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職場逆襲記(19)
作者:少年邊翁      更新:2020-04-20 11:02      字數:4258
  劉莎看到雲裳看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口了,幸好是跟羅紅麗一起說的,她幹脆裝作沒事人一樣,問道:“繡繡姐,你不是有男朋友嗎?”

  雲裳還沒說話,那邊羅紅麗就高興地瞪大了雙眼:“繡繡姐你有男朋友!那要不,你把那個小哥哥介紹給我認識吧?”

  “人家追求繡繡姐,又沒追求你。”劉莎推了羅紅麗一下。

  “不是你說的繡繡姐都有男朋友了嗎?”羅紅麗說道,“她肯定不能答應小哥哥啊,說不定就是我的機會了。”說著,羅紅麗還笑嘻嘻地看向雲裳,求證一般地說道,“繡繡姐,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關於陸子豪的事情,其實大家已經討論了很多次了,中間也有人大著膽子去跟他打招呼、說話,想要要個微信電話之類的。可惜,那人麵上看上去溫溫和和的,實際為人卻十分高冷,她們部門那個最好看的妹子,仗著自己長得不錯,特意買了奶茶去要微信號。結果,卻換來了對方一句:沒有微信號!

  在這個年代,就是她們在農村的爸媽都有微信號了,那人怎麽可能沒有?這顯然是婉拒的意思了。

  就連奶茶人家也沒要。

  看到那妹子受挫回來,羅紅麗可高興了那女的仗著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每次遇到什麽事情不想做的時候,就去找男同事幫忙,偏偏那些男的,明知道人家就是利用他一下,竟然還各個都積極踴躍得很,羅紅麗早就看她不慣得很了。

  這一次,她故意叫了劉莎跟雲裳一起吃飯,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從雲裳這邊套到那小哥哥的聯係方式,但現在竟然被她知道雲裳竟然有男朋友了,那可真是意外之財。

  而就在羅紅麗眼巴巴地看著雲裳的時候,雲裳不緊不慢地反問道:“誰告訴你們我有男朋友的?”

  “誒?”劉莎楞了一下,“繡繡姐,你不是……不是你給我說的嗎?”

  雲裳“哦”了一聲,才說道:“已經分手了。”

  “啊?”羅紅麗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繼而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繡繡姐,那你是打算答應那個帥哥了嗎?”

  雲裳微微一笑,說出口的話,卻是毫不客氣:“我們應該還沒熟到討論這些話題的時候吧?”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頓飯,不管是劉莎還是羅紅麗,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羅紅麗沒想到雲裳會說得這麽直白,臉色一時訕訕的,自己給自己找台階:“我、我就是順嘴問一下。“

  看到羅紅麗沒討到好處,劉莎自然也不好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午飯就在這略微尷尬的氣氛中過了。

  雲裳原以為關於陸子豪的問題到此就結束了,沒想到才過了兩天,陸子豪竟然告訴她,他去到她公司的時候,被一個不認識的女的塞了一張紙條,紙條裏的內容都是關於雲裳的。

  雲裳挑眉,拿過那紙條看了幾眼,就冷笑出聲了。

  其實不用看,雲裳也大概能猜到這紙條裏的內容是什麽。

  總結一下,上麵大概意思就是告訴陸子豪,雲裳是個多麽不堪的女人,在公司也多麽地受到大家的排擠跟鄙視,她為人的人品是多麽的爛透了。

  想了想,最近正處於劇情走向的關鍵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雲裳對陸子豪說道:“後麵你不用接送我了,也別給我送飯了。”

  “好。”

  後麵幾天,因再也沒看到陸子豪的出現,羅紅麗又是開心又是遺憾:開心的是,一定是自己的紙條起作用了,那個小鮮肉從此看白了雲裳;遺憾的是,小鮮肉看白了雲裳,不追她了,就不來公司了,弄得她連偶遇的機會都沒了。

  而劉莎這邊,好幾天都沒看到陸子豪之後,她倒是旁敲側擊地跟雲裳打聽過怎麽回事,雲裳就隨便找個理由,說是出國了。

  劉莎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但這畢竟跟她的關係不大,她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麽。

  陸子豪的事情平靜下來之後,這邊張慶誌的問題接踵而至。

  原本張慶誌寫的郵件是主動申請了一個月之後離職,劉莎沒辦法,隻得回複郵件同意。

  而確定了離職時間後,張慶誌如同上一世一樣,先是在團隊內部詆毀劉莎,然後就去其他部門各種繼續抹黑。

  這被劉莎知道之後,她隻咬牙切齒地冷哼了一聲。

  而看到她毫無動作之後,張慶誌越發得意了他知道,劉莎肯定拿自己沒辦法了。

  可他的得意還沒持續到一周的時間,就被人資的一封開除郵件給嚇懵了。

  郵件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他近期連續三天早上遲到,但打卡時間卻無任何異常,明顯是找人代打卡,這違背了公司的核心價值觀,也嚴重違背了員工手冊的相關規定,人資經過核實後,予以開除的決定。

  張慶誌可以離職,但絕對不能被開除,因為一但開除,就意味著他再也不能在這個行業裏找工作了誰會要一個被開除的人?

  張慶誌立馬通過自己的關係,找到了人資的人。

  那個他在人資的朋友告訴他,其實人資所謂的他找人代打卡,證據是因為他那幾天的打卡ip跟平時的不一樣,顯然是在其他電腦上登陸打卡的。

  所以,他隻要咬死不承認遲到,就說是自己用了其他人的電腦打的上班卡就可以了。

  聽到這個之後,張慶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給那封通知他被開除的郵件回了過去。

  然後,便有人資的人來找他談話。

  人資過來的人,還都是大家都認識的,正是羅紅麗。

  看到羅紅麗的時候,張慶誌臉色就不怎麽好,因為他知道羅紅麗跟劉莎的關係很好,而劉莎一直都想開除自己,這個羅紅麗說不定存了私心會幫劉莎。

  轉念他又想到,其實無所謂的,反正羅紅麗也沒證據,拿他沒辦法。

  當時,羅紅麗來的時候,正好劉莎也在一邊,兩人當著張慶誌的麵,很是親密地打了招呼。

  “你怎麽來這裏了?”劉莎故作疑惑地問道。

  羅紅麗說道:“不就是你們部門的張慶誌,他代打卡,被下了開除通知,但是他這不是不認可我們的通知嗎?所以我就過來麵談了。”

  “誰代打卡了?”張慶誌一聽就怒了,“我已經說了那就是我自己打卡的,ip不一樣是因為我去了別人的電腦上打卡的。你他媽的,什麽都不知道,就在這裏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找你領導啊?”

  羅紅麗頓時沉下了臉色:“你罵誰呢你?”

  張慶誌冷笑:“就罵你,看你這賤樣,怪不得跟某些人關係好,真是賤到一堆了。”

  “張慶誌,說話得負責任!”劉莎死盯著張慶誌,別有含義地說道,“你現在得罪我,可不是什麽好事。”

  “喲喲喲,好嚇人哦,”張慶誌不屑地翻白眼,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真是好害怕得罪你哦。”

  “張慶誌,你等下不要後悔!”

  “哎喲,還在嚇我呢,我真是好害怕的呢。”

  “好,很好,張慶誌,你給我等著。”說完這句話,劉莎跟羅紅麗互看了一眼,然後羅紅麗衝著她點點頭,轉頭才對張慶誌說道,“走吧,開除麵談。”

  “我讓你嘴巴放幹淨點,在公司裏這麽造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打過去,你就被開除了。”張慶誌聽不得“開除”兩個字。

  羅紅麗冷笑一聲,“張慶誌,你是不是以為我們給你發開除通知,隻是因為你打卡的ip不對?”

  張慶誌早就找人打聽好了,這會兒聽到羅紅麗的話,以為她在詐他,遂不屑說道:“你他媽的少在我的麵前裝,老子知道的比你多多了!”

  “哦,”羅紅麗譏笑反問,“既然如此,想必你一定知道公司最近在職場裏安裝了監控的事情吧。”

  監控的事情,張慶誌自然知道,不但如此,他還知道,那些監控目前還隻是個擺設,還沒正式聯網啟動,所以他不慌不忙地說道:“咋了,你是想要告訴我,調取到我代打卡的監控畫麵了嗎?”

  “那倒沒有,”羅紅麗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你遲到的畫麵,我們倒是有的。”

  張慶誌臉色微變,脫口而出:“不可能!公司的監控根本還沒開始用。”

  說出這句話之後,張慶誌立馬就後悔了,這話說得太像是他自己都承認自己遲到了,於是他又連忙找補說道:“監控要是啟動了,那就更好了,這樣才能證明我的清白呢。”

  “你說得對,公司內的監控確實還沒啟用,不過嘛,”羅紅麗故意吊了吊張慶誌的胃口,刻意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公司門口的監控,可是開始運作了。”

  張慶誌心中一頓,他不知道羅紅麗這句話是不是在詐他的話,不過接下來羅紅麗說出口的另外一句話,卻是讓張慶誌明白了羅紅麗不需要詐他的話。

  “對了,我們已經去找了工業園區的物管,調取到了那三天園區各個入口的監控記錄,你猜,我們看到了什麽?”羅紅麗是這麽說的。

  張慶誌的眼睛隨著羅紅麗的話越瞪越大,一股冷氣從腳底直冒頭頂,連心都冷透了:他怎麽忘記了,公司所在的園區,到處都是有監控的啊,尤其是在各處的入口。

  知道人資的人去找物管了,一定可以調取到那幾天的監控錄像,隻要有了監控,一定能看到那幾天他確實是遲到了。

  看到張慶誌的臉色一片慘白,羅紅麗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她雙手抱在胸前,不緊不慢地問道:“現在,我們可以談一下你的開除通知了吧。”

  最後的羅紅麗是帶著趾高氣揚的得意離開了危機部,而那邊,她前腳剛走,後腳張慶誌就去找劉莎了。

  他去求劉莎,求她放過他這一次劉莎是他的領導,隻要她開口不開除他,他就可以繼續走主動離職離開公司。

  沒辦法,除非是他不想再找工作了,否則,他是絕對不能被開除的。

  去見劉莎之前,在張慶誌的想象裏,隻要自己道歉,劉莎肯定就能同意了。

  可等他真見到劉莎之後,他才知道,劉莎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劉莎不同意,無論張慶誌說什麽,她都不同意。

  非但不同意,劉莎還當著張慶誌的麵,給羅紅麗打了一個電話,催她盡快辦理。

  張慶誌那個時候,才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跪在了劉莎的麵前,一個勁地地求她,求她放過他,以前都是他不對,是他犯賤,求他大人不要跟他這個小人計較。

  劉莎得意地看著張慶誌,她看著他卑微地給自己道歉,看著他惡意地咒罵自己,看著他不顧廉恥地給她下跪……

  看夠了,劉莎才從工位站了起來,一步步地走到了張慶誌的麵前,慢慢地說道:“張慶誌,還記得我之前說的話嗎?”

  等張慶誌哆嗦著嘴唇看向劉莎的時候,劉莎的心中別提有多痛快了,她憋屈了兩個多月的氣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化解,她哈哈哈地大笑一陣:“張慶誌,你別做夢了,老實告訴你,物管的監控是我的調的,讓開除你的郵件,是我讓人資發的,你覺得你在這裏哭一哭,求一求,我就會原諒你嗎?不,不會,我就是要讓你身敗名裂,看你拿什麽去找工作。”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行,求求你了,不要開除我,求求你了……”

  劉莎那囂張狂傲的嘴臉,換做平時,張慶誌早就懟上去了,但現在他不敢,他一點都不敢,他太清楚被公司開除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麽了甚至可以說隻要被開除,他這一輩子都毀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地求劉莎,求她放過自己。

  這才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他甚至並不覺得劉莎說的那些話有什麽難聽的,還希望劉莎能多說一點,這樣等她發泄夠了,不生氣了,自己就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