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你是不是嫌我醜
作者:銀河森林      更新:2020-04-19 22:10      字數:2265
  原辭被架到了這個高度,而且李老親自求情,哪怕周玉錦今天什麽都沒說,他也得給這個麵子。

  周書旖也站起來,端著酒杯。

  “原辭,徐微格,對不起,我現在誠心的向你們道歉,真的,我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而且錯的離譜,從今以後,如果你們看得起我,我們依舊是朋友,如果實在膈應,我也會有自知之明,不出現在你們麵前。”

  這番話說的坦坦蕩蕩,字裏行間都透著真誠。

  三個人同時向原辭敬酒。

  原辭拿著酒杯站起來。

  “往事如煙。”

  至此,過去的恩怨煙消雲散。

  “大家一起喝一個。”李老抬了抬手裏的酒杯。

  大家一起舉杯,就連阿澈都像模像樣的拿著飲料,和爸爸碰了一個杯。

  周玉錦回到座位,往前走的每一步,都似乎帶著千斤重的步伐,餐桌下,周書旖將餐布險些擰爛了,偏生麵上不動如鬆。

  徐微格懷了孕,酒和飲料都沒有,剛剛大家一起喝酒,她隻好低頭抿了一口湯。

  之後的飯局,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周玉錦似乎總抬不起頭,言語之間少了很多話,李老和原崇言談笑風生。

  老太太依舊拉著幾個小輩說話,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徐微格總感覺周書旖透著一些古怪,但又說不上來。

  盡管周書旖今天這番話說的萬分真誠,她也不會全信。

  周書旖是什麽人,她再清楚不過,慣會偽裝,但人家今天都這樣說了,幾位長輩都出麵,就算是麵子上,她如今也得跟周書旖過得去。

  飯局結束,周玉錦喝的東倒西歪,周書誠架著他往外走去。

  李老喝的微醺,但走路仍然穩健。

  原辭說了送他們,大家在門口一一告別之後,他便和徐微格還有阿澈,親自送李老和老太天回了家。

  一路上,李老都在逗阿澈玩兒。

  兩個老輩年輕的時候生了個孩子,沒一歲便夭折,老太太當年悲慟過度,小月子沒做好,一輩子都不能再懷孕。

  那個年代沒有代孕,沒有試管嬰兒,老太太又不想領養,後來李老帶回了周玉錦做徒弟,老太太慢慢的才開始回歸正常的生活。

  她待周玉錦像親生兒子,後來原崇言被他父親領來學畫,老太太一視同仁,這麽多年,她是真將他們當自己的兒子。

  逗了一會兒阿澈,老太太握著徐微格的手,眼睛紅了些。

  “微格,你是個好孩子,書旖犯了無法原諒的大錯,若是旁人,我也會恨,偏生都是自家孩子,我沒法看著自家孩子自相殘殺,我今天看你似乎不太高興,我老婆子不要臉了,替書旖求個情,你原諒她吧好嗎?”

  徐微格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站在老人的角度,她能理解,但她是受害者,周書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的家庭,而且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

  本來為了麵子,她該說出一些她早已原諒周書旖之類的場麵話,但此刻,老太太越是這樣,她越是說不出口。

  徐微格有一股濃濃的被道德綁架的感覺。

  但老人家都這麽說了,她怎麽都不好說些歹話,徐微格思慮道。

  “您放心吧,隻要周書旖知道錯了,以後不再跟我們有什麽牽扯,我們自然不會再揪著不放。”

  老太太一愣,連連道。

  “那就好,那就好。”

  送完兩老,一家三口回到家裏。

  徐微格一直在想今天晚上的事。

  主要是想周書旖。

  她真覺得周書旖變了。

  她總感覺周書旖以前說話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前的周書旖說話典雅大方,不卑不亢,又帶著一絲婉約溫柔。

  如今,卻總感覺她講話帶著一些江湖氣息。

  沒錯,就是江湖氣息。

  徐微格突然想起了周書旖對A的承諾,隻要A答應幫她,讓她做什麽都可以。

  最後A到底讓周書旖做了什麽呢?

  “又發呆。”原辭咬了一口她的唇。

  兩人站在臥室的換衣間裏,正準備拿衣服去洗澡。

  徐微格唇上吃痛,頓時回神,她毫不猶豫的咬了回去,是真的啃咬。

  原辭疼的直皺眉,卻沒有一點要推開她的意思。

  徐微格嚐到了一絲血腥味,她頓時鬆了口,瞪大了眼睛看原辭紅腫的嘴唇上破口的地方。

  她剛剛那麽大力的嗎?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立馬拉著他的手,要去浴室裏洗。

  “不用。”原辭拽住她,輕飄飄道。

  “不就是咬了一口麽。”

  徐微格眨了眨眼。

  “還想咬麽。”原辭幽幽的問,清冷的聲音像包裹了一層極薄的巧克力。

  “咬別的地方行不行。”徐微格十分上道的回答。

  原辭的眸光一下就變深了。

  他將徐微格抵在衣櫥裏深吻。

  掛的齊整的衣服落了一地。

  兩人陷在偌大的衣服堆裏放肆親吻。

  他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縱情聲色過。

  雖然現在還遠沒達到聲色這個階段。

  徐微格懷了孕,還在前三月,胎兒又不太穩定……

  徐微格和原辭都喘著氣,呼吸交纏在一起。

  最後原辭還是沒讓她做什麽,他心疼,怕她身體不舒服。

  徐微格卻是被撩的火燒火燎。

  她鬱悶的躺在浴缸裏望天花板,原辭好笑的伺候她洗澡。

  這些天,她臉上燒傷的部分早已結痂褪殼,現在留有一片紅痕,她每天都會抹各種藥膏,腳傷也好了,就算有疤痕,也用不著塗抹藥膏。

  偏生腳心的疤痕比臉上的疤痕淡多了。

  夜晚,徐微格和原辭躺在床上。

  都說一旦被撩起來,那股邪火真的很難熄滅。

  原辭是勉強滅下去了,徐微格還沒有,她蹭著原辭各種撒嬌。

  “你是不是嫌我醜?”徐微格哼哼唧唧的咬他脖頸,又咬他耳朵。

  原辭撫著她的背脊,任她再次不負責任的點火。

  “哪兒醜?嗯?”他喘著氣問。

  “我的臉。”徐微格把自己臉上那塊紅痕往他麵前湊。

  原辭舔了舔。

  徐微格一頓,又在他懷裏害羞了。

  原辭卻不放過她,舔舐的一片滑嫩。

  夜色濃鬱,窗簾開著,漆黑的房間湧入月色,外頭樹梢已結新枝,杏桃爛漫,悄然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