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兵行險著
作者:夜行人      更新:2020-03-17 17:12      字數:3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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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小販就在現場附近,推馬川入水的行凶者慌忙逃竄,因為做賊心虛走的比較急,沒注意到腳下一塊磚頭,不小心被絆了個踉蹌。

  這人伸手趕緊扶住了旁邊的大樹,就在這時候,小販無意之間看見了行凶者手腕上帶著一條紅色的繩子,那條繩子上還拴著什麽,應該是小飾品之類的東西。

  但是因為那個小販也挺緊張的,再加上那個行凶者反應的速度很快,意識到有人注意到他,迅速就把手收了回來,跑著離開了現場!

  眾人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心頭都跟著激動了一下,這可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

  根據蔣隊推測,這個行凶者是一個人,他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應該會換一身衣服回到現場,但是他手腕上的這條紅繩,應該不會被換掉,因為一般情況下,手腕上帶著紅繩,應該有特別的意義,除非十分特殊的情況是不會摘掉的。

  馮哲也帶來了一個讓人振奮的好消息:“我剛剛跟派出所的同誌溝通了一下,跟那兩個出警的民警通了電話,他們給了一個比較確切的答案,當時除了把馬川救起來的那個人之外,其他閑雜人等全被他們隔離在了外麵,我剛剛著重問了一下,這個把馬川救起來的人到底是誰,但是他們也說不清楚,那個人把馬川救起來之後,全身也濕透了,本來警方是想給這人發個見義勇為的獎章什麽的,但是那個人表示,自己做好事不願意讓別人知道。還沒等警方細問這個人姓甚名誰,他就匆匆的離開了,因為當時情況比較混亂,警方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密封袋,所以這個人離開的很迅速,警察關注點都在馬川身上,所以沒人出麵阻攔。”

  杜文斌在一旁開口問道:“你有沒有問,那個密封袋兒掉下來的時候,這個救馬川的人到底站在哪兒啊?”

  馮哲點了點頭之後說:“問了,當然問了,當時那人就站在馬川旁邊,那人還打算給馬川做人工呼吸來著。

  不過在那個密封袋掉下來之後,那人就消失了,我覺得這個人很可疑,甚至這個人可能就是行凶者!”

  秦山海皺著眉頭問:“那個見義勇為的人,當時身上穿的什麽衣服?是不是也穿著灰綠色的上衣?手上還有一條紅繩?”

  馮哲搖了搖頭:“身上穿的紅上衣,臉上並沒有口罩什麽的,不過手上有沒有紅繩,他們倒是沒有注意到。”

  秦山海語氣堅定的說道:“我覺得這個跳河裏救馬川的人,不是把馬川推進河裏的人,因為時間對不上。

  那個賣蘋果的小販兒不是說了嗎?把馬川推進河裏之後,那人就倉皇逃走了,要是再換上衣服,轉折跑回來,這得耽誤多長時間?馬川又不會遊泳。當時把馬川送過來的時候,能看出來,馬川沒大礙,派出所的同事也說,馬川掉河裏,那個見義勇為的人很快就跳進去給救

  上來了,雖然馬川喝了幾口水,但是卻沒有大礙。”

  “對,看來我推測的有誤,這難道還是幾個人一起策劃的?”蔣羌疑惑道,仔細想一想,時間的確是對不上,那個人逃跑了是真的,這樣來回一折騰需要不少的時間,更何況還要換衣服,等換完衣服馬川該淹死了。

  所以從時間上來看,這個救人的人倘若有問題的話,就是他們一夥的,看來很有可能是團夥作案,為了能把這個磁帶交給警方,還真是夠折騰的。

  蔣羌仔細想了想說:“不行,我要去派出所一趟,這個救人者是個關鍵,他沒戴口罩,有麵部特征,我親自找到那兩個出警的同事,讓他們回憶一下救人者的模樣,最好能在短時間之內畫出來。”

  “我跟你去吧。”馮哲接口道,他剛坐下也沒多長時間,屁股都沒捂熱呢又要出去奔波,因為他感覺事情有了轉機,總要做點什麽。

  杜文斌往秦山海身邊靠了靠,示好的說道:“大海,說實話,我最恨的是馮良,他罪有應得!你記得當時在縣局門口,想撞死我們的三輪車,背後的指示者就是馮良!這小子實在是罪不容恕!”

  一想起那天命懸一線的場景,每個人就心有餘悸,那天要不是秦山海反應的快,三個人可能就會真的陪徐北強共赴黃泉了。

  結合這段時間調查來的結果來看,想要置他們於死地的人,應該就是馮良,或許馮良背後還有指示者,但不管如何,馮良是直接參與了謀劃,而且還是馮良指使王大勇去找徐慶華,改裝徐北強的三輪車。

  蔣羌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說道:“咱們現在時間緊急,咱們抓了不少人,我害怕這些人在拘留所呆的時間長了,他們外麵的同夥會故伎重演的報複咱們辦案民警,聽這個錄音上的內容,就可以看出那些毒販子的警覺性,現在已經察覺到風聲了,一方麵是收齊爪牙隱入暗處,一方麵是盯著咱們伺機報複,我覺得還是先圍繞著張柏川調查,盡快弄清楚真相。”

  秦山海點了點頭,時間的確不能再往下拖了,他們把張柏川住起來的時候就知道,那些同夥肯定得到了消息,而且在暗地裏揣摩警方到底掌握了什麽樣的證據。

  蔣羌仔細想了想之後,再次開口說道:“而且就之前那些毒販子的行徑來看,把他們逼到一定程度上,之後他們甚至會自斷臂膀,以保全更大的利益。那群人的確不能用一般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他們就是一群瘋子,我們一定要趁著他們沒有抹除證據之前,抓住更多的證據。”

  秦山海點了點頭:“我覺得馮良和張柏川的地位不低,那些同夥還是挺信任兩個人的,畢竟這事抓住就斃,咬不咬別人都是一個下場,而且這兩個人能混到如今這個地位,的確是有些手段的。那些同夥覺得這兩個人應該不會那麽快就吐口,時間耗的越長對我們來說越不利。”

  杜文斌有點無奈的看了秦山海一眼:“既然這樣的話,一邊調查一邊提審張柏川啊,對了,你之前不是說你已經想到了辦法了嗎?不管如何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這事得慎重,我要是有了成熟的想法,根本就不用你催,我自己早就去審問了,關鍵是不太好運作,一個掌握不好就是滿盤皆輸。”

  杜文斌坐直了身體皺著眉頭,一臉無語的說道:“我說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要怎麽辦啊?你之前倒是把我們的胃口都吊足了,你倒是給大夥說說啊。”

  聽到杜文斌的這句話,眾人都把目光再次注視到秦山海身上,剛要動身前往派出所的蔣羌也回過了頭。

  蔣羌看著秦山海笑了笑,雖然在這個問題上,有點兒不願意附和,但他心底裏也特別的好奇秦山海有什麽辦法,為什麽不肯說出來?

  秦山海看著眾人通通注視過來的目光,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在沒有確切的把握之前,他真的不願意把這個方法說出來。

  因為就像大家所想的那樣,這個方法的確有點極端,不走尋常路,一個弄不好可能會擔責任,但是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的主意,他知道時間耽誤不得!

  “好!既然你們那麽想知道,我就跟你們說一下,其實這個想法的確挺極端的,我一直在考慮張柏川最害怕的是什麽,他自己清楚,倘若他把什麽事情都說了之後,咱們肯定會把那群人一鍋端了,所有犯罪事實都不會放過,那些他曾經做下的累累罪過就全部呈現在公眾麵前了。就算是他有通天的本領,他也洗清不了自己的罪孽,最後估計會吃槍子兒,那也就是說,他隻要交待,最後就是一個死,沒有其他的路可走!就算是他主動交代算是重大立功表現,可是與他做下的那些罪孽相比,這點兒功德根本抵消不了他的死罪,既然怎樣都是個死,他當然不會把這些說出來。他覺得現在他不說出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要是說出來了就一點機會都沒了,其實這些我們之前都預見到了。但是還是有一個辦法能讓他開口的,這個想法也是之前咱們在討論的時候,你們給我的啟示,說到底咱們是警察,又不能真的像古代那樣嚴刑逼供,沒有受到的折磨,說出來又是個死字,他肯定會閉口不言的。像現在他就是胡言亂語編造童話,咱們不能怎麽著他,不代表著那些毒販子不能啊?”

  秦山海的話戛然而止,但是卻如同當頭一棒,敲在每一個人的頭頂上,蔣羌聽了之後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川字。

  杜文斌不解的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想把這小子給放出去,讓那些毒販子折磨他,可是毒販子折磨了他,他就會跑回來跟我們說實話嗎?這個想法實在是有點兒讓我無法理解?”

  不止是杜文斌有點懵,從大家的表情就能看出,每個人都不能理解秦山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