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看到了父皇的名諱……”司微醺傷心地撫摸著《辭海》，“可我現在找不到了。”

  車赫辰這才發現她並不認識現代簡筆字，古代還是用毛筆，不知道她上課是怎麽蒙混過關的。

  事實上，司微醺不僅好多字不認識，她連圓珠筆都不會用，也沒寫一個字，這兩天每次上不到半天的課就有人找茬，然後就被他拎出教室了。

  “你父皇的名諱是？”車赫辰把她放下，接過《辭海》，準備翻給她看。

  “司嚳（kù)。”司微醺不知道可以按拚音查找，拉過車赫辰的手，白嫩的指頭在他手心裏一筆筆畫著。

  車赫辰感覺到她一筆一觸都帶著酥麻的暖意，心底不知不覺地柔軟，等她寫完，他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思考著是不是得告訴她，她穿越了的事實，畢竟作為當事人她應該有知情權。

  “赫赫，我是不是很沒用。”司微醺吸了吸紅彤彤的小鼻子，這才驚覺剛才在眾人麵前失控地嚎啕大哭真是太丟臉了。

  “不會，你很有用。”車赫辰用意味深長的目光將她從上到下掃描了一遍。

  “……把書給我。”司微醺總覺得這場景哪裏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世界和你以前那個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車赫辰翻到有‘嚳’字的那一頁後遞給她，盡量委婉地開口。

  司微醺點點頭，這個世界很陌生，陌生得讓她害怕。

  “用我們這的話來說，你穿越了。”車赫辰幹脆開門見山。

  “什麽是穿越？”司微醺呆呆地看向他，大大的眼裏濕漉漉的。

  “你可能是幾千年前的人，不小心掉進時空隧道，然後到了現代。”車赫辰開始科普。

  “所以，你認識我的文字，而我不知道你的？”司微醺恍然大悟。

  “沒錯。”車赫辰有點愣，還以為她一時聽到會不能接受繼而尋死覓活的，看來他真是想多了。

  “那我還有可能回去嗎？”司微醺滿臉滿眼的都是期待。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也需要一定的機緣，畢竟時空隧道的入口和打開的時間點科學界還沒有掌握。”車赫辰不想打擊她，但也不忍心欺騙她。

  “我明白了。”司微醺低下頭，情緒持續低落，未來對她來說變得一片茫然一無所知。

  車赫辰歎了口氣，輕輕把她攬進懷裏，懊惱不已，他這是作了什麽孽，居然看到她難過心裏也堵得慌，手也不受控製。好在她全身軟乎乎的，抱起來很舒服，身上也香香的，整個天然環保，無汙染……

  司微醺害羞地紅了臉，把頭埋進他懷裏，慢慢習慣他常常忽然而至的親密。

  “赫赫，以後我被欺負你會保護我嗎？”回去的路上，司微醺鼓起勇氣打破沉默。

  車赫辰轉身瞪了她一眼，“你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誰敢欺負你？”

  “你是不是喜歡那種柔柔弱弱的女生？”司微醺咬咬唇，再接再厲。

  “除了你我都喜歡。”車赫辰都不用經過大腦，答得很快。

  “……是嗎？”司微醺扁扁嘴，開始摩拳擦掌，“那以後你找個幾個那樣的小妾吧，我也好欺負她們。”

  車赫辰聞言腳下一頓，差點跌跤。搞不明白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是怎麽活下去的，一個他都嫌煩，還好幾個，幹脆殺了他算了。

  不，不對！他又不會娶她，這些細節不需要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