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作者:星期五的五      更新:2020-04-27 21:20      字數:2213
  隱婚影帝有點甜最新章節

  “你!你是誰?”

  剩下的人望著眼前的蝶衣,一邊後退一邊問道。

  “哼!區區幾個鬼兵也配問我!”蝶衣順手拋出幾隻墨蝶,蝶如墨,實則淬毒,迅速的變做了飛刃,劃破了剩下的人的脖頸。頃刻,有聲變無聲。異香散去,墨蝶即隱,原地,無聲。

  “他們究竟在找什麽?難道說三辰印已經破了嗎?”姑娘邊走邊想。“要不要回去和仙尊說一聲。但是現在看來,時間緊迫,也來不及說了。”姑娘凝香放出了一隻墨蝶,飛向了天際,想著雲霞的那邊飛去。“隻能這麽和仙尊說了。現在去找鬼族的人。”

  血暗三將分頭找尋著。暗歿殤獨自一人找尋著伏半邊。驀然間,一隻墨蝶翩翩然落在了自己肩膀上,兩片墨色微顯透明的蝶翼扇動著,竟撩起一陣異香,令暗歿殤不禁兩腿發軟,不得由巫杖勉強撐持著。漸漸渙散的視線裏,忽然出現了一道魅影。他下意識的防備,卻驚覺四肢已經發軟無力,注定做了眼前人手裏宰割的肉。

  “你,你是誰?”暗歿殤軟在地上。並不知這是什麽異香,竟讓自己如此狼狽。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要告訴我,你們要幹什麽就行了。”姑娘聲音清脆,就像溪水碰撞卵石的泠泠然,這就更讓暗歿殤想不出眼前的人是誰了。

  “哼!那不如你殺了我。”

  “沒想到,你還挺硬氣嘛。”姑娘假意嫵媚的挑逗他,惹得暗歿殤一陣戰栗不爽,想要還擊,卻兀自抬不起手來。

  “勸你把我放了,否則血暗三將定不饒你!”

  “血暗三將?”姑娘聞言很是驚訝,眼珠子滴溜轉了幾圈,心下似有盤算。“那是什麽東西啊?可以吃嗎?可以玩嗎?還是可以幹什麽?”姑娘晃著他,這就更讓暗歿殤頭暈的天昏地暗。“哎呀,你告訴我,告訴我嘛。”

  “你……”

  暗歿殤話未說完,就已是承受不住,軟軟的倒下去了。姑娘上前踢了踢他,見他不動,便假意慍怒的說道:“哼!又一個不肯和我說話的。”

  “你是什麽人!”

  姑娘抬頭看向姬琉璃,並不慌張,反倒還邊笑邊說:“你又是誰啊,醜八怪?”

  “你!”

  姬琉璃聽言頓時就怒火中燒,一提凝著邪力的墮落之劍,奮力斬去。卻不想,眼前的女孩,竟引無數墨蝶組成一朵墨蓮,將姬琉璃的劍氣盡裹其中,無聲亦無息,片刻後,墨蓮碎,劍氣散,人無傷。

  “什麽?這怎麽可能?”

  姬琉璃甚感詫異。她的墮落劍招當世可是無人可解,現在竟然讓一個不明來曆的丫頭給輕而易舉的破了。

  “怎麽樣?醜八怪,你還有什麽招術施展?沒有我可就要走咯。”說罷,姑娘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她都還好奇為什麽人家不留下她。她偷跑出仙族誤入人族的事還好沒被她們發現,不過看起來,方才那些人,並不像仙族的人啊。

  姑娘剛走,暗歿殤身上的異香便自動解開了,醒來的時候,異香就成了平凡的尋常花香。然而姬琉璃還是從這花香中察覺出了一絲異樣。

  “嗯?這是……難道方才的人是仙族?”

  “什麽?!”暗歿殤驚問。

  “這是仙族特有的蝶魅花,善用可做異香迷惑對方,聞者接會全身逐漸癱軟,喪失力量。若是半個時辰未解,體內異香便會化為利刃,由內而外將人殺掉。”

  姬琉璃說著說著不由得沉思起來。忽然又想起了還有任務未完成,便也不想了,直接與他們一同再去尋找了。

  尋了七日八日的,血暗三將將人族都要翻過來了,若不是長老有令,要暗中行動,不得聲張,怕是人族王城那一帶也要連著掀了。眼前,是情妄穀,伏半邊到底在不在這,也就看此地了。

  情妄穀,淫雨不斷,衝刷著這處常年攢滿陰氣的地方,試圖喚醒著樹下昏迷的人腦中的一縷意識。

  醒來時,樹下的水窪裏映出了那張醜陋不堪,如蟲蟻攀附的臉,四肢已經糜爛的可見其中白骨,被很鹹的雨水一打,便是痛徹心扉的痛,但她知道,這不是久留之地。她心裏隻有逃跑,隻有活著,才能揭露霜九月的罪行,還青川一個光明。

  情妄穀外有一片樹林子,不知道跑了多久,她隻感傳達到四肢百骸的一道涼意,接著雙腿一軟,兀自軟軟的趴下去了。淤泥糊在臉上,就感到一陣陣難忍的刺痛。

  就在視線迷蒙時,卻見小路盡頭有一處幽居,綠葉掩映,在淫雨中就像是仙人的居處一般。

  燈火搖曳,窗外的風,混著雨,劈裏啪啦的拍拍打著窗戶,又趁著窗戶縫隙鑽進屋裏,逗弄著搖搖晃晃的燭火。

  燭火掙紮的光影裏,有一人在紙上勾勾畫畫。他臉上已經留下了一道道歲月的溝壑。脊背彎的好像隻有把頭埋到紙裏才能看到他想要的答案。而桌案上放著落滿了灰塵的太古書籍,是他曾經可望的回憶。

  燈光下,依稀可見他的右手腕背麵,有一個猙獰的桃花印記,桌邊立著一根陪了他半生的鬼杖。鑽進屋裏的風,搖響了鬼杖上的清脆鈴音。每一聲,都如同遠古時的天籟。

  “天命聖降現神女,千年日月現鬼族。”

  這句話是他迄今未能勘破的謎題。

  鬼族已封,不會再為禍世間。九重都神留下的這個謎題隻能用隻是一筆一劃的墨痕來解答了。

  “嘭!”

  突然,房門被一束紅光砰然撞開,風趁機吹進來,更加肆意的玩弄著燭火,借著微弱的燈光,他看見了地上那個衣衫襤褸瘦弱的身子。他過去試了試脈搏,是受風寒的脈搏。

  老者毫不費力的把蘇萌挪到了隔壁房間的床上,又回去閉上了門。通明的燈火下,老者才明白床上的人不止是風寒那麽簡單。

  此人的臉如蟲蟻攀附,糜爛的辨不清五官,分不清是男是女了。

  老者再次去試了試脈搏,又掌燈去臨屋取來了藥,邊找邊嘀咕:“你這小子,沒事吃什麽情妄果,還虧著老頭我有治情妄果毒的藥,不然呐,你這臉就是好了也娶不到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