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井!!
作者:若霖龍      更新:2020-04-20 04:06      字數:4326
  目光擱在女人白皙的臉上多看了會兒,兩隻勻稱精細的小腳露在外麵,十個腳趾圓潤飽滿。

  雙手提了下褲子,側身坐在了床沿上,玉竹般修長的手指輕握住其中一隻把玩著。

  睡夢中的夏琳君覺得非常不舒服,雙腳總覺得有東西在爬,下意識地甩了兩下,過會兒那東西又爬上來。

  腦子一激靈,雙眼睜開,整個身體立刻往後縮,爬坐在了枕頭上。

  男人的手還放在女人雙腳停留過的地方,上麵殘留著女人肌膚的餘熱。

  臥室的光線隱隱綽綽,女人圓睜著雙眼看著悠閑坐在床沿上的男人,氣息依然混亂急促。

  顧展銘那雙淡漠的眼此時從女人蜷縮在一起的雙腳往上移,落在那雙驚愕的大眼上,聲線低沉:“這是做噩夢了?”

  從最初的驚嚇中回過神,夏琳君在男人的目光中將雙腿縮回被子中,雙手無意識地緊抓著被子的一角。

  恩了聲,女人或許剛睡醒的原因,聲音軟軟糯糯地:“有點驚夢而已。”

  這是兩人自下藥事件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麵對麵,夏琳君對男人的靠近依然心有餘悸。

  顧展銘的手強勢地貼上女人的臉,將垂落下來的的長發別到耳後,露出點綴在耳垂上的紅色小痣,沉沒進男人幽黑的深潭裏。

  空氣中流淌著曖昧的氣流,修長食指從女人玉珠般的耳垂上一路向下,沿著玉頸,撥開女人胸前的衣服,停留在精致的鎖骨上來回摩動。

  夏琳君緊繃著身子,低垂著雙眼,壓製著狂跳的心髒,餘光裏是男人堅實有力的前臂。

  “把衣服脫了,躺下!”男人收回手,聲線依舊淡漠地開口。

  緊繃地身子忽的一緊,女人抬起那雙呆愣了的杏眼直直望進男人濃墨般的眼睛。

  終是閉上眼,拉開衣服退下放在一邊,僵直地躺進被子。

  看著始終閉著眼睛的女人,顧展銘的手穿過被子撫上女人,仿佛在撫摸著一塊上等的美玉。

  男人手上的薄繭激得女人一陣哆嗦,十指扣進身下的床單,頭偏向一側,緊緊咬住自己的雙唇。

  男人的手撫過起伏的山丘,穿過萋萋芳草,褻玩著溪邊小巧圓潤的石子,溪水蜿蜒而下,泥濘了芳草。

  收回手,顧展銘直起身,衣服落地,皮帶抽出,大床深陷,磅礴的身體逼入深巷,浪花四起,水竄岩石,搖鈴擊磐似的,聲聲作響。

  黃昏的霞光慢慢地從房間裏退出,徒留下聲聲壓抑的低吟。

  女人的長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汗濕的頭發淩亂地垂落在一邊,眼神迷離,貝齒深入**。

  馳騁在芳草間的男人,熱汗淋漓,一陣快馬加鞭之後是暢快淋漓地宣泄。

  高亢的樂章過後,是回味的餘溫!

  兩人都沒有動一下的欲望,彼此交頸而臥,女人的手依然被男人壓著,水霧彌漫的雙眼漸漸退去情潮,恢複清明。

  男人的頭埋在女人的發裏,滾燙的呼吸噴進女人的耳蝸,繞進心底。

  手指動了下,夏琳君的頭往外偏了偏,耳朵上的那點殷紅分外耀眼,閃進男人漆黑的眸子。

  “別動!”暗啞晦澀的聲音帶著一股熱流填滿女人的耳道,發熱的身體沁出一層薄汗。

  “你太重了!”女人喉嚨裏嘀咕了聲,聲音裏滿是幹澀。

  顧展銘半曲起雙臂,撐著自己的重量,身體卻依然跟女人緊連在一起,風雨過後的眼透著清亮,退去了往日裏的淩厲,湛黑的瞳孔裏是女人柔媚的樣子。

  五指穿過女人的發,拇指撥動著那顆耳垂,薄被滑落,堪堪蓋在兩人的腰下。半起的身子,蓬起的肩部肌肉,流暢的腰部線條延伸至被子下。

  抬起軟綿的手撐在男人鼓動的胸前,想把他推下去,這樣的姿勢,自己真的很不習慣。

  男人另一手的拇指在女人的鎖骨上來回滑動,閉上眼睛休憩著。

  女人的動作,顧展銘並未理會,掀了一絲眼縫,睨了眼女人憋紅的臉,手改了個方向,直接停留在了女人的綿軟上,在上麵撥弄著。

  夏琳君的臉爆紅成熟透的蘋果,小手覆在男人寬厚的手上,想把他抓下來,奈何力量太渺小,根本撼動不了。

  “你這是感覺力量不夠?”男人修長的眼尾挑起,眼波裏是藏不住的風情,目光似笑非笑地放在女人的小手上,手下更是將女人的綿軟揉捏成各種形狀。

  小手隨著男人的動作起伏著,就像是女人牽引著男人撫摸揉捏著。

  夏琳君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到這麽刺激的一幕,驚嚇地撤回了自己的手,卻不知道該放回到哪裏。

  沒有女人小手的阻礙,男人更是肆無憚忌地把控著手裏的玩具。

  “看樣子,今天的晚飯得遲點才能吃了!”瞥了眼窗外,夜色已經籠罩了下來,顧展銘重新降低了高度,把腳伸進了深井裏攪動起來。

  夏琳君雙手撐著身子,想往後退出男人的範圍,被顧展銘攪動的井水發出清脆的聲音,撞擊著女人的鼓膜,隱隱作痛。

  男人的手一路而下,手指卡住女人的腰窩,緩慢地啟動了馬達,井水蕩漾出井口,一片濕潤。

  樓下的阿姨,看了眼沒有動靜的房門,哼唱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優哉地看著娛樂新聞。

  阿姨姓王名芳,是衢城本地人,對衢城的事情了解的非常透徹。由於職業的關係,豪門裏的那些事情更是親曆了不知道多少。

  顧展銘,帝雲的總裁,有近四年的婚史,他的老婆是南宮家的小姐南宮成燕,不過三年前就遊學法國了。

  做這份工作好幾年了,進過兩家比較有名的豪門,裏麵的人談論最多了也是這個男人,他的事業,他的感情生活。

  其實都是猜測,真正了解的能有幾個?

  離開上一家是因為原來的雇主要移居海外了,這幾年似乎有點錢的都熱衷移民。

  王秘書帶王芳進這座豪華的別墅後,才告訴她,以後要為之服務的是誰。

  夏琳君跟她的想象差別太大,初次見麵,就穿了件白色T恤加條九分牛仔褲,頭發高高地束起,像個剛走出校園的學生。

  笑容柔柔的,眼睛卻蒙了一層紗,聲音低低的叫了聲阿姨,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孤身一人的人,心一下子就軟乎了下來,牽過她的手,跟王秘書保證會照顧好這個孩子的。

  顧展銘來這裏的次數很少,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男人身上強大的氣場,讓王芳明白掌控帝雲的人,確是有掌控別人生死的本事。

  對兩個人的關係,明白卻不過問,做自己應該做的就行了,這是自己在這一行的工作信條。

  當然對夏琳君,王芳放了些私心進去。女人生活在這裏的不情願,她看得一清二楚,希望這個孩子能早點離開這座豪華的籠子,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顧展銘從樓上下來,阿姨已經把菜重新熱了一次,整齊地碼放在桌子上,盛了碗飯放在男人的麵前:“顧先生,你先吃,我已經把菜分出了一部分熱在那裏了,等一下,我會把飯菜端上去的。”

  恩了聲,男人端起飯開始吃了起來。

  顧展銘的吃相非常優雅,不緊不慢,一口菜一口飯,卻是很快吃完了。

  阿姨見男人上樓,轉進了書房,過來收拾桌子,幾樣菜的量都剩得差不多,唯獨那三個獅子頭被吃光了,留下點濃鬱的湯汁。

  到了晚上七點鍾,見臥室裏還沒有動靜,阿姨端著幾碟子的菜上了樓。

  不能再睡下去了,要不晚上就很難再入睡了,再則胃也會受不了的。

  旋開門把,房間裏留了一盞等,光線柔和。

  阿姨把盤子放在了桌子上,調亮了燈光,來到床邊,推了推熟睡的人。

  女人悠悠地從夢裏醒來,混沌的腦子有片刻的空白,環顧了下房間:“阿姨,什麽事情?”

  在女人的手上輕拍了幾下:“醒醒,先起來吃點東西,等一下再睡!”

  手按了按發暈的額頭,女人發現全身乏力,看著眼前的紫色衣袖,猛然才想起睡起的事情,看著轉身準備飯菜的阿姨,提起被子快速的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非常齊整,舒了口氣。

  瞥了眼空蕩的門口,衣服應該是顧展銘幫自己穿的吧!

  坐起身,接過盤子,女人哆嗦著手,直接大口吃了起來。

  真的是餓了,任何女人經過這麽幾小時的熱身運動,不餓,那是腸胃有問題!

  “慢點吃,小心咽到!”阿姨見夏琳君近乎狼吞虎咽的吃相,驚了下,“早知道應該早點送進來,就不會這麽餓了。”

  女人擺了擺手,不管是什麽時候送進來,自己都是這麽餓的啊,罪魁禍首真不是你。

  忙著進食的女人,沒有辦法給阿姨解釋,填飽自己的五髒六腑是現在這張小嘴的最大任務。

  “顧先生晚上會留在這裏睡,”阿姨看著夏琳君的神色說了句,“他現在在書房裏。”

  手裏的筷子停頓了下,接著往嘴裏繼續塞著飯菜,隻是恩了聲,沒有說什麽。

  這裏本就是他的底盤,他留不留,都是他的自由。

  顧展銘從書房裏出來,見臥室的門開著,燈被打亮了,腳步停在了書房門口,聽見阿姨話,摸了摸鼻子,拿著杯子無聲地下樓倒水。

  飯後,阿姨見夏琳君精神還是萎靡著,也不留下來陪她說話了,拿了本書過來,讓夏琳君自己隨便翻翻,自己則收了東西直接下樓了。

  整個別墅今天三個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間做著自己的事情,異常安靜。

  晚上十點,男人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來,見夏琳君靠在床頭翻著手裏的書。

  男人已經在書房洗過澡,換上了睡衣,頭發還半濕著。

  夏琳君抬眼看了眼進來的男人,連忙抽回了眼神。

  穿著居家服的男人,身上那股淩厲的部分沒有了,整個人非常柔和。

  顧展銘站在床前,修長的手指拿過夏琳君手裏的書看了眼:“還不睡?”

  聽見男人提這個睡字,女人的身子僵了僵:“還不困!”

  “那過來給我擦擦頭發!”男人把掛在脖子上的毛巾取下,遞到女人的手裏,身子坐在床沿上。

  捏了捏綿軟的毛巾,半跪在男人的身後,雙手隔著毛巾揉捏著男人的發。

  房間裏靜悄悄的,男人閉上眼睛享受著女人的服務。

  “過幾天我要出差一趟,你回家住幾天吧!”男人在一片無聲中開了口。

  “好的!”頭上的動作頓了下,接著猜繼續按壓著,女人隻說了這兩個字,聲音裏沒有過多的驚喜,也沒有多餘的話。

  男人沉下眉,薄唇抿成線,空氣霎時冷凝了下來。

  顧展銘的手指向上,從女人的手中扯下毛巾,扔到一邊,聲音裏包裹著一絲冷意,“睡覺吧!”

  女人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到了男人,看著掀開被子一角,躺進床的男人,指甲摳了摳指腹。

  身子退回到原來的地方,餘光裏男人靠著床頭撥弄著手機。

  “謝謝你幫我爸爸解決了那個案子!”低著頭,女人輕聲說到。

  顧展銘放下手裏的機子,看著女人半垂的側臉,譏笑出聲:“謝謝倒不必,我們之間純粹的交易關係,各取所需而已。”

  說完,男人關了燈,躺下了。

  黑暗中,女人恩了聲,依然端坐在床上沒有動。

  放在被子上的手緊握成拳,幾滴水滴落在上麵,灼燒著肌膚。

  側躺進被子,被角塞進嘴巴,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值得的,沒什麽好哭的。

  心卻依然痛得像破了個洞,寒冰直往洞裏灌。

  床的一側,男人聽著女人壓抑的呼吸聲,寡冷的雙眉緊蹙著,清冽的雙眼有一絲煩躁。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患上抑鬱症!”男人的聲音夾帶著冰霜直刺女人的心髒。

  女人被這冰寒的聲音凍住,驚嚇使得夏琳君止住了剛才的心痛,呼吸慢慢地恢複過來。

  聽著女人綿長的呼吸聲,男人翻了個身,漆黑晦暗的眼眸注視著隱匿在黑暗中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