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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前握住顧紅的手，擔憂的道：“紅紅啊！你怎麽還在想這件事情，你爸爸說的對，南家的人我們惹不起！媽媽現在真是後悔當初同意你的想法，看看咱家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

  顧紅一把甩開她的手，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指著病床上的顧愛輝：“媽，你看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你後半輩子還能指望他什麽，如果我嫁不進南家，你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聽見女兒的話，顧雅慧也沒了主意。

  顧愛輝“啊啊”的叫了起來，沒有人知道他想說什麽，也沒有人知道他想放什麽。

  顧紅的嘴邊勾起一抹嘲諷，再次開口：“媽，你想以後都守著這樣一個隻會“啊啊”亂叫的人過日子嗎？”

  她這個媽什麽都好，就是沒有主見，心軟耳根子也軟。

  顧愛輝還在“啊啊”的叫著，而且他的麵色也有些不對勁，似乎很難受。

  顧雅慧轉過身去緊張的看著顧愛輝，一時忘記了他不會說話，焦急的詢問著：“愛輝，你怎麽樣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

  叫醫生三個字還沒有說完，一股難聞的氣味便竄進了她的鼻端。

  “滴答，滴答”的聲音讓顧雅慧忍不住低頭去看，隻見一滴一滴的不明液體順著床沿滴落在地麵，向四周濺開。

  好一會，顧雅慧才反應過來那股難聞的氣味和那不明液體是什麽，她大叫一聲向後跳開。

  隻是她反應的太慢，鞋麵上已經被濺上了不少，惡心的她胃裏一陣一陣的翻湧著。

  顧紅早就躲到了門邊，捂著鼻子嗤笑道：“媽，你可想清楚了，這就是你以後想過的生活嗎？”

  顧雅慧強忍著惡心，盡量讓自己遠離地上的那一灘，逃也似的飛奔到門邊，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直到出了醫院，來到外麵的小花園，顧雅慧扶著一棵樹幹嘔了幾聲，才覺得胸口那股惡心被驅散了一些。

  低頭看到已經幹涸在鞋麵的汙漬，她真想立刻把鞋子脫下來扔掉。

  跟在她身後出來的顧紅，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媽....”

  才叫了一聲，顧雅慧抬起有些無力的手揮了兩下，打斷了她。

  “紅紅，別說了，媽都聽你的！”

  讓她跟那樣一個大小便都無法自理的人在一起生活，還不如殺了她比較痛快！

  “媽，這就對了！”顧紅的眼裏劃過一絲精光，顧愛輝現在已經指望不上了，唯一能幫她的就隻有顧雅慧了。

  扶著顧雅慧走到一邊的休息椅上坐下，顧雅慧拍著自己的胸口，壓製著胸口縈繞不去的那股惡心感。

  “紅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辦法？”

  顧紅看著母親，輕輕地笑了兩聲：“媽，爸都生病住院了，顧依依那個賤丫頭是不是也該回來盡盡孝心？”

  顧雅慧有些疑惑，她這個女兒平時有多不待見顧依依她不是不知道，這會了怎麽會主動提出讓那個丫頭回來。

  “媽，怎麽說咱家也養了她這麽多年，爸爸病了，難道她不該伺候嗎？還是你想自己伺候？”顧紅看出了顧雅慧眼裏的疑惑，輕聲的開口解釋。

  顧雅慧的眼睛一亮，對啊！她怎麽沒想到這茬，這樣子的話，還能省去請人照顧的開銷，可是...

  “紅紅啊，南少那邊....”

  “媽，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隻要按我說的去做，我保證這次南少一定會和她離婚的！”顧紅信誓旦旦的說道。

  母女倆又聊了幾句，顧雅慧便提出要回家，鞋子上的汙漬讓她的心裏始終覺得不舒服，隻要一想到，胃裏就又開始翻滾。

  坐在車上，顧雅慧還是忍不住的歎氣。

  “唉，跟你爸這幾十年了，我這心裏總歸是有些...”話說到一半，沒再繼續說下去，可是顧紅也明白她的意思。

  “媽，你想想年輕的時候他是怎麽騙你，怎麽把外公的公司騙到手的，現在咱們肯出錢給他治病就已經算是對得起他了！”

  顧雅慧搖了搖頭，她知道女兒說的話有道理，可這幾十年，誰欠誰的早就已經說不清楚了。

  顧紅見母親又有些猶豫不決，臉上曬過一絲惱怒，冷冷的說道：“媽，如果實在舍不得，我也不強求，隨便你！”

  她不再言語，轉頭看向窗外。

  “紅紅，媽隻是有些感慨，你看你怎麽又生氣了！媽不是說了，都聽你的！”

  顧紅側目，看著一臉焦急解釋的母親，她反手握住了顧雅慧：“媽，想要成功就不能心軟，我嫁進南家，還愁治不好爸，將來他也會感激我的！”

  顧雅慧沉重的點了點頭，事情早已經偏離了她預想的軌道，顧愛輝這一倒下徹底打亂了她的心神。

  女兒現在是她唯一的依靠，唯有聽女兒的話，將來或許還會有好日子過，她現在也隻能選擇相信女兒了。

  ....

  顧依依一早上班，剛進秘書室，屁股還沒有坐穩，就接到了顧宅打來的電話。

  她看了一眼便扔在了一邊，顧愛輝對她早就沒有了父女之情，打電話來無非又是讓她和南傾塵離婚，再不然就是讓南傾塵給他錢。

  正好這個時候，劉雅麗去茶水間泡咖啡回來，一看見她，便一把拽起她，直接把她拉進了樓梯間。

  神秘兮兮的看了看門外，確定沒有人看見她們，才把門關上。

  站在她麵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還讓她原地轉了個圈。

  這舉動把顧依依搞得一頭霧水，疑惑的問道：“雅麗，你這是幹什麽啊？”

  劉雅麗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顧依依的身上沒有什麽傷，才長出了一口氣。

  “沒什麽，就是看看你昨天晚上有沒有挨打？”

  顧依依更是疑惑了，好端端的她為什麽要挨打？挨誰的打？

  劉雅麗見她一臉懵逼的樣子，也覺得自己說的好像有點誇張，訕笑了兩聲，擺擺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回去上班了！”

  轉身正要溜，身後便響起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雅麗小妞，話不說清楚就想走？”

  劉雅麗身體一僵，轉過頭，討好的笑著，可顧依依板起臉，雙手叉在腰上，擺明了不吃她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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