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JJ獨家
作者:井上阿七      更新:2020-04-19 10:08      字數:3633
  向淵著手中暗下來的屏幕,眼眸微眯,恨得幾乎咬牙,可想一恒硬著頭皮不接電話的樣子,又是想笑。那感覺就像他第一次廣場上蓄意接近她,想要和她借電話,沒想她卻遞給他一枚硬幣。他什麽時候被家這樣施舍過?又惱怒又可笑。

  向涵抱著兩隻椰子走過來,“大哥,一個那幹嘛呢?”

  一會踹樹一會搖頭的。

  “沒什麽。”向淵收起手機,正要拿過一隻椰子,向涵就往邊上一跳,“這是給左易的,要吃自己拿去。”

  向淵高挑起眉,“好一個有了異性就沒性的妹妹。”

  向涵紅著臉,又羞又臊地哼了一聲,就跑了出去。左易正坐不遠處的沙灘上,出神地望著夕陽一點點沉入海平麵,夕陽是濃烈橘紅色,熱帶島嶼吹起溫熱的風,夾雜著大海的鹹澀。見向涵跑過來,左易才回過神,對她笑了笑,兩並肩而坐,喝著果汁,如一幅畫。

  這才是相配。

  知道左易失戀,這份打擊尤為沉重,左母也是舍不得兒子,開始他耳邊勸一恒不識好歹,後來出他不願意一恒被辱罵,她就噤了聲,讓向涵來陪著他。兩年歲相近,又是從小玩大的,脆弱時容易被感動,近一個月下來,左易已經沒了當初麵對向涵時的疏離和冷漠。

  趁年終,兩家都有空閑,他們便一起來海島度假,當是給左易放鬆心情,也給向涵提供機會。事情若是進展順利,來年六月二就能步入禮堂,時候借著向家的關係,讓左易先山城上任,那裏還發展中,容易出政績,幾年後再調回港城,就能順理成地進入上層。

  向淵又了他們一會,便收回目光,走回木屋。

  左易的痛苦是顯而易見的,連他假意詢問時,他眼底都有悲楚湧動。前幾天他們晚上喝了酒,陽台聊天,左易難掩無力,醉語都是不信一恒會這樣對他。可由不得他不信,他也調查過,許家二老的案子的確是有插手才圓滿解決,而這段時間一恒沒有上班,也沒回家住,更沒有和同學聯係,相信她是真的和那個住一起。

  他輸了,不是輸母親的阻攔下,而是輸沒辦法給予一恒安全感,不能她想要一個擁抱時,及時地給她。他也恨她不堅定,但清醒過來又隻能苦笑,他有立場怪她嗎?

  現實如此無奈,他隻恨自己無能。

  向淵心頭湧上一陣快意,這就是他讓向涵痛苦的下場。若不是向涵對他情有獨鍾,他才舍不得讓妹妹委屈嫁他。

  夜裏輾轉無眠,向淵又拿過手機,給一恒打電話,分開一個禮拜而已,他每次醒來,摸身邊空落落的,總會想念她柔軟溫暖的身體。撥通之後意料之內地被告知對方關機,向淵氣得翻身坐起,又多想了幾種法子整治她。

  過了年,家還沒有回城的意思,島上生活愜意悠閑,的確讓眷戀。向淵卻百無聊賴,和母親說了之後,便訂了機票,年初二那天坐飛機回了港城。

  左易和向涵已經漸入佳境,不用他再盯著。他該回來治治那不聽話的丫頭。

  飛機一落地,向淵就給一恒打電話,依舊是不接,他也不惱,先回去補眠休息,等初三下午,直接開車來一恒家樓下,他發了條短信過去,威脅她再不聽電話,他就上樓敲門。

  一恒了滿屋子的,今天大伯客吃飯,家們都聚酒店包間裏,誰怕他去敲門。敲了也沒開。

  她飛快地回了短信,“不家。”

  向淵被氣得頭疼,不信邪地跑上去敲了半天門,果然沒家,便又坐回車中咬牙切齒地一遍遍打電話,發短信問她哪她也不回。

  一恒雖是擔憂日後會被過分欺淩,可難得有機會讓向淵吃癟,心裏爽快非常,把手機丟小矮桌上,就回座位,給長輩們敬酒。

  席間一派熱鬧,許家二老已經背地裏通知過親戚們,千萬別提男朋友的事,一恒剛失戀,聽不了這個。可饒是沒提,幾口酒下肚,一恒還是被負麵情緒淹沒,過往和左易一起的場景雪花般飛舞過來,她伸手要抓住,卻融化掌心。不自覺就喝的多了,一恒伏桌麵,幾乎要失聲痛哭。

  兩桌都柔聲安慰她,一恒腦袋鈍鈍地疼,酒氣噴湧上來,根沒聽進去,過了一會胃部翻江倒海,她就捂著嘴跑了出去。

  長輩們不放心,差了小表妹讓她跟著一起去洗手間照顧。

  回來後一恒倒軟榻上休息,小表妹也下了餐桌,有一口沒一口地吃甜點,矮桌上一恒的手機沒完沒了地震動,“表姐,電話響了,不聽啊?”

  一恒揮開她,“別煩。”

  小表妹無奈地撇撇嘴,可那手機震得實是太鍥而不舍,她權衡左右,就一把抓了過來,一接聽,就說道,“喂?姐喝醉了,現沒空聽電話,晚點再打過來。”

  向淵一肚子火硬生生憋了回去,事先準備好的幽冷威脅也沒辦法用這無辜的小表妹上,他長呼口氣,好不容易才調整平和的語氣,“們哪?”

  男的聲音溫和有力,小表妹耳根發燙,下意識回答,“、東港酒店,鴻悅廳。”

  掛上電話,向淵冷笑一聲,踩上油門就往酒店開。

  可讓他逮著了。

  快酒店,向淵才從盛怒中清醒過來,他冒然酒店去抓一恒,必定會見長輩,空手去太沒禮數,而這要是去了,他又該怎麽說他們的關係?萬一被長輩糾纏住,也實是煩。猶豫間已經了門口,向淵眉頭輕皺,還是轉彎回頭,附近的商場置辦了些禮物來。

  他和她現的確是一起,也沒什麽怕被誤會的,而長輩們多是熱心,很可能以為一恒失戀單身,就興衝衝地給她介紹男朋友。她是他的,該宣告眾他的所有權。

  向淵推門進入包間時,裏麵的都愣了愣,過了幾秒,許母才疑惑地站起來,“是不是上次那個……”

  “對,阿姨好。”他笑著走過去,餘光已經瞥見一恒還窩軟榻裏昏昏欲睡,將禮品放矮桌上,給席上的幾位長輩問好,“年好,是一恒的朋友,向淵。”

  幾驚疑不定,另一桌的小輩們也好奇來,許母和許父對視一眼,都目露疑惑,他們不過見過一次麵,一恒也介紹他說是左易的朋友,怎麽大過年的,他會來他們的家庭聚會?

  縱然心中百轉千回,大家也還是陸續和向淵握手問好,他長得好,溫和一笑沒多少能抵抗,又收了他的禮物,長輩們對他熱情許多,可他的眼神仍充滿探究。

  這時小表妹激動地跑了過來,“哎,、是不是剛才打電話給姐的?”

  向淵點點頭,小表妹又不遠處醉醺醺的一恒,兩眼放光,“那和姐什麽關係?她男朋友?”

  眾不由麵麵相覷,見向淵眉峰單挑,笑著點頭說是,就都向許家二老,“們……們不是說一恒分手了嗎?”

  許父也不知該怎麽說才好,一恒的確是分了手,這個男朋友的存,他們都不知道。而且這分手不過一個月時間,就又找了一個,說出去實是……

  冷臉來軟榻,許父拍拍一恒,“起來,朋友來了。”

  一恒皺著臉,不情不願地坐起身,頭發還有些亂,喝了幾口冰水,才緩過神來,“什麽朋友啊。”

  “那個向淵。”許父生氣道,“和他交了朋友,為什麽不告訴和媽?自作主張!”

  一恒呆了幾秒,斷線的腦袋才恢複運作,她怔忪地抬眼去,搖晃的視線中,向淵微笑著走近她,眼角眉梢的和善叫分不出真假,他來她身邊坐下,柔聲道,“對不起,來晚了。”

  “……”一恒如遭雷劈,倉皇地瞪大眼睛,顧不上大家飽含興味的注視,拽著向淵就出了包間。

  一恒驚慌失措,拉著向淵的手走了許久,才來個沒的角落,向淵懶散地後麵跟著,兩交握的雙手,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牽他吧?

  因為走得急,一恒還有些喘,她的臉酒精的熏染下緋紅一片,“、怎麽知道這?”

  向淵玩著她的手,不讓她縮回去,“當然有辦法。”

  一恒咬住嘴唇,那股被他控製的無力感又回來了,深吸口氣,才壓下恐懼和寒意,顫聲說,“、回去吧,這裏都是長輩,不想……不想讓他們知道……”

  向淵眼中飛速閃過一抹暗光,他捏起一恒的下巴,冷笑道,“不想讓他們知道?當初和左易一起的時候,不是巴不得昭告天下?”

  這根不是能相提並論的事,她和左易相愛,當然是無所顧忌,可她和他卻是……

  麵色微沉,向淵傾身向前,細碎的吻便落了下來,“現和一起,為什麽要瞞著?就這麽見不得?嗯?”

  “明明知道原因!”一恒無助地抵著他的胸膛,他們不會長久,是被玩弄的關係,才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告訴長輩有什麽好處?時候被拋棄,又要他們擔心她嗎?

  見一恒眼底閃過淚光,向淵歎道,“說兩句就哭。”

  他語調輕柔,還憐惜地撫著她脆弱的眼角,好像真的疼寵她。隻有她知道他不過是逢場作戲。

  強自鎮定下來,一恒想要推開他往外走,“要回去了,也……也走吧。”

  向淵拽著她,將她堵牆角,鼻端有淡淡的食物香氣,他卻覺得眼前的會比較美味。眼眸暗了暗,他俯身堵住她的嘴,多日沒能品嚐的唇瓣一如既往的柔嫩,還帶著些醉的酒氣,糾纏中體溫隨之攀升,不過一會,她就軟綿綿地靠他懷裏,任他索求。

  向淵結束深吻,卻還是戀戀不舍地碰著她的唇角,“讓回去也可以。”

  一恒直覺他不會輕易妥協,果然,他頓了幾秒,就笑著她耳邊說,“和一起走。”

  她晃了一晃,唇色盡褪,還留存著酒精的大腦瘋狂地叫囂起來,下意識就是要逃。但如果不答應,他留這裏不知道又會對長輩們說些什麽。

  呆站半晌,一恒用力抽回手,什麽也沒說,隻是往回走。向淵原地滿意地勾起唇角,大步向前,輕易就攬住了她的肩,“真乖。”

  作者有話要說:哎,想下小哼哼就要被渣渣辦了

  窩也很憂桑。。。/(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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