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光顧搶了，碗裏都堆成小山似的，倒也沒吃撐，等到兩人都打累的時候，車赫辰優雅地從口袋裏拿出金卡結賬。

  司微醺看到車赫辰拿了張卡片給店小二，店小二眉開眼笑地接過去一小會又還了回來，也沒提銀子的事，眼睜睜地看著他大搖大擺地出了店門。公主大人表示很不解。

  “赫赫，你剛才拿出的是什麽？是符紙嗎？”司微醺積極開動腦筋。那一定是某種神秘力量的符紙，拿出來把店小二和掌櫃的神誌都迷住了，然後走人。

  “你為什麽不說是妖術。”車赫辰扯起瞎話順溜無比，覺得她的想象力還有待提高。

  “哦，我知道了。其實我聽太子哥哥講過一個故事，說是有個人會妖術，能把石頭之類的東西變成銀子，然後去青樓裏左擁右抱的，睡了好多個姑娘。等他離開後，老鴇從箱子裏拿銀子來用時，發現都變成瓦片磚塊了。”司微醺以前還覺得太子哥哥騙人的，現在看來，還有可能是真的了？

  “要麽銀子放箱裏時被人偷走了，要麽就是老鴇想獨吞，這種低級的謊話你也信？”車赫辰對她的智商很是捉急，就這樣還想破案，不變成受害者就夠走運的了。

  “你這樣的人都會妖術，世上還有什麽不能相信的。”司微醺聽出他的諷刺，嘴裏不甘地嘟囔著，腳下輕盈地跳下一級台階。

  車赫辰深吸口氣，控製住要一手掐死她的衝動，她這話怎麽意思，這是鄙視他能力的意思嗎？

  “我要是會妖術，我就先把你變成一塊石頭，煮熟喝湯。”車赫辰憤恨地發誓！

  “石頭能熟？”司微醺超越他，歪過頭，很不厚道地提出這個技術性難題。

  “我會妖術，有什麽煮不熟的，你管那麽多幹什麽。”車赫辰拽得不得了。

  “赫赫，你信命嗎？”司微醺忽然一臉認真。

  “信。你肯定命大。”車赫辰忽然發現他幾乎天天想弄死她，她卻依然頑強地活到了現在，換成是別人，墳頭上的草都長好幾茬了，這不是命大是什麽。

  “我也信。”司微醺感歎一聲，“也許上天安排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收你這隻妖吧。”

  車赫辰被這話雷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我不是妖！”車赫辰瞪她，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是哪個王八蛋告訴你會妖術的就一定妖！”

  “那你是人妖？”司微醺對著他若有所思，難道世上還有她不知道的物種，她真是見識太少了。

  “我是人，不是妖，也不是人妖！”車赫辰氣得滿臉通紅，再不解釋清楚，還不知道她能說出多麽驚人的話來，旁邊已經有人向他掃過懷疑的目光了。

  “那你怎麽吃飯都不用給銀子，店小二還點頭哈腰地把你送出來。”公主大人司微醺需要一個解釋。

  “我們付帳不用銀子，用錢。”車赫辰回答完這種白癡的問題後，有種想一頭撞死在豆腐上的無力感。

  “哦。”司微醺剛作恍然大悟狀，眉頭又一皺道，“錢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