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作者:星期五的五      更新:2020-04-27 21:21      字數:2233
  隱婚影帝有點甜最新章節

  林遠問張揚,“走吧,一起去?”

  張揚回頭看了ktv一眼,搖了搖頭。

  ktv旁邊就是超市,張揚進了超市漫無目的逛了許久,最後買了碗酸奶出了超市。

  倒是難得,出了超市,就看見了程江南他們從ktv裏出來。

  程江南看見張揚就靠了過來。

  “吃的什麽啊,我也吃。”

  張揚看了眼手裏的酸奶,沒說話,將手裏的酸奶遞了過去。

  “你喂我,拿勺。”

  張揚拿著個勺就愣了,“我舔了,這個勺。”

  程江南卻堅持,衝著張揚手裏的酸奶張著嘴等著。

  張揚僵在那裏,半響沒動。

  “程江南!”二班的人遠遠喊了一聲。

  程江南。自從那晚兩人互表心意之後,慕容瑾就天天跟在沈瑜屁股後麵,無論是宮中還是沈府,隨處可見,遍布各個角落。因此,這課業自是落下不少,太傅隻能三番五次地稟報皇帝,但這該說的說了,該罰的罰了,就是不見其改過。但不知怎麽的,這幾天慕容瑾倒是變得好學起來,連太傅都大為驚訝,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明德殿不再隻有慕容瑾一人,沈瑜忙完了戶部事務,一有功夫就會過來看他。

  現下正值隆冬之際,飛雪如席,北風咽,刮得窗外枝丫亂竄,發出惱人的聲響。慕容瑾揣著個小手爐,對著滿桌的書卷發呆,不耐煩道:“他怎麽還不來,這都什麽時辰了?一日不見他,本皇子便無心背誦這些,到時候太傅抽查,又該罰我了,都怨他。”

  小橘子往銅爐裏加了炭火,殿內頓時暖了不少,感慨道:“真是心疼沈大人,大冬天的還要頂風冒雪過來陪殿下,可謂是恪盡職守的忠良賢臣哪。”

  慕容瑾自是聽出了話中的意思,拿起沾了墨的毛筆就想砸過去,“就你話多,我平日裏對你太好了,越來越放肆,看來是要……”

  “殿下,我來晚了。咳,咳。”沈瑜裹著一件白狐裘,穿風沐雪而來,發梢落了晶瑩的幾片。

  慕容瑾立刻跳下臥榻,把自己的小手爐遞過去,碰上沈瑜冰冷的雙手,心中一顫,關懷道:“快進來,先暖暖身子。怎麽咳嗽了,可是受了風寒?”

  “無礙,方才吹了風。殿下今日是不是又偷懶了?”沈瑜被慕容瑾拉著坐到書桌前,瞧見橫七豎八的經卷,心下已是明了,故意問道。

  這幾天都是沈瑜盯著慕容瑾把書背完的,他知道慕容瑾的小心思,若能以此督促習課,也是可以,其實自己也是想多見見他。

  “如今你來了,我便可以開始背了。”慕容瑾翻開書卷,眼珠一骨碌,不懷好意道:“若我能背誦全篇,可否討個獎賞?”

  “什麽獎賞?”

  “給我親一口。”慕容瑾拽著沈瑜的衣袖,兩眼巴巴地望著他,眸中似有萬千光華,耀得沈瑜臉上不禁泛起了淡淡緋紅。

  這還有人看著呢?

  小橘子:我什麽都不知道,我走了。

  “殿下,你先背了再說。”沈瑜收起幾分尷尬,笑道。

  他是不會相信慕容瑾可以背完的,除非夏雪冬蟬,山河倒流。

  沈瑜歪坐在榻上,看著慕容瑾背著手來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詞,一股倦意漸漸襲上心頭,剛要打個哈欠,隻聽得一聲高呼,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我會了!瑜哥哥,你且聽好。”

  片刻過後,慕容瑾一字一句,分毫不差地背誦了全篇,這完全出乎意料啊,沈瑜隻能一邊糾結該不該應了他,一邊推算著是不是今天日出西方了,竟有異象。

  慕容瑾很是開心,一步步地將人逼至牆角,沈瑜挺直了脊背,緊緊盯著麵前之人,像是盯著劫匪一樣。

  我還沒答應你啊,簡直頑劣不堪。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正當慕容瑾準備行動時,發現了一個大問題,沈瑜比自己高了一個頭,墊了兩下腳尖還是差了點,這可如何是好?

  沈瑜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溫柔道:“行了行了,我讓你。”緩緩蹲下去子,湊近慕容瑾的嘴,等著回應。

  沒想到慕容瑾反而生氣道:“不行,這哪兒成啊,我多沒麵子啊。你等著,我去搬張凳子來。”

  沈瑜搖了搖頭,這孩子還真是一根經。

  也不知從哪兒找來個矮墩,不大不小,墊著正好。慕容瑾又準備覆唇而上,奈何一時激動沒站好,連人帶墩倒向地麵,沈瑜立刻攔腰抱住,腳下被矮墩絆到,順勢也摔了下去,對上一雙烏黑晶亮的眸子。

  “殿下,你沒事吧?快起來。”正下去起身,被毫無防備地拽了回去。

  慕容瑾想著千方百計都沒能得逞,恨得牙癢癢,狠狠翻個兒將人壓在身下,撩開嘴角的一縷發絲,壓了個吻上去。

  唇齒交纏,兩心相印。

  “瑜哥哥,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好。”

  陰冷潮濕的寒氣浸入骨髓,到處都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慕容珩長發淩亂,形容憔悴,褪去了錦衣華服,隻著一件單衣,卻依舊挺拔著身姿,盤腿坐在柴草上,閑情逸致地喝著早已涼透了的茶,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事,一旦計謀被戳穿,就要落得如此下場,可心裏到底覺得不公。

  難道自己就不優秀嗎?儲位之爭,從來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為自己爭取該得的,有什麽錯?

  父皇啊,哈哈哈……

  慕容珩背對著牢門,鄙棄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餿菜餿飯,粒米未進。這幾天來,受盡了旁人的冷眼相待。

  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人呐,不過如此。

  忽然,牢門的鎖被打開,進來一個人。

  “你來了。”慕容珩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道。

  他知道來人是誰,他也在等他。

  “二殿下。”沈瑜依舊行了個禮。

  “都這種時候了,恐怕也隻有你還會如此稱呼我吧。”慕容珩緩緩站起來,轉過身,對著沈瑜淺淺一笑,“你能這般從容地來看我,該是什麽都已經知道了吧。”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兩相繾綣,耳語溫存,不過曇花一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