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夜總會見沈絕
作者:
梨子 更新:2020-09-05 14:42 字數:2637
衛凝有一間獨立辦公室,簡約風的黑白灰設計。
自打成了北爺的助理,她發現自己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尤其是如何與人打交道。
他們時家衛與人打交道的方法都是腦子和拳腳,什麽時候淪落到要靠臉上的表情和這張嘴巴了?
衛凝看著桌上的書就頭疼,皺著眉一言不發,環著手臂像木頭一樣坐在椅子上。
她覺得應該讓衛雪來當北爺的助理最合適,比起她來衛雪還算愛笑愛說話,當保鏢的事應該讓她去。
但是當初老大在她們兩之間挑人去泉市,說是衛雪稍微活潑一點好,真不明白為什麽,當保鏢又不是當女朋友。
然而她知道的是,時擇北當初打的就是差不多的主意,免得葉沉總對鹿溪戀戀不忘。
衛凝發愁,最終還是伸手去抽了一本書,剛翻開一頁辦公室電話響了。
“北爺。”
“把你之前沒有匯報完的事說完。”
“是。”衛凝正襟危坐,“和沈絕的時間約在本周日晚上七點半,地點在銀殿。”
“周日我要出國三天,時間提前和推後,重新商定。”
“北爺你要出國三天嗎?可是行程表上沒有。”衛凝愣了一下,難道是她出錯了?
時擇北解釋道,“我忘記和你說了,以後我每隔半個月出國三天,行程你重新安排好。”
說完就掛了,剩下的留給衛凝自己解決。
衛凝親自約見沈絕的助理,是個和沈絕一樣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男人,在她麵前拽橫不已,說是不同意更改老板日程。
兩人爭執不休,互不退讓。衛凝麵對凶神惡煞的男人鎮定自若,提出了一個和平解決的辦法,赤手空拳打一架,誰贏聽誰的。
沈絕身邊的人似乎都有點暴力因子,一口答應下來。
結果衛凝把人打得鼻子口來血,讓救護車拖走了,男人再憤憤不平,也隻能改日程。
沈絕聽說了這件事,隻是一笑置之。
戰天聽說了這件事略有責備,“衛凝,你這麽做要是惹惱沈絕,會給北爺帶來麻煩你知不知道?”
“知道。”衛凝坦然接受責備,也在心底慶幸北爺交代給她的任務完成了。
戰天厲聲道,“你現在是北爺的助理,一言一行都要約束。誰教你直接和人家決鬥?我可沒教你這些,我隻教過你聽從命令。”
“夫人教的。”衛凝如實回答,“夫人說,有的人欠揍,打一頓就老實了。”
戰天:“……”
時擇北:“……”
他剛從辦公室出來,就和兩個人撞了個正著,衛凝最後說的那段話一字不差穿過他的耳膜。
果然是他家小朋友的作風。
不過該嚴肅的事情要嚴肅,商場如戰場,交戰方式時截然不同的。
時擇北清了下嗓子,兩個人立馬轉過身低下頭。
“衛凝,下不為例。”
“是,北爺。”衛凝知道北爺是看在夫人的麵子上沒有責怪,心下更想鹿溪回來了。
時間提前到周五晚,地點不變。
銀殿夜總會是沈絕的產業,在撩人的夜晚下縱歌縱舞,燈紅酒綠亂人眼,紙醉金迷亂人心。
時擇北此去就是鴻門宴。
葉恒本想跟著一塊來,生生讓宋子軒攔住,宋子軒不想葉恒沾染夜總會裏的一點氣息。
而他以前就常常出入這種地方,自然是他和時擇北同去。
宋子軒特意讓時擇北用過晚飯再去,又叮囑他喝了點牛奶或是酸奶,護胃。
銀殿這種地方免不了喝酒。
在去銀殿前,時擇北看著時間給鹿溪打了視頻電話,然而鹿溪沒有接,掛了。
時擇北劍眉微蹙,發了消息過去,“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剛起亂糟糟的樣子不想讓你看到。”鹿溪幾乎是秒回。
時擇北:“沒關係,我想看你。”
鹿溪:“不行,給我留點麵子,我也想給你留下好印象,對了,你在哪?”
時擇北正想向她備案自己要去哪,結果她自己問了,反而有些猶豫。
“我今晚有應酬。”
“在銀殿夜總會。”
“???”
鹿溪這一串問號讓時擇北沒來由地心虛緊張,他長這麽大就沒踏進過這種地方,臨城的人知道他的規矩,也沒有誰敢約他在這種地方談事。
“回去和你解釋來龍去脈,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否則任你處置。”時擇北繼續打字回複,“你可以截圖為證。”
鹿溪很快發來截圖證明,回複他說:“到了給我一個定位。”
時擇北:“好。”
車子停在銀殿的路邊,時擇北從車上下來就給鹿溪發了定位,宋子軒已經在門口等了有一會。
“現在七點二十五,我們不要那麽準時進去,晚點過去好殺殺他的銳氣。”
“嗯。”時擇北把手機揣好,不疾不徐地邁腿進去。
宋子軒與他並肩,一邊講銀殿和沈絕的事,衛凝和戰天緊隨其後。
時擇北一出現,就吸引了舞池裏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的注意,藍色亮片的吊帶裙,貼著陌生男人的身體,像條蛇一樣扭動舞姿。
她的目光像蛇看見獵物一樣,始終追隨著時擇北的身影。
時擇北似乎也感覺到有人在看他,心中警覺地掃了一眼喧鬧的舞池,對上了女人的視線。
女人笑著舔了一下唇瓣,繼續和陌生的男人熱舞,時擇北心中厭惡,卻覺得女人有種熟悉感,隻不過那張臉畫得跟鬼一樣,他分辨不出,也不願意多看一眼。
沈絕的手下來接應時擇北,人消失在熱鬧的大廳後,女人一把推開緊貼的男人,也走了。
“北爺,宋少爺,我們絕爺就在包廂裏。”接應時擇北的男人把他們帶到包廂門口,掃了眼戰天和衛凝,“不過北爺你隻能帶一個助理進去。”
走廊上很安靜,聽不到其他聲音,要是每個包廂的房間號牌亮著燈,別人該以為這裏冷清沒有生意了。
沈絕把隔音效果做得這麽好,包廂裏指不定多少肮髒的交易。
有人從包廂裏開門,剛露出一條縫,裏麵就傳來男女糾纏的靡靡之音,時擇北的眉頭越皺越深。
這種情況隻能讓衛凝守在外麵,免得進去遭人調戲。
推門進去以後,空氣中都是煙酒味,但這裏的排氣係統很好,並不濃烈。
隻是場麵混亂,兔女郎握著話筒在唱歌,唱的歌屬於安靜又溫柔的類型,沙發上的動作戲在有人進來後就停止了。
坐在沙發正中間的男人抽著煙,左右各坐著大膽著裝的女人,不是按肩就是垂腿。
男人放鬆地吐著煙圈,大手在女人的大腿上遊動,“啪”的就一巴掌打下去,惹得女人叫了一聲直接軟他懷裏去了。
他就是沈絕,下巴留著胡渣,嚴肅的臉看起來異常凶狠,像隻隨時隨地就能張口血盆大口撕咬人的老虎。
“時擇北。”沈絕直呼其名,推開懷裏的女人,“都滾出去。”
又指著唱歌的兔女郎,“你留下繼續唱,好聽爺會賞你。”
動作戲剛結束的兩個男人各自摟著自己懷裏的女人,“絕爺讓其他人走,你不用。”
瞬間,包廂裏隻剩下三個女人。
時擇北居高臨下地睥睨一切,神態自若地直直呼其名,“沈絕。”
似乎也就隻有他們兩敢直呼對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