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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暮雨的眼中爆發出亮光，她急切的拔高了嗓音：“你！”

  “對啊，我有辦法。”墨子姝的手挪動到人魚的腰腹之下，冰涼鋒利的鱗片在她的手上劃出了淺淺的痕跡，她感受不到疼痛：“但我為什麽要救你。”

  “你救我，我就告訴你想要你的命的是誰！”蘇暮雨快瘋了，活著的渴望讓她維持著最後的清明。

  沒有人在看到生的希望之後在死去。

  墨子姝輕笑：“蘇暮雨，我一直在等著，等著你的本性爆發，等著你對我動手。”

  蘇暮雨此刻的腦子很亂，根本就是一團漿糊，她覺得墨子姝鎮定地表情狠糟糕，讓她想撕裂那副嘴臉，但是全身卻是使不上力氣，軟軟的，粘粘的。

  “然後，有個好借口殺了你。”墨子姝手上的的血流出，她沒有半點憐憫心會花在蘇暮雨的身上，無論是因為她的做為還是為了氣運：“你覺得我會救你嗎？”

  “你不會。”蘇暮雨像是被控製了一般，喃喃自語。

  “對啊，我不會。”墨子姝玩弄著被她握在手掌心裏的人魚，宛如中世紀猖狂殘忍的海妖，用布滿劇毒的利爪劃開獵物的胸膛：“但是你死了，與我而言就會很麻煩。”

  “麻煩。”人魚呆呆的重複，目光沒有焦距，她的心裏空蕩蕩的。

  “很麻煩。那我隻好把你封印在水下，等到有你的同族來救你，你才能觸發我的力量死亡，不然，你就慢慢的一點點的被這些蟲子給吞噬掉好了。它們會寄宿在你的內髒裏，沿著你的血管爬來爬去，深入你的心髒，你的腦子，在你活著的情況下，把你的骨髓也吮吸幹淨。”

  人魚渾身發抖，她漂亮的海藍色眼睛終於爆發出恐懼:“救我！”

  墨子姝起身，海水從她的身上滾落，她按下人魚的肩膀，背著烈陽，睥睨著可憐掙紮的蘇暮雨，湊在她耳邊，惡魔般的笑道：“我救你？”

  “你之前怎麽就不想想我被染上了也會死。”

  “不！不是！”人魚顫抖，尖叫，她的眼淚化作珍珠落下，砸在水中失去蹤跡：“我我沒要殺你！”

  “你隻是想，我和你一樣。”墨子姝一語道破真相，她手上用力，銀色的光開始繚繞：“生不如死，你知道這些蟲子會怎麽樣。”

  人魚的尾部已經完全在鬆軟的海沙之中，她恐懼的看著海水即將淹沒她的胸口，她的口中開始溢出帶著白色的鮮血：“不不不不、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蘇暮雨，你會被吃成骨架。”墨子姝輕吻她的額頭：“但在海中，海的意誌又會保佑她的孩子長久的活著，你的身體會緩慢的恢複，在日複一日中，眼睜睜看著自己無數次被啃食。”

  “咕嚕咕嚕。”人魚被按在了水下，強大的求勝欲讓她從水中深處自己的沒有力氣的手，瘋狂地用力，要推開肩上的無法逃脫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