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其心可誅!
作者:浮沉仙人      更新:2020-04-20 05:45      字數:3819
  司馬元連忙上前迎去,含笑道:“桓老,多日不見,可還無恙?”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桓彝。

  當日桓彝借助神幽-洞天之力晉升道尊之後,司馬元便很少再與其會麵,一來是因為那位皇甫宮主似乎要挖他牆角,而且他看桓彝這邊也是‘郎有情妹有意’,既然如此,他稍作思索之後,便未曾阻攔,畢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阻攔不了,與其將桓彝強行摁在神幽-洞天,讓雙方僅有的情分消散,不如順水推舟,幫人幫到底,他當日便將桓彝撮合給了皇甫道神。

  其實也不算撮合,畢竟當年皇甫道神與桓彝也有過交情,隻是沒有和王導這麽深罷了,當日桓彝入道,算是給了兩方一個會麵的機會。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一個是久旱逢甘霖,一個是雪中逢新炭,‘兩情相悅’啊。

  至於結果司馬元倒未曾關心,但他相信那位大舅必然會安排好這位大長老的。

  司馬元看著正踏空而至的桓彝,臉上笑容真摯,笑道:“看桓老滿麵春風,便知又有喜事,恭喜恭喜啊。”

  桓彝聞言老臉一紅,頗有些羞懺,司馬元見此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臉驚異地道:“桓老,你來真的啊?”

  桓彝嘿然一笑,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瞞小友,桓某新納一小妾,快要過門了。小友倒時可要來喝喜酒啊。”

  司馬元聞言還真有些啼笑皆非,居然讓他歪打正著了,他不由些感歎道:“桓老你還真是.........老當益壯啊”。

  桓彝朗聲大笑,拉著司馬元便向宮殿邁進,但甫一進入,便臉色一變,如臨大敵。

  隻見殿中赫然有兩位道尊與五位半步道尊存在,如此力量在整個浮黎都是首屈一指,不可忽視啊。

  桓彝一臉驚異地道:“小友這是.......。”

  司馬元微微一笑,臉不紅心不跳地道:“不瞞桓老,他們都是我神幽一脈之人。”

  他拉著桓彝介紹道:“這位乃是李重陽李道友”。

  李重陽連忙行禮,桓彝則肅然還禮。

  李重陽看著被司馬元親熱拉著的桓彝,其與軒轅燁、陳靈真等人一一見禮,他此刻心情有些五味雜陳,同為道尊,人家乃是這位天尊的‘道友’,而自己卻是區區一介奴役,可謂是人比人氣死人呐。

  司馬元對著李重陽、軒轅燁二人笑道:“這位名喚桓彝,乃我神幽貴客,你等日後或可親近一番。”

  桓彝向著兩位道尊拱手道:“不瞞諸位,桓某入道之前,曾受惠於司馬小友,而桓某不才,正忝居神幽-洞天大長老席位,我等算是一家人啊。”

  李重陽、軒轅燁聞言心中一震,相視一眼後盡皆大喜,紛紛客氣連連,有說有笑。

  如果他們

  未曾看錯的話,這位桓彝桓老爺子似乎與洞主乃是同一境界,而他又是神幽大長老,如此說來,那整個神幽一脈不就有了四個道尊了麽?

  桓彝心中慨歎,這數月之前,他連道尊都不是,那時的他覺得此生或許便會這般過去,但誰能料到,所謂時來‘時來天地皆同力’不正是他桓彝的現照麽,至於‘運去英雄不自由’這句理應送給蕭氏那位了。!愛奇文學iqiwxm&&免費閱讀

  隨後眾人落座,桓彝抿了一口茶後,對著司馬元笑道:“不知小友歸來,未曾及時拜見,還望小友勿怪才好啊。”

  司馬元擺了擺手,笑道:“桓老這話就見外了,以你我關係,何須如此。再說,真要拜見,理應我去拜見您老才是。”

  桓彝神色一怔,繼而朗聲大笑,頗為開懷欣慰,這小子一直就是這麽謙虛禮讓啊。

  兩人稍稍打趣幾句後,桓老神色漸收,看著司馬元言道:“小友今日喚我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司馬元微微拱手,沉吟少許後,神色稍肅,沉聲道:“桓老也知,小子自三月前出使太虛天洞後,便對山門這邊來往較少。對於門中發生諸多大事也無法盡知,今日請桓老前來,便是想再次聆聽幾句桓老的教誨。”

  桓彝聞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司馬元後,目光有些複雜,輕聲道:“小友這趟太虛之行可算是為山門立下了大功了。”

  司馬元精神一振,而旁側一直側耳傾聽地李重陽、軒轅燁等人也不禁看了看自家洞主,司馬元立功,那他們這些鷹犬自然也會獲得不少利益,甚至日後出洞天後,也會水漲船高。

  司馬元當即問道:“還請桓老為司馬元解惑”。

  桓彝清了清嗓子,緩緩言道:“小友當日離開山門之後,玄真洞天那位便進了太清秘境。”

  司馬元聞言色變,呼吸都為之一窒,有些口幹舌燥地問道:“結果如何?”

  話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結果如何還用問麽,要那位真贏了,就該山主大人與太虛洞主前往域外禦敵了。

  豈料桓彝苦笑搖頭,“結果如何我也不知,甚至山門中除了蕭毅齋蕭洞主與皇甫宮主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司馬元微微皺眉,沉吟稍許後,繼續問道:“莫非當日那兩位是在他們二人陪同下論道的?”

  桓彝歎道:“此中內情,桓某也不曾獲悉。皇甫宮主也未曾透漏絲毫。”

  司馬元思索點頭,輕聲道:“原來如此”。

  隨後他目光一閃,神色幽幽,不著痕跡地問道:“不知蕭氏那位上天後,那位蕭洞主與清虛洞主他們有何動作沒有?”

  桓彝看了眼司馬元後,沉吟道:“蕭洞主自那位上天後便從未離開過玄真洞天,清虛洞主似乎還在與外界聯係,但觀

  其聯係的渠道,似乎是清霄靈崖那邊。”

  司馬元瞳孔一縮,暗道果然,看來真德天後並未騙他。

  他腦中飛快運轉,而今蕭隋飛天禦敵,山門內自然無法再打擊他,否則定會讓不少人心寒,畢竟倘若浮黎果真這般對待有功之臣,那這諾大的山門也必將消散。

  甚至若非蕭隋在離開山門前往域外之前,去了一趟太清秘境,他這次登天必會成為浮黎的英雄,乃至整個靈神域欽佩的聖人!

  可惜,當他去了一趟太清秘境之後,那性質便變了,從主動禦敵變成‘戰敗貶謫’,發落到域外。

  兩者不可相提並論啊。

  司馬元目光複雜,輕輕一歎,看來暫時動不了蕭毅齋了。

  甚至包括蕭氏旗下的諸多小界都無法動,還得當宗門英雄遺物般照顧。

  但這也算是皇甫氏族與蕭氏之間的默契吧,隻要你聽話,那山門就不動你;若是你還敢亂跳,那你就是犯上作亂、被貶域外的賊子,屆時沒收你的浮黎小界,將你驅逐出玄真洞天,一切沒商量。

  看著司馬元似乎有些深沉,氣息漸漸危險,桓彝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司馬氏族與蕭氏一族之間的恩怨,他猶豫了片刻後,輕聲道:“司馬小友聽桓某一句勸,眼下時機微妙,不可輕易挑起內訌,尤其是不能對蕭氏動刀子啊。”

  司馬元沉默片刻後,忽然展顏一笑,對著桓彝輕輕頷首道:“桓老放心,司馬並非不識大體之人,自然明白他蕭氏心中可是我浮黎的‘英雄’,豈敢亂來?”

  桓彝心中鬆了口氣,其實他今日前來,除了告知司馬元諸多山門大事外,還帶有皇甫道神的任務,那便是穩住司馬元,讓他不要添亂。

  司馬元雖不知這些,但也知道,此時此刻,想必山門內外誰都不希望山門處置蕭氏。

  揭開這一節後,司馬元繼續問道:“不知山門可還有其他大事發生?”

  桓彝聞言拍了拍額頭,笑道:“你看我這記性,還真有一件大事。”

  司馬元笑道:“桓老隻管道來,小子洗耳恭聽。”

  桓彝臉色露出一絲古怪,看了看司馬元後,嘿然一聲後,言道:“小友可知聖溟洞天的蘇洞主於數日前投於皇甫宮主座下,甘願當一介供奉,並自願卸去聖溟洞天之事?”

  司馬元聞言大震,當時失聲道:“什麽,蘇洞主要獻出洞天?”

  桓彝目光複雜,甚至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裏麵,他幽幽地言道:“不錯,而且他已經獻了。”

  司馬元聞言愕然,而旁側本是聽得雲山霧繞的七人卻是神色大駭,他們無法理解為何有人會將這偌大的洞天獻出,難道不心疼麽?那人到底怎麽想的?

  司馬元聞言長長一歎,沉思良久之後,

  方才歎息道:“這位蘇道友好大的魄力啊。”

  桓彝輕輕頷首,深以為然地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在蘇道友身上可謂是詮釋的淋漓盡致啊。”

  司馬元嘿然一聲,“看來這位蘇道友的道行之高,恐怕在我等之上啊,桓道友,日後你可得小心咯,別讓這位蘇道友將你擠下去了。”

  本是一句玩笑話,未料到桓彝還當真了,隻見他肅然頷首:“小友所言甚是啊”。

  兩人聞言後,同時大笑。

  其餘人不知為何,但也陪著大笑。

  唯有軒轅燁與李重陽等人似乎看出點名堂來了。

  笑罷,桓彝忽然大有深意地看了眼司馬元,似笑非笑地道:“聽說道友這次前往太虛天洞時,曾與那位玄真洞主有過照麵,而且令其铩羽而歸,如此才令蕭氏那位獨木難支、單槍獨馬的麵對老山主,結果嘛,則是雙雙落敗,都去了域外。”

  司馬元聞言臉色大變,繼而神色凝重地道:“桓老這話是聽誰說的,其心可誅啊!”

  桓彝聞言也當即醒悟,色變道:“此人如此言語,是要將小友推向風口浪尖之上來啊。”

  司馬元臉上露出陰晴不定之色,腦中不斷閃過幾道身影,首先排除桓彝,雖說他也有可能,但令司馬元受創,與他並無好處,甚至若叫有心人發現,還會讓人覺得他忘恩負義、吃裏扒外,所以不是桓彝!

  那麽剩下的人中,都有可能!

  最後司馬元再排除皇甫道神、靈瑤洞主,一個是不屑於用那種陰謀詭計的小道;一人則是因司馬乾的關係,不會明麵上針對他司馬元。

  至少司馬乾在世時不會。

  如此一來,就隻剩下蕭毅齋、陳景清與蘇若煜了。

  他微微皺眉,而今蘇若煜投了皇甫道神,那自然可以將他排除,畢竟一旦蘇若煜窩裏橫,要內訌的話,首先便會被皇甫道神警告,然後給自己通個信兒,再不濟也會借桓彝之口,將其意思傳達。

  而此刻看來,似乎蘇若煜那裏並無絲毫動靜,而且正值拜碼頭的關鍵時刻,他不會如此不智的亂來。

  最後,司馬元目光鎖定在蕭毅齋、陳景清二人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