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三分鍾,莫書記的頭就再次疼了起來,真是山雨欲來花弄草,張北歸剛答應,若莫書記的頭再次痛起來的話,就叫我師傅,這一下,他再也沒有飄逸瀟灑的模樣了。
“怎麽會這樣?”張北歸胡子都抖動起來。
莫燕飛等人也驚訝、慌亂成一團。
“趕緊救莫書記啊!”盛天更喊叫著,果真是衷心的部下啊。
張北歸還在蒙圈中,他對自己的醫術已經是很有把握,很有自信的,但是卻被無情的現實打破了,而且以後還得管我叫師傅。
其實以我神醫門門主的身份,他叫我一聲師傅,還是占我便宜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張北歸蒙圈中。
“張先生,快點出手救救我父親啊。”莫燕飛喊叫著。
“張前輩!”朱元峰上去拉了一把張北歸,這才把張北歸從懵逼的狀態下拉了回來。
張北歸再次抽出銀針,施展太妙針法,這一次紮了三針,分別是百會穴,器靈穴,王都穴。這三個穴位被稱為腦部“三王穴”,就是在腦部穴位中有王一樣的重要性。
雖然張北歸的銀針之術還算可以,但現在並非神經問題,也隻能緩解一時,穴位在銀針的刺激下,會刺激大腦神經和皮層,腦葉會擠壓,蟲子就跑出去,但是很快又會回來。
“呼呼呼呼……”治療了幾分鍾之後,莫書記被折磨的大汗淋漓,整個人大口大口的喘氣。
“爸,怎麽樣?沒事吧?”莫飛燕焦急的問道。
“我……我到底是什麽病?”莫書記拍案質問,這一問,就把張北歸問的蒙圈了。
“脈象沒有波動,全身毫無異樣,隻剩下神經問題,但為什麽會這樣?”張北歸畢竟隻是俗世中的醫生。
那些正在的醫術大家,都是以氣馭針,用氣療傷,說白了就是相當神醫,武功必須高強,不會武功,不會氣息流轉,沒有強勁的內勁,就不可能是神醫。
還有那個什麽太妙針法,雖然看著很精妙,但在我眼裏,根本不值得一看。
就好像大學生看小學生做一道加減算術題一般,小學生認為自己很牛逼兩位數的加減都會做,還會背乘法口訣,但就大學生看起來,隻是小兒科。
現在我就是大學生,那個張北歸在我麵前,隻不過就是個小學生而已。
張北歸說不出話來,眼眸看向我,其餘的人也意識到了紛紛看向我。
莫書記自然也是聰明人,他這一次和顏悅色的說道:“林先生啊,剛才多有得罪,不好意思,能再給我看看嗎?”
“不用看了,有條很細的蟲子進了你腦子裏,隨意你才會很痛,你這個月有沒有吃生的海螺、貝殼、生魚片一類的生食啊?”我問道。
莫書記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最近吃過一次生海螺,難道……”
“嗯,生食裏有寄生蟲,您吃下去後,蟲子從您的腸道爬進了大腦,因為大腦養分最多,而且舒適,所以蟲子就不想出來了。”我解釋道。
“胡說!”張北歸突然開口,“你怎麽知道呢?難不成你還有透視眼不成,你不是瞎子嗎?”
“哼!”我不屑的一笑,說道,“我是從脈象中得知的。”
“那更是胡說,莫書記的脈象很平穩,你怎麽會得知的?”
“那是你水平不夠,莫書記的脈象三長一短,脈象呈現角兔掛月之像,太陰如水之虛,似有卻無,你是窺探不得的。”我冷笑幾聲。
普通中醫把脈隻聽脈象,而有內勁的高手把脈,是將自己的氣灌入病人體內,氣遊走一個小周天,若暢通無阻,就說明身體無恙,若有阻塞,就是出現了問題。
我雖然記憶還不完整,但是我知道自己是個高手!這把脈對我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張北歸聽了我的說詞後,蒙圈了,他根本就沒有聽過這樣的話。
這樣我就更笑他了,“不行的話,我就把蟲子給你們抓出來看看,到時候可別忘記叫我師傅哦!”
張北歸聽了我的話,氣的牙齒打顫,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成名20年的張北歸,竟然要叫我師傅,他心裏可想而知,是有多麽的惱怒。
朱元峰此刻不叫嚷了,也不幫著張北歸了,而是驚愕的看著我,如同看神一般。
朱筱一臉的詫異,“真的有蟲嗎?”
“朱筱帶銀針了嗎,借我用一下。”躍遷酋送我的銀針還在家裏放著。
“哦,我這裏有,你先用。”朱筱趕緊將銀針遞布袋給我。
我接過銀針布袋後,就開始治療,我雙指一捏銀針,氣息就自動的在全身運走開來,我第一次感到了身體內有一股溫熱的氣息在筋脈、血管中流動著,就仿佛春天萬物抽芽一般,那氣息在不斷的從丹田冒出來。
我不自覺的微笑起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妙了。
我雙手扶正莫書記的頭,手指一動銀針,微笑的對莫書記說道,“莫書記,別眨眼哦。”
莫書記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麽回事情,我手上的銀針就紮入了他的眼角裏麵,是全部都紮進去了。
“哇塞……”
“呼呼……”
邊上的人都震驚了,“怎麽能從眼角下針呢,真是聞所未聞啊。”
“這是什麽針法啊?”
“這……這……”張北歸的臉都紫色了,銀針之法,是在穴位紮針,刺激穴位收縮擴張,讓體內的雜質排出來,但是從眼角下針,還真是頭一次看到。
我隻是憑著記憶中的經驗去做的,之所以從眼角下針,是因為這裏離腦部最近,單純的刺激穴位是不能將蟲子趕出來的,本來我可以直接在百會穴紮一針燒灼針法,但是這樣蟲子就會被燒灼殆盡,別人就看不到蟲子了,所以我改變了策略,以趕出蟲子為目的,銀針整個進入了腦部。
“林先生,林先生……你……你……你這是幹什麽啊?”莫書記額頭豆大的汗水掛落下來,“針呢,針呢?”
畢竟是從眼角進去的,而且整根銀針都進去了,普通人怎麽會不驚慌呢。
張北歸都瞠目結舌了,如果說隻是紮在穴位上他是不會那麽震驚的,但是卻是從眼角進去……
銀針進入腦部後,我的手掌就按在莫書記的頭頂,我暗暗的將手掌的氣息導入莫書記的腦部,然後以氣馭針,然後將銀針一點點的探入腦葉,這是十分精妙的活,稍微有一個閃失,就會戳破腦血管,我牽引著銀針,驅趕蟲子,慢慢地蟲子就從莫書記的鼻腔裏麵跑出來了。
“有蟲子,真的有蟲子。”朱筱眼睛亮堂,第一個叫出了聲。
這是一條乳白色的和線一樣粗細的蟲子,長度在3厘米左右,細看蟲子的前端,還有一堆裂齒牙,怪不得能讓莫書記頭疼欲裂呢。
蟲子被朱筱牢牢的掐住,“大家看,真的如林楓所說,是蟲子,是蟲子導致的莫書記頭疼。”
證據就在眼前,不由得人不相信。
莫書記戴上眼鏡看,看了一會兒,不由得倒吸冷氣,“原來就是這東西,害的我半個月來疼的死去活來的啊。”
“啊呀,這次真的多虧我請來了林醫生啊,是不是啊莫書記。”華市長這一次揚眉吐氣了。
盛天更的臉色卻難看了,估計他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張北歸請出山,但是沒有想到張北歸竟然沒有派上用處,還輸給了我這個按摩技師,這豈不是貽笑大方。
“嗯,華市長啊,這次多虧了你。”莫書記讚許的點頭,然後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說道,“林先生,剛才我講話頗為不尊敬你,真是抱歉啊。”
“沒事沒事,誰能想到我一個小小按摩技師有這樣的水平呢。”我自嘲的笑。
“啊。等下!”莫飛燕大呼一聲,“銀針呢,你從眼角紮進去的銀針呢?”
這麽一說,莫書記慌張起來,急忙摸自己的頭,摸自己的眼睛。
“別慌別慌,銀針在這裏呢。”我笑著攤開了手掌,驅趕掉蟲子後,我將銀針運到脖子後麵的穴位,給牽引了出來,所以沒有人能看到。
“這是怎麽回事情,銀針明明全部都進去了。”
“是啊,我也清清楚楚看到銀針進去了啊,到底是怎麽回事情?”
朱元峰也不理解了,愣怔的看著我。
我笑笑說道:“絕活就不說了,說了就不值錢了。”
“哈哈哈……既然林先生不想說就算了,隻要銀針沒有留在腦子裏就好了。”莫書記哈哈大笑,此刻神清氣爽。
盛天更和張北歸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很不好看。
“張先生啊,無論如何這一次感謝你。不如在蓉城玩幾天吧。”莫書記客氣的說道。
“不了!”張北歸臉色有一萬個問題想問我,但張不開口問,咬咬牙轉身走。
“等下!”我叫住了張北歸笑著說道,“張先生,你是不是忘記什麽事情了。”
張北歸氣的太陽穴上的筋脈都抖動起來了,一個成名20年的中醫大家,竟然要叫我這個按摩技師“師傅”,他嘴巴張開又閉上,閉上又張開,看來是很為難啊,最後實在是沒轍了,才叫了一聲:“師傅!”
“不對吧,你們入師門的時候,就是這樣站著的嗎?”我想到這混蛋剛才教我小朋友,心裏就火大,老子可是堂堂神醫門門主,你竟然敢叫老子小朋友。
“難不成你還要我跪下叫你師傅?”張北歸氣急敗壞的說道。
“朱筱,入師門的禮儀是怎麽樣的啊?”我問道。
朱筱自然是向著我的,“要行叩拜之禮,這是幾千年下來的規矩。”
“你!”張北歸轉頭憤怒的瞪朱筱,朱筱不以為然。
“咋的,你堂堂張北歸說話不算數啊,這裏可有那麽多大官在,你剛才不是還哈哈哈哈的嗎,還不是盛氣淩人,一副仙風道醫的模樣嗎?咋的,輸了賴賬啊?”朱筱的嘴巴可厲害了。
說的張北歸臉都綠了。
張北歸踉踉蹌蹌半跪作揖,極度不情願的說道:“師傅在上,徒兒一拜。”
“嗯,這還差不多!”我笑了。
張北歸屈辱的站起來,轉身就跑了。
望著這位中醫聖手,我覺得心裏好笑,感覺特舒服。
“林先生,真是太感謝你了,要我怎麽報答你好呢?”莫書記問道。
“能為莫書記服務是我的榮幸,談什麽報答呢。”我心想,與其要酬勞,不如讓這莫書記欠我一個人情,說不定什麽時候能派上用處。
莫書記留我們在清荷園吃午餐,席間大讚我的醫術,也傾聽了華市長腰傷被我治好的整個過程。
席間我就坐在莫燕飛的身邊,她身上有一股異樣的味道,吃飯的時候,幾次悄悄地撓大腿中間,臉色還很慌張。
我一瞬間就懂了,她得了嚴重的婦科病,怪不得味道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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