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大玩家
作者:
銀河森林 更新:2020-04-19 22:09 字數:2288
夏竹眨著無辜的眼睛。
“我渴嘛。”
男人蹙眉看了一眼她濕漉漉的胸前,朝徐微格身後的女人說了句話。
夏竹眉梢一喜,卻還是裝作不情不願的走了。
經過徐微格身邊時,她小聲用中文說了句。
“我會幫你的。”
徐微格從她過來時,就一直按著眉心,一副疲憊至極的模樣,她直覺夏竹會跟她說話。
果然。
她繼續按著眉心,整顆心卻是鬆了下來。
徐微格不知道夏竹去幹什麽了,她不在的期間,又來了三撥人,每人身上都帶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氣息。
似乎明天就是末日,今天是最後一搏。
這種末日狂徒的氣場讓她有點緊張,她一向自詡膽子大,恐怕在這些人的麵前,連人家的小拇指都比不上。
碼頭終於關閉。
看樣子,不會再來人。
所有人,除了夏竹,沒一個她認識的。
又有幾個黃種人進來,都不免多看了她幾眼。
徐微格已經習慣大家的視線和打量。
所有人都極有組織的分布著坐。
唯有她一個人坐在一邊,身邊守著幾個端著“98k”的東南亞人。
沒一個人敢上前跟她說話,她現在已經分辨出,大家不是不想跟她說話,是不敢,她待了十幾天看似風平浪靜的小島,恐怕有著森嚴的規矩。
徐微格心裏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因為夏竹的到來,給了她極大的信心。
但目前這情況,又讓她陷入無端的恐慌。
能讓這麽多人同時遵守的規則,隻能說明背後的懲罰極其恐怖,恐怖到讓他們嚴格的自我約束。
沒一會兒,夏竹的老板開始頻頻望向她這邊的方位,似乎等的很不耐煩。
她這邊是個出入口,剛好去往小屋那邊,夏竹從這裏走的。
沒一會,夏竹過來,這次看都沒看她,也沒跟她說話。
剛才她背對著老板,現在是正麵對著老板走過去。
她不能再跟徐微格說話。
夏竹的表情不是很好,是那種裝都裝不出來的嚴峻,更何況她還不是演員。
“你吃屎了?”同行的一個馬仔嬉皮笑臉的問。
“老子吃你了。”夏竹凶狠的剜了他一眼。
老板也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小馬仔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刺溜頭。
“開個玩笑嘛。”
夏竹一點也沒有心情開玩笑,剛剛她已經問過島上的人,她都沒想到,那幾個女人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之所以這樣坦白,是因為她們也壓根什麽就不知道。
隻知道她們的男人送來了這個女人,讓她們好生招待著,不準跑了就行。
夏竹也不敢多問,怕被背後的人察覺。
這種是最恐怖的。
不知道敵人在哪,連敵人想幹什麽都不知道,徐微格已經過來十四天了,可她現在沒有辦法聯係原辭,上島之前,從登船開始,所有人的通訊設備都被沒收,如果誰敢夾帶,被掃描出來,直接一槍爆頭。
現在能跟外界聯絡的隻有老板的一台板磚機,還是單線聯絡。
夏竹的心沉入穀底。
老板看了她好幾眼,擰著眉,似乎有話想說,結果被夏竹搶先。
“看什麽,換了件衣服就不認識我了?”
“她們惹你了?”老板還是開了口,聲音不快。
“說我胸小。”夏竹麵無表情道。
“……”幾人紛紛閉嘴。
不遠處,徐微格沉默的坐著,她暗中數了一下在場的人數,一共來了五撥人,第一撥人最多,大概七八個,後麵每個陣營都是四五個,夏竹她們陣營的人最少,一個老板,一個馬仔,加上夏竹。
但他們的實力應該很強,她坐的遠,視角廣,能看見每個見到他們的人,臉上都會露出類似忌憚的表情。
徐微格以前學表演的時候,專門跟著心理學老師學過各類表情隱含的意思,她差不多能知道大家都在想什麽。
而且,那些人不僅忌憚那個老板,似乎更忌憚夏竹。
徐微格在心裏打了一個問號。
夏竹應該是有不為人熟知的東西,起碼她不知道。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
島上的男人當著眾人的麵拉開一扇門。
徐微格心裏一驚,這個擋板後麵竟然有一扇門,她路過那麽多次都沒發現!
房間不大,從她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
那是——一張賭桌?
徐微格震驚了。
她立馬想起夏竹說的“贏錢”兩個字。
所以這些人是來賭錢的!
徐微格深吸了一口氣,心頭震蕩不已。
都說黃賭毒最厲害的就是賭,黃和毒有的還能戒,賭癮一沾上就是傾家蕩產。
徐微格緊咬著嘴唇,她在想,她的作用是什麽呢?
幕後的人不會無緣無故把她放在這裏。
難道,她是勝利者的獎品?
看起來不像,那些人對她也就是正常的興趣而已,她能看懂每個人的表情,沒有一個人對她抱有那種不入流的念頭。
她思考間,賭桌已經被放置在了正中央,周遭的座位也被擺好,現在就等人入座。
徐微格緊盯著場上。
她醒過來之後見到的第一個男人此時拿了一個東西出來,好像是要抽簽。
大家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一個一個很是興奮,眼裏流露出來的光芒看著讓人不寒而栗。
仿佛他們麵對的不是簡單的紙簽,而是一座寶藏。
徐微格咽了咽喉嚨,緊張和慌亂從她的背脊骨升起,溫柔的海風也抵消不了她心裏的半點涼意。
抽簽結束,她沒能看到大家都抽了什麽,徐微格咬牙,仔細觀察著每人的表情。
有個男人突然叫起來,似乎很不爽,他所在的那一撥人都不太高興,紛紛沉著臉,他說的中文。
“我們抽的第二輪,但我們的‘玩家’都還沒到,怎麽玩兒啊。”
“你們沒帶人,就你們自己玩兒咯。”另一撥的一個男人笑道。
“怎麽可能!”那個男人有點惱火,滿臉都是一種被人涮了的感覺。
一道鈴聲突然響起。
所有人都看向那個男人的老板,老板接起電話,眉頭緊蹙,兩人不知交談了什麽,用的另一種語言。
掛斷電話,老板掃了一圈在場的人,沉聲道。
“A說,‘玩家’就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