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抓到了
作者:夜行人      更新:2020-03-03 03:09      字數:3343
  山河警事最新章節

  張翠翠說完之後,秦山海再一次愣住了,張翠翠的父親?這是不是有點扯呀?秦山海之前見過那位老人,看上去是一位很古板又耿直的老人,好像並沒有什麽可以探究的地方,就是一個農村老頭而已。

  竟然是他拆掉了圍牆?那原因到底是什麽?他為什麽要拆掉圍牆?他又是怎麽知道那圍牆下麵買了東西的?

  越聽張翠翠說,秦山海就越覺得驚奇:“是你父親拆掉的圍牆,他為什麽要拆掉圍牆?他是怎麽知道那圍牆底下有東西的?”

  張翠翠笑完了之後,臉上顯現出一絲苦意:“他是怎麽知道的?這老頭就是個人精,你不要被他的外表給騙了,你是不是第一開始也聽了那老頭的謊話?

  那老頭是不是跟你說,這輩子都不會認我當女兒,提起我都覺得羞恥,他要是覺得羞恥的話,那他自己就應該去上吊了。

  因為他做的那些事情我覺得更羞恥,一本正經的裝出一副自己清高自珍的模樣,我呸,要說最不要臉的當屬就是他了。”

  秦山海越聽越覺得,這裏麵好像隱藏了很多的事情,沒想到那圍牆竟然是張翠翠的父親拆的,這實在是令秦山海太意外了。

  聽張翠翠這個語氣,好像對自己的父親特別的不忿,覺得自己的父親很丟人,這對互相嫌棄的父女,秦山海倒是頭一次見了。

  “你的父親的確是給了我一種很恪守禮節的古板印象,就是那種很講究的家長,他的確跟我說過,對你的事情,他覺得很丟人,不願意再提起你。

  你們父女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我現在真的很好奇,也不知道你們到底誰說了實話,誰說了謊話?”秦山海是故意這麽說的,為的就是引導張翠翠說出更多的事情。

  果然秦山海說完這句話之後,張翠翠的臉色一變,被銬住的雙手狠狠的砸在麵前的桌子上,一臉嚴肅,且憤恨的說道:“當然是我說的是真的,那老頭滿嘴謊言,你不能信他一個字,我說了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老家夥。

  他眼裏除了錢看不見其他的東西,當初把我嫁給那個神經病就是為了錢,就是能為了拿到更多的嫁妝把我給賣了。

  他不願意提起我,不過是因為我後來找的老公沒有拿出更多的嫁妝,而是拿著錢為我蓋了一座房子,他不樂意了!覺得沒把我賣個好價錢虧大了!”

  張翠翠說完這句話之後苦笑一聲繼續說道:“所以說來說去都是為了錢而已,裝出一副好像自視清高的模樣,真是快要惡心死我了。”

  秦山海聽到張翠翠這句話之後,突然有一種心酸的感覺,說來說去,的確也隻是因為錢而已。

  張翠翠撇見秦山海沒有說話,便自顧自的說道:“那老頭兒從小就重男輕女,因為我是個女孩子,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由我來做的,從小就是這樣,長大了之後呢,就想著能拿到高額的嫁妝,把我給嫁出去,也沒算是白養我,然後我嫁出去之後就是潑出去的水,不管我家裏有什麽事情,我那個爹就當沒看見沒聽見。我以前那

  個男人死了之後,他更是連家門都不想讓我進,說我死了男人,晦氣!你聽聽這話,說我晦氣,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這還是親爹嗎?後來我就跟苗安河結婚,我當初跟苗安河說,我們兩個結婚,我不要他給多少嫁妝?我一分嫁妝都不要,但是需要苗安河給我蓋一個房子讓我有安全感,不至於以後居無定所,沒個安穩日子。”

  聽到張翠翠這句話之後,秦山海感覺更心酸了,一分嫁妝都不要,隻要給他蓋一座房子,這隻能說明張翠翠心裏十分沒有安全感。

  “當初你以前那個丈夫死了之後,你的父親真的不讓你進家門?”秦山海皺起眉頭問道。

  張翠翠冷笑一聲:“怎麽?你不相信我說的嗎?你可以去打聽打聽,附近的村民都知道的,我當初死了男人,我爹真的就沒有讓我進家門,說我晦氣。後來我不是又找了苗安河嗎?那時候我爹又讓我進家門了,我當初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那時候為什麽又讓我進家門,不就是為了再次結婚,可以再要到嫁妝嗎?我就是不讓他如意,難道我就是一件商品嗎?或許那老頭子也看出了我什麽心思,從那之後就跟我再也沒有聯係了,就算是我死在外麵,他估計也不會來看一眼,更何況給我收屍,既然那樣的話,我就不需要跟他維持什麽父女之情了。”

  張翠翠這話說的很義憤填膺,秦山海能聽出張翠翠這些話的真實感情,張翠翠應該是沒有說謊。

  “你知道他為什麽會拆了我家的圍牆嗎?隻是因為當初他曾經看見過,苗安河老是站在那塊圍牆下麵,跟麵壁思過一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後來我跟苗安河吵架,那老頭聽見了內容,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聽見了什麽,可能是聽到了我威脅苗安河,讓苗安河拿錢。那老頭以為苗安河手裏有一筆錢,可能回去之後又琢磨我們之間的談話很久,然後就把我們家那塊圍牆給拆了,當時我還質問他,你為什麽要拆我們家的圍牆?那老頭死活都不肯說。”

  張翠翠說到這兒就閉上了嘴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臉上寫滿了落寞,仿佛是冬日裏凋落的花朵,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生機。

  聽完這些話之後,秦山海皺了皺眉頭,倒不是可憐張翠翠之前的遭遇,而是覺得張翠這些話,好像隱瞞了什麽重要的消息。

  這個案子他是從頭調查到尾的,越聽張翠翠這些話越覺得好像有哪兒不對,但是又一時之間想不明白。

  秦山海還想問點什麽,可是張翠翠卻說自己累了,就算是強逼她再去想些事情,估計也說不明白,秦山海隻好無奈的從座位上站起來,離開了審訊室。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腦子裏斟酌著張翠翠說出的那些話,越想越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呢?

  想著想著就來到了辦公桌前,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了辦公桌前的周越,周越正低著頭看文件,被後麵的秦山海這麽一撞,嚇得她差點大叫出聲。

  轉頭一看是秦山海,一臉無奈的說道:“大哥,你走路不看道

  了,前麵有一個大活人你沒看見嗎?你想嚇死我呀,我還以為大白天撞見鬼了呢。”

  秦山海連忙道歉:“對不住啊,對不住,剛剛我在想一個問題,想的太入神了,就沒有看見你。”

  周越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剛想說你到底想什麽呢這麽入神,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個人下意識的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就看見楊春茂皺緊眉頭,匆匆走來。

  “抓住了,抓住苗安河了。”楊春茂看見他們之後,立馬高聲喊道。

  聽到這句話之後,兩個人頓時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之前的忐忑與不安全都放了下來。

  本以為這一次他們出去調查,並不會這麽快就抓住棉花,可沒想到,竟然還真讓他們給抓住了。

  接下來就是一陣手忙腳亂的忙活,先是把苗安河從警車裏拽出來,然後押到了審訊室。

  楊春茂與蔣羌看上去十分的興奮,這個案子調查了這麽久,再加上這個苗安河又是幾年前那起無頭公案的真正凶手,真正把人抓到,才算是大功一件,這些天的忙活總算有了個結果。

  真正見到苗安河這個人,秦山海顯得也挺興奮的,本以為這個家夥是法醫鑒定室裏麵的那具死屍,沒成想它竟然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隻是看上去比照片上的還要消瘦一些。

  苗安河被放到審訊室之後,蔣羌就安排秦山海與他一起審問苗安河,其實接下來已經沒有什麽可審問他的了,該有的證據都有了,該有的人證也有了,隻是例行詢問完善證據鏈。

  蔣羌一臉興奮的拍了拍秦山海的肩膀說道:“這小子還真是夠自信的,就在那家賣彩電的地方工作著呢,隻是他戴著個口罩。不過我已經把苗安河的照片來來回回看了無數次了,即便他戴了個口罩,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定了這個人就是苗安河。

  當時他看出了不對,撒腿就往後跑,不過卻因為阻擋頗多,還沒跑出二百米,就被我給摁住了。”

  周越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顯得很驚奇,摸了摸下巴說道:“我的老天啊,這小子夠可以了,我以為他就算是沒有出縣城,那也應該找一個地方躲起來才是,竟然還敢打工。也是,那個吳國勝不是還說之前看見他在大街上晃悠嗎?看來咱們還是真低估他,這小子何止自信啊,簡直就是自負。”

  秦山海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覺得這小子的確比想象中的還要淡定,竟然還敢繼續打工,雖然戴著口罩,可他以為戴著口罩別人就認不出他了嗎?

  不過他現在沒時間在這兒繼續感慨,那邊蔣羌已經想好了一會兒要怎麽詢問苗安河,衝著秦山海招了招手,意思是現在就可以去審訊室。

  到了審訊室之後,苗安河正一個勁兒的在座位上掙紮,看上去一臉的桀驁不馴,這和別人口中的那個低調沉穩內向的苗安河有很大的不同。

  “你們為什麽抓我?憑什麽抓我?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苗安河滿臉驚慌,一邊掙紮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