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作者:星期五的五      更新:2020-04-27 21:20      字數:2224
  隱婚影帝有點甜最新章節

  “蘇萌還活著?”

  剛剛隻是一句試探,不想蘇萌命真的是大的閻王都不敢收了。

  “把骨笛還給蘇萌!”

  乍聽這問話,伏半邊頓時愣了,什麽骨笛,他就沒見過,這跟蘇萌有什麽關係。

  “你吼這麽大聲,是要讓整個人族都聽見麽?”

  隨聲而至的,是那個戴著麵具的人,她現在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了鳳瀟的眼前,拿出來骨笛遞了過去。

  他一把奪了過去,冷冽的眼神裏出現了一絲的溫柔。他細細的摩挲著,像個玩具失而複得的孩子,嘴角也勾上了一抹不屬於他氣質的笑。

  “你,還好吧?”

  蘇萌上前關心道。她隱隱感覺的出來,他傷的很重,這也許是自己前日對戰時下手過重。

  “與你何幹!”

  鳳瀟吼她,退後了一步,也就是這短暫的靠近,讓他也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脫口而出了一句:“堂堂天命豔花神女,身上怎會沾有如此重的不妖不魔之氣,莫非是被什麽纏了身?”

  一語驚動了兩個人,伏半邊這才注意到她衣服上的血。而鳳瀟則是淡淡一笑,轉身踏雲離開了。不想剛走沒多遠,傷勢就複發了。

  如同折翼的鳥,直直下墜,在掉進樹林的刹那,伏半邊一頓阿飄杖,靈力召喚了一棵粗壯的大樹接住了他。此刻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裂開,滴滴答答染了衣服,又流在了樹枝上。

  而他自己,攥著骨笛心想古欠報恩再撤離,這傷複發的也真不是時候。或許真該聽夜弦辰之勸告,待在阿飄月台哪裏都不要去。但是,骨笛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於他來說,重要至可舍命相護。

  一番血氣上湧,毒刃的毒愈發的猖狂,直接將他擊暈了。

  負傷的鳳瀟,拖著槍,一路落魄的回到了阿飄月台。柳樹依依,鳳瀟努力撐持著跌跌撞撞的進去了。

  將茫星辰站在旁邊,槍上寶石閃著紅芒,自行在鳳瀟周身結成了一個為其護持,同時也助其療傷的法陣。

  鳳瀟催動滿身邪力,遊走於自身奇經八脈,與此同時,鳳羽印記一閃而過,傷勢得以緩解。他擦去額角細密的汗珠,慶幸是輕傷。

  “看來你失敗了?”

  夜弦辰在背後倚著劍問他。這一次他並不像往日那般,橫劍直殺。

  “怎今日不出劍,這可不是你的一貫作風。”

  鳳瀟拿過了茫星辰,嘴角抹不去苦笑,也似在說,他不出劍,是否是在嘲笑他現在的無能。

  “勝之不武,不是蘇萌夜弦辰的風格。”

  “那你究竟在等什麽?”

  “等與你的真正決戰。”

  夜弦辰冷眸掃過他的全身,掃過他身上的傷口,一眼看出了他的傷已無大礙。隨即一聲冷笑,轉身古欠走。

  “等等!”

  鳳瀟喊住了他的腳步。

  “你明明一直都在關心蘇萌,為什麽?”

  夜弦辰並未多言,聽罷直接消失在了阿飄月台的彼端,猶如來時無風。殿外,柳樹依依,無風靜止,狂風柔弱惹人憐。

  鳳瀟立在門口,腦海裏一直是蘇萌那張帶著疤的臉,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是在妄情居,隻是彼時,他沒有這麽細致的去觀察她。

  今時這一戰,他敗了,想來任務失敗的結局,父親是不會輕饒他的。這懲罰也無非是按刑典上來的。真是很可笑,打著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旗號,實則一點人情都沒有。

  《幽歌辰方》他才掌握第一式,好在這一戰蘇萌未像先前那樣,使出全力,否則依她之天賦,恐難占的上風。但在她已身中劇毒的情況,還能那般,與他對戰,實在是令人折服。

  說起這蘇萌,鳳瀟眼前總是拂不開他離開時望向蘇萌的那一眼。身中劇毒,還強力壓製,勉強撐過一戰,想必她現在已經不存於世了吧?

  鳳瀟忽然起了一絲擔心。

  算是,擔心對手的安危,也是擔心沒了對手之後的自己的處境吧。

  傷口的痛如果出現在夜深時,隻會不斷的擾亂夢的清靜,還以為站一會就會有睡意,這下子是直接難以入眠,索性直接坐在門前,數著天空的星,看著門前的柳,消磨著夜的漫長,分散著傷口的痛。

  “瀟兒,你又受傷了?為娘不是已經告訴你,練槍要小心些嗎?你爹也真是不會疼惜孩子,才這麽小,哪裏拿得動這麽重的槍?”

  回憶裏,有一個女人總是在他每次練槍受了傷後,急忙尋藥給他治傷。每每這時,他都會在她的麵前笑著,在她驚訝的表情中,看著鳳羽印記敷在傷口上眨眼間就愈合如初。沒有痛,沒有淚,什麽感覺都沒有。

  “瀟兒,又睡不著了嗎?來,娘帶你去數星星。”

  鳳瀟總是不明白,如此溫柔的人,怎麽會是殺害夜弦辰母親的凶手,即便她從前過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可她不是已經為了父親而放棄了嗎?

  她可是阿飄族裏高高在上的千梧娘娘,是父親魂葬秋的正室妻子,是他的母親。

  後來她亡於伏念九劍下,臨死前護他一世周全,唯一的遺願就是不想他再提槍,踏槍上染血的路途。

  當時的鳳瀟隻是敷衍的答應她,她就給當了真,撒手人寰。可憐自己那時候很天真。如今,夜弦辰的出現,是否在說,這就是因果循環。

  不知何時睡了,醒來時,阿飄月台的陽光很弱,透過柳枝的縫隙,將斑駁的影子灑在鳳瀟的臉上,就像當年母親糾纏他臉那般的溫柔。

  還未弄明白自己何時睡著了,竟連傷口的痛覺都未覺得,看來自己是太困了。

  起來剛要回房續夢,驚見父親不知何時已經進了屋裏。挺拔如鬆的身姿,讓他俯下去低低的叫了聲“父親”。

  “你醒了。”

  他總是這個命令的口氣,仿佛在他的眼中,自己隻是一個下屬,並非是他的親兒子,半點親情也無。

  “人族一戰,你敗了。”

  冷言冷語聽來嘲諷,關於事實鳳瀟不想反駁,再多解釋,即便說出去,也無力回天。

  “你可知道,阿飄族對於一個戰敗者的懲罰是什麽?”

  “孩兒知道。執刑台自裁,以警示阿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