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JJ獨家
作者:井上阿七      更新:2020-04-19 10:08      字數:4127
  事情既然被一恒發現,向淵也就沒瞞著幾位老家,隔天早餐就把好消息告訴了母親。小說上-_-!樂-_-!文-_-!小-_-!說-_-!網百度搜索網向母激動萬分,打了無數個電話,把一圈親戚朋友都通知了遍。一恒睡幾乎中午才幽幽轉醒,疲倦地下了樓,便父母都坐客廳,向淵也沒娛樂城去,而是頗孝順地陪三位長輩聊天。

  一她下來,向淵就忙迎上前,“醒了?給端些吃的來。”

  一恒茫然地他一眼,視線又落父母身上。他們的喜悅顯而易見,都懷著期待準備迎接她腹中的胎兒,不管她想不想要。許多話她腦子裏過了一遍,她甚至想如果現魚死網破拆穿向淵會怎樣,可是父母微笑的臉,她什麽都做不出來,隻能僵硬地坐他們中間,他們的憧憬和幸福中呆滯地回答問題。

  她已經夠苦了,沒必要再拉下其他。正如她當初沒有選擇把真相告訴左易。

  醫院檢查顯示胎兒一切正常,由於擔心她,父母每周末都住向家來,向母也特地報了班,讓一恒和向淵去媽媽教室學習,長輩的關愛和事物的吸收讓她沒有多餘的精力思考其他問題。

  她也不想思考。

  隻是許多時候,聽父母的關心,她會忍不住落下淚來,她一哭全家就跟著手忙腳亂,問她怎麽回事,心裏不舒服就說出來。

  可那些事說出來隻會平添煩惱。

  初秋的天氣,放眼望去的一片綠色夾上了淡淡的金黃,陽光溫潤,天空高遠,點綴著稀薄柔軟的白雲。一恒站陽台上,深深呼出一口氣,心中壓抑總算是被好天氣驅散了一點。隱約聽見了汽車馬達聲,她順著聲源望去,便見熟悉的路虎行駛林蔭道上。

  它靈敏迅速地開入車位,隨著開門的聲響,向淵走了下來,他似乎是有感應,拉扯領帶的動作一頓,忽然抬起頭。

  兩的視線空中相遇,他驚喜地勾起唇角,對她揮揮手。

  樹葉風中搖曳沙沙作響,一恒沉默地垂下眼,轉身走回屋內。

  向淵的笑意凝眉梢,又站了一會,才往前走去。

  一恒這段時間開始出現孕吐,幾乎吃不下東西,甜點也入不了口。萍姐換著花樣煮湯給一恒喝,許母也隔三差五地來照顧,但體質問題他們也沒辦法,隻能著她虛弱地嘔吐幹著急。

  向淵也心疼一恒,小心翼翼地守著她,隻要她一皺眉,他立刻走她視線不的地方去,不過今天例外,一恒喜歡的樂隊來港城開演唱會,下麵的給他送來兩張票,他要拿去討好一恒。

  向母見他還沒下班時間就了家,不禁疑惑,“怎麽這麽早?”

  “要帶一恒出去玩。”向淵笑笑,就快步上了樓,隱約聽見母親喊,“玩什麽,小心身體!”

  走放映廳,一恒正學電視屏幕上的老師做運動,向淵靠門邊了會,直一恒額角隱約滲出薄汗,才走進去按了暫停,“別做了,休息會。”

  一恒了他一眼,還有些氣喘,運動後的臉頰終於染上了紅暈,就是近來嘔吐,她吃的不多,身體迅速地消瘦了下去。

  “今天還吐嗎?”向淵擔心地問。

  一恒坐沙發上,喝著水,點點頭。

  “有沒有想吃的?讓萍姐去做。”

  “……不想吃。”

  向淵心疼地摟住她,她猛地一僵,而後才強迫自己放鬆下來。他溫熱的大掌來她的小腹,隔著衣料已經能感受裏麵孩子的脈動,胎兒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不久之後這個家裏就會響起他們孩子的啼哭。

  “對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信封,向淵吻了吻一恒的額角,“去演唱會,今晚七點半。”

  一恒抽出那門票,清上麵的樂隊名,眼底閃過些許亮色。

  她是喜歡的。過去他搜集了她的全部喜好,記住之後就沒忘記過。

  抬手上腕表,向淵笑道,“才五點,先下樓吃些東西,換個衣服,們就去。”

  她拿著門票的指尖輕顫,順從地點點頭。

  然而孕吐並不是她能控製的,被逼著吃了些肉底還是完全吐了出去,後隻能喝些湯,吃了點水果就作罷。向母見她這樣,愁容滿麵,“女懷孕太折騰了,阿淵,一恒都這樣了還帶她去什麽演唱會,山海的,萬一被擠著了怎麽辦?她身體吃得消?”

  聽向母這麽說,上樓換衣服的腳步一頓,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向淵了然道,“沒事的,有護著她。”

  一恒這才繼續爬樓。

  向母便又開始數落起向淵做事如何不靠譜,自己恣意還連累老婆,等一恒從樓上下來,向淵已經被母親念叨得焦頭爛額,隻能苦笑。

  為了方便走動,一恒穿了襯衣和休閑衛衣,黑發束成馬尾,□是寬鬆的背帶褲和帆布鞋,這樣的打扮很好地遮掩了肚子的隆起。

  向母一見就笑了,“哎,這穿的,還像個高中生。阿淵,出去沒說拐帶未成年?”

  向淵走上前牽住一恒的手,視線中她白皙幹淨,說不出的可愛,就忍不住親了她一口,才回複母親,“說就說去,有事他們也拐一個。”

  向母的千叮嚀萬囑咐中,向淵載著一恒往體育館開,還沒就明顯感覺道路的擁堵,等好不容易找車位停下,向淵已經開始後悔。的確太多了,一個不小心,一恒都會被擠。然而事如今他又不能反悔,尤其是一恒難得露出些許笑臉。

  下了車,要走一段路,過個斑馬線才能體育館,所幸流都是往體育館湧,他們手牽著手,倒是沒被推搡。進了體育館就好多了,還沒檢票的時候,歌迷們便找對應入口排隊等待。

  見家身上都帶著熒光棒,向淵也牽著一恒去買了兩個,見那閃爍的紅色惡魔角發箍效果不錯,也買了一個強行給一恒戴上。

  “嗯,好好。”場館外燈光亮如白晝,向淵滿意地打量她,“老婆真好。”

  一恒柔軟下來的眉眼倏地緊繃,她聽那兩個字眼就像被針紮一樣。

  向淵得的票自然是第一排,檢票入場時,向淵好好護著一恒,生怕她被擠,等找座位,就讓她坐下。演唱會還沒開始,但音響中已經放歌預熱,那聲音震耳欲聾,世界都晃動一般,向淵不由問,“受得了嗎?”

  “沒事。”一恒點點頭,聲音小小的,完全被其他的尖叫和歌聲遮蓋掉。

  等演唱會開場,狂熱的歌迷們放聲尖叫,音樂聲中瘋狂搖擺時,向淵下意識就要去幫一恒堵耳朵,卻見她跟著音樂輕輕唱,執著地仰望著舞台。搖滾一直都是振奮心的,現場幾乎沒有歌迷是坐著的,一恒舉著熒光棒隨著拍搖晃,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樂隊成員,近得甚至能他們飛揚的汗水。

  她聽他們唱那年夏天吻過他的臉以為這就是永遠,又聽他們唱傷心的全都忘了吧,們還有明天。

  真的能忘了嗎?她偶爾聽餐廳裏傳出的曲調,就能想當初和左易手牽著手壓馬路,那場景曆曆如畫,深刻腦中,想忘也忘不掉。與之相對的還有抹不去的不甘。

  她小聲地跟著唱那些仿佛從心尖碾壓出去的歌詞,眼淚就落了下來,突然間有幫她擦了眼淚,她淚眼朦朧地去,那近咫尺的輪廓分明是向淵的。

  他眸光晦澀,捧起她的臉細細地吻她,“一恒……”

  音樂聲好大,可他的話還是被她清晰地捕捉。

  “一恒,別哭。”他啞聲說,“心疼。”

  他心疼,她就要管嗎?他都從來不管她心疼不疼。

  演唱會還沒結束,一恒就被向淵帶了出去,場館外空無一,隻有喧鬧的歡呼和音樂回蕩半空。一恒站台階上,頭重腳輕,數十層台階充滿誘惑,她真想就這樣一頭栽下去,一了百了。

  可是她不敢。不敢死,活著又不開心,就這樣行屍走肉般地過著每一天,心如死灰。

  向淵她怔忪地凝視著樓梯,心頭猛地一跳,忙將她橫抱起來,“們回家去。”

  一恒疲憊至極,窩他懷裏,秋夜裏他無疑是唯一的溫暖。

  她流著眼淚,“困了。”

  “困就睡一會。”他吻她的額角,哄她閉上眼睛,“睡吧。”

  回家又喝了些湯,這次倒是能吃下些雞肉,加上萍姐熬的皮蛋瘦肉粥,一恒吃了久違的一頓飽飯,她上樓就泡進浴缸,過了半個鍾頭,水有些冷了,才不情不願地站起身,穿上睡衣,吹幹頭發,了臥房倒頭就睡。

  迷糊間聽向淵也去洗了澡,而後她身邊躺下,帶來一陣濕熱,他小心地把她圈懷裏,手掌習慣性地放她凸起的小腹上,“難受嗎?”

  她搖搖頭。

  “那就好。”他放心地說,而後又歎息道,“早知道讓這麽難受,就……就不如不要他。”

  她背對著他,眼睛仍未睜開,隻是覺得冷,他便把她往懷裏帶了帶,炙熱的溫度一點一點地從他身上蔓延過來,漸漸就溫暖了她。

  孕吐持續了一個月終於有所緩解,身體的不適減輕,心情就跟著好轉一點,現每天早上一恒都要起床和向父一起院子裏打太極拳,據說這樣也有助於生產,早鍛煉結束就擺弄花草,廚房和來的甜點師傅學些手藝,日子起來平靜順遂,她不吵不鬧也不傷心了,那根沒用,不如就強迫自己忘掉,一遍遍地自暗示,心頭鬱結居然真的散了些。

  轉眼就要農曆年,再怎樣忙碌左易和向涵也會回港城過年,向淵早早拜訪幾位長輩之後,就帶著一恒去了平都。兩城之間不過四小時車程,風景卻全然不同,港城地處南方,難得下雪,平都臘月裏已經迎來了大雪。

  向淵平城的房產就河邊,早晨醒來從落地窗過去,整座城市都被白茫茫的積雪覆蓋,安穩安寧。廣闊的河麵並沒有結冰,徐徐湧動的河水盛載著一艘艘船隻駛向遠方。

  冬天兜風也沒什麽意思,雪天地滑,他出事倒沒關係,萬一傷一恒就麻煩了。這陌生的地方每天消遣,住宅區周圍閑逛片刻,等少了再去古街找特色美食,小半個月住下來,一恒的心情意外順暢。

  大年夜這天一恒準備煮些簡單的食物,她已經不排斥油煙,向淵卻生怕她會有什麽不適,不讓她進廚房,訂餐覺得誠意不夠,他就挽起袖子像模像樣地照著菜譜做出四菜一湯,還拌了沙拉。結果隻有沙拉能夠入口,其他的不是太淡就是太鹹,好險他沒做出黑暗料理。

  後還是一恒去煮了麵,吃完後熱鬧的大年夜裏兩一邊目,一邊給長輩們拜年,年倒數前,向淵去煮了湯圓,端出來放茶幾上,“吃,團團圓圓。”

  一恒了幾秒,猶豫地舀起一顆,一嘴咬下去豆沙餡還是冷的,就忍不住輕扯唇角,露出一絲類似微笑的表情,“沒熟。”

  “不會吧,特地煮了很久……”向淵喃喃,傾身向前,嘴唇碰瓷勺前突然換了方向,轉而印了她的腮邊。

  屋外響起煙花燃放的聲響,墨蘭星空中絢爛的煙花尤其美麗,電視上也出現倒數十秒,眾齊聲倒數,一聲比一聲響。

  向淵沉默地凝視一恒,她被突如其來的吻嚇,終於不再像個空殼子。她不知道剛剛那一個笑讓他有多開心。

  輕撫一恒的臉頰,向淵低聲說,“年快樂。”

  一恒眼睫輕顫,許久,動了動唇角,“年……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一瞬間又讓咱飛速寫過了幾個月。。。

  鑒於之前停更一天,窩還是補回來吧,誰有咱這麽勤勞啊摔

  留評論啊摔!!!=皿=

  不留哭給你們/(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