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黛米自殺未遂
作者:梨子      更新:2020-08-20 11:25      字數:2418
  兩人就近在地毯上滾了十來分鍾,正要步入主題的時候,電話響了。

  第一次響時,誰也沒管。

  打電話的人就像被鬼追一樣,一次接一次地打過來,都沒給手機留半秒喘息的機會。

  時擇北忍無可忍地空出手去摸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南宮崎,更是後悔剛剛沒用力把人勒死。

  先是黛米,再是南宮崎,一個個都不是什麽好貨,每次都在他快要脫褲子的時候出來攪事。

  咬個人就這麽難嗎?!

  不滿歸不滿,電話打這麽勤肯定有急事。

  時擇北先是把軟綿綿的人抱在懷裏,兩人坐在沙發上以後才接電話,開了外音。

  電話裏傳來南宮崎焦急的聲音,“鹿溪,黛米試圖自殺,你趕緊去地下室看看情況,我這邊脫不了身。”

  “自殺?”鹿溪在時擇北的懷裏坐直身子,聲音還是有些軟,像沒吃飯一樣。

  南宮崎也聽出來了,“鹿溪,你怎麽了?你怎麽有氣無力的?出什麽事了?”

  “你不懂。”時擇北冷聲道,“我們知道了,現在去,掛了。”

  時擇北做事雷厲風行,最後一個字落下,電話也就掛斷了。

  他把鹿溪放下,柔聲道,“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拿旗袍。”

  “嗯嗯。”鹿溪兩頰的紅暈還在,乖乖坐在沙發上等他。

  時擇北想親自給她穿,鹿溪紅著臉瞪他,拿著旗袍飛快地找了個可以擋住身體的地方,趕緊換上。

  旗袍正好可以擋住她脖子上的吻痕,隻露出雪白的手臂,側麵開的叉適中,隱隱露出筆直的雙腿線條。

  小腰還是很細,感覺不小心就會被折斷。生完孩子以後有個地方發育了不少,將旗袍算是完完全全地撐起來了。

  腳上穿著一雙知性的貓跟鞋,每走一步都是優雅又高貴,還帶了點風情。

  時擇北看得移不開眼。

  鹿溪笑了笑,停在他麵前,“好啦,我又不會跑,你以後想看天天都能看,現在我們要先解決黛米的事。”

  “嗯。”時擇北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地下室很暗,隻有一點光是從側麵的玻璃小窗口透進去來的。廢舊的風扇在頭頂上吱呀吱呀地轉動,黛米躺在冰涼的地上生無可戀。

  鹿溪走進來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裏麵還挺涼快,天氣太熱就進來避避暑。”

  時擇北斜了她一眼。

  他們往前再走兩步,就到關黛米的地下室門口,看守的人把門打開。

  兩人進去後,門就被合上。

  黛米的左眼被紗布蓋著,右眼一直盯著吱呀吱呀轉動的風扇,許久許久才會眨一下眼睛。

  她的額頭上也裹了紗布,鮮紅的血跡從紗布裏滲透出來,看來傷得不輕。

  鹿溪看著她額頭的傷口米了下眼睛,輕輕地勾了下唇角輕笑一聲,似乎明白了什麽。

  聽到那聲輕笑,黛米的眸光動了一下,又繼續盯著風扇。

  “地上涼,起來。”

  鹿溪伸手要去扶她,黛米冷笑一聲,“鹿溪公主不用假好心,不管你和南宮崎哪個唱白臉哪個唱黑臉,我都不會告訴你們任何東西。”

  “我想你誤會了。”鹿溪堅持把人拉起來,她卻發現自己有些使不上力,然而黛米連一百斤都不到。

  她愣了有一秒鍾。

  “不要髒了你的手。”時擇北把鹿溪拉回來,單手把人拽起來坐到椅子上。

  聽到時擇北的聲音,黛米的臉色由生無可戀變得橫眉怒目,恨恨地瞪著他。

  就是這個不識好歹的陸北,害得她瞎了一隻眼睛!

  “陸北,我要殺了你!”黛米氣憤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張著獠牙一般的嘴就想去殺人。

  時擇北抬腳又把人踢回在椅子上坐好,皮鞋踩在她胸口上的位置,就像壓了塊巨石動彈不得。

  黛米磨著牙,眼睛猩紅得像個怪物,“陸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黛米,省省力氣你或許還能找個機會逃出去。”鹿溪上前,讓時擇北收回腳。

  “嗬。”黛米又是一聲冷笑,“逃出去?不,我不想逃出去,鹿溪,有本事你們殺了我,別在這裏折磨我,就算你們不殺我,我也會想辦法解決我自己,用不著你們操心。”

  “那我們真得謝謝你讓我們這麽省心。”鹿溪不鹹不淡地試探她,“南宮尋就這麽值得你付出所有嗎?”

  “這和南宮尋又有什麽關係?”黛米出言嘲諷,“你們該不會以為我是南宮尋的人吧?”

  “難道不是?”鹿溪盯著她的臉反問。

  黛米漫不經心地說,“那你說是就是咯。我無所謂,反正我現在在你們手裏,你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

  她很聰明,懂得避重就輕地去周旋,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鹿溪很難去判斷她話裏的真假,索性不再盤問也不再和她搭話,在室內漫步了兩圈,忽然就出去了。

  臨走前刻意吩咐守門的人說,“她想死就讓她死,不用理也不用管,每天給她一杯水一個麵包就夠了,吃不吃無所謂。”

  黛米在裏麵聽得清楚,心中更是疑惑她到底想耍什麽陰招。

  鹿溪每天都會過來一趟,像每天吃完飯散步消食一樣,在裏麵漫步兩圈又離開。

  全程沒有和黛米說話,隻是偶爾會盯著她看一會,然後神秘莫測一笑。

  黛米沒有再鬧自殺,隻是絕食。就在她絕食的第二天,鹿溪就讓人不再送麵包,每天送兩杯水。

  黛米盯著兩杯水發呆,琢磨不透對方到底幾個意思。

  同樣琢磨不透鹿溪心思的人還有南宮崎。

  他忙碌了一天,三個人在二樓坐著的時候,問:“你不怕黛米真的自殺嗎?根據我這些天的調查,她應該知道很多南宮尋的事,要是她死了,我想扳倒南宮尋就難了。”

  “她不會自殺。”鹿溪堅定地說。

  “為什麽?”南宮崎道,“她不會自殺,那她撞牆幹什麽?要是我的人進去晚一步,估計能把腦花都給撞出來,她這是鐵了心要死,所以我一直讓他們多注意情況,才沒給她其他自殺的機會,也就隻能把自己餓死。”

  時擇北淡聲反問:“那你的人為什麽沒有進去晚一步?”

  “他們就在門口,聽到聲音就會衝進去。”南宮崎的腦子一時半會還沒有轉過來,“這有什麽問題嗎?”

  鹿溪朝著時擇北笑了笑,“瞧,我孩子的爹多聰明。”

  南宮崎垮著臉說,“我們在說正事。為什麽你們就確定她不會自殺?”

  時擇北本不願多費唇舌去解釋,但是在聽到鹿溪誇獎他以後,一陣心情舒暢。

  “她不是自殺,她在故意引我們過去。”時擇北揚起下巴,嫌棄地斜了南宮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