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時間節點
作者:夜行人      更新:2020-03-03 03:09      字數:3340
  山河警事最新章節

  “你們猜一猜,張翠翠到底跟他的家人有什麽矛盾?說實話,那天我見到張翠翠的父母,感覺張翠翠的父母似乎十分抵觸張翠翠。

  抵觸張翠翠的所有行為,好像隻要提起張翠翠就十分丟臉,是不是張翠翠做了什麽不要臉的事情被她的父母知道了。

  又或者就跟兩位老人說的那樣,張翠翠十分的不孝順,隻一味的在家裏拿錢,一點兒也不肯顧及兩位老人,所以兩位老人才不願意說,更不願意提及自己這個女兒。”杜文斌眨巴眨巴眼睛說道。

  楊春茂點了點頭,覺得十分有可能,看張翠翠父母的態度,仿佛張翠翠做了十分丟臉的事情,帶著一種隱約的恥辱,仿佛是家門不幸。

  因為兩位老人什麽都不願意說,也不能硬逼著人家張口,雖然這件事涉及了案情,可是他們也不能做得太過分,見兩位老人實在是太過抵觸,他們隻能暫時作罷。

  楊春茂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之前在調查的時候,還專門詢問了村民,知不知道張翠翠的父母為什麽這麽抵觸自己的女兒?

  村民們都說,知道張翠翠的父母不喜歡自己的女兒,從來都不肯提及,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張翠翠的父母一張口就說張翠翠不孝順。

  並沒有其他的話,這件事讓我覺得很好奇也很疑惑,天下的父母誰不疼自己的孩子?張翠翠到底做了什麽能讓父母傷心難過成這個樣子?”

  杜文斌聳了聳肩,冷笑一聲說道:“還能有什麽呀?肯定是什麽不要臉的事情,兩位老人都是淳樸的農村人,看不慣自己女兒做出那樣的事情,所以才會連提都不願意提一句。”

  楊春茂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兩位老人知道張翠翠找了情夫?”

  杜文斌點了點頭,他的確是這麽想的,畢竟是張翠翠的親生父母,有些事情瞞得過別人,但是瞞得過他們嗎?

  他們知道了之後肯定覺得十分丟臉,也不願跟外人說,隻能生生悶在心裏。

  秦山海輕咳一聲說道:“行了,咱們先暫時不要討論這個問題,咱們還是把目光放在,怎麽尋找張翠翠的那個情夫身上吧?”

  杜文斌扯了扯嘴角,剛想說些什麽,卻看見秦山海仍舊一副愁眉苦臉,仿佛沒有解開心事的樣子,他不禁開始好奇:“不是都安排好了嗎?咱們就按照你說的那個方法去做不就成了。

  你怎麽還是想不通的感覺,你說的很好呀,咱們就問村民,苗安河是不是有一段時間表現得很奇怪,但凡奇怪的地方,應該就不是苗安河本人,而是苗安河的那個所謂的兄弟。”

  秦山海滿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實在是想揪起杜文斌的耳朵,提醒他很多事情能不能別老是按照別人的說法去做,也不能老是依葫蘆畫瓢,要多動動自己的腦子。

  他剛才雖然說了一個辦法,但是這個辦法屬於下策,也是他一時之間考慮的不周全才說出來的,這小子竟然想都沒想,就要按照他說的去做,或許這已經成為杜文斌行事的一種習慣。

  要不

  是因為不願意在眾人麵前讓杜文斌丟麵子,秦山海肯定會耳提麵命一番。

  秦山海惡狠狠瞪了杜文斌一眼。

  杜文斌看見這個眼神之後,瞬間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又幹了什麽,表情疑惑,心中暗歎幹嘛老是瞪眼看自己?

  秦山海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再理他,而是對著眾人說道:“剛剛我思慮的也不太周全,不如咱們直接詢問一下出租車公司,找找他們的出勤表。

  但凡苗安河在上班的時候,或者在那段時間不可能在小王村的時候,但是那一段時間村民卻又看見了苗安河,這時候村民所看見的苗安河就肯定是,那個和苗安河長相極像的人。”

  楊春茂點了點頭,仔細想想,這樣做的確是上上策,也省去了不少麻煩,或許是因為秦山海給他的印象太深了,一旦秦山海說出什麽意見,它也就自動認為,秦山海說的就是對的。

  既然決定了秦山海的方法,楊春茂就趕緊安排了起來,他們三個人現在在小王村,如果這時候去縣城的話。

  會耽誤很多時間,隻能通過電話的方式,跟出租車公司再次聯係一下,詢問他們那段時間苗安河的出勤表。

  然後他們用對比時間的方式,找出那個和苗安河很像的人,給出租車公司打電話,這個任務楊春茂安排,吳宏偉去做,秦山海與杜文斌還有他,先展開調查。

  雖然小王村人數也不算少,但是能打電話的地方除了小賣部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吳宏偉領了任務之後,趕緊去附近的小賣部,找到之前在出租車公司要來的名片,跟他們開始聯係。

  秦山海與杜文斌還有楊春茂,幾人繼續在附近調查走訪,這時候他們首先要問的問題就是,有沒有人發現苗安河在某一段時間表現的特別奇怪?

  果然之前他們調查不出來,還是方式有問題,在調整了詢問的問題之後,進行的就比較順利了,找了三兩個人,就得到了有用的線索。

  有一個村民透露,曾經有一次他幫過苗安河。

  苗安河曾經拿著很多東西來到小王村,雖然他也算是挺壯實的,可是因為手裏的東西太多,他自己拎起來實在是太過費勁,好不容易才把東西拎到村口。

  可是塑料袋兒卻破掉了,當時那位村民路過,好心的幫著他一起拿,兩個人邊走邊聊,倒是相處的挺愉快,從那之後苗安河隻要見到他都會打招呼。

  可是過了一個月之後,他又見到了苗安河,按照以往的交情他也上去問好了,但是那個苗安河卻好像根本都不認識他一樣,隻是冷漠的掃了他一眼,然後一句話也沒說就走掉了,當時那位村民很是詫異,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苗安河是一個比較隨和的人。

  為什麽再見麵就那麽冷漠的看著自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他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哪做的不對。

  聽到這個村民的訴說之後,秦山海激動地詢問那位村民發生這件事的具體時間,那位村民摸著腦門想了半天,隻是說了一個大概的時間,應該是在兩個月之前。

  秦山海繼續追問道:“能不能回憶起來具體是哪一天?”

  那位村民皺眉頭,沉思了好一會兒:“具體的時間我肯定想不起來了,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了。”

  杜文斌臉色不太好,看了秦山海一眼有點無奈的壓低聲音說道:“這樣情況就複雜了。這個人說不清具體在哪一天,咱們調查起來就有點麻煩,他說的這個表現異常的人是真的苗安河,還是那個和苗安河長相很像的人。咱們就算是拿到了出租車公司的出勤表,因為沒有具體的時間,也不好說這個人到底是誰?不過我覺得,那個沒有和這個村民打招呼的人應該不是苗安河,你想想之前苗安河的同事對他的評價,說明苗安河這個人平常並不愛說話,就算是有什麽事情也總愛悶在心裏頭,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跟村民這麽熱絡呢?”

  秦山海搖了搖頭:“我們不能就這麽武斷的下一個定論,現在的情況還不好說,你等等看我們還能不能問出具體的時間。”

  杜文斌詫異的看了秦山海一眼,還能不能問出具體的時間?時間都過去這麽長了,肯定都記不清楚了,畢竟這也不是特別重大的日子。

  “你打算怎麽問了?你要是能問出來我就真的服你了,又不是什麽重大的日子,人家怎麽可能記得那麽清楚,隻是那一天苗安河表現的比較異常而已,這也不是什麽大事。”

  秦山海白了杜文斌一眼,伸手掐在杜文斌的胳膊上,意思是讓他現在給我閉嘴,杜文斌被掐的臉色一白,又不能現場跟秦山海打鬧起來,那就顯得太不尊重了。

  還有一位提供線索的村民姓孫,秦山海稱他為孫大叔,這位孫大叔就聲稱自己看到了同鄉幫苗安河拿東西。

  “那天苗安河穿了什麽衣服?幹了什麽事情?”秦山海小心的問道。

  孫大叔被問得一愣,皺起眉頭仔細想了想說道:“那天穿了什麽衣服,我倒是記得不太清楚,幹了什麽事情我也記得不太清楚,年紀畢竟大了,很多事情都記得不太清楚了。”

  秦山海不急不忙的繼續問道:“那您還記不記得,那天你是在哪遇見苗安河的?”

  孫大叔一聽忙點了點頭:“這個我倒是記得,就在村子東麵,那時候我正提著一籃子土豆,對了,我想起來了。

  那天我提著土豆是因為我從丈母娘那邊剛過來,因為那一天我去給丈母娘家幫忙,丈母娘家那時候剛得了一車土豆,就給我了一籃子,那天我好像是穿著白色的襯衫,就是因為搬土豆的時候,給蹭髒了。”

  秦山海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繼續詢問道:“那孫大叔你還記不記得?你搬土豆的那一天,就是你回丈母娘家的那一天,有沒有在你丈母娘家看見你丈母娘的小孫子或者外甥女兒什麽的在家裏玩兒?”

  經過秦山海的提醒,孫大叔一拍大腿突然就響了起來:“對了,我想起來了,那一天正好是星期六下午,那群孩子都從學校回來了,我搬土豆的時候他們還來我這兒搗亂了,不過被我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