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作者:星期五的五      更新:2020-04-27 21:20      字數:2168
  隱婚影帝有點甜最新章節

  蘇德言未等她開口回答便又說道:”說是留在家中陪蘇萌,蘇萌也未見你在跟前伺候多少,倒是日日往外跑。你和你哥一樣,讓你外祖父給寵壞了。蘇萌現在是後悔當年留你們兩兄妹在蘇江長大,學問沒見多少,這不拘約束的個性倒是如出一轍。”

  蘇萌笑著上前,挽著蘇德言的胳膊說道:”爹,別生氣嘛。蘇萌今日是去寶華寺進香了,怎就惹著你搬出外公了呢?他老人家此刻正和外婆,娘及哥哥共敘天倫呢。您啊,就別讓他紅了耳朵,又打了噴嚏。蘇萌這就回屋收拾一下出來陪您吃飯,而後再陪您下盤棋如何?”

  蘇德言望著她笑顏如花,便也裝不來生氣,溫言道:”吃完飯隨蘇萌去書房,蘇萌有要事同你說。”

  蘇萌笑著點頭,便和月影回房了。蘇德言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想起剛剛沈之儒說起這兄妹倆的話,陷入了深深的擔憂。

  當年,女兒剛剛出生,蘇德言便接到調令,任平州知州,考慮平州地處偏遠,物資不豐,自己又為官清廉,夫婦兩人不願讓孩子跟著吃苦,便留清鬆和清溪在嶽父陳籍身邊長大。陳籍乃江南一帶赫赫有名的大儒,為人親和曠達,對兄妹兩人的培養也不拘一格。清溪比清鬆小二歲,不但和哥哥受同樣教育,也擁有超出一般閨閣女子的自由。等九年後蘇德言升遷至京城尚都,接清鬆和清溪回身邊時,才發現兄妹已經根深蒂固的秉承了陳籍的人生態度:不受拘束,達觀樂天。蘇德言雖也頗為認同,但清溪身為女子,卻也這般自由灑脫,縱是大成民風開化,怕也是要吃虧的。好在,這個女兒知書達理,行事低調,倒也未惹出什麽麻煩。而蘇清鬆自去年科考名入三甲,時年十八,名聲便以傳遍大成。皇上對其也頗為賞識,不願讓他出京赴地方任職,他便留在了尚都,皇上說等他再曆練幾年自有他的去處。而為官之人,思想活躍,瀟灑不羈,此非幸事!但日後之事,蒼天得知,提早煩惱,也是無益。

  月影吐了吐舌頭,即刻噤若寒蟬。“

  月光透進軒窗,打在書架之上,撒下一室清輝,也蒙上蘇萌的心頭。自願與否,在一紙聖旨麵前,已不甚重要。既然無力改變,坦然接受才是生道。想及此處,她將擱在一旁的詩集塞進了月影的懷裏,“去寶鼎山之前蘇萌是出不了門了,明日你讓歐伯將此書送到曾府,告訴他們家曾少將軍,蘇萌將詩集歸還,蘇萌的東西也請他送回來。”

  月影將懷裏的書展平,笑嘻嘻的說道:“曾少爺這辦完差事剛回尚都就收到小姐找他的消息,定然是歡喜的很。”

  蘇萌擺擺手,一本正經的說道:“第一,蘇萌是討要東西,並非找人。第二,你的那點小心思別用來調笑蘇萌。歇著吧,蘇萌累了。”說完,她輕緩的躺下,閉上了眼睛。

  月影想著小姐居然沒檢查她今天的練習成果,陡然一喜。替她放下帷幔,在屋內輕手輕腳收拾一番後,退了出去。

  皇上令蘇德言攜眷同上寶鼎山的消息迅速傳遍,引起議論紛紛。有的官員對此深感不妥,然皇上未與任何人商量,聖諭下的幹脆利落,不可更改,也隻能私下論幾句於祖製不合;有的官員開始揣測皇上此舉深意,也各有各自圓其說的說法;有的官員則對蘇德言全方位的關心,對其最近所作所為甚為好奇。朝中與蘇德言交好的幾位大人則都如沈子儒一般,給予了最誠摯和中肯的意見。可不管是誰,無論有著什麽樣的心思,反正最近幾日,見到他蘇德言的人,皆是堆笑道賀,都言蘇大人受聖上器重,門楣有光。

  許是對這樣的情形了解全麵,這日朝堂之上,當今皇上蕭轍在議論政事間似水到渠成的飄出了一句話:“蘇卿家此前巡視西南諸郡,為朝廷整頓吏治,能做到不畏強權,不懼惡勢,堅決懲處地方官員愈演愈烈的貪汙,這件事朕必要重賞。眾卿以後領差辦事,也需以此為樣。懲治貪腐這件事,隻是開始。”

  皇帝一錘定音,眾人開始明白,這是要立標杆,大力懲戒貪汙啊!也是,大成曆經太祖開朝,高宗創業,傳至當今聖上之時已是民豐物厚,一派繁榮景象。大多數官員們已無當初的勵精圖治,勤勉苦幹之精神,滋生出貪圖享樂,奢靡攀富之風。好幾位耿介忠直的言官屢次上書懇請整肅官場不正之風,首當其衝的就是反貪腐。看來這次,皇帝是要動真格的了。

  蘇德言聽著皇帝這話內心卻是一陣打鼓,此前在西南,他是懲戒了幾位官吏,可要說“不畏強權,不懼惡勢”委實談不上。皇帝這麽一說,他自是不能反駁,隻能拜首謝恩。

  散朝後,又是同僚間的一頓寒暄,蘇德言好不容易應付完人情世故,走到宮牆外的自家馬車前準備回府,卻聽見身後通道內傳來一聲:”蘇大人,請留步。”蘇德言微微轉頭,卻見通道陰影出走出一位身著玄色龍紋長袍,腰間胯帶環佩,身形俊郎飄逸,氣質風流倜儻,步履矯健沉穩的男子。這皇城之內,能有這般獨特風采的之人隻有當今的六皇子,恒王,蕭奕崢。他立即恭敬行禮,”

  蕭奕崢也是一步上前,認真的回了一禮,說道:”蘇大人不必客氣。西南一別,大人可安好?”

  蘇德言抬頭一望,見四下並無他人,才溫言回道:”“一切都好。其實西南之事,殿下功勞最甚。聖上與您都壓下不提,倒是讓下官得了恩尚,甚是不安。”他見蕭奕崢聽完揚起了灑脫清澈的笑意,倒是一時窒住了,這樣的笑容不應屬於深宮之內的人,不過眼前的這位恒王殿下還真不能單純的算做這皇宮之人。

  “大人不必如此拘禮。”蕭奕崢依然掛著笑容,頓了頓,繼續溫言道:“西南的事,您不必放在心上。於蘇萌而言,是舉手之勞。您知道,蘇萌自由自主慣了,父皇不提及此事正合蘇萌的心意。不過,”他話鋒一轉,斂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