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若她死,我則亡!
作者:月下銷魂      更新:2020-04-19 19:15      字數:2232
  天空雲翳散布,陽光透過幾鋝出來,帶著慵懶的灑在湖麵上……微風輕拂,泛了黃的垂柳枝條在湖中輕蕩出一圈圈的漣漪,柳葉和竹葉被風吹到湖麵上,擾亂了人的心房。

  “此刻皇上必然盛怒……”蝶夫人絕美的臉上透著一股淡淡的惆悵,她緩緩轉了身看著自斟自飲的歐陽景軒,歎息了下道,“非要和皇上鬧的如此僵嗎?”

  “他對我越是失望,我行事起來也越是方便……”歐陽景軒微仰了頭,將杯中的酒盡數的倒入嘴裏,醇香的酒液滑過味蕾時留下了淡淡的清香,鳳眸輕眯之際,眸光深諳的噙著一抹冷意。

  他抬眸看向站在通往湖邊回廊上的蝶夫人問道,“蝶兒,你怕嗎?”

  蝶夫人含笑輕輕搖頭,舉手投足間都是風情萬種,無需加飾,“你的事情……我從未怕過。”

  歐陽景軒菲薄的唇輕勾,那樣的笑瞬間抵達眼底,驅散了眸底深諳的戾氣。他放下酒杯拿過一旁的扇子起身,單手背負著走了上前……看著漣漪泛濫的湖麵兒,他開口道:“許久沒有聽你吹笛了……”著,他一提氣,雙臂展開,足點水麵,衣袂飄飄的往對岸而去……

  蝶夫人看著白色的身影劃過水麵,在一個空中翻騰後輕飄飄的落在了對麵的竹林前……嘴角的笑意加深,那樣的笑,一眼便會是千年。

  歐陽景軒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節竹子,他找來尖刀,純熟的片刻就做好了竹笛,眸光落在竹笛上,他卻猛然晃神……

  不如等王爺對妾身動情,再贈一曲不晚……

  鳳眸有著一抹笑意稍縱即逝,快的讓他都不知道是嗤嘲疑惑者無奈。

  悠揚清脆的笛聲飄蕩在空寂的四周,帶著空靈攝人心扉。

  蝶夫人悠悠垂著,嫵媚動人的臉上隨著笛聲有著淡淡的哀愁,那樣的哀愁就停滯在那刻,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讓人心生了憐惜。

  “蝶兒,你這又何苦?”歐陽景軒無奈的聲音傳來,原本背負著手立在湖邊的身體轉過看向蝶夫人。

  蝶夫人沒有回答他什麽,隻是繼續吹奏著笛子,從方才空靈的聲音變得高亢起來,直到一聲尖銳的高音震的林間鳥展翅而飛……

  歐陽景軒鳳眸輕眯了下,眸光深邃的看著蝶夫人,突然手一揚……一根細的無法看清的銀線脫手而出,纏繞在笛子上。

  笛聲戛然而止,隻聽“哢”的一聲,竹子被銀線扯成了兩半……

  蝶夫人眸底閃過一抹沉戾,纖手一鬆,兩節竹笛滑落……她轉身走向歐陽景軒,微微仰頭看著這張俊逸的沉迷了多少女子的臉,緩緩道:“怎麽,不開心?”

  歐陽景軒不話,隻是一張俊顏邪魅的讓人一眼便會沉浸在他的世界裏。

  蝶夫人眸光落在歐陽景軒唇邊的邪笑上,輕抿了下水潤光澤的唇,方才道:“歐陽景軒,當初為了我和皇上決裂,你就沒有後悔過嗎?”話落,她眸光淩厲的抬起對上歐陽景軒深諳的視線。

  “我從不做後悔的事情……”歐陽景軒菲薄的唇輕啟,話語裏除了隨意,聽不出任何情緒。

  蝶夫人垂眸,自嘲一笑,道:“那風玲瓏呢?”

  歐陽景軒唇邊的笑加深,“蝶兒,當年她的情,我必須要還。哪怕……她隻不過是無意之舉,甚至……她忘記了。”

  地忽然側身,輕咦蓮步,不盈一握的腰就像扶柳一樣,她走到湖邊站定,垂眸看著倒影在水裏的容顏,明明隻是芳華,卻梳了婦人的發髻。曾經滄海,不過是過眼雲煙……歐陽景軒,這個塵世除了你一直保護的她,還有誰是真正在你心尖兒上的?

  “聽聞日昭國太子已經和幾方接觸,唯獨沒有和你麵見?!”蝶夫人轉身,神情間已經恢複了淡然的嫵媚。

  歐陽景軒修長的手指撩動了下扇墜兒,邪魅道:“我不過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他找我作甚?”

  “今年中秋宴,你入不入宮?”蝶夫人又問道。

  歐陽景軒神情間閃過深邃的笑意,“入!”簡單的一個字,卻透著深遠的含義,他挑了鳳眸道,“他們準備了那麽多好戲等著本王的王妃和本王,怎麽能不去?豈不是辜負了他們一片心意?”著,他便轉身往築外走去,“那人來了,你不要見他,我不喜你見他!”

  蝶夫人看著歐陽景軒傲然的背影,美目淺笑,輕聲自喃道:“這世間……舍我取誰?歐陽景軒,我更願你從此就隻是個閑散王爺……”

  一聲輕歎在落日前彌漫開來,林間鳥兒不甘寂寞的在空中飛旋,湖心角逐……被斬斷的竹笛在夕陽下落寞的躺在竹板地上,噙著讓人心酸的落寞。

  笛聲悠揚卻透著孤寂的悲傷,霂塵站在簫悅樓後院的木芙蓉樹下,一陣風吹來,飄落了木芙蓉的花瓣落在他的肩頭,透著幾許遺世孤獨。

  “把那些告訴她,未必對她好。”

  淡漠的聲音低沉的傳來,霂塵的笛聲停止,他握了笛子放下手轉身,看著恣意走來的離墨,眸底染上了一抹無奈的自嘲,“師兄,沒她……我已經快活不下去了。”

  離墨在木芙蓉下的石凳上坐下,給自己倒了茶水,“師父曾你今生情關難過,讓你在山中閉關三年躲過此劫,你卻偏偏偷跑了出來……”

  霂塵神情落寞的在離墨麵前坐下,“她在西蒼孤掌難鳴,我若不幫她……她隻會更難。”

  “值得嗎?”明明帶著一絲生氣,但是出自離墨之口,卻仿佛完全的無謂。

  霂塵勾唇淺笑,沒有回答,值不值得從來不是他人判定的,隻有自己知道,值不值得。

  離墨見霂塵神情,搖頭歎息,端起茶啜了口道:“你明白你做什麽就好……後果你不是不明白,到時候,恐師父也無法幫你。”

  霂塵淺笑,“如若她死了,我必然也不想活……結果對我來,隻有賺,沒有賠!”淡然的聲音溫潤的傳出,他眸光堅定,透著粗獷卻又細膩的笑意。

  離墨眸光幽深的看著霂塵,漸漸的,眸底深處噙了抹讓人看不懂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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