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從身份入手
作者:夜行人      更新:2020-03-03 03:09      字數:3311
  山河警事最新章節

  聽見他們說已經看過幾年之前那起連環殺人案的卷宗,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你們對幾年前的那起連環殺人案,是怎麽個看法?你們覺得哪一點,給你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雖然剛才已經從兩個人的嘴裏得知了,幾年前的那起殺人案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秦山海卻想了解更多,因為此時這起案子。

  他們所知的太少了,想要有所突破,還是要從幾年前開始慢慢看起,從頭開始琢磨的話,這個案子調查起來應該會更快。

  蔣羌詫異的看了秦山海一眼,可能是覺得秦山海,為人比較踏實,杜文斌緊張成那樣,秦山海此時卻表現的異常鎮定,甚至還開始琢磨起這個案子來。

  蔣羌衝著秦山海微微一笑說的:“要說給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吧,就是凶手作案十分的利索,並沒有給當初調查,這起案子的警察留下多少線索。

  他切開死者的手指,幾乎全都是隻用了一刀下手嫻熟的程度,仿佛他天天做這種事,因為這個當初的警察還專門調查了附近的屠戶。

  不過最後卻一無所獲,當初的警察又從各種方麵都細細的思考過,經過一遍一遍的推敲,找到了很多嫌疑人,可是經過調查之後,都排除了那些嫌疑人的嫌疑,最後隻能當成一件無頭公案,至今沒有找到線索。”

  聽到這些話之後,秦山海腦海中,慢慢湧現出這個凶手的形象,個子不高,體重也不是很重,穿著應該很樸素,應該是一個農民工的形象,不過動起手來,卻沒有農民工的善良樸實。

  下手快準狠,十分利索的殺掉死者,處理掉屍體,很詭異的沒有拿走出租車裏麵任何一毛錢,沒有在現場發現過多的證據,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聊起之前那件殺人案,幾個人的話,瞬間就變得很多,一個人說完之後另一個人又接上發表自己的感想,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讓氣氛慢慢的融洽起來。

  蔣羌又把當初那起案子的細節,吐露了一些:“據當時那些警員的調查,凶手應該是裝作受傷的樣子,在馬路上躺著。

  一般比較善良的出租車司機,便會下來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等出租車司機下來之後,凶手就從懷裏掏出刀子。

  一刀戳進出租車司機的胸口,然後慢慢看著出租車司機在地上掙紮,直到死亡,再從懷裏掏出大砍刀,把死者的手指整齊的切下來。

  凶手應該是一個很了解人體結構的人,他那一刀下去就是要了出租車司機的命,不過他卻沒有給出租車司機比較痛快的死亡方式。

  用尖刀插進胸膛,插破心髒之後,人並不能馬上死亡,等到全身的血流的差不多的時候,人才會徹底死亡。”

  杜文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頗為心悸的說道:”也就是說,他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死在他麵前,其實他要想殺死一個人直接抹脖子,就可以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它到底是什麽心理啊。

  真是變態的世界,咱們理解不了啊,難道說他也跟你們之前說的那期,無

  差別殺人案的凶手一樣,看見有人死在自己的麵前,就覺得特別爽?”

  “這還真不好說……畢竟每一個心裏變態的成長環境都不一樣,他們這樣做的理由,有的時候也千差萬別的,小杜啊,你好像對變態特別的恐懼?”吳宏偉笑著說道。

  杜文斌使勁點了點頭,因為打心眼裏對這種人十分的發怵,臉色都變得很難看:“我覺得這種人就是瘋子,我小的時候隔壁就住著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

  我路過他們家的時候,他突然蹦出來想要砍死我,那時候嚇得我哇哇大哭,好幾天都沒緩過來,從那以後我看見精神病就嚇得要命。”

  秦山海皺眉問道:“還有這一出,你怎麽之前也沒跟我說過啊?”

  杜文斌翻了個白眼說道:“說什麽?說了讓你笑話我,其實我一直把這件事當成我的噩夢,悶在心裏不願意說。”

  兩個人正聊著,警車就開到目的地,這是一條剛剛建成三四年的馬路,是鄉鎮通往縣裏的一條路。

  兩邊是專門為了澆灌麥田而挖出來的水溝,水溝不寬也就一兩米,周圍長滿了荒草,就是因為這些荒草,才遮蓋住了屍體,讓這具屍體隔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才被發現。

  來之前吳宏偉還專門讓秦山海與杜文斌看了拍攝死狀的照片,死者身上穿著深藍色的褂子,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除了這個,並沒有在他身上發現其他可疑的東西。

  其實不用,吳宏偉他們做過多的解釋,秦山海與杜文斌就知道這裏肯定不是第一現場,而是一個拋屍地,因為在荒草附近並沒有發現有過多的血跡。

  隻有屍體旁邊兒沾有零星的血跡,應該是凶手在拋屍的時候,不小心弄上的。

  幾個人下車之後,蔣羌便開口說道:“這一次的任務,是把周圍全都搜查一個遍,上一次我們雖然也搜查了,不過我卻覺得搜查的並不仔細,還要擴大範圍,看看周圍是不是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上一次我們搜查的範圍隻在方圓二百米,我感覺這個範圍還是有點小了,興許凶手在周圍留下別的線索也說不定,你們兩個去東邊兒,我和吳宏偉去西邊,一會兒咱們再分別去北邊和南邊。”

  布置完任務之後,蔣羌也不再嗦,帶著吳宏偉便去了西麵,秦山海與杜文斌則去了東邊兒。

  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在這兒,仔細的搜查了一遍又一遍,除了發現一塊不合時宜的磚頭之外,其他再也沒有別的發現了。

  剛剛杜文斌在四處搜查的時候,不小心被地上的磚頭絆了一下,雖然這塊磚頭出現在這裏,好像也並沒有多奇怪或者多令人懷疑的地方。

  畢竟這兒是荒野,有小孩子在附近玩的時候,拿著小磚頭到處亂扔,也說不準。

  不過講卻並沒有覺得這塊磚頭毫無價值,還是讓孫彬把磚頭拿了過來。

  這是一塊普通的磚頭,應該是砌牆用的那種,看那塊磚頭的樣子,應該有些年頭了,斷開的那一麵比較新,應該是幾個月之內,被扔在這兒

  了。

  蔣羌把這塊磚頭,放在手心墊了墊,仔細又在磚頭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其實這兒有塊磚頭,倒也沒什麽,畢竟這一片兒這麽慌,平常除了有車,來回過之外,並不會有什麽人在四周活動。

  可是我們卻不能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說不定這塊磚頭就會帶給我們,很多線索也說不定,這周圍離這裏最近的一戶人家。

  少說也有一裏地了,而且我剛剛觀察,那戶人家用的磚頭和我手裏的這塊磚頭,顏色並不太一樣,應該並不是從那一家弄下來的。

  那到底是誰會閑著無聊,把磚頭扔在這兒呢?這附近除了馬路,就是荒草與麥田了,應該沒有人平白無故帶一小塊兒磚頭來這兒吧。”

  蔣羌說完之後,吳宏偉也跟著點了點頭:”咱們先把這塊磚頭帶回去吧,也算是一個小小的發現,沒有白費我們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

  其實蔣羌再來拋屍現場,看一遍,隻不過是不放心,害怕會遺留下什麽線索,畢竟這個案子,說到底並不怎麽容易偵破,畢竟是謀殺,而且這個凶手很有可能已經潛逃了很長時間。

  蔣羌肩頭的壓力很大,他很害怕這個案子到最後,仍舊是一件無頭公案,等過一段時間凶手再次肆虐的殺人,那問題就真的很嚴重。

  把這塊磚頭放入塑料袋之中,幾個人,便開車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大家比來的路上,沉默的多,因為預想之中的線索並沒有找到,除了這塊破磚頭之外。

  回到縣局之後,幾個人開了一個小小的會議,蔣羌拿出他們在拋屍現場拿到了石頭,先送到了法醫辦公室,讓他看看上麵有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

  然後對著眾人一臉凝重的說道:“咱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調查死者的身份,雖然死者的身體已經腐化了一部分。

  但是仍舊可以辨認出死者的臉部,我覺得這個死者應該並不是咱們本縣的人,你們擴大範圍去其他的縣城找一找,甚至出省找一找,看看這段時間有沒有相貌與死者相同的失蹤人口上報。”

  這個任務其實是交給周越的,因為他屬於這方麵的調查人員對,調查死者身份比較拿手。

  不過楊春茂卻也補充道:“咱們調查案子一定要抱著萬一的心態,雖然說有很大一部分可能並不是本縣的人,但是咱們也不能放鬆。

  在本縣的搜查,說不準這個人就是我們縣裏的出租車司機了,你們先去出租車公司,看一看,看是不是有人認識死者。”

  去出租車公司調查這件事,暫時交給了吳宏偉與馮哲,楊春茂安排,他們暫時留在分局裏,讓他們仔細看一看幾年之前的那個案子。

  楊春茂這個安排,讓杜文斌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這一路與其他兩個人相處的很融洽,但是杜文斌還是覺得肩頭的壓力很大。

  能不出去的話,最好還是不出去了,先了解了解這個案子再說,不能到時候一問三不知跟個傻子似的,那就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