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啊,果然是變態
作者:裸奔的饅頭      更新:2020-04-15 11:18      字數:2333
  第二百八十八章 啊,果然是變態

  “果然任何事情都瞞不了大人。”水吟蟬輕笑一聲道:“如果我說,我隻是對大人感到好奇,想要多了解大人一些,大人可信?”

  男子側眸看她,那表情儼然是不信的。

  “你若有什麽想知道的,問我不是更直接?”男子道。

  水吟蟬頗有些詫異地看他,“我可以直接問你?我若問你,你會回答嗎?”

  “那要看是什麽問題。”男子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淡淡的,沒什麽情緒。

  水吟蟬微頓,笑問,“我隻是想知道你叫什麽名字,這個總可以回答吧?”

  男子聞言,眸子輕輕閃爍了一下。

  “名字啊……”男子喃喃一聲,目光有些幽遠,“到了這鬼門宗,以往的姓名便成了浮雲,你知道了又有何用?”

  “你便告訴我吧,我想知道。”

  男子瞅著她,很好奇她為何如此堅持。

  “你不覺得,有個人日日喚你名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水吟蟬笑了笑。

  男子唇畔輕勾過一絲笑意,但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也罷,告訴你又何妨。我叫……即墨染。”

  水吟蟬聞言,腦子裏忽地閃過什麽。

  她過目不忘,幾乎在聽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刻,她就無比確定,這名字她肯定聽過!

  但是,究竟在什麽地方聽過呢?

  “怎麽,有何不妥?”即墨染見她有些走神,不禁擰了擰眉。

  水吟蟬直言道:“沒什麽,總覺得這名字似乎在哪兒聽過。”

  在他麵前,水吟蟬可不敢藏著掖著,因為這人的目光太過犀利,能夠洞察人心。

  即墨染掃她一眼,嗤了一聲,“你還真會套近乎。”

  水吟蟬:……

  麻蛋的,難得說一次大實話,這人卻不相信。

  水吟蟬將藥碗遞到他麵前,“喏,喝藥吧。”雖然她很好奇這人為何要喝藥,喝的又是什麽藥,但她並未多問。

  即墨染接過藥碗,目中不由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水吟蟬瞥見之後,心裏有些不好了。

  嘲諷就嘲諷吧,她也不過是利用此人進入靈獄,各取所需而已。等到她成功摘到噬靈魔花,立馬走人。

  即墨染掃她一眼,“我要喝藥了,等會兒不管你聽到什麽,都不準進來。”

  水吟蟬疑惑地看了看他,微頓後點了點頭。

  離開前,她不由往回看了一眼,發現那人正盯著手中的藥碗,目光冷冽。

  水吟蟬突然就明白過來,先前他那嘲諷的目光不是對她的,而是對那碗藥的。

  那碗藥難道有什麽不妥?

  水吟蟬沒有深想,她可沒興致打探別人的隱私,隻要能順利混到血月盛宴之前就行了。

  砰!哐當。

  屋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摔到地上碎掉了,接著傳來男人壓抑低吼的聲音。

  水吟蟬微微蹙了下眉,然後動也不動地站在門外。

  難怪之前不準她在一旁候著……

  是那碗藥有問題?那他應該早就知道那碗藥有問題了。她不解的是,為何這人明知道藥有問題,還喝得那麽幹脆。

  屋內各種劈裏啪啦的聲音還在繼續,水吟蟬聽了半響,決定去找個下人過來看看。

  然而,她剛剛邁腳,身後便有一股迫人的氣壓襲來。

  水吟蟬神色猛然一變,腳先腦子一步往外跑。

  可惜,終究沒快過那股氣壓。

  水吟蟬收腳,迅速在周身豎起一麵玄盾。

  饒是如此,她還是被震得飛往高空,然後啪一聲落回地麵,摔了個狗啃泥。

  眼前的地麵上多了一雙黑靴,水吟蟬慢慢抬頭,果不其然看到那高大的男人就立在自己麵前。

  隻是此時的即墨染明顯有些異常,一雙眼睛布滿紅血絲,全身筋脈暴起,隨時都像是要炸掉一般。

  即墨染一把拎住她後頸,像拎一隻小雞仔般將她拎了回去。

  水吟蟬直覺不妙,卻又怕自己掙紮會惹來這人暴怒,隻得乖乖地任他拎著。

  怎麽辦,要不要使用逃遁符?

  可若使用逃遁符,她便前功盡棄了。

  水吟蟬這般想著,一張黃階下品逃遁符便悄然捏在了手中。無論如何,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即墨染拎著水吟蟬,粗魯地將她扔到了地上,一雙嗜血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就像是一條毒蛇一錯不錯地盯著自己的獵物。

  稍許,那眸裏的嗜血像是突然散去了一般,重新變得清明,他掃了水吟蟬一眼,聲音壓抑地怒吼一聲,“你在這兒做什麽,快給我離開!”

  水吟蟬微怔後,拔腿就往外跑。

  然而,不等她跑出門口,身後便傳來一道低沉暴怒的嗓音:“賤人,誰準你離開的?”

  接著便被粗魯地拽了回去。

  然後,即墨染又開始了劇烈的掙紮,表情一會兒猙獰,一會兒平靜。

  “你怎麽還沒走,還不快點離開這裏!”即墨染怒道,伸手拎起她,作勢就要將她丟出去。

  可是,那動作才到一半便頓住了,即墨染又迅速將人拽了回去。

  如此反複。

  水吟蟬的表情已經麻木了,心裏有無數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她不敢隨便動了。

  即墨染一臉嗜血地盯著她,忽地咧嘴一笑。

  水吟蟬:……

  “第一次見到這麽乖的獵物。你說,我是先吃了你的胳膊,還是先吃了你的小腿,亦或者直接掏出你的心肝吃了?”

  即墨染笑得很溫和,水吟蟬卻聽得頭皮發麻。

  “怕嗎?”即墨染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就像是一隻小狗。

  水吟蟬:……

  “一定要吃我嗎?”水吟蟬眨了眨眼,問道。

  即墨染:“不一定。”

  水吟蟬並未因此鬆一口氣,她直覺對方還有下文。

  果然,即墨染接著道:“不一定會吃了你,但至少要卸掉一隻胳膊,不見血的話,我心裏的暴躁平複不下來。”

  水吟蟬很佩服這人,居然能一臉平靜地說著如此厚顏無恥的話。

  眼瞧著眼前這人手臂抬起就要動手,水吟蟬忽地看著他,嗓音柔和地道:“即墨染,你看著我的眼睛。”

  這是即墨染在來到鬼門宗後第一次聽到有人喚他的名字,他不禁怔了一下,便是這一愣,他不小心望進了那一雙漆黑明亮的水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