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跟天後搞曖昧
作者:浮沉仙人      更新:2020-04-20 05:45      字數:3800
  浮黎仙山司馬元掌持太虛天洞的訊息傳出內外之後,除卻太虛天洞有過數十次騷亂之外,浮黎倒是未曾有太多過激反應。

  此刻,正在太虛宮向真德天後匯報的司馬元臉不紅心不跳地道:“除去妙一飛元天君明確反對之外,其餘幾位都未曾有過激反應。”

  真德天後沉默不語,麵容清冷而高傲地俯瞰著司馬元,聽著司馬元所言,冷哼一聲。

  妙一飛元天君如此光明正大地出言反對司馬元,除了那點爭權奪利的心思之外,也未嚐沒有對司馬元與真德天後曖昧關係的不滿,故而此次司馬元入駐太虛,這位妙一飛元天君便是舉起反對旗幟的領頭羊。

  司馬元小心翼翼地看著真德天後,說實話,兩人那層窗戶紙未曾捅破,他鬆了口氣,與真德天後日後也好相處一些。

  至少目前來看,兩人準備一直這樣裝聾作啞下去,至於那位老洞主臨走之前所說的‘傳位給他倆的小崽子’之言,倆人都下意識地刻意遺忘。

  真德天後看著司馬元猶豫遲疑的模樣,她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司馬元暗中腹誹,誰娶了你這種強勢女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但臉上卻露出恰到好處地誠惶誠恐,繼而小心地道:“不知天後如何看待飛元天君之事?”

  真德天後破天荒對這位師兄露出一絲煩躁,而且還是那種‘無中生有’的不悅,這種情緒她以往從未有過。

  甚至她某些夜深人靜之際,還會下意識地想到,倘若她有一天要找個共攀大道的道侶,會不會就是這位追求自家多年的同門師兄?

  但這種念頭出現次數極少,因為一旦她流露出如此念頭,自家道心便會蒙塵,修為更是無法前進,如受阻滯,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久而久之,她便不再想這種問題,就這般過了幾千年‘聖女式’生活。

  然而她未曾料到的是,在司馬元來到太虛之後,他身上便有一種東西時刻在吸引著她。

  當然不是他的俊逸麵孔,也不是其嬉皮笑臉的怪誕模樣,更不是這位浮黎道才得修道天賦,而是某件東西。

  然而這件東西,似物非物,似肉非肉,仿若介於兩者之間的存在。

  待她暗中仔細探查了一番司馬元後,終於明白,似乎吸引著她的乃是司馬元體內流淌的血脈!

  真德天後看著身前微微屈身的司馬元,腦中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莫非要我吸幹他的血?

  隨即她心中便有些犯惡心,這種齷蹉之事她是無論如何也做出來,而且她隱隱感覺到,似乎真正吸引她的好似也不是血脈。

  她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麽?

  甚至某一刻,她真想死死擰住這小子的衣領,滿臉惡狠狠

  地威脅他:你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在吸引本宮?快,交出來!

  不過幸好她還沒瘋。

  這時下方司馬元等待半晌後,似乎並未聽到真德天後的回話,暗道真要猶豫這麽久,看來兩人之間的同門之情並非謠言。

  然而當他抬首一觀,隻見這位擁有絕世容顏的絕美天後似乎走神了。

  看著她微張的檀口,司馬元腦中不禁歎道:“如此絕色,居然立誓不找男人,真乃靈神域之悲哀啊。”

  也不知哪個天殺的創出‘聖女功’這種邪惡歹毒無恥的至邪至毒至慘功法,真是百死都難贖其罪啊。

  他卻不知,這功法正是源自浮黎仙山。

  司馬元等待半晌之後,真德天後輕歎一聲,緩緩言道:“妙一師兄那裏本宮親自去說,你不必擔憂。”

  司馬元正襟危坐,一身正氣、大義凜然地道:“宮主不必為難,向來天君也並非不明事理之人,他這麽做也必然是為了太虛天洞的利益著想,還請天後勿要為難天君。”

  真德天後瞥了眼司馬元,不管這話真假如何,至少聽著順耳舒心,她臉上露出滿意與欣慰,猶豫片刻後,輕聲道:“倘若我那師兄有何非禮之舉,還望北極殿主萬勿放在心上。”

  司馬元心中一動,這是把此事當作公事啊,他當即拍著胸脯表態道:“宮主大人放心,日後遇見飛元天君,我必繞道而行,絕不讓天君看見。”

  他猶豫了下,咬牙道:“倘若天君果真有何指教,司馬受著便是。”

  但他心中卻道,三百年河東,三百年河西,飛元那老小子要真敢無端挑釁,不崩壞你幾顆大牙,我就不姓馬。

  當然這種狠話隻會讓事情變得更激進,無濟於事,他明白,一旦兩人有所衝突,這位真德天後必然會袒護他那位師兄。

  而想要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家身上,首先便是營造‘弱小’形象,博得同情再說;然後再徐徐圖之。

  他心中暗歎,也罷,那就再動用一回自家看家本事吧。

  這不說天君,天君就到,司馬元話音剛落,宮門之外便響起破空聲。

  司馬元轉頭一看,正是妙一飛元天君,隻見那人麵色陰沉,邁入太虛宮後,便死死盯著司馬元,觀其模樣,還真有可能要將司馬元生吞活剝了。

  司馬元眼觀鼻鼻觀心,低眉順眼。

  咱不惹事。

  然而,司馬元不願惹事,有人卻不願他安寧。

  隻聞妙一飛元天君嗤笑一聲,“怎麽,司馬洞主沒有窩麽,莫非真想賴在我太虛不走?”

  司馬元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好似有些憋屈,但他看了一眼上台真德天後便垂下目光,好似準備咽下這口氣。

  然而飛元天君好似得理不饒人,眼見司馬元並未回話,當即

  眉頭一挑,大刺刺地言道:“怎麽,莫非神幽-洞主的老巢也被人霸占了?”

  司馬元頭上都快氣得冒煙了,渾身都在發抖,但再次看了一眼真德天後,便再次垂目。

  飛元天君見司馬元對自己不理不睬,他當即臉色一沉,冷冷地道:“司馬洞主莫非修道把自家耳朵都修沒了,還是把本座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司馬元抬首看了他一眼,在真德天後看不見的角度,他眼中悄然劃過一絲譏諷,而這道譏諷之色也恰好落在飛元天君眼中。

  他當即臉上戾色一閃,刀鋒瞬間出鞘,倏忽一閃,司馬元便慘叫倒飛出去。

  同時,胸膛上留下一道猙獰豁口,鮮血直流。

  這一刻上方正遲疑不決的真德天後當即變色,喝道:“師住手!”

  旋即掠至司馬元身側,隻見他眼中剛好劃過一絲愕然,似有難以置信,不敢相信這位飛元天君竟然在這太虛宮動手!

  而且對方可不是蕭毅齋,而是自家的盟友。

  妙一飛元天君!

  這份難以置信,這份難以言表的痛心疾首,這份源自內心深處的不信任與驚弓之鳥,讓司馬元看著真德天後的眼神都有些變化了。

  那眼神似乎都好似在說,你莫非真要置我於死地?

  這種眼神看得真德天後有些羞懺,繼而便是對飛元天君的惱怒,隻見其絕美臉頰之上露出明顯得不悅,“師兄這是幹什麽?司馬道友先前受蕭毅齋重創,傷勢未曾痊愈,你怎可如從大動幹戈?”

  妙一飛元天君也有些懵,方才不過下意識地蹦出一道刀芒,不過威嚇一番司馬元罷了,而且刀芒並無絲毫殺意啊。

  但司馬元卻連絲毫抵抗都沒有,連區區道尊之威的刀芒都抵擋不住,莫非真是傷勢未愈?

  還是說,此子在故意給他挖坑?

  不過很快便否定了,隻見司馬元連忙止住真德天後,虛弱地道:“天後切莫誤會,方才是小子的錯,讓天君以為我要與他比試,故而方才出手試探。”

  “天後切勿誤會天君,都是小子的錯。”

  是誰的錯一目了然,這還需要司馬‘解釋’麽。

  而且司馬元越是為飛元天君著想,真德天後心中便越是慚愧羞惱,連帶著被司馬元緊緊靠在胸口上的無禮動作都給忽略了。

  而這一幕卻被飛元天君看在眼裏,他臉上露出憤怒之色,須發噴張,指著司馬元久久未語。

  司馬元看著微微皺眉,有些想要追出去的真德天後,他臉色當即慘白,重重地咳了咳血後,虛弱地道:“天後你快去跟天君解釋解釋,千萬不可因為小子讓你們產生誤會與隔閡。”

  他口中瘀血沾染了真德天後大半胸襟,她微微顰眉,這一刻連她都有些遲疑,不知該如何處置

  。

  司馬元口中咳血越發嚴重了,他強起身子,有些顫顫巍巍,竭力控製身子,咬牙對著真德天後強笑言道:“天後姐姐你快去吧,小弟我並無大礙,真的並無大礙!”

  真德天後自然看出司馬元眼中的那一抹竭力隱藏卻無論如何也隱藏不住的痛苦之色,她心中一歎,仔細檢查了一番司馬元後,暗道果然,司馬元體內傷勢有新舊兩處,方才那道刀芒不過一個引子,將先前蕭毅齋重創於他的傷勢給引發了。

  司馬元強笑道:“放心,小弟真的沒事兒。”

  他看著真德天後,一臉真誠地道:“天後姐姐快去追天君吧,你跟他仔細解釋一番,說我們倆真的沒什麽。”

  司馬元越是故意‘認真對待’真德與飛元的關係,真德便愈發惱怒,當即脫口而出地道:“我和師兄又沒什麽,你怕什麽?”

  說完就後悔了,這話好似在跟司馬元解釋啊。

  司馬元眨了眨眼睛,似有小星星在縈繞。

  故意製造曖昧,可以營造氣氛,這是兩人關係更進一步的首先條件。

  司馬元雖然與陳青琬未曾突破那一步,還是個千年老處男,但卻明白如何吸引女人,尤其是這種絕色女子,更加不可用尋常手段來征服。

  他心中感歎,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今兒為了使這出苦肉計,他可是提前給自己胸膛轟了一拳,連五髒六腑都移位了,而且還提早將自家蹤跡告知給飛元天君,可謂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結果自然不出司馬元所料,這位一聽司馬元又要‘拜會’真德天後了,他終於忍不住了,畢竟在前幾個月,司馬元可是三天兩頭往太虛宮跑,跑得司馬元與真德天後都聊無可聊,話無可話了。

  所謂任何情緒、情感都非一朝一夕達成了,自然是日積月累、一點一滴的積蓄而成,而飛元天君心中那點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嫉妒’之心自然也會不斷滋生、迅速膨脹,如同一個裝滿火藥的巨桶,隻待一個火星便會將其徹底引爆。

  而今日司馬元行蹤的無意泄露便是這個火星引子。

  這一刻,司馬元心中感慨,有付出才會有收獲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