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唐萌不適合繼續留在香泉湖!
作者:若霖龍      更新:2020-04-20 04:07      字數:8420
  手肘擱在沙發扶手上,長指揉捏著依舊脹痛的額頭,男人垂眸低笑著,“不了解的事情?是指她請頂尖的黑客翻出唐萌的黑曆史,還是冷眼旁觀別的女人算計她的老公?”

  盯著男人的雙眼有那麽一瞬間的震愣,南宮成燕沒想到顧展銘連黑客事件也已經知道,眸光不由地擰了幾分。

  “看樣子,這些事情,你的確也是知道的!”視線擱在女人的臉上,她雙眼間瞬間的驚詫落進男人的瞳孔裏,顧展銘搖著頭涼薄地笑了下,“你可真是她的好姐姐!”

  看著男人灌滿風雪的眸子,南宮成燕壓著眼簾沉默了會,側身看向依舊沒有半點動靜的二樓,緊抿的唇瓣溢出一聲歎息,“展銘,唐萌她……”

  一聲尖叫撕破靜寂的空間,南宮成燕抬起驚恐的雙眼看向扶梯的方向,原本站在院子裏的張建跟王博聞聲瞬間跑進了客廳,微眯的雙眼緊緊地落在樓梯口。

  全身散發著陰翳冰冷氣息的男人依舊靠坐在沙發上,輕懶的眸光往上一瞥,隨即重新壓下落在麵前的女人身上,“你剛才說唐萌什麽?”

  “那個叫聲,是誰?”驚恐不安的南宮成燕回身看著對麵淡漠的男人,聲音急切地追問著,“是不是琳君,你到底把她怎麽了?”

  “南宮小姐,這個是唐小姐的聲音!”王博垂眸看了眼顧展銘,壓著聲音解釋著。

  “唐萌?”回視著王博的目光,南宮成燕側身抬著雙眼再次看向樓梯的方向,豎耳繼續聆聽著上麵的動靜,隻是那聲尖叫後,似乎一切又都歸於平靜。

  隻是她的這個念頭剛劃過腦海,隻聽樓上再次響起類似於咒罵的聲音,以及由遠而近混亂的腳步聲。

  本是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慢慢地站起了身,麵朝樓梯,困惑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上麵。

  一瞬間,整個客廳再次陷入靜寂之中,似乎都在屏吸等待著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最先落進眾人視線的是一身狼狽的李毅峰,見他衣衫不整地小跑著下樓,淩亂的頭發,上下錯扣的扣子,鬆鬆垮垮的西褲,腰間的皮帶依舊耷拉在那裏,沒有扣上鎖扣。

  見到他這幅邋遢無狀的樣子,南宮成燕下意識地側身移開了視線,眼底的疑惑跟著深了幾分。

  慌亂走下樓梯的男人,顯然沒想到客廳裏已經聚集了這麽多的人,眼神有片刻的愕然。

  “顧總!”側身看了眼樓上的方向,李毅峰抬著手慌亂地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同時微壓著身,移動著雙腳往男人的方向走去。

  “先到那邊坐著!”眼簾輕抬,清寒的雙眼掃過幾步之遙的男人,顧展銘低聲吩咐著。

  看著男人的視線有幾分猶豫,見他滿身陰翳裹挾著霜雪,李毅峰抿了下嘴角順著他的意思走到了旁邊的位置上靜坐著。

  客廳裏依舊沒有人說話,幾雙眼睛依舊注視著樓上,而顧展銘微抬的眸子落在南宮成燕的身上。

  唐萌挪著身子走下台階,慢慢地進入所有人的視線。

  南宮成燕眯著眼睛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見她此刻溢滿痛苦的眸子,淩亂的發絲,憔悴的容顏,心底卻異常的平靜,沒有半點的起伏。

  側身重新在沙發上坐下,視線落在對麵的男人身上,見他低垂著眸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扶梯上的動靜,南宮成燕垂下眼簾跟著沉默下來。

  “展銘哥,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下了台階的唐萌,輕晃著身子往顧展銘所在的位置幽幽地走去,聲音淒迷滿是哀傷。

  “唐萌!”男人抬起他那雙寒潭般的雙眼輕懶地盯著飄到麵前的女人,薄唇輕扯露出一抹淺笑,隻是那眼底卻沒有半點的溫度,“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說什麽?”看著男人癡癡地笑了聲,唐萌抬起輕顫的手指指著不遠處的李毅峰,扯著她沙啞破敗的聲音質問著他,“說你把我扔給這樣的男人糟蹋?還是說你的冷酷無情?”

  “唐萌!”男人勾在嘴角的那點笑意也被冰雪所覆蓋,如刃的眸光看著唐萌淒苦無神的雙眼,“對於昨晚的事情,你難道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展銘哥,我有什麽錯?”搖了搖頭,看著男人的雙眼垂下一行悲苦的眼淚,疲憊的身體禁不住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按在旁邊的柱子上才堪堪穩住晃動的身體,側眸盯著顧展銘嘲諷地笑了下,“昨晚,我被你安排的人強暴了整整一個晚上,這些我該向誰討要一個說法?”

  盯著唐萌的眸光微微收緊,女人的質問落進男人的耳中,寡冷的薄唇重新勾起一抹淡雅的弧度,“唐萌,這個男人可是你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

  “可我現在不愛他了!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你難道忘記了嗎?”看著沙發上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男人,唐萌傾盡所有的力氣對他吼叫著。

  看著女人歇斯底裏的樣子,男人的眉心緊皺著,側眸往李毅峰所在的方向瞥了眼,隨即抬起手給身後的兩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把唐萌帶過去。

  “別碰我!”看著王博走過來,唐萌揮動的雙手拒絕他的碰觸,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身體挨著牆壁而立,紅腫幹澀的雙眼依舊鎖著顧展銘,眸底仿佛有成千上萬的委屈要跟他訴說。

  手指輕抬示意王博停下動作,晦澀的視線從唐萌的身上移開,男人重新垂下眸子靜坐著。

  “展銘!”在這幹裂焦躁的空氣中,南宮成燕挪了下身子,看著男人依舊黑沉的臉試探地開口,“我上去看看琳君,行嗎?”

  “成燕!”聞聲,男人依舊沒有抬起頭,手指間重新燃上一根香煙,斂著輕諷的雙眼看著嫋繞的煙霧,薄唇扯動低笑了聲,“你覺得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我還會讓你接近她嗎?”

  “顧展銘,你講點道理!”男人冰冷無溫的話讓南宮成燕驚悚了下,擔憂的眸子往樓梯口看了眼,壓著滿腔的憤怒開口,“你總要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再發火吧!”

  “成燕,我一直放任她跟你來往,”顧展銘微凝著冰眸看著眼底怒火燃燒的女人,壓著聲線沉聲開口,“那是因為我相信憑借我們兩家的關係,你會幫我好好照顧她!”

  “媽的,你的意思是我沒照顧好你老婆?”聽著男人的意思,南宮成燕直接暴了句粗口,“你老婆滿身傷痕難道都是我造成的?”

  “那麽你告訴我,你幫著隱瞞這麽多的事情,也是在照顧她嗎?”南宮成燕的質問令顧展銘十分地惱火,隱忍著盤旋在胸口的怒氣,沉聲質問。

  來自於男人的質問,令南宮成燕高漲的氣焰瞬間矮了幾分,見她低垂著頭沉思了會。

  側身掃過緊貼著牆壁滿臉淒涼的女人,南宮成燕這才重新把視線落在男人的身上,輕歎了聲幽幽開口,“展銘,你是怪我沒有把琳君所有的事情告訴你,這個我理解!”

  “繼續!”傾身把指間的煙蒂按進煙灰缸,顧展銘輕蹙著眉頭開口。

  “但是,你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南宮成燕氣悶地靠坐在沙發上,“你自己的老婆脫離了你的掌控,這個事情難道不是你自己的原因嗎?”

  “別跟我扯這些,你先告訴我,你們到底還隱瞞了我什麽?”雙眼微微眯起,顧展銘銳利的視線緊緊地盯著麵前的女人。

  南宮成燕再次側身看向身後的唐萌,對上她看過來的雙眼,紅唇抿了抿,擱在顧展銘身上的雙眼滿是掙紮。

  “展銘,你先告訴我,這件事情後你如何處理唐萌?”看著男人,南宮成燕試探地開口問道。

  “送回唐家!”男人的眸光沒有任何地波動,薄唇闔動落下聲音。

  “就這樣?”擰著眉的女人顯然對於得到的答案非常的不滿意,“你難道不覺得太過於輕饒了嗎?”

  “成燕姐,你什麽意思?”一直注視著兩人的唐萌,聽著南宮成燕的話,隱藏在眸底的怨恨傾巢而去直直地往她的身上撲去!

  “唐萌,到了現在你又何必裝無辜!”從沙發上站起身,看著麵前無辜而淒迷的女人,南宮成燕低頭輕笑了下,“你對你嫂子做過什麽,你難道都忘記了嗎?”

  “成燕姐,我一直以為你是公平公正的一個人,為什麽現在卻偏聽偏信了,”唐萌挪著虛弱的身體從牆角走出來,溢滿淚水的雙眼緊緊地看著麵前的女人,“我從來沒有做過傷害過她的事情!你說這些話不怕遭雷劈嗎?”

  看著麵前戲精上身的女人,南宮成燕忍不住低頭笑出了聲,回身看著沙發上依舊一臉清寒的男人,“展銘,你這個寵了這麽多年的妹妹,的確是好本事!”

  視線在兩人身上滑過,男人依舊沉默沒有說話,深邃的眸子卻是跟著縮了下。

  似乎聽出了南宮成燕的話外音,唐萌快步往前卻被站在麵前的王博擋住了去路,怒視了眼麵前不識相的男人,轉而繼續開口質問,“成燕姐,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為什麽要跟展銘哥胡說八道?”

  本想開口回應的女人,餘光見顧東興跟鄭淮西相攜著站在門口,垂下視線看了眼沙發上的男人,到嘴的話被她重新噎了回去。

  “淮西阿姨!”看著出現在視線裏的女人,唐萌直接撥開了擋住她去路的王博,聲淚俱下地跑過去,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身體,滿腹委屈地哭泣著。

  “這是怎麽?”看著撲進懷裏的女人,鄭淮西是滿頭的霧水,抬著困惑的雙眼跟身邊的男人對視了一眼開口問道。

  “進去再說吧!”沉凝著濃眉看著鄭淮西懷裏低聲抽泣的女人,顧東興抬著視線看進客廳,雙眼在幾人身上掃過沉聲開口。

  “來,跟西姨一起進去,我們坐下來說!”半擁著懷裏傷心欲絕的女人,鄭淮西帶著唐萌重新回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困惑的雙眼在見到李毅峰時,心裏的疑惑更深了幾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誰跟我解釋一下!”雙眼在南宮成燕跟顧展銘之間來回掃了圈,顧東興低聲開口,“從昨晚開始就鬧騰,你們到底在鬧騰什麽?”

  “爸,等聞姨跟姨夫來了再說吧!”提了下眉峰,顧展銘靠坐在沙發上跟顧東興說道,“關震已經去請了,應該快到了!”

  “展銘哥,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聽到關震已經去請唐甸龍夫妻,本是窩在鄭淮西肩頭痛哭的女人,猛然間抬起她那楚楚可憐的眸子看著對麵的男人。

  深邃晦澀的雙眼回視著唐萌的淚眼,男人的心底升起一股煩躁,眸光掃過此刻沉默不語的南宮成燕,直接站起身往外走去。

  “成燕,你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看著旁邊一聲不響的女人,鄭淮西側身往李毅峰所在的方向掃了眼,輕聲問道。

  “西姨,既然展銘說等聞姨他們來,那就等他們過來再說吧!”看了眼站在院子裏的身影,南宮成燕歎息了聲,抱歉地看著鄭淮西說道。

  雙眼深深地注視著南宮成燕,鄭淮西拍了拍窩在身邊的唐萌低聲安撫著,抬著擔憂的目光看了眼顧東興,無奈地應下,“那就等他們來了再說吧!”

  低垂著頭窩在鄭淮西懷裏的女人,緊咬著唇瓣輕聲低泣著,眼底流轉著冰冷的眸光,抓著袖子的手指緊緊地攥著,指甲深深地抵進她的掌心,席卷全身的疼痛方能抑製她此刻流竄於全身的慌亂。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在彼此之間不同心境的煎熬裏,唐家三人終於踏進香泉湖的大門。

  “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視線在麵前個個訓練有素的男人身上掃過,走下車的唐屹弘蹙著眉問著站在院子裏的男人。

  “進去說吧!”沉壓的眸子掃過麵前的三人,顧展銘簡單地跟唐甸龍夫妻打過招呼,率先轉身往裏麵走去。

  彼此對視了眼,鄭聞怡的雙眼裏滿是困惑,視線同樣在麵前的一個個麵色肅穆的男人身上走過,提著步子跟了上去。

  “唐萌?你這是怎麽了?”看著窩在鄭淮西懷裏抽泣的女人,鄭聞怡擰著眉看了眼顧展銘,見他滿臉淡漠,一聲清冷,壓下滿心的急躁,伸手將人摟進懷裏輕聲安撫道,“來,告訴媽,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媽!媽!”雙臂緊緊地回報著女人,唐萌本是壓抑的哭聲瞬間放大,仿佛經曆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我也不知道!”對上鄭聞怡看過來的視線,鄭淮西無奈地說道,“展銘說,要等你們過來一並解決,我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展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著委屈痛哭的女人,唐甸龍擰著眉開口問著對麵的男人,眼底溢滿擔憂,“你就別打啞謎了,直接說吧!”

  “昨晚,唐萌在她給我煲的湯裏下了藥!”男人靠坐在沙發上,眼簾低垂盯著茶幾上冒著一縷白煙的煙灰缸,低聲回答著他的問題,聲音異常的平靜。

  話音落下,唐顧兩家的所有人都驚愕地睜大了雙眼。

  顧展銘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誰不知道他口中的藥所代表的意思呢!

  “藥!”緊摟著唐萌的鄭聞怡聞聲驚叫了下,雙手直接將懷裏的女人往外推開了幾分,驚詫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她淚水模糊的臉,“唐萌,你告訴媽,你展銘哥說的都不是真的!”

  “媽,為什麽不是真的?”抬著淒楚的雙眼看著麵前滿臉緊張的女人,唐萌痛苦地反問著,“我就不能嫁給展銘哥嗎?”

  “唐萌,你也說了他是你的展銘哥,兄妹之間怎麽能嫁娶?”鄭聞怡擰著眉擔憂地看著麵前的女人,側身看了眼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你腦子糊塗了嗎?”

  “不,媽!我腦子很清醒,我一直就想嫁給展銘哥的!”對著鄭聞怡搖了搖頭,唐萌側身看向對麵的男人,視線裏滿是癡迷,“當初他跟南宮成燕結婚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女人的聲音猶如巨石落進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萬丈波瀾。

  “唐萌,既然你說你一直想要嫁給展銘,那麽李毅峰是什麽?當初是你自己挑選出來的!”擰著眉緊緊地盯著眼底的女人,唐屹弘麵色沉重地發問。

  嗬嗬嗤笑了聲,女人滿是嘲諷的視線掃過角落裏沒有聲音的男人,唐萌挽著鄙夷的笑容輕聲開口,“哥,你認為像他這樣出身的男人配得起我的身份嗎?他隻不過我用來阻擋你們繼續為我安排對象的擋箭牌罷了!你們卻當了真!”

  聽著女人越來越不著調的言論,鄭聞怡恨不得直接抬手捂住她的嘴巴,隻見她側身看向李毅峰抱歉地說道,“你別怪她,她的精神還不穩定,現在的話都是胡言亂語的!”

  對著鄭聞怡勉強地笑了笑,李毅峰落在唐萌身上的眸子緊縮了下,眼底冷光輕閃而過。

  顧展銘抬著他那雙晦澀難懂的眸子看了眼鄭聞怡,勾了下嘴角重新垂下眼簾,靜默地靠坐在那裏。

  “媽,你何必對他道歉!”扯著鄭聞怡的袖子,唐萌倨傲地抬著她的下巴往李毅峰的方向掃了眼,滿是輕蔑地低語著。

  “混賬東西!”抬著手在唐萌的胳膊上猛拍了下,鄭聞怡滿臉尷尬地嗬斥著,“你是不是魔怔了?”

  “媽,你就幫幫我,讓我嫁給展銘哥吧!”低垂的眸子掃過被鄭聞怡拍打過的地方,唐萌雙手纏在她身上搖晃著,“我真的很愛很愛他!”

  “唐萌,你別再胡鬧了!”鄭聞怡滿是無奈地眸子盯著麵前胡攪蠻纏的女人,壓在眼底的怒火因為她不穩定的病情而隱忍著。

  “唐萌,你給展銘下的藥從哪裏來的?”鄭淮西看著麵前糾纏不清的唐萌,擔憂的目光在顧展銘的身上來回掃過,見他神色平靜,一臉淡漠,視線不著痕跡地從二樓的方向滑過最後落在唐萌的身上,麵色沉冷滿是嚴肅地開口詢問。

  看著不同於以往平和的女人,粘在鄭聞怡身上的女人咬了下唇瓣,對著她低聲解釋,“西姨,這是之前我無意中得到的!”

  “唐萌,西姨不想看到你說謊!”女人越發清冷嚴肅的目光盯著唐萌蒼白憔悴的臉,沉聲開口再次發問,“告訴我,這藥是從哪裏來的?現在你手上還有沒有?”

  “西姨,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嗎?”女人輕顫的雙眼看著一臉沉鬱的鄭淮西,唇瓣磕碰出她的傷心跟委屈,“我說的都是真的!”

  “今天把你們請來並不是追究這些藥的來由!”深邃晦澀的眸光掃過麵前的眾人,顧展銘沉壓著長眉低聲開口,“聞姨,發生這件事情之後,我想香泉湖已經不是唐萌所能踏足的地方了!”

  聽明白男人的意思,唐甸龍側身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沉聲歎了口氣,對著顧展銘點了點頭,“我們帶她回唐家!”

  嗯了聲,顧展銘點了下頭,扭過頭看向李毅峰所在的位置,雙眼眯了下,薄唇扯動繼續開口,“盡快安排唐萌跟李毅峰的婚禮!”

  顧展銘的話音落下,唐甸龍卻並沒有同意,雙眼看向鄭聞怡,見她此刻正緊摟著唐萌安撫著,男人的眼底有些掙紮。

  顯然,這樣倉促決定下的婚姻未必會是幸福!

  “就按展銘的意思辦吧!”雙眼斂進麵前混亂的畫麵,唐屹弘看著麵色沉冷的男人,沉默良久後點頭同意了顧展銘的安排,“一個月內,讓唐萌嫁入李家!”

  “不,我不嫁!”拚命掙脫掉鄭聞怡的控製,唐萌直接從她的身邊逃離,抬著顫抖的雙手指著麵前的眾人,腫脹的雙眼再次滑下眼淚,“我都跟你們說了,我愛展銘哥,為什麽你們還要逼迫我嫁給這個沒用的男人?”

  “唐萌!你給我住嘴!”唐屹弘微眯著雙眼看著滿臉淚水,痛苦不堪的女人,出聲提醒,”別忘記你的身份!你要是還有點腦子,就別說這些令人恥笑的話!”

  “哥,我愛展銘哥,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搖著頭,滿含淚水的視線在幾人身上來回地掃著,唐萌蹙著眉輕聲發問,“我怎麽就不能嫁給他,成為他的新娘了?”

  “唐萌!你是不是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吃藥了?”努力隱忍著翻湧上來的怒氣,唐屹弘沉聲開口,“你的腦子現在都在想什麽?顧展銘,他是你的哥哥,即使你能嫁給他,你們也是亂倫,是會被唾棄,會被眾人的口水淹死的!”

  “我不怕!”女人狂亂的雙眼看向男人所在的方向,對著唐屹弘嘶吼出聲,“隻要能跟展銘哥在一起,亂倫又有什麽關係?”

  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又緊,唐屹弘才能壓製住想上前扇她一巴掌的衝動,雙手卡在腰帶上輕笑了下,“可是唐萌,他根本不愛你,就憑這一點,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胡說,展銘哥是愛我的,這麽多年他對我的好,你難道沒看見嗎?”唐屹弘的話戳中了唐萌一直想要隱藏的事實,見她瘋狂地對著他叫喊著,雙眼慌亂地看著麵前的所有人,“媽、爸,你們也看到了,這麽多年展銘哥對我的寵愛,那些是做不了假的啊!”

  “展銘,唐萌的藥放在哪裏?”聽著唐萌的癡心妄想,鄭聞怡神色痛苦地看著顧展銘,“她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都沒有吃藥啊?”

  男人晦澀難懂的目光斂進鄭聞怡痛苦絕望的神色,漆黑濃鬱的眸子愈發的暗沉。

  深邃的眸子重新落在唐萌的身上,壓在眼底的清寒漸漸地溢出雙眼,顧展銘重新垂下視線看向對麵當做璧人的南宮成燕,恰好對上她看過來的目光,眸底深紋波動了下。

  “聞姨!有些事情,或許應該趁著這個機會攤開比較好!”垂眸笑了下,顧展銘重新抬起眼簾看著鄭聞怡,深眸平靜一片。

  在眾人困惑的視線裏,修長的身體從沙發上站起來,淡漠的視線一一滑過麵前的人,男人低聲開口,“你們稍等一下!”

  長身移動繞出茶幾,顧展銘提著雙腳快步往樓上走去,瞬間消失在了轉角。

  客廳裏鴉雀無聲,連低聲哭泣的唐萌都停止了哭聲,睜著脹痛的雙眼盯著空無一人的樓梯口,眸底出現些許的茫然。

  雙腳走在長廊上,看著眼底靜默無聲的過道,男人壓著呼吸深深地歎了口氣。

  擱在門把上的長指緊了又緊,這才緩緩地推開了臥室的門。

  厚重的紗簾完全屏蔽了窗外璀璨的光線,雙腳移動踏著室內暈黃的光影走了進去,實木門在他的身後重新關上。

  歐式大床上,女人依舊深埋在絲被中,清淺勻稱的呼吸聲裏似乎還殘留著她的低嚀聲。

  男人提著雙腳繞過床尾走到她深眠的一側,低垂的視線斂著暈黃的光影落在她蒼白無色的臉上。

  薄唇緊抿,長身下壓,顧展銘坐在了床沿上,骨節分明的長指擱在她的側臉上,順著完美的弧度下滑停留在她精致的鎖骨上輕輕摩挲著。

  深陷在黑甜的夢中,夏琳君滿身疲憊,身上不斷累積的疼痛跟疲憊拖著她不斷地往深淵裏走去。

  鎖骨上傳來的觸感令她本是鬆弛的神經瞬間又狠狠地攥緊,餛飩不堪的大腦慢慢地清明,昏睡前那不堪的一幕重新竄入她關閉的腦海,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

  “醒了?”看著猛然睜開雙眼的女人,男人漆黑的眸子沉了幾分,擱在她鎖骨上的手指不動聲色地收了回去。

  “你?”看著隱匿在昏暗光影裏的男人,女人的雙眼裏滿是驚恐的色彩,酸脹的身體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幾分。

  深眸斂進女人浮在瞳孔上的害怕,擱在絲被上的手指輕握成拳狠狠捏了下,男人的眼底閃過些許輕嘲。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站起聲,顧展銘繞過床尾,打開衣櫃從中取出女人的衣服,重新走到她的身邊,低啞開口。

  戒備的雙眼看著床邊長身玉立的男人,十指緊緊地攥著身上的薄被,夏琳君緊抿著唇瓣沒有回應。

  “客廳裏,唐顧兩家的人都到齊了!”暗沉的雙眼鎖著女人防備的眸子,男人隨手放下手指間捏著的連身長裙,低啞著聲音跟她說道。

  看著男人的雙眼有片刻的震愣,雙手捏著被角,輕顫的長睫下壓,流轉的眸子裏滿是沉思。

  經過昨晚的事情後,今天唐顧兩家齊聚在香泉湖,夏琳君的腦子裏閃過各種猜測,卻不敢肯定顧展銘的用意。

  在女人愣神的時間裏,本是佇立在床邊的男人側身坐進了旁邊的沙發,舒展著四肢,闔上雙眼休憩著。

  顫動的睫毛掀開往顧展銘所在的位置看了眼,見他緊閉著雙眼靠坐在那裏,女人抿著嘴角撐著酸軟無力的雙手從柔軟的床上坐起身。

  纖細的手臂探出扯過男人擱在床上的長裙,目光在薄被上來回掃過,並沒有看見貼身的衣物。

  捏著裙子的手指緊了緊,含恨的目光看向沙發上的男人,緊咬的唇瓣裏是她此刻敢怒不敢言的憤怒。

  低垂著視線看著手指間的布料,女人裹著身上的被子一點點地挪下床,雙腳落地的瞬間,身體輕晃了下,若不是手指緊緊地扣住身側的櫃子,此刻的她或許早已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五指落在櫃門上,輕顫的雙眼此刻才發現麵前的手臂在微微顫抖著,緊在胸口的呼吸慢慢地吐出,女人打開了衣櫃的門。

  靠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掀開輕闔的雙眼,看著眼底裹著薄被依在櫃子上翻找著東西的女人,視線在她纖薄的背脊上劃過,上麵一顆顆脊珠清晰可見。

  捏著手指間的貼身衣物,女人抿著嘴角坐進身後的床鋪,背對著男人鬆開了身上的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