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外麵的小餐館，莫妄和楊清雪相對而坐。

  “你就請我在這個地方吃飯？”

  莫妄扒拉著加了半斤牛肉的牛肉麵，不滿地說道。

  楊清月神情帶著一絲懊惱：“我所有身家都在你那了，現在隻有這樣的消費水平。”

  莫妄一把將凝神玉拍在了她的麵前：“下次請我吃好的。”

  “嗯……”

  “這家牛肉麵淡出鳥了。”

  “不會啊，肉湯很濃，你細品。”

  莫妄細品了一下，感覺吃著還是沒激情，就從包裏拿出一瓶老幹媽，一股腦倒進去了半瓶。楊清月麵色僵了僵，覺得當前這個局麵還是少diss人為妙。

  果然，莫妄很快說到了她關心的話題。

  “因為你的不當操作，現在有人想要搞死我，你說怎麽辦吧！”

  楊清月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符紙推了過去：“九尾符，三階靈符，持有者遭遇生命危險的時候可以觸發，最多能抵消活泉境五重高手的全力一擊。”

  昨天學符文的時候，莫妄還真聽說過這個符籙，都說貓有九尾，一尾代表一條命，九尾符便相當於給使用者加了一條命。

  約戰的時候允許使用符籙，但限定在三階以下，並且不能超過三張。

  不過這的要求相當於沒有，因為戰鬥用的符籙很貴，沒有哪個人能土豪到日常約戰都使用符籙的地步。

  但今天的約戰，如果肖琦真要使什麽壞，那肯定會把肖吉戰鬥力拉滿，高階符籙肯定是少不了的。

  莫妄不指望用符籙取勝，卻必須要給自己留一個後手，楊清月這張九尾符的確是最合適的東西。

  但莫妄還是表示質疑：“它怎麽能判斷我是不是遭遇了生命危險？”

  楊清月還真被他問住了，隻得含含混混道：“隻能這麽跟你說，青色的符文代表天道，天道覺得你遭遇生命危險，那你肯定遭遇了生命危險。”

  莫妄：“……”

  這個解釋也是夠接地氣的。

  “不夠！”莫妄嘴裏嚼著肉，含混不清地說道：“雖然九尾符能提供一些安全保障，但我還是要時時刻刻處於擔憂之中，這種無形的心理負擔，你要怎麽補償？”

  “我就知道。”

  楊清月幽幽歎了一口氣，一連串的交易下來，她就知道莫妄絕對不是吃虧的主。

  雁過拔毛，獸走留皮，莫妄的規矩。

  她猶豫片刻後道：“等你正式晉升A池，會接觸到以前接觸不到的東西，到時候我可以跟你分享一個十分值錢的消息。”

  “確定值錢？”

  “確定值錢！”

  莫妄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合作愉快！”

  楊清月所說的接觸不到的東西，應該就是有關於九州武院的信息了吧？

  說完，他把最後一口麵撈完，把九尾符揣起來就離開了。

  現在這個階段，莫縱橫沒有表現出絲毫投資自己兒子的樣子，莫妄本人窮得叮當響，武技全都靠肝，裝備全部靠騙，這種珍貴的符籙肯定是能不用就不用。

  當然，如果肖吉真把自己逼到那種程度的話，保一保命還是挺不錯的。

  畢竟自己的奪舍符可是價值一百萬技能點的極品，怎麽也得等一個願意殺自己的大佬，要真是用到肖吉身上，那可真是虧得媽都不認識。

  麵館裏，楊清月看著莫妄的背影怔怔出神。

  “他真的隻為求財麽？”

  “如果是，他為什麽又為了我挑釁肖琦？”

  “如果不是，他又為什麽要掏空我的家底？”

  楊清月看了看自己足足少了一位的電子錢包，心情有些複雜，本來想著兵刃和武技就能雇傭一個演員，但沒想到莫妄侵略性這麽強，轉眼又損失了一張價值數萬的靈符。

  其實莫妄早上跟自己互動的時候，她還是挺滿意的，隻不過相應的就要激怒肖琦。

  而且，B池積分第一還妥妥是肖琦的舔狗，再不把九尾符拿出來就真不夠意思了。

  事情逐漸朝經濟危機的方向發展了。

  她有些懷疑，就自己這點存款，還能堅持到高考結束麽？

  ……

  距離下午一點還差十五分鍾，體育館內，莫妄坐在擂台邊緣，靜靜等著晉升賽開始。

  晉升賽都是在午休時間舉行，下午的訓練很浪費精力，很少有人放棄這段休息的時間，所以晉升賽一般都是沒有觀眾的，隻有參與的學生和相應的班主任。

  不過今天觀眾還是不少的，楊清月來了，帶來了一大波閨蜜。

  大波閨蜜來了，不少男生也跟著來了。

  閨蜜名叫馮茹，正斜睨著莫妄，不滿地嘟囔著：“清月，其實吧我以前感覺這莫妄還不錯，雖然天賦不高但挺努力的，而且長相也不差。但你還是好好考慮下吧，我感覺他對你不夠好。”

  楊清月若有所思地看了莫妄一眼：“他的確對我不好。”

  “……”

  馮茹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就算再不好，也比肖琦那個優越狗強多了！”

  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一聲悶吼。

  “你說誰優越狗？”

  來人不是肖琦又是誰？此刻他一臉陰鬱，目光森森地盯著馮茹。

  馮茹倒是一點也不慫，挺了挺胸脯道：“怎麽？想打架啊！你不過也是活泉二重，在聚氣境麵前作威作福也就算了，還想騎我頭上拉粑粑？”

  肖琦幹咳了一聲，修煉前期對資源的要求並不高，所以他還沒有完全跟別人拉開差距。

  眼前的馮茹家庭環境中等偏上，卻也衝上了活泉二重，而且烈陽拳法境界很高，打起架來悍勇無比，紙麵實力並不落後自己太多，的確沒什麽好怕的。

  見肖琦被噎到，旁邊的壯漢不幹了。

  “這位大妹子，你是不是太膨脹了？修煉這種東西不是前期領跑就好的，等到你修為進境越來越慢，以後怕是要求著琦子騎你頭上了，而且不是拉粑粑。”

  馮茹頓時臉色難看起來：“肖吉，你再給我說一句？明天我就跨池約戰，你敢接麽？”

  肖吉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哼了一聲：“A池我遲早會進，到時候有的是時間收拾你這個小娘皮，你就不要那麽欲求不滿了。”

  “還沒見過這種又慫又吠的舔狗！”馮茹啐了一口。

  “舔狗”兩字似乎觸碰到肖吉敏感的神經，雙目怒瞪道：“你說誰是狗？”

  馮茹冷笑一聲：“誰舌頭長說誰？武技沒一個小成，舌功倒是挺靈活！隻不過你舔了肖琦那麽久，怎麽還沒利用反作用力跳上A池啊？你這不夠敬業，得加大力度啊！”

  “你你你你……”

  肖吉氣得麵紅耳赤，別人都是罵人不揭短，馮茹卻是找到傷口，還戳進去一個漏鬥，死命地朝裏麵灌鹽。

  雖然他修煉到這一步，的確承了很多肖琦家的資源，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舔狗。

  見如此場景，肖琦皺眉道：“馮茹，管好你的嘴，肖吉是我堂哥，你不要出口成髒！”

  馮茹樂了，衝肖琦投過去一個了解的眼神：“懂懂懂，我家也養二哈，狗狗是朋友是家人。肖琦，我原以為你是個糠包，沒想到也是個養殖大戶！”

  肖吉睚眥欲裂：“你&……%%”

  擂台上的莫妄：“噗……哈哈哈哈！”

  肖琦轉身怒瞪：“莫妄，你笑什麽？”

  莫妄眼神迷茫：“啊？我家也養二哈……誒！這位仁兄，放下你手裏的刀，這不是惡毒的影射，我家真的有條二哈。別別別，現在約戰還沒開始，私鬥是要開除的。”

  肖吉氣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呼哧呼哧喘了好幾大口才終於緩過勁來。

  莫妄一躍跳下了擂台，親熱地握住了肖吉的手：“等會請多指教，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莫妄，你就是肖吉吧？”

  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