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JJ獨家
作者:井上阿七      更新:2020-04-19 10:08      字數:4775
  大年三十前兩天,一恒和向淵抱著兒子回許家拜訪了一圈親友,了三十這天,一恒早早結束甜點屋的工作,和同事們打過招呼後,就趕回家裏。

  今年向涵和左易依舊回來過年,但三十初二都是左家,並不會回來,一恒便鬆了口氣,至於之後要怎麽麵對他們,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向父有三位兄長,一位姐姐,開枝散葉了孫子輩,偌大一個家族每逢年過相聚時,都十分熱鬧。隻是年輕小輩不少都外忙碌,能夠聚齊的次數並不多。今年要向家姑媽家守歲,一恒嫁進向家一年多,和其他親友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想要應付那麽多,不由就有些忐忑。

  一恒和向淵進門時才下午三點多,長輩們就已經搭起牌桌,熱鬧地玩了起來。伯伯們家的兒子媳婦們不是觀戰,就是陪孩子玩,見向征也孩子堆裏,被三位嫂嫂逗來逗去,一恒就羨慕起他。小孩子多好,無憂無慮,不用想方設法地融入群體,大家會包容寵愛地迎合他。

  向淵捏了捏一恒,“想什麽呢?先去打聲招呼,有陪著,別怕。”

  一恒點點頭,便和向淵走進旁廳,一一和長輩們問好,和他們寒暄結束,她的臉就有些僵。之後是幾位哥嫂,還有兩個小朋友,他們鼻子靈敏,聞一恒身上的甜味就大呼,“藏了蛋糕!”

  一恒愣了愣,“什麽?”

  大哥家的女兒今年六歲,二哥家的兒子才四歲,就是貪吃愛玩的年紀,也不怕生,對視一眼後,就一左一右地爬一恒身邊,伸手撓她,“小嬸嬸壞,藏了蛋糕!給們給們!”

  一恒被撓得受不了,抱著他們笑道,“沒有蛋糕,不過們想吃,可以給們做。”

  “真的?!”

  向淵這時才伸出援手,“當然是真的,們的小嬸嬸手藝可好了,們撒撒嬌,纏著她,她就給們做許多好吃的。”

  小孩子一聽口水都要掉下來,雙眼放光地扒住一恒的腿,“吃的吃的!”

  大嫂二嫂捶著向淵,“欺負老婆不說,還想害們寶貝蛀牙對不對?”

  “怎麽會呢。”向淵挑眉笑道,“一恒有許多專門做給孩子吃的食譜,不放糖也能做出甜味來,對吧,老婆?”

  一恒沒理他,徑直往後麵的廚房走。

  兩個小孩立刻屁顛顛地跟她身後,用柔軟的童音喊,“小嬸嬸好嘍!”

  “們愛哦!”

  向淵坐沙發上苦哈哈地抱著向征,“兒子,們又被拋棄了。”

  大嫂二嫂取笑他,“還不是自己鬧出來的,活該。”

  姑媽平日裏也喜歡做東西當消遣,廚房裏就儲備了一些做甜點的材料,一恒翻出來一些,就挽起袖子準備做曲奇和巧克力蛋糕。為年夜飯忙碌的師傅隔壁的大廚房忙碌,一恒便領著兩個小朋友半開放式的小廚房裏。

  “嬸嬸、嬸嬸,們能做嗎?”

  他們見一恒拌好麵糊,一個一個地往烤盤上澆,很快就攤成小小的圓形,都有些心動。

  一恒便抱著他們站上椅子,手把手教他們,“輕一點……對,長方形也可以,想寫自己的名字嗎?幫們刻上去……”

  準備就緒之後,曲奇就放烤箱裏,見兩個小孩目不轉睛地守烤箱旁,一恒失笑,“再做小熊餅給們吃吧?”

  小孩子立刻激動地扭過頭,“嬸嬸們愛死了!”

  離吃年夜飯還有一段時間,一恒就做多了些,給大家當下午茶。端出去時兩個小朋友跑前跑後地繞著一恒轉,“嬸嬸那個大的是的。”

  “明明是的!”

  “不要吵,上麵都刻了名字,隻能吃自己那一份。”

  甜點上來,兩位嫂嫂都誇讚不已,戳著自家孩子的腦門,“們今天可過癮了,有沒有謝謝小嬸嬸?”

  小女兒趴媽媽懷裏,“有!們好愛她啊!”

  “……的愛有多廉價,今早還說愛公雞呢。”

  “媽媽怎麽能拿嬸嬸和公雞比呢,嬸嬸聽了會傷心噠!”

  一群哄堂大笑。

  沒過多久姑媽家的兒子段荀也帶著妻子顧泉回來,他和向淵同齡,娶的卻還念大三,一恒去年八月參加過他們的婚禮,那時就頗為訝異。兩去長輩那問好之後,也來客廳,聞甜甜的香氣,顧泉立刻驚呼著跑過來,“好香啊,誰買的?家裏的師傅不是不會做嗎?”

  向淵無不驕傲地,“老婆做的,老婆。”

  “老婆做的又不是做的,得意什麽。”顧泉哼了聲,一恒身邊坐下,“弟媳,好厲害啊。”

  段荀比向淵大兩個月而已,二十一歲的顧泉就成了向淵和一恒的嫂子。

  一恒哭笑不得,“們先吃,烤箱裏的蛋撻要好了,去拿。”

  聽有吃的兩個小朋友又尖叫著跟一恒屁股後頭。

  目送一恒走遠,顧泉往嘴裏填了好幾塊起司球,回味無窮地閉上眼睛,“好好吃啊,淵表弟,真娶了個好老婆。”

  “那是當然,誰像這麽命苦,要像保姆一樣帶孩子。”段荀涼涼地說。

  顧泉扭臉就掐上去,“說誰呢!”

  “說誰了?自己對號入座怪誰?”

  “、又欺負!要去告訴媽媽!”

  “除了會告狀還會什麽?”

  一旁的兄弟們聽著他們的吵鬧,不約而同地扶額歎息,“三十歲的了,還這麽和泉泉鬥嘴……”

  “真是給爺們長臉啊……”

  向淵抱著向征嘟囔,“們媽媽也能這麽活潑就好了,對不對?”

  向征苦於無法吃甜點,正奮力地吸吮奶嘴,向淵那衰樣,小拳頭一下子就塞中他的鼻子,仿佛說小爺煩著呢,沒心情搭理。

  又聊了一會,幾位哥嫂挑了些甜而不膩的小食給長輩們送去,而後就一去不回,那搭了台子玩起麻將,反正客廳裏有顧泉和一恒還有向淵照顧,他們能放心。

  小孩子鬧騰起來實是管不住,顧泉就提議大家分成三組玩飛行棋,一恒抱著向征,他的小手肉呼呼的,不是抓住骰子不放就是放上去直接掉出來,好他手氣不錯,玩了幾盤居然沒輸得太慘。之後小朋友又想學大們一樣玩牌,向淵便無奈地教他們,後實是教不通,隻能胡謅,“瞎說,們三個六等於十八,當然比四個二大,寶貝對不對?”

  大嫂家的女娃娃瘋狂點頭,“對對對!老師教過的,九九乘法表!泉泉連這個都不知道?!”

  顧泉咬碎一口銀牙,“們這麽玩是吧?”她拿出向征屁股底下的幾張牌,“兩個十!”

  “……小、小叔們出三個九!”

  “有五個七!”

  一恒沉默地了半天,抱起二嫂家的小男孩,“們不跟他們玩,降低檔次。”

  小男孩立刻明白過來,用手指拉下眼皮,對那兩大兩小扮鬼臉,“丟,羞羞!”

  “……”

  這一番玩鬧倒是讓一恒放下不少沉重,了大家齊聚一堂吃年夜飯時,她也沒那麽拘束了。給長輩們敬酒拜年,一起目、玩牌,再和哥嫂們聊天,教育兒經驗,一個晚上熱熱鬧鬧的,並沒有想象中難熬。

  她已經成為向家的一份子,這是事實。

  向征八點多就昏睡過去,小孩子一睡就不能挪,一碰就醒,醒來後哭得沒完沒了,向淵和一恒隻能姑媽家留宿一晚。長輩們淩晨才放過他們這群兄弟,向淵輕手輕腳地摸上樓,推門一,隱約能床上隆起的輪廓。

  一恒聽聲音,翻身坐起,見向征還好好地睡一邊,才向門口,“爸媽都走了?”

  “嗯。”向淵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走床邊,眼就要碰一恒,她卻站了起來,“去拿點吃的。”

  剛剛哄向征睡覺,她一不小心也跟著睡過去,這一覺醒來,肚子都有點餓。

  向淵便跟她身後,“想吃什麽?給熱點骨頭湯吧。”

  “……”一恒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怕他把姑媽家的廚房燒了,“自己來。”

  一樓的棋牌室燈還亮著,時而傳出笑鬧,旁廳和餐廳處隻亮著幾盞小燈,柔柔的光暈灑下,帶來另一種寂靜。

  之前樓下向淵和幾個兄弟聊天打趣,也喝了不少,等一恒熱牛奶時,他就坐吧台旁,一臉醉意。著一恒的背影,向淵突然想起過去她給左易熱牛奶醒酒的場景,喉頭一苦,忍不住就說,“老婆,也要。”

  她自願給左易的東西,他都要搶或者求才能得。

  “喝醉了,不該……給醒醒酒?的胃會疼的。”

  一恒無可奈何地給他熱了一杯,還加了些蜂蜜。

  兩相對坐窄長的吧台旁,一恒喝了牛奶,又吃了些剩下的曲奇,才緩過腹中饑餓,向淵深深地著她,那張臉並不是十分出眾,卻烙印一般留了他心底,以至於她隻需要稍微給他一點回應,他都會甘之如飴,有了繼續下去的動力。

  “一恒,年快樂。”他低聲說。

  一恒手上動作一頓,抬眼和他對視,他眼中的光灼熱而直白,刺得她心中五味陳雜,半晌,她輕扯唇角,“年快樂。”

  一眨眼,又是一年。

  時間流逝的速度太快太殘酷,她眼睜睜著它從指縫中流走,默默期待著這過程中,能夠帶走她不堪的記憶。

  向淵抬手幫一恒擦去唇角的餅幹碎屑,指尖順勢落下,提起她的下巴,傾身向前吻她。

  唇瓣相觸時仿佛激起一陣電流,向淵舍不得鬆開那柔軟甜美的觸感,便輾轉著摩挲,簡單的親吻後他紳士地撤退,仍舊是鼻尖與鼻尖相碰的距離裏,他她眼睫輕顫,一直都緊緊閉著眼睛,臉頰染上緋紅,羞澀如少女。

  向淵眼眸一暗,重又壓下去,含住她的唇瓣吮吻,撬開她的牙關溫柔地糾纏她,餐廳裏寂寥的氣氛都因此染上**的氣息,向淵還未盡興,突然聽身後響起一陣踢踏的腳步聲,沒等他反應過來,對方便驚呼道,“天啊,淵表弟……、什麽都沒見!”

  說完,顧泉就風風火火地又跑了開去。

  兩飛快地彈開,呆了片刻,向淵忍不住失笑,一恒臉皮薄,跳下高腳凳,開始收拾杯子。

  一恒清洗杯子時,向淵就從後麵環著她的腰,下巴磕她的肩頭,深嗅著她的味道,高高大大一個男,撒嬌起來一點也不含糊,“老婆,快點,們上樓。”

  他壓低的嗓音有讓心跳加速的魔力,何況還故意拉長尾音,朝她耳邊吹氣,一恒麵紅耳赤,手中的玻璃杯險些滑落,“別鬧!”

  “好了好了,洗幹淨了。”向淵才不聽她的,迫不及待地關了水龍頭,一個用力便輕巧地橫抱住她,“走了走了,上樓去。”

  一恒漲紅了臉,上樓時生怕又不小心遇親友,隻能恨恨埋他懷裏,任他趁機揩油捏她的屁股。

  回房後向征還乖巧地睡大床中間,絲毫沒有察覺爸爸媽媽去而複返,一恒掙開向淵,鬆了口氣,正要上床,向淵就壞笑著欺身過去,“急什麽,還沒洗澡吧?們一起洗。”

  一恒推開他,“不去。”

  “不去怎麽行?要講衛生啊老婆。”向淵薄唇微勾,抱起一恒走進了相連的浴室中,輕輕關門落鎖。

  一恒張口欲言,向淵便把她壓牆上,熱情地吻她,“噓,別說話,兒子睡覺。”

  他喝了不少,周身有醉的酒氣,一恒被迫承受他,他的掌控下熟知情.欲的身體不可避免地起了反應。

  不論感情上是否還有排斥,她的身體已經熟悉了他,這是不爭的事實。

  向淵唇舌並用地挑逗她,趁她失神時利落地退掉她的衣褲,滾燙的手掌四處遊移,逼得她無力還擊,雙膝發軟,還沒完全準備好,就被他扯下底褲,自下而上的貫穿。

  一恒吃痛地叫出聲,向淵她耳邊低笑,酒氣襲來,仿佛讓她也醉了一層。

  他仗著酒意,反常地敢取笑她,“叫得這麽大聲,吵醒兒子怎麽辦?”

  “!”

  “怎麽了?”他氤氳水汽中用力地疼愛她,那白皙香甜的身體讓他欲罷不能,她已經動情,燕好處緊緊糾纏著他,他若是克製力再低些,就要繳械投降。從後麵貼上去,向淵色.情地舔咬她的脖頸,壓抑的粗喘回蕩空曠的浴室裏,聲聲入耳,“老婆,叫出來,讓兒子聽聽,爸爸是怎麽疼媽媽的。”

  一恒羞臊不已,“閉嘴!”

  “閉嘴多無趣?老婆,一恒……”向淵卻說上了癮,抱著她低啞地說出許多汙言穢語,他她耳邊催眠似的告訴她,“一恒,愛。”

  她驀然僵住,眼角微微泛紅。

  “們就這樣過下去,不好嗎?”他承諾著,“會好好愛,愛征征。會做個好丈夫,好父親,給一次機會。”

  “……”

  “以前做錯了,給一次機會,好不好?”

  一恒心中有百種滋味,她知道,選擇和向淵平靜平和地過下去,忘掉過去,是讓自己舒服的一種活法。

  她咬住嘴唇,隱忍著哽咽,收緊環住他脖頸的手臂。

  向淵心中一喜,溫柔地吻上她,“一恒,一恒……”

  折騰半夜,向淵才抱著她草草衝洗一遍,放過她。

  筋疲力盡地躺床上,一恒側身而睡,握住向征肉嘟嘟的小手,很快就沉睡過去。向淵直起身體,視線中他生命裏重要的兩個都,心中柔軟得一塌糊塗,他俯身給了他們一一個吻,“晚安。”

  如果可以,他希望時間能停這一刻。

  作者有話要說:咱真的在虐渣渣,一直都是。。。在心理層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