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監獄風雲(一)
作者:逍遙明王      更新:2020-04-16 22:16      字數:6706
  “還真是會選地方。”朱亞非緩了緩被傳送引起的想要嘔吐的副作用之後掃了周圍一眼之後對沃爾森·弗利摩爾說道。周圍光線昏暗空氣潮濕,四下全是青灰色的牆壁和手腕粗細的鐵柵欄。

  “謝您誇獎。”沃爾森·弗利摩爾也十分客氣地回應了一句之後對圍過來的士兵喊道:“王國通緝犯逍遙明王一名,交給你們了!”

  原本慢條斯理往前湊合的獄卒們一聽到這句話,立即反身往回跑。

  “完了,就這些爛番薯臭鳥蛋也能當兵,暴風王國還有個屁的好……”朱亞非咧嘴一臉嘲笑地對沃爾森·弗利摩爾說道,可是話音未落就被打臉了。

  所有士兵衝到牆邊的武器架上,以最快的速度抄起自己的武器然後就把朱亞非給圍上了。

  看著離自己不到五公分十幾把長劍長矛的尖閃閃發光,朱亞非一陣無語,良久才緩緩說道:“朕就一個人,人畜無害的你們何必如此大動幹戈?那個誰,老沃,幫朕說句話啊。”

  幫鬼也不幫你。沃爾森·弗利摩爾才不想和這個禍害再有什麽關係,這燙手的山芋在手裏好幾天好不容易才甩出去。原本是走,在聽到朱亞非的聲音之後直接一溜小跑就出了監獄。

  “閉嘴!把手舉起來!”一個穿隊長鎧甲的衝朱亞非怒喝道。看到昔日監獄的常客沃爾森·弗利摩爾在自己麵前趾高氣昂已經讓他怒火中燒了,現在眼前這個家夥看起來比那個老東西還讓人生氣。

  “怎麽著?你還想搜朕的身不成?”朱亞非神色驟然變冷,拉下臉沉聲說道。

  “廢話!你見過哪個囚犯收監之前不扒幹淨的?轉過身……”獄卒隊長怒氣衝衝地上前想扒拉朱亞非,隻見寒光一閃,朱亞非身體紋絲不動,左手捏著一柄短刀神不知鬼不覺地抵在了獄卒隊長的咽喉。

  “就算是這個狀態,朕要取你的狗命也至少有上百種方法,不相信的你大可以試試。”朱亞非說著手腕稍一用力,短刀劃破了獄卒隊長的皮膚,一縷鮮血順著刀身流出。所有獄卒全都傻了,囚犯囂張的不是沒見過,但是敢直接掏刀子威脅獄卒的眼前這位還是第一個。

  “饒命……”獄卒隊長秒慫,動都不敢動結結巴巴地求饒道。

  “你的狗命還不值得朕出手,隻要你不惹到朕,朕才沒有興趣汙了自己的手。”朱亞非縮回了手,短刀也仿若消失一般。

  “是……是……”獄卒隊長唯唯諾諾往後邊退邊應承道,當他退出士兵人群之後瞬間翻臉怒喝道,“砍死他!”

  獄卒們詫異地回頭看向他們的隊長,砍死?這可是王國通緝犯,上頭是肯定會來提審的,到時候怎麽交代?拿一具屍體能交得了差麽?

  “還愣著幹什麽?一切後果有我擔著!砍……”獄卒隊長見手下沒有執行自己的命令咆哮道,可是今天注定是他遭受羞辱的日子,剛才還在獄卒包圍之中的朱亞非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後,一柄匕首從他的後脖頸斜向上刺入他的顱腔,深沒至柄,獄卒隊長連痛苦都沒感覺到就死了。

  牛逼啊。剛才還在驚訝這位爺囂張得沒邊敢拔刀威脅獄卒,現在這位居然在監獄裏直接殺了一位獄卒隊長。不過他是怎麽從自己這一票人的包圍下跑到死鬼隊長身後去的?

  “一群廢物,還愣著幹什麽?朕的牢房是哪間?帶路!”朱亞非從獄卒隊長的屍體上拔出匕首,在屍身上擦了擦血漬衝著發呆的獄卒說道。

  “殺了他!”

  “給隊長報仇!”

  兩個獄卒一前一後的喊了一聲向朱亞非衝了過去。在他們看來這個罪犯之所以能殺掉自己的隊長隻是因為他能瞬間移動到隊長背後,自己一個小隊十個人一擁而上肯定能殺掉他。

  可惜沒見過世麵限製了他們的想象力,整個小隊的獄卒一擁而上也沒用,朱亞非甚至連武器都沒用就把這十個家夥給放倒了。

  看著在地上躺著哼哼的獄卒,朱亞非歎了口氣說道:“朕今天心情原本不錯的,可是總有傻蛋來激怒朕,看來不開殺戒是不行了,給你們一個機會,都說說想怎麽死,朕盡量滿足你們。”

  “好大的口氣,到了我這地盤上還敢這麽說話的不是沒有,但是現在他們墳頭的草都比人要高了。”一群獄卒簇擁著一個穿著中級軍官鎧甲的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典獄長。”被朱亞非放倒的獄卒一個個掙紮著爬起來對來人行禮道,看來這個家夥在獄卒之中聲望挺高。

  暴風王國監獄典獄長賽爾沃特,很可惜朱亞非依然沒有記得他的名字,所以他就算是想確認這個家夥是不是在遊戲裏讓自己組隊進副本清剿作亂犯人的窩囊廢也做不到。

  “這是怎麽回事?”賽爾沃特一指仆街的獄卒小隊長喝問道。連忙有獄卒上前把事情匯報給他聽。

  “你在監獄裏還敢行凶殺人?”聽完獄卒的匯報,賽爾沃特詫異地問朱亞非道。自己在監獄熬了十多年,最近剛混到典獄長這個位置就遇到這麽惡劣的事件,這要是讓高層那些老爺們知道了那自己這個官也就當到頭了。像自己這樣從平民家庭一步步爬上來的就算看到那些老爺家的下人都得客客氣氣的,生怕出點紕漏就被人給雙小鞋穿。

  ……

  朱亞非直接無視了賽爾沃特的問話說道:“你是管事的吧,那正好,快給朕安排好號房。”

  賽爾沃特十分糾結,你這麽屌幹嘛不越獄呢?這牢裏關押的貴族不在少數,像度假一樣住在這裏錦衣玉食的多了去了,可是如果說能出去他們保證沒一個想留在這裏,眼前這位到底是怎麽想的?腦子讓門給擠了?

  “任何入監的犯人都要換上號服,交出隨身佩戴的一切物件。”賽爾沃特冷冷地說道。

  “你要是有本事盡管把朕扒光。”朱亞非理都不理他,“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不收監那朕可就走了,到時候上麵來跟你要人看你怎麽交待。”

  賽爾沃特想死。自己一個典獄長讓一個囚犯給拿捏的死死的這還有天理麽?弄死他?先不說能不能辦到,就剛才聽嘍囉說他殺自己手下那一手自己還真防不住,就算能辦到萬一上頭來要活人自己怎麽辦?沃爾森·弗利摩爾那個老混賬也是該死,送過來人犯怎麽不先搜搜身呢?

  看著朱亞非邁步向自己方向走來,賽爾沃特再也繃不住了,連忙招呼手下:“把他押送到二層……”

  “慢著!”朱亞非突然打斷他說道,“二層應該是地下吧?沒窗戶的房間朕不住啊。”

  “你怎麽不去住旅館?”賽爾沃特忍不住脫口而出,但是一看到朱亞非那瞬間變化的臉色,連忙解釋道,“暴風城監獄隻有那些關押大量犯人的公共監牢才是在地麵以上的,也隻有那些牢房有窗戶,和那麽多犯人關一起你的人身安全沒法保障……”

  “行了,朕就住那吧。頭前帶路。”朱亞非不耐煩地衝一個獄卒說道。

  被朱亞非看著的獄卒懵逼地看向賽爾沃特,而後者此時心中也是一陣翻騰。眼前這個犯人讓自己這麽難堪,那就給他點苦頭吃好了,偌大一個暴風王國監獄,十個八個獄霸還是有的,那些人渣雖然不敢公然反抗獄卒,但是整人下陰手卻個頂個是好手,把他們集合到一個監牢裏肯定能讓這家夥好看,至於出人命那根本不是事兒,讓獄卒打個招呼那些渣滓自己就會拿捏分寸。想到這裏他連忙叫住朱亞非說道:“那您得等一下,我先安排人把監牢打掃一遍。”

  “那就趕緊去。”朱亞非讓一個獄卒拉過一張椅子,就那麽大馬金刀地坐在了走道的正中央。

  賽爾沃特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叫過自己的心腹大聲吩咐道:“去把最敞亮的牢房清理一遍,然後把不老實的都換出去,萬萬不可讓那群雜碎打擾到這位貴人。”

  心腹聽自己的老板話說的蹊蹺,於是仔細打量賽爾沃特的表情,果然見到他眼神閃爍眉腳連顫,當下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圖,於是也是連使眼色答應了一聲說道:“遵命,一定把不老實的全部給挑出去!”

  賽爾沃特心中甚是欣慰,看來這個心腹沒白養。這個心腹也不愧於他這名頭,在最短的時間裏把最大號也最敞亮的牢房收拾幹淨了,而後從個各個小號子裏把那些獄霸給集合到一起,仔細交代了一番又許下了多番好處之後這才回去交差。

  賽爾沃特內心焦急但是麵上諂媚的應付著迄今為止他見過的最囂張的囚犯,而另一邊他的心腹則是把監獄差點給翻過來,先是組織大號牢房裏的囚犯打掃衛生,然後派人把各幫各派的獄霸都給押了過來,把賽爾沃特的意思詳細地交代了一遍。獄霸們一聽可以名正言順地欺負人還有好處拿,自然樂得效勞。

  得到準信的心腹立即回去複命,賽爾沃特看到心腹那一切都搞定的眼神之後心中那叫一個美啊,但是仍然裝腔作勢地對著心腹一頓痛罵,訓斥他手腳太慢,而後才請朱亞非移駕牢房。

  “收拾個破號房都要這麽久,你們還能幹點什麽?”朱亞非打了個哈欠,嘟嘟囔囔地起身道,“帶路吧,朕要休息了。”

  還能幹什麽?等下你就知道還能幹什麽了?賽爾沃特強壓下心中的狂喜,一言不發地走到自己心腹身邊,同時走在前麵帶路,並趁著這個機會再次和心腹確認了一下眼神,心腹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眼神回了過去,這讓賽爾沃特更加放心。

  賽爾沃特對監獄裏這些獄霸很滿意。自己一行人走到監牢前麵的時候這些垃圾全都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沒人敢翹頭。

  “嗯,這個號子不錯啊,挺幹淨的。”賽爾沃特在那暗自慶幸的時候,朱亞非一眼就看出了這其中的蹊蹺,哪怕是再老實的罪犯,哪怕是監獄的管理苛刻到令人發指,人的好奇心可不是那麽容易抹殺的,這麽大一間號子,幾十號囚徒不可能一個有好奇心的都沒有。

  “您喜歡就好。”賽爾沃特親自打開了監牢的門,衝朱亞非禮貌的一揮手,“您請吧。”

  就憑這幾塊料就想暗算朕?拉文霍德莊園的逃生密室怎麽樣?要知道那裏麵最低的都是精英盜賊,朕都能全身……呃,脫身。想起了那個變態老鬼設置的考驗,朱亞非的心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看著定在原地沒有動作的朱亞非,賽爾沃特不禁擔心這位爺是不是變卦了。從慘痛回憶之中清醒過來的朱亞非看著一臉蛋疼表情的賽爾沃特心中立即舒服了不少,一個不知死活要算計他的家夥,不把他玩出屎來就算他拉得幹淨。

  看著朱亞非老神在在地進入了監牢後,賽爾沃特強壓住自己心中的躁動,假模假式地客氣了一番才離開。

  所有囚犯都在賽爾沃特的人影消失的一刹那坐了起來,那一雙雙眼睛都閃著興奮的光芒,就跟餓狼看到肥羊,流氓看到姑娘一樣。朱亞非歎了口氣說道:“想死的趕緊一起上,省得麻煩還要挨個收拾。”

  狂,狂得沒邊了。現在這個監牢裏關押的囚犯那一個個都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角色,坐了多少年的牢都是他們欺負別人何曾被人這麽鄙視過,就算是一般的獄警也都不敢過分的難為他們。所以朱亞非這一句話不亞於在一個彈藥庫裏丟了一團明火,然後……沒燒起來。

  這些囚犯雖然肺都快氣炸了,可是都不傻,賽爾沃特那個黑心的老狐狸把他們糾集到一起,擺明了是為了對付眼前這個新來的,那這裏麵的水深水淺可就說不清楚了,以前給那個老狐狸辦事,這些人誰的手上還沒幾條人命啊,賽爾沃特對他們的手段可謂是了若指掌,為了對付一個人糾集這麽多大佬還事先交代了不許弄死,這個人難道很難對付麽?這些獄霸都是多年的老油條,自然想得很多,不然也不會活到現在還能混成各個團夥的頭目。

  “一群慫包!”朱亞非環視著一眾囚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動手,不滿地罵了一句之後徑直走到離們最遠窗戶下麵那個位置,俯視著坐在那裏的大塊頭陰惻惻地說道,“起開。”

  有好戲看了。

  其他的囚犯心中生出了一個相同的想法。因為朱亞非挑的這個人綽號跳蚤,雖然不是他們當中勢力最強的(他們誰也不服誰,沒人承認比別人差),但是絕對是最難纏的,這家夥就是個瘋子,誰惹了他他都會狠狠地咬上對手一口,不管是人還是狗。這就是為什麽這麽多獄霸在場而他能占據黃金位置的緣由,畢竟誰都不想被跳蚤咬。

  跳蚤慢慢地站起身,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動手的時候,他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舉動。

  “您請。”跳蚤半弓著腰對朱亞非深施一禮說道。

  “喔……”所有囚犯都開始起哄,這些人裏或多或少和跳蚤都有些過節,現在見到從來不吃虧的瘋子跳蚤居然慫了那不趁機打擊一下他就說不過去了。依著跳蚤的個性,這個時候一定會跳起來找事,所以這幫人在嘲諷的同時也都做了戒備,防止被跳蚤攻擊。

  “不錯,你很懂事。”朱亞非伸手從懷裏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錢袋子,想了半天才從錢袋子裏捏出一枚金幣,十分大(摳)方(逼)地把錢丟向了跳蚤,“賞你的,找個安全的地方呆著,等會兒就不打你了。”

  “謝您的賞。”跳蚤連忙伸手接住拋來的金幣,恭敬地退後,真就在最靠近角落的位置蹲了下去,然後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了。

  什麽情況?跳蚤今天腦子不對路先擱一邊,眼前這位什麽路數?穿著自己的衣服不穿囚服也就算了,以前上層的貴族老爺來體驗生活的也有不少是這麽幹的,可是也沒有還隨身帶著一袋子錢的啊?隨手打賞一個金幣?這是要瘋啊?那一袋子沉甸甸的,沒五十個也差不多。

  所有囚犯的眼睛全都盯在了錢袋子上,五十金幣,對這些家夥來說那就是巨款。要知道,三枚金幣就夠近十口子的一大家子一年的開銷了,五十個啊,天天有肉有酒都夠好幾年的,這必須要搶啊。

  “這事兒我一個人扛了,這袋子錢是我的,都不許搶啊。”一個刀疤臉站了起來開始活動手腳。

  “憑什麽?你以為你是誰?這活兒必須是我的。”一個光頭佬起身,捏著咯咯作響的拳頭說道。

  然後就是接二連三有人跳出來表示要吃獨食,先是一頓互噴,然後就是麵紅耳赤的爭吵,最後眼見有人就要動手的時候,一個謝頂的老家夥攔住了眾人:“咱們是不是先把事辦了再決定怎麽分贓?”

  有道理。眾人這才想起來,都還接著賽爾沃特那隻老狐狸的任務呢,要是自己先打的七零八落被眼前這小子撿了漏反殺,先不說賽爾沃特會怎麽難為自己,就那份丟臉的勁以後都不好意思當大哥帶小弟了。

  “別算我。”見到眾人看過來的眼神,跳蚤十分光棍地拒絕道。

  不算你更好,所有人都明白這麽多人在場,想吃獨食是不可能了,能少一個人分就少一個人吧。

  “還是要算上你的,”朱亞非突然開口道,“這裏隻剩下四十五枚金幣了,如果不算你他們八個人不好分。”眾人這時候才發現朱亞非正蹲那把數那袋子金幣呢。

  跳蚤立即驚慌地站起來對朱亞非說道:“陛……您剛才可是說好不揍小人的。”

  “跳蚤,你認識他?”謝頂那個囚犯問道。

  跳蚤看了看朱亞非,見朱亞非正看著自己,他的心裏不由得直打鼓。那必須認識啊,不然自己會慫成這樣麽?可是,我特麽到底該怎麽說啊,大爺你到底要鬧哪樣給個暗示唄,別到時候我辦錯事小命不保啊。跳蚤都快哭出來了。

  看著跳蚤那仿佛便秘一樣的表情,朱亞非立即猜到他在想什麽了,為了不讓他壞了自己的事,就給了他一個暗示,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不認識。”跳蚤正心驚膽戰地看著朱亞非呢,自然看到了他的動作,於是立即說道。

  不認識?信你才有鬼。謝頂囚犯暗暗想道。跳蚤不是暴風王國的人,他是從北邊逃難過來的,到了暴風王國的艾爾文森林之後因為搶劫村民食物的時候傷了人命才被抓進來不到一年,而後這個家夥靠著瘋狂和過人的身手很快就在監獄混得了一席之地。要知道就算是監獄的典獄官賽爾沃特都不願意招惹他,可他今天對眼前這個家夥……

  謝頂的家夥正在胡思亂想呢,最先跳出來的刀疤臉已經按捺不住,一記重拳對著朱亞非的麵門就砸了過去。刀疤臉一出手,坐在牆角的跳蚤直接把眼睛就給閉上了,心道你這是找死,誰也救不了你了。

  果不其然,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朱亞非摸出了一柄利刃自下而上一揮,就見寒光一閃之後緊接著就是一道鮮豔的噴泉出現在眾人眼前,所有人都愣了,隨著斷臂“啪嗒”一聲跌落在地,監牢裏鴉雀無聲。

  “啊……”刀疤臉一臉的不可置信,也是朱亞非的刀太快,順著胳膊肘就把他的小臂給切下來,直到斷臂掉到地上了他才感到疼痛,這才反應過來握著自己斷臂處撕心裂肺地慘叫不已。

  “你,你,你,你……”謝頂的家夥很想問問朱亞非怎麽會有刀的,可是現在他話都說不利索了,他指著朱亞非直結巴,後麵半句怎麽也說不出來。

  “你很幸運,今天朕心情不錯,就隻要你一隻胳膊。”朱亞非走到跪倒在地上握著自己斷臂兀自慘嚎的刀疤臉麵前,把手裏的刀在他身上擦了擦,慢條斯理地說道。

  朕……朕?雖然這幾個獄霸大部分都是在朱亞非穿越到艾澤拉斯之前進來的,但是暴風城監獄裏人流量相當的大,而且這些人原本就是各種閑人壞人,所以對於傳聞了解的比外麵的平民更多更快,這幾個獄霸這幾年聽到的最多的就是拉文霍德莊園新出了一個迄今為止價錢最貴的金牌殺手,他和其他的刺客不同,刺客首先是低調(殺手洛汗也十分高調,那是因為洛汗那個家夥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刺客,他認為自己是一個音樂人),但是這位完全和低調倆字不沾邊,囂張跋扈不說,還時常明目張膽的在人前報出名號,搞得連不少平民都聽說過他,朕這個自稱就是他的招牌之一。

  “逍遙明王?”刀疤臉瞬間不嚎了,原本就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變得跟掉進麵缸裏一樣,聲音嘶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