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JJ獨家
作者:井上阿七      更新:2020-04-19 10:08      字數:3810
  孩子悉心的照料下終於平安地成長起來,他的皮膚還是粉色,眼睛也睜不開,胎發稀疏地蓋小腦門上,仿佛輕輕一碰,就能戳破他脆弱的身體。速度上網更等著你哦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哦!

  一恒醒後也不太願意說話,每天長輩們都來照料她,逼她喝湯吃飯,補充營養。剛開始見向淵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要遞給她時,她甚至驚恐地向後縮,碰都不要碰他。她沒辦法遏製心中滋生的念頭,如果不是他出現,她根不會被向淵控製,她會遇生的另一個拐角,迎著光明和幸福跑去。

  孩子似乎能感受母親情緒的波動,張開嘴就弱弱哭泣起來,向淵近乎哀求地逼近她,“一恒,抱抱他,好不好?”

  幼兒的啼哭時而間斷,他嗓音嘶啞還是皺著臉,難耐地低哼,一恒顫抖地伸出手,還未碰他,就被向淵捉住,塞孩子胸前。他肉呼呼的小手下意識抓住她的指尖,仿佛帶來一陣電流,快而準地流竄她心底,擊垮了她的防禦和冷硬。

  她怔忪地感受著他掌心中的溫度,眼淚猝不及防地湧出來。這就是她的孩子,和向淵的孩子。她那麽恨他,卻為他孕育了一個生命,從此骨血相融,成為關係緊密的三。

  多麽諷刺又無奈的事實。

  她早該認命了。就這樣過下去吧,生活無風無浪,長輩疼寵,那口怨氣……就此埋藏心底。

  能怎麽辦呢?她根沒有能力反抗。

  懷孕期間一恒心情不好,就連累了身體,生產後休息了兩個月才恢複氣血,孩子也母親和向母的寵溺中如足月的孩子一樣順利長大,向淵拿他如珠如寶地疼,每天上班前要去親親他,回來後就抱著他低聲哄著,聲音柔軟眉眼溫柔,還會做可笑的鬼臉。

  “征征今天乖不乖?沒惹媽媽奶奶生氣吧?”

  向母翻了個白眼,“兒子比小時候乖巧多了,不哭不鬧的,親家母說一恒小時候就這樣,還好隨了媽媽沒隨,否則還不得鬧死。”

  之後向母就開始對一恒說向淵小時候如何調皮,成天插科打諢,把他爸氣得半死,懂事點了又開始和女同學搞七撚三,從小大幾個班主任的電話現還留向父秘的手機裏。

  向淵訕訕地摸摸鼻子,“媽,能不能挑點好的說?”

  “有好的讓說嗎?初中那會是誰把學校操場種的小樹苗全給拔了的?還誇自己是大力士,可真有臉。”

  一恒邊上瑜伽也沒辦法做了,繃不住趴地上悶笑不已。

  向淵見狀心頭一動,走過去親著她,“敢笑?嗯?”

  “別鬧,媽媽還。”一恒迅速收起笑容,推開他就去逗向征。

  向淵眸光幽暗,心裏想著好啊,現不鬧,回房再鬧。

  為了能好好孩子,向母早就一樓劈出一塊地方給他做遊戲房,四處圍著木頭柵欄,地上鋪著厚實的毛毯,隨便他怎麽折騰也不會摔著。不過孩子才六個月,更多時候就是躺搖床裏眨著葡萄似的眼睛,呆呼呼地瞅著頭頂五彩繽紛的風鈴。

  向征和一恒一樣喜歡甜的,一恒時常泡廚房裏學著做甜點,身上總帶著香氣,向征一聞就受不了,抱住媽媽不撒手,小手死活要按她軟綿綿的胸前,一邊討吻一邊咯咯直笑。向淵見心底一陣醋意,不愧是他的兒子,和他一個尿性。還像媽呢,他他是麵上文靜,骨子裏說不出的下流。

  家裏待太久難免就無聊,一次酒會上遇大學同學和煦,一恒就和她聊上,和煦報社供職,恰好做美食目,手上有認識的甜點屋對外授課,一恒便想報名。原她是想瞞著向淵,自己偷偷地去,但想想也沒必要搞得自己做賊一般,她要做什麽還沒自主權嗎?

  當晚等向淵回來,恰好公公也家,一恒就餐桌上說了想法,“爸,媽,想出去學做甜點。”

  向母聽後愣了愣,倒也沒反對,“行是行,征征有們照顧,讓成天窩家裏是憋屈了點,不過哪啊?離家遠不遠?”

  一恒笑道,“開車一個小時,是和煦介紹的,那家店就匯頂商圈邊上。”

  向母點點頭,又向向父,他慈眉善目,和向淵一樣是笑麵虎,一恒剛見他時心裏也犯怵,自從懷孕和他一塊打太極之後,關係就沒那麽生疏。不管外頭有多位高權重,家就是期待含飴弄孫,盡享天倫的長輩。

  “想學就學,年輕是該找些事做。”向父說了一句,就繼續吃飯。

  一恒難掩笑意,二老都同意,那事情就是成了。從頭尾她都沒向淵一眼,但能感覺對方隱忍的怒氣,目光如炬恨不得射穿她。

  吃完飯向淵就拽住一恒,“跟上樓去。”

  一恒也沒掙紮,這是意料之中的,他要是不發脾氣她才覺得奇怪。

  關上門,向淵便沉下臉,“為什麽不和商量?”

  一恒推開他坐沙發裏,神色中有著不耐和冷意,“剛才不是商量了。”

  “那是商量嗎?那是通知!”

  一恒抬眼他幾秒,眉梢一揚,“不是和學的嗎?”

  向淵氣得喉頭腥甜,差點吐出血來。好吧,寵著寵著是讓她不那麽冷了,反過來和他嗆聲,每次吵架都能氣他個半死。他做的那些混賬事她分分秒秒都記著,拿出來翻舊賬還算沒生氣,真的等生氣了理都不理他,抱著向征遊戲房裏一玩就是一整天,任他怎麽道歉都沒用。

  努力平複呼吸,向淵坐她身邊,“和煦介紹的是吧?店名是什麽,教課的是誰,資料什麽的都告訴。”

  一恒打開電視,目不轉睛地目,淡淡道,“沒問。”

  “沒問就去?”

  “對。”

  向淵恨恨瞪她一會,氣哄哄起拿起手機走廊打電話,她不知道,他就去問知道的,可等電話打通,找了和煦,說了半天她也是一問三不知,隻能說出那甜點屋生意紅火,師傅是從法國學藝歸來,才三十出頭,又高又帥,是鼎鼎有名的師奶殺手,他拚命努力才克製著自己沒衝過去揍那女一頓。

  那姓溫的找了個什麽老婆!

  走廊裏來回走了一會才讓自己起來沒那麽可怕,收了手機,向淵推門而入,見一恒已經抱著抱枕舒舒服服地吃水果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家裏學不好嗎?”他壓抑怒火,“給找師傅,要不去會所學,或者娛樂城裏的西餐廳,那裏的主廚也都是從名校畢業,經驗豐富,手藝精湛。”

  一恒平靜地他,“那根不一樣。”

  向淵挑挑眉,意有所指,“怎麽不一樣?地方不一樣還是不一樣?衝著那裏有帥哥店長才去的吧。”

  一恒神情淡漠,“覺得是,那就是。”

  向淵揉上抽痛地額角,“別想,不許去。”

  “不許?憑什麽?自己喜歡學些東西也要管?”她的生都被他毀了一大半,現好不容易能重活過來,試著嚐試生活,感受鮮活的脈動,他居然還不許?

  一恒的聲音裏漸漸添了譏諷,“可真了不起。”

  向淵聽不了這語調,她的尖銳戳破了他的怒火,像皮球一樣漏了氣,歎息一聲,他好言好語地勸著,“怕出去被拐了,多少會動的歪心思,不安全。”

  她冷冷地,“以為誰都和一樣嗎?”

  向淵咬著牙,“能不能心平氣和地和好好說話?”

  “是誰先吵的?”她又笑了笑,“想學,要學,爸媽也同意,這次不可能隨心所欲!”

  隨心所欲,他起來隨心所欲其實無時無刻不被她掌控!他不是無所不能,他的擔憂和恐慌時時都,心髒像油鍋裏煎著,她一個冷眼就能讓他痛不欲生。

  向淵倏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學是吧?不給學費學什麽。”

  一恒失控地怒視他,針鋒相對地和他對視片刻,壓抑的怒火統統爆發出來,一下子把懷中的抱枕砸他臉上,“誰稀罕給錢!”

  他也許是無心的,可這卻是她心中的刺,她被圈養這裏一般,好似他的寵物,不能獨立不能反抗,不能收獲更無法揮霍自己的所得,簡直是恥辱。

  一恒氣得直發抖,眼圈都紅了,“自己有錢,以後也會自己出去掙,不需要養!以為想讓養著嗎?!”

  向淵還懊惱,被一恒大力推開,就跌坐沙發中。一恒氣憤地甩門而出,臨走前還不解恨,把床單掀了,兩個枕頭也一個不落地砸了他腦袋上。

  門被甩得震天響,向淵呆坐幾秒,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讓胡說!”

  那些是禁忌,說出口又會觸碰那扇陰暗大門的開關,讓她好不容易埋心底的委屈和不甘齊齊湧出,如黑霧一般遮天蔽日。

  默默地房裏重鋪好床單,收拾了淩亂,向淵咳了聲,去育嬰房找一恒。一出門就碰見萍姐,她一臉了然,“又吵架啦?就知道,要不然好端端的,怎麽一恒就把征征房裏的玩具全扔了。”

  那些東西都是他買的。

  向淵被取笑得一陣臉熱。

  他還是氣,也擔心她出去之後被覬覦,但又碰不得罵不得,她一委屈他就心疼,能怎麽辦?

  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果然一眼就見一恒趴向征的嬰兒床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捏兒子的手。小孩子她的逗弄下早已昏昏欲睡,眼睛奮力睜開,沒兩秒就控製不住地閉上,憨態可掬。屋裏光線微暗,周圍都是粉藍色,氣氛和顏色一樣安靜柔和。

  聽見聲響,一恒脊背微僵,放下東西,便要站起身。

  向淵忙走上前抱住她,頭埋她頸間,歎息道,“錯了,對不起,原諒好不好?”

  一恒生硬地扯開他,麵無表情,“說的是實話,沒什麽錯了。”

  向淵胸口發酸,抱著她不鬆手,知道自己是徹底輸了,“對不起,都是不對,想去就去,不攔著。說得對,有自己的生,過去是自私毀了,從今往後……從今往後們好好過,去找喜歡的事做,隻要別忘了就好。”

  一恒的視線怔怔落他的手臂上,他還像以前那樣緊箍住她,如今卻能說出這種話,算進步嗎?她心中百感交集,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身後的向淵就按捺不住,掰過她的臉深深吻住她。

  男的舌尖濕熱霸道,擠進滿腔的荷爾蒙氣息,他含住她的舌舔.弄輕咬,恨不得吞吃入腹,吮得她舌根都隱隱發麻,一恒費力推開他,“滾開!別碰!”

  八月底的天氣,夜晚也潮濕悶熱,他胸口發堵,吻不夠似親她,親得她氣息不穩就舔她的眼角,咬她的鼻尖,吸吮她小巧的耳垂。

  “一恒,愛。”他嗓音沙啞,一遍遍地說,“愛。”

  他不求她也能愛上他,隻求她不離開他。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一恒妥協隻是想自己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