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陶琳稍微愣神，“你是說這個唐總監可能是因為陳老師的原因，才給你名片？”

  不是，陳然雖然是挺厲害的，可他是召南衛視，跟人彩虹衛視有什麽關係？一個是召南衛視的製片人，一個是彩虹衛視的總監，怎麽想都沒什麽交集才是。

  你要說陳然年齡大一些，在彩虹衛視待過還說得過去，可陳然就這年齡，以前還是從召南電視台本地頻道調過來的，跟彩虹衛視沒啥關係。

  “是想讓陳然去彩虹衛視。”

  張繁枝見她疑惑，解釋了一句。

  陶琳這才恍然，原來是想要挖人啊。

  陳老師這成績，也的確是能讓人惦記了。

  人家這態度真是有夠好的，千金買馬骨的姿態啊，要說陳然過來人家來看看還差不多，張繁枝隻是陳然的女朋友，過來錄節目人一衛視總監還跑過來給名片，算是非常有誠意了。

  陶琳也沒說什麽，這事兒也輪不上她說話，隻是心想這陳老師挺厲害，寫歌這不用說了，做節目也厲害成這樣。

  這樣一算，張繁枝這工作室好像也不會太難受。

  ……

  “唐銘……”

  陳然咀嚼這個名字，稍微琢磨了一下。

  人家這連番示好，誠意真的很足。

  當初還在做達人秀的時候，就已經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現在更是表現出了重視。

  可他在召南衛視做得好好的，誠意再足也沒用。

  陳然搖了搖頭，沒繼續再想這事兒。

  《快樂挑戰》的播放已經過半，收視率完全平穩下來，破了3以後也沒跌的太多，根據每一期的嘉賓偶有起伏，卻也沒有特別誇張，正常範疇之內。

  咚咚咚。

  他敲響了趙培生辦公室的門。

  “進來。”

  趙培生說了一聲，看到門打開進來的是陳然，稍微愣了下，問道：“你有什麽事兒，經費不夠了？”

  “不是經費問題。”陳然笑了笑。

  他們可也希望《快樂挑戰》再做一期大的拉一下收視率，但是陳然覺得不劃算，風險和收獲不成正比，就打算穩著來，所以沒答應，以至於趙培生見到陳然都先問他是不是經費不足，要是經費不足，就是要做一期大的。

  “那是？”

  “關於周五節目的事兒，有點想法了，想要跟主任商量商量。”

  “周五的節目？”趙培生眉頭一挑，“這麽快就有想法了？時間還寬裕，隻是讓你先想想，有個準備，沒這麽著急。”

  雖然陳然有了做兩期爆款節目的經驗，可這是周五的節目，還指望陳然做一個類似《達人秀》的頂級爆款出來，自然是越謹慎越好。

  陳然說道：“隻是有個想法，想跟主任談談，往後我再慢慢準備，在年前把策劃寫出來，到時候也可以開會多討論一下，穩妥點。”

  他是要先給趙主任他們透個底，主要是想聊聊節目對於經費的底線。

  馬總監說過全力支持，可是陳然做的節目，花費還挺大的，比如說快樂挑戰，因為控製著預算來邀請嘉賓，除了偶爾一兩期外，其他時候都沒超過兩百萬，對製作成本控製挺厲害。

  對比冠名的六千萬來說，這肯定是很賺了，更別說還有廣告時間拍賣，反正這節目召南衛視賺大了。

  而新節目也算是經費消耗大戶。

  關鍵是前期準備需要的錢多，投入遠比《快樂挑戰》還要高，而且是全新節目，風險肯定有，所以不知道電視台還能不能接受。

  “節目是一個音樂類節目，隻是花費有點大。”

  “邀請嘉賓？”

  “不隻是如此，各方麵的花費都不少。”

  趙培生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陳然對於經費的運用是個很克製的人，奉行的每一分都要用到刀刃上，除非是對節目有利，不然絕對不會多花。

  從《周舟秀》到《達人秀》，再到《快樂挑戰》都是這樣，預算控製非常出色，甚至能做到用恰當預算拿到更好的效果。

  現在他都開口說新節目預算有點高，那就證明節目值得這麽高的預算。

  音樂類的節目，現在芒果衛視在撥的《天籟之聲》就是音樂類，被《快樂挑戰》壓的死死的，別說是爆款，現在連2都穩不住。

  這種低迷的狀況，讓趙培生都有點沒底，不過也得看做節目的是什麽人。

  陳然從來了衛視到現在，沒叫人失望過，連快要涼了的《快樂挑戰》都能做起來，那新音樂節目說不定能夠做出些東西來。

  ……

  陳然出了辦公室。

  趙培生陷入思索。

  現在的音樂類節目就那幾種形式，想要做成爆款都有點難，而陳然提出的想法無疑是新穎的。

  可是這種新穎的方式觀眾會不會買賬，這就不知道了。

  光是前期籌備都要幾百萬扔進去，這投入可不少。

  陳然和音樂類節目的淵源，就隻是在本地台做過《我愛記歌詞》《挑戰麥克風》這兩個姐妹花節目。

  其實趙培生想不明白，陳然在《快樂挑戰》這方麵做的非常好，既然如此，為什麽不繼續延續這種理念，做出一個類似的節目，轉而去做自己並不擅長的音樂類節目？

  難道是因為他本身是個音樂人？

  陳然寫歌好，現在基本都知道了，趙培生估計有這方麵原因。

  趙培生想了想，這事情他肯定做不了決定，打算去找馬總監商量。

  這麽高的預算，他也不拿不定注意，不敢放心讓陳然去準備節目，免得到時候讓陳然白白浪費了時間，現在跟馬總監龍在聽了以後，也琢磨了下，說道：“這是有點風險，不過也很新穎，讓陳然得空先想想，寫個策劃出來。”

  “總監你這是覺得可以了？”趙培生愣神，然後說道：“可是光是前期準備就這麽高的花費，這風險太大了。”

  “做什麽風險都很大，但是提出創意的人叫陳然，我就感覺尚能接受。而且這就是一個創意，還籠統的很，所以我叫陳然先寫出策劃來，到時候就算是不行，大不了再浪費點時間讓他再想一個，真想不出來就開會琢磨，時間還很充裕。”

  對馬文龍來說，創意要的就是腦力成本，大不了到時候換一個，而且提出的是陳然，他就願意試一試。

  陳然來衛視做了三個節目，沒有哪一個讓他失望過，自然抱有高期待。

  趙培生琢磨著也沒多說，去把消息告訴陳然。

  “我就是一個想法，慢慢完善再說。”陳然說道。

  趙培生點頭：“先不著急，現在《快樂挑戰》更重要些，盡量在不分心的情況下去寫。”

  “知道的主任。”陳然點了點頭。

  ……

  時間一天天過去，氣溫逐漸降低，街上行人的衣服一件件加厚，從加個秋裝外套，沒幾天就換成了羽絨服呢大衣，張嘴說話就像是吞雲吐霧一樣。

  陳然剛從製作中心回來，剛去看了最後一期的彩排，明天就要錄製，現在渾身都有點冷。

  李靜嫻放下手裏的東西，給陳然接了一杯熱水，喝下去以後就感覺舒服許多。

  同樣是一起從製作中心回來的，人李靜嫻就比較耐凍，大概是微胖女生的天賦？

  見到李靜嫻有點欲言又止，陳然問道：“班長，你是有什麽事兒？”

  李靜嫻說道：“趙盛他們許多人在華海，打算周六的時候準備聚一聚，讓有空的同學去參加一下，我到時候得去，想問問你去不去。”

  “趙盛？”這名字陳然都有點陌生，稍微想了想才從記憶裏麵翻出這麽一個人來，他搖頭說道：“不去了，我現在的狀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快樂挑戰》外，還得準備新節目，實在沒空，到時候班長你去吧，反正當年我在班上就是個小透明，也沒什麽人記得，去不去也無所謂。”

  李靜嫻心道才不是什麽小透明，當年陳然在班上還是挺有名氣的，不過跟他熟悉的人比較少罷了，現在就更說不上什麽透明，找了一個大明星當女朋友，怎麽也得是班上的傳奇人物，他要是透明，誰才不透明？

  這次趙盛他們還特意讓她喊上陳然，這些人除了知道陳然是張希雲的男朋友外，還不知道他在召南衛視的職位，以為跟李靜嫻一樣還是剛入職的萌新。

  陳然不想去那李靜嫻也沒轍，隻是那些同學估計要失望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陳然看了一眼手機，對李靜嫻說道：“班長，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李靜嫻連忙點了點頭，眼看著陳然離開。

  她走到窗戶邊上瞅了一眼，在電視台門口不遠處停著一輛車，而在門口的處，一個戴著口罩和圍巾的女人站在那兒，稍微臃腫的衣服，也損不了她的氣質。

  “這還真是恩愛。”李靜嫻嘁了一聲，是有點羨慕。

  而陳然跟路上還在想李靜嫻的事情，這個班長可不是繡花枕頭，能力非常強。

  她也是想朝著製片人這個方向走。

  說實在的，她的交際能力和統籌是挺強的，可就是在製作方麵差了一些，陳然打算在做下一個節目的時候，讓她也多練練。

  這各種想法在看到的電視台門口站著的身影時就全然拋在腦後，快步走了過去，問道：“你怎麽不在車上？”

  天這麽冷，車上多暖和。

  張繁枝口罩上麵的美眸眨了眨，甕聲說道：“車上悶。”

  “總比在這兒冷好。”陳然抓起她的手，一如既往的冰涼，雙手牽著她上了車。

  自從戀情曝光以後，張繁枝現在越來越大膽，以前就跟車裏麵一直坐著等陳然出來，現在都會出來在外麵等，絲毫都不帶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