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JJ獨家
作者:井上阿七      更新:2020-04-19 10:08      字數:3831
  怕父母擔心,一恒沒敢回家去住,隻是回去收拾了幾件衣服,幸運的是沒和父母碰上麵,否則她也許又要哭出來。速度上網更等著你哦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哦!她坐車來港大,這裏承載著她快樂的記憶,可木椅上枯坐半天,也沒辦法回過去。天色漸漸暗了,她就學校後的小旅館裏住了一晚,隔天去策劃公司,才知道向淵已經擅自幫她辭了職。

  難怪他會出現咖啡廳,原來他從王謝口中得知她騙了他。他也是能忍,明明那麽生氣,晚上回去,居然還能和她溫存。

  不堪的記憶又闖入腦殼,一恒臉色發白,好不容易才平複呼吸。

  她恨死向淵,他從一開始就帶著肮髒的企圖心,蒙騙了她和左易,唯一的感謝是他後關頭良心發現放走了她,否則她一定會比現更痛苦。如今她要做的是快點忘記那段過去,重開始。

  隻要忙碌起來就沒有閑工夫注意其他事,好工作一時半會也找不,她手上有些錢,就學校附近又租了個房子住,過去一家還算熟識的快餐店打工。凡是有空,她就會學校逛逛,夏日氣息越來越濃,蒼翠的樹葉陽光和清風下搖曳生姿,夏花爛漫,她坐長椅上,著一個個年輕活潑的學生,都會羨慕他們臉上的笑容。

  向涵不知道她和向淵已經沒了關係,還時不時發短信來告知她婚禮籌備的情況,偶爾還會附贈照片,她的婚紗,左易的禮服,他們並肩站鏡子前的模樣。她著著眼淚就流下來,而後沉沉睡去,隔天早上接著去快餐店,強迫自己什麽都不想。

  某次上菜時,她聽一對情侶一邊吃東西一邊算錢,女生很苦惱,為什麽才月初,他們就如此拮據。男生便舉例他們買了什麽,吃了什麽,房租水電、電影也要錢啊,而後丟了一塊紅燒肉女生碗裏,“說來說去,就是想讓把吃的給吧。如願了。”

  女生立刻笑起來,蹭蹭他的手臂,一臉滿足。

  她捧著一疊餐盤怔忪聽了好久,回神後收銀台幫他們付了款。她不是施舍,隻是羨慕。她曾經也有一個會這樣和她省錢過日子的,現他卻要和別結婚了。他們之間應該就是有緣無分。

  結束工作,一恒店裏隨意吃了晚餐,才慢吞吞地往站台走。近九點鍾的公交並不擁擠,她坐後排靠窗的位子,額角隨著車體的晃動一顛一顛地磕玻璃上,惱的疼痛讓她找了哭泣的借口,也不顧其他乘客的側目,伏欄杆上失聲痛哭。

  坐一旁的大叔很熱心,一恒哭得這麽慘,手忙腳亂地掏出紙巾來遞給她,“哎,、沒事吧?”

  一恒搖搖頭,眼淚還是不停地流。

  直下車她還是哭,那位大叔正好同一站下車,就她身後,“真的沒事?要不要送去醫院?”

  他以為她是病痛。

  一恒彎腰對他表示感激,便準備繼續先前走,卻聽身後響起一串腳步聲,而後她就被拉住手臂,“不要哭!”

  他話中的怒意仿佛有了實體朝她撲來,一恒僵了兩秒,飛快地轉過身,清來之後臉色慘白地抽出手臂。

  她受驚地想要逃,向淵手快又拉住她。

  兩無聲對視,向淵著她眼中閃爍的淚光和驚懼,心髒仿佛被迎麵揍了一拳,連呼吸都不太順暢。

  那位大叔還是沒走,見向淵臉色鐵青,還凶神惡煞的,就好心告誡他,“那、那個,女朋友哭了哪能這樣,哄哄她,抱抱她,知道嗎?”

  向淵冷冷掃他一眼。

  大叔識趣地轉身離開,臨走還又叮囑,“溫柔一點!”

  他也很想溫柔,但一恒那樣怕他又恨他,他就沒辦法擠出笑臉。他更氣自己,他隻能讓她傷心,似乎沒辦法讓她開心。

  許久,向淵放低嗓音,“別哭了。”

  一恒猛地回過神,這次終於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她撫著上麵的紅痕,冷漠地輕扯唇角,“連哭都要管嗎?”

  “……”

  “們都沒關係了,向先生。”

  她說完便走,向淵凝視著她單薄卻挺得筆直的背影,忍不住地跟了上去,從後麵抱住她。

  他曾經也這樣安慰過她,隻是那時心意半真半假,如今是真的心疼。

  “別哭了。”他跟了她一路,她的公交上流淚就控製不住地想抱緊她。空落落的懷抱因為她而填充,他享受這一刻的安寧,可下一秒一恒就掙紮起來,“、別碰,放開!說放走的!”

  她渾身發抖,刻骨的恨意直白而濃烈,逼得他不得不放手,一得自由就頭也不回地快步跑開。

  回小屋後一恒立刻反鎖上門,確定沒有跟上,才緊張地抱住雙臂,氣息不穩地呆坐床上。她的肌膚仿佛還留有他手掌的觸感,又惡心又可怕,忙去浴室衝了澡,終於鎮定下來。

  緊繃的神經緩緩放鬆,她躺倒床上,根不願意思考向淵為什麽會這裏,她恨不得抹去所有和他有關的記憶。

  左易和向涵的婚禮是周五這天,一恒因為前兩天被向淵的突然出現嚇,身體就不太好。七月中旬已經是盛夏,屋外的街道都被熱氣蒸發得扭曲變形,她有點發燒,視線就越發虛晃,可她還是忍不住傍晚去了婚宴現場。

  左向兩家聯姻排場自然是不會小,婚宴選星級酒店的豪華宴會廳,邀專業婚禮策劃團隊布置,光從宴會廳外麵,就能感受粉色的浪漫氣息。一恒去的比較晚,大多數賓客們已經進場,她樓梯口小心地張望了一會,依稀能夠見左易和向涵還站門邊迎接祝福他們的客,左向兩家的四位長輩也笑臉迎,時間差不多了,伴娘便提起向涵的婚紗下擺,跟隨他們往會場中走。

  進門前左易似乎有了感應,突然向後來,一恒無措閃躲柱子後,僵硬地過了十幾秒,才敢偷偷地探出頭去。那厚重的雕花木門已經緩緩合上了,他此時正會場內,一步步地走向他的娘。從此以後,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她沉痛地閉上酸脹的眼睛,心痛如刀割不過如此。

  不一會有走了過來,厚重的毛毯吸了些足音,但一恒還是聽見,她遲疑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向淵。

  怎麽又是他!她就擺脫不了他了嗎!

  她恨死他,可是連對他發火的力氣都不願意出,隻是疲倦地低聲問,“滿意了?”

  向淵凝視她,喉頭發堵,半晌無言。

  安靜的外場飄散著淡淡的鮮花香氣,隱約還傳來歡快進行曲的音調,傍晚的橘色光線透過歐式落地窗斜斜灑落一地,帶來靜謐無聲的平和溫馨。

  許久,向淵向前走了一步,“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一恒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見她連走路都搖搖欲墜,向淵抓住她的手腕,一感受她皮膚的溫度,他就皺起眉,“發燒了,送去醫院。”

  “別碰。”煩躁地揮開他,一恒淡淡道,“又不是妹妹那個小公主,沒那麽嬌貴。”

  “這和嬌貴無關。”向淵幹脆強行攬住她,久違的接觸讓他心頭一動,很快又擔心起她的身體,“別逞強,乖一點。”

  “別惡心!別碰!”一恒咬著牙想要掙脫,向淵力大無窮,根不會讓她得逞,何況她發燒中,身體就虛軟。兩又陷入僵局,後一恒已經準備痛咬他的手臂,就聽有一道溫婉的女聲響起。

  “既然來了,怎麽不進去?”

  一恒僵了片刻,才遲鈍地抬頭去,那沐浴夕陽光線中更顯雍容華貴的,正是左母。

  左易如她期望的和向涵結婚,她的笑臉下便有了不少的得意和鄙夷。

  一恒握緊雙手,瞬也不瞬地和左母對視,眼中射出迫的恨意,那幽冷的濃烈的憤恨讓左母唇角微僵,一時間竟然是說不出話來。

  一恒著她,許多惡毒的詛咒和怨恨她曾翻來覆去地想過許多遍,可此時此景,她已經不屑說。

  眼睫微垂,一恒推開向淵,轉身離開。

  左母這才回神,“許小姐,多謝放棄左易。”

  一恒腳步頓了頓,又聽左母譏誚道,“不過居然是因為阿淵……”剩下的話她並沒有說,大家心知肚明就好,過了會,左母向向淵,見他麵色陰冷,便微笑起來,“阿淵,這種女孩子,可以為了錢跟,就不值得珍惜。要清楚,別被她騙了,當初也……”

  一恒控製不住地渾身發抖,她憤怒地瞪向左母,想也沒想就將背包脫下整個朝她砸去。

  “沒資格這麽說!”

  左母險些被砸中,狼狽地閃一邊,驚愕地著她。

  一恒紅著眼,一字一頓,“誰都沒資格!”

  他們什麽都不知道,怎麽能對她目露鄙夷。正如她當初不起她的家世,不給她父母留絲毫情麵,她的高高上和優越感隻讓她覺得惡心。

  如果她不是左易的母親,她甚至會不顧禮儀衝上去揮她一巴掌。

  沒錯,是他們無能才造就了如今的狀況,但這些處處阻礙他們的,就沒錯了嗎?!

  憤怒和傷感讓大腦愈發昏沉,一恒努力挺直脊梁走下樓。向淵拾起她的包,對回過神的左母冷聲說,“以後別這樣評價她。”

  “阿淵?”

  “是愛她,逼她和一起。”

  瞥了驚疑不定的左母一眼,向淵大步離開。

  婚宴廳三樓,寬闊的樓梯蜿蜒而下,向淵三步並作兩步,終於酒店外找了一恒。她無力地蹲花壇邊,臉色慘白,眉頭緊皺著,似乎很不舒服。

  他忙上前橫抱起她,不顧她拚命的掙紮,“別鬧,身體不舒服,帶去醫生。”

  一恒又開始痛恨自己的病生的不是時候,她被他強行抱懷裏,卻手軟腳軟,什麽都不能做。

  小心地把她放副駕駛座,扣好安全帶,向淵驅車上路,過程中給熟識的醫生打了電話。了醫院,一恒不願讓他抱著,他就她身旁,慢慢地走醫生辦公室。

  坐椅子上讓醫生麵診,中年醫生問了一恒近來的身體狀況,測量了心跳血壓和體溫,便開了個單子,又抽了點血樣,叫來護士去辦。

  “沒事,有點低血糖,體溫偏高,但沒發燒的地步,吃點維生素,注意休息。”

  一恒點頭道謝。

  向淵擔憂地問,“不用輸液嗎?”

  醫生笑道,“先病房休息一下,開好藥再去找。”

  “不用了,回家睡就好。”一恒連忙拒絕。

  向淵充耳不聞,直接把她抱單病房,他著她,她逃不掉,無能為力的她隻好可悲地躺床上。她也的確是累了,背對著向淵躺下,沒一會就陷入昏沉的睡眠。

  向淵這才敢輕撫上她的眉心,眼底滿滿的晦澀懊悔。

  他當初就不該放走她。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要發生什麽了==+

  多謝rachelhuo妹紙扔的雷~~~=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