋，等待拿回去化驗。

  司微醺是不敢再戴那手套了，所以她也隻好翻翻書架上的幾本書，都是一些治療各種疾病的雜書，比如《一天一個茄子，一生百病不生》之類忽悠大眾的保健書。

  在一本叫《生病吃我不吃藥》的書裏發現了一片紅色楓葉的標本，紮在白色的書頁裏很是顯眼，上麵用墨水寫了幾個字。

  “沒有什麽會永垂不朽。”

  “赫赫，這葉子真漂亮，這凶手也……”司微醺拿起那片楓葉，朝車赫辰搖了搖，還沒等她說完，就看到車赫辰兩眼發直，猛地向她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它搶了過去。

  “怎麽了？”司微醺呆呆地看著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麽嚴肅的他，他的臉陰沉地仿佛要下特大暴雨。

  車赫辰顧不上理她，衝暗影十二道，“十二，你過來，蕭汐死的時候，手裏拿的是不是這樣的楓葉？”

  暗影十二接過一看，很快點了點頭，“不僅楓葉一樣，字的筆跡也是同一個人的。”

  蕭汐？這名字好耳熟。對了，夏左左提過，三大校草以前都喜歡過的一個女生，蕭楚沿的妹妹。

  司微醺默默地在一旁站著，看著車赫辰嚴肅的臉，心裏暗歎，怪不得他反應這麽大，原來是想起以前喜歡的女生了。

  聽他們這樣說，好像蕭汐死得還挺蹊蹺的。她死的時候，車赫辰不在身邊嗎？還有，為什麽兩個地方，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會有同樣的一片楓葉，這也太奇怪了。

  司微醺突然感覺到，她們的身後有一雙看不見的黑手，在操縱著一切的罪惡，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