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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仰望，隻有仰望！

  也許隻有永夜之主和那位行蹤不定的神明，才能讓這個瘋子稍微低下自己下巴的弧度，才能讓她正眼相待，讓她提起認真的興趣。

  她有這個來去自如的實力，也有這種可怕的威懾力，這讓被奪取神格籠罩之下的永夜狂徒心生畏懼與崇拜，那是種對於強者和力量的狂熱追求。

  他們不知道她從何而來，又要往哪裏去，隻是那強大的力量讓他們垂涎又膽怯，又忍不住被那種自信所強烈吸引。

  奧蒂利亞臉色一變，旋即想到了什麽，揮手擋住了憤怒的光明神明們，她在這一刻，深刻的意識到，這樣的神明，是不屬於光和暗的，也不屬於某個具體的存在。

  她屬於自己。

  她是自己的王者，是自己的信仰。

  光明神明們把憤怒的目光轉向了奧蒂利亞，宛如奧蒂利亞就是那個是非不分的、藏著罪惡的愚者，讓神明們沒有絲毫憐憫，隻有不敢置信的被背叛的怒氣。

  “噓。”站在神明之中的露西擋住了奧蒂利亞的唇瓣：“不要在這個時候，惹怒那個奪取神格的瘋子。”

  倚靠在王位置上的永夜之主明確的感受到了信仰的崩塌，他蒼白的臉龐上浮現出片刻的笑意，視線描繪著金發神明嬌媚的側臉，和那副倨傲的神情，他忍不住的低笑出聲。

  這才是那隻狐狸，那知天不怕地不怕，撩了他就敢毫不猶豫地就跑。

  光明之主微微蹙眉，他摩挲著手指，白色的力量在指尖似有似無的撩竄，像是蒼穹之上劈下的神明的白色怒火，炸裂之後，便是天崩地裂，就算是永夜之主也難以阻擋。

  “我的兄弟。”永夜之主有點幼稚的洋洋得意：“看來這個美麗的造物是終屬於我的，一旦她踏入永夜之地，我就會關上永夜之地的大門。”

  讓她留在這裏，在有限的時光之中，身邊隻有他一個人。

  很美妙，不是嗎？

  那個傲然的娜提雅維達是屬於他的獵物，他會給她穿上漆黑的長裙，給她最潔白的攤子，讓她成為黑暗中的金絲雀，隻能被握在主人的手中，然後他垂憐著那個被禁錮的小鳥，讓她隻能夠抬起自己雪白的下巴，承受他的力量和熱烈的心。

  “她不屬於你。”光明之主平穩的語調裏開始出現波瀾：“她沒有任何的信仰，也沒有任何的向往”

  光明之主沒有被激怒，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想到激怒這個詞，隻是他很清晰的察覺到，在那個戰場之上所向披靡的造物，不屬於任何的神明，甚至是，她就是自己的神明。

  她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沒有偏愛黑暗，也沒有憎恨光明，隻是平白無奇的描述。

  她隻是待膩了，想要換一個新的黑暗，去興致勃勃的探索，而不是沉溺於情感編製的牢籠之中，就連雷電都無法斬斷她的羽翼，就算是羽翼碎裂，她也會用身軀挪出不屬於她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