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隻是一位下屬。

  而真正的幕後主使，他此時也就在三樓。

  那麽，要不要上去探查？可，這是別人的地盤，上去也就等於是送死。

  不，對方已經完全了解了他，所以此時上去的話，這也就隻可能犧牲自己一人。但要是此時退縮的話，那這也就很難能夠保證，綺語他們不會遭受到連累。

  所以，上。

  林凡已經別無選擇。

  找到了爛尾樓的入口，又找了一根截斷的鋼筋，林凡便就順著樓梯口，開始小心翼翼地往上行進。

  因為刀刃已經暴露了，對方必然是會有所防備，所以才得需要有著鋼筋的補充，以備危難時候可以起到特殊作用。

  所以也就在林凡看見對手的時候，林凡便就直接是將鐵棍隱藏了起來，而再當他看清對手的身影，他的麵容就又變得無比熱情。

  “哈哈，我親愛的律師先生，我可真的是想死你了。”對麵的人影正是律師，也就是處理林凡事件的那一位。

  但麵對於林凡的摟抱，律師隻是揚起了手，林凡的身影便就被迅速推開，從而摔倒在了地麵之上。

  “你就是用這樣的方法，殺掉了我三位式神？”律師話語還是非常客氣，但是很顯然，他已經對林凡起了防備。

  “式神？三位？”林凡疑惑地詢問了一聲，之後就又瞬間反應了過來。

  因為在陰陽路的時候，中年男人當時講說過，陰陽術的精髓就是在於式神，隻不過因為楓的年齡小，所以自己當時才沒有教授與他。

  “哦，原來墨林公寓的對手是式神，我就說他怎會那樣地強大。”林凡恍然大悟，並且他也完全明白了，畫家被針對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財富，而是在於他是一個很好的式神胚子。

  “嗯，那你就高看我了，因為畫家是被其他人給殺死的。”林凡愜意地站起了身，就又打算向著律師靠近，“先坐嘛，我來給你好好講講，畢竟大家也都是老朋友了。”

  林凡說著就又打算向律師靠近，然而律師又揚手，就又是將他狠狠擊退。

  “不如，換上一種方式，你來聽我講說吧。”律師思慮了一番以後，就又開始嘲笑了起來，這也是讓林凡一陣無語。

  “好、你隨便，但我得要提醒你，我跟你之間有著雇傭關係，所以你今天殺了我，明日媒體就會鬧得滿城風雨，從而直至向你們侓師所。”萬般無奈，林凡就又隻能威脅起了他，試圖如此找尋到一個契機。

  然而，律師隻是輕笑著，就又拿出了一張紙。

  “嗬嗬，第五精神病院的鑒定報告證明，你有著非常嚴重的精神問題，所以一位精神病人自殺身亡，你覺得法律會牽扯到我的身上嗎？”律師的話語讓林凡無比震驚，因為對方能夠查詢到精神病院，那這份實力也就已經是恐怖異常。

  “嗯、你繼續。”無奈之下，林凡也就隻能認慫。

  這也是讓律師一陣驚訝。

  “繼續？好，那我們就來討論一下，你斬殺我三位式神的仇怨吧。”

  “事實上，那位畫家我並不是非要不可，因為監視他完全是在於其他原因。本來我對你也沒有打算出手，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應該糾纏於墨林公寓。”

  “所以我也隻能是對你出手，可我卻沒有想到，當我以為戰局已定的時候，我和式神之間直接失去了聯係。他是要去接引那位畫家的，可被你這樣一鬧，我直接損失掉了兩位式神，因此這種矛盾也就沒有和解的餘地。”

  “可我派了殺手潛入醫院，她非但沒有成功，並且還連自己都搭了進去，這也是讓我不由謹慎了起來。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你卻直接來到了這片區域，這讓我更加是膽戰心驚，以為你就是要專門針對於我。”

  “而也就是在這第三天，你就直接來到了侓師所，並且還贈送了我兩幅棺材。我原本以為你是有備而來，就是想要與我之間徹底攤牌，可通過與你的交鋒以後，我發覺你沒有一絲陰陽師的潛質，這也是我無比疑惑，他們三位到底是如何敗給了你？”

  “可是通過剛才的戰局，我目前已經完全清楚了你，因為你就隻會是趁其不備，再搞出來偷襲的這種花招。就像是此刻、你想要戰勝於我，那你又能夠憑借什麽花招呢？就憑你藏在背後的刀刃嗎？還是憑借你藏在那裏的鋼筋？”

  律師直接講說出了林凡的所有底牌，這也是讓林凡心裏完全震驚。

  但既然已經完全暴露了，那這也就不需要再耍手段，所以林凡當下立決，便就拿起刀刃直接衝上。

  可，林凡身影卡在了空氣之中，他絲毫舉動也都做不出來。

  並且，這樣的情況他遇到過，因為當初對付中年男人的時候，他也就完全是被這樣所控。

  怎麽可能？林凡已經無比震驚，因為中年男人是用指紋所控，可是他與律師之間沒有任何契約，甚至就連那張律師函，上麵的指紋也都被他做過手腳。

  “嗬，想不到吧？我到底是如何能夠控製於你呢？那你又是否能夠知道，法官當時自殺的那把槍，它又到底是從何而來呢？”

  “嗬嗬，都差點是忘了向你介紹，因為我的式神並不止有三個，而法官當時自殺的那把槍，它此時也就在你的口袋裏麵。”

  律師如此講說了以後，便也就不再理會於林凡。

  與此同時又響起了一聲貓叫，而林凡也開始拿出了一把槍，從而放在了自己的太陽穴。

  “嗬嗬，在你臨死之前，我就再為你來解答這最後的疑惑，那就是我最為強大的式神，其實並不是你墨林公寓斬殺的那位對手，而是在你眼前的這隻貓靈。而它控製你的方法也很簡單，那就是它先前踩過了你的頭頂，所以你已經是被它給完全所控。”

  律師如此地講說著，同時林凡手指也放在了扳機之處。

  下一刻、扣動扳機，林凡也就將會直接死亡。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那隻狸貓又響起了一陣淒厲的慘叫，接著林凡的控製也隨之解開，與此同時律師也吐出了一口血。

  “怎麽回事？”林凡又不由看向了那隻狸貓。

  隻見此時在狸貓的方向，一把油紙傘正在不斷地旋轉著，而在那把油紙傘的不遠處，一位男孩正在筋疲力盡地喘著氣，並且他還開始安慰起了林凡：“師父你別怕，我來救你了。”

  嗯、師父不怕，但你特麽怎麽來了？

  驚歎於徒弟的實力，也驚歎於徒弟的舉動，但林凡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孩子今天救了自己一命。

  嗯，徒弟對付貓靈，那自己就得要對付律師。

  林凡又看向了律師的身影，但是看起來、律師已經不需要對付了。

  因為他好像與貓靈之間有聯係，貓靈受到了傷害，他也就同樣是吐血不斷。

  但林凡還是揚起了手槍，將它對準了律師的身影。

  “等、等一下，你難道不想要知道，我最初為何要監視畫家嗎？”雖然是在不斷吐血，但律師依然試圖阻止林凡。

  可林凡直接扣動了扳機。

  “嗯，我對答案沒有那麽好奇，我隻是知道著一句話：反派都是死於話多，而正派都是死於仁慈。”扣動了扳機以後，林凡終於向律師解釋了起來。

  而再看向徒弟的那一旁，油紙傘還依然在與貓靈糾纏。

  “喂，行不行呀。”看起來徒弟有些狼狽，林凡也就開始詢問了起來。

  “行。”晴明立馬回複了一句，“就隻是剛才找地方一直找不到，所以跑的有些累。”

  晴明又開始操控起了油紙傘，這也是讓林凡對這孩子一陣心疼。

  要不，出手幫幫他吧。

  林凡如此地思慮著，便也就抬起了那把手槍，將它又對準了貓靈的身影。

  可是、扣動扳機，卻沒有出現任何效果。

  “臥槽！就一顆子彈呀？”林凡隨口謾罵了一句，便也就將那把槍扔在了地上。

  唉、徒弟，隻能看你了。

  ……

  晴明的確是個天才，因為他果然就靠著那把油紙傘，從而將貓靈給完全收服。

  接著他來到了林凡身旁，便也就陪同著林凡一同坐下。

  “晴明呀，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換上一個更厲害的師父？”林凡思慮了一番，便也就對著晴明開口，因為這孩子是一位天才，所以如果跟隨自己的話，那也就很有可能要誤人子弟。

  可是林凡的這句話語，卻讓晴明聽出了不同的意思。

  “師父，是晴明做的不夠好，所以你要將晴明逐出師門嗎？那晴明還可以更加努力，一定不會辜負於師門的。”晴明向著林凡保證，並且他眼中還湧出了淚水。

  “傻孩子，你是一個天才，又怎會辜負於師門呢？”林凡如此講說了一句，卻也忽然是哽淚在喉，接著他摟抱住了晴明，便也就再也說不出口。

  傻孩子，不會辜負師門的話，那我們也得有一個師門呀。

  林凡摟抱著晴明，卻又開始深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