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張兮便立刻從後麵摟住了姚語姑娘。

  “公子，請自重。”姚語姑娘身體一僵，同時，從她的丹田處，一股強烈的氣流開始縈繞而出。

  這道氣流逐漸縈繞至她的整個身體，即便是張兮已經先一步的緊緊摟住了她，依舊被她後發而至的這道氣流給隔絕開來。

  “師姐，是我。”

  張兮察覺到了姚語姑娘的怒火，忙鬆開了手，笑盈盈道。“沒想到，我們還真是有緣。”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姚語姑娘冷漠的說道。

  “陽輝學院，張兮。”

  張兮擺出了一副討好的架勢，溫柔且癡傻的笑了起來。

  “張兮？”

  姚語似乎知道了什麽，卻又似乎什麽都沒有知道。

  “你忘了，在通天塔裏，你是白兔師姐，我是…男扮女裝……然後我們倆……我向你，告白過。”

  張兮先前隻是有一種感覺，他感覺為何自己明明不太能為女子悸動的心，為何會在有詛咒封印之後，還未另外一名女子悸動。

  除非，這名女子，就是之前自己曾悸動過的那名女子。

  當然，也有可能出了錯，是自己經過在領域空間學習到的新東西而出現了錯覺。

  所以他一上來，進入房間，便從後麵擁抱了她。

  他的記憶極佳。

  哪怕是她換了香粉的味道，換了裝束，換了發型，但抱住她的這種感覺，他不會忘。

  白兔師姐，是對他的人生，有一個很大意義的女子。

  也是他在經曆過不少艱辛之後，難得有過讓自己心動，且有不顧一切衝動的女子。

  即便自己也是因為她，修為被封印。

  不，不是因為她。

  是因為自己。

  修為被封印的事情，不能怪她。

  “你在說什麽？我不記得，我也從沒有認識過你。”

  姚語姑娘眼神如常，就好像是與張兮完全是處於陌路兩人，與他根本就不熟知的一種狀態。

  先前就被拒絕過一次了，張兮的心態，很強大。

  他沒有急於讓對方承認她就是白兔師姐，而是坦白：“一千萬兩，我沒有。”

  “那你把價格叫那麽高？”姚語姑娘似乎早就知道了他拿不出那麽多錢來。但也並沒有立即就拆穿他，趕他出去的意思。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張兮笑著道：“物以稀為貴，且以價高最為誘人。這樣一來，你在很短的時間裏，將名燥整個照夜。”

  “錢對你來說，並不重要，哪怕是沒有一千萬兩，就之前的一萬兩，兩萬兩，三萬兩加起來，也足夠一個姑娘豐腴的花上好幾輩子了。何須再錦上添花。”

  姚語姑娘笑著搖頭，矢口否認：“沒有人會覺得錢多。”

  “錢多，也意味著危險。”

  張兮確認了很多事情，尤其是一些疑惑，他此刻才真正得到確認：“當你的名聲越響，價格越高，得到你的難度越難時，對你感興趣的，也會從一般的有錢人，上升到不一般的有錢人，而那些人花了錢，就不一定是能夠隻賣藝，不賣身就能打發得了的。”

  “是麽？你為什麽認為我沒有那個能力？”姚語姑娘沒有否認張兮的猜測，她隻是想試探張兮到底猜到了多少東西。

  因為他是張兮，因為他是照夜的張兮，因為他是最近以幾月時間，憑借著千人之力，以最小的代價，最快的速度，在沒有任何來自於照夜內部支持的情況下，拿下了對照夜最有力的紫電四座城池的張兮。

  也是敢在此身無分文，卻氣勢十足，將照夜著名富商金千萬給差點兒氣絕的張兮。

  同時，他也是……

  很多原因，她願意聽他聊聊。

  或許也正如他的猜測，錢不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夜一過，她姚語的名號，將徹底響亮整個照夜。

  張兮不由的調侃起來道：“如果是軍團長都開始對你感興趣了呢？你，再厲害，能夠厲害得過軍團長？”

  姚語姑娘索性順著張兮的話題，聊了下去：“那我就嫁給他，成為團長夫人，從此衣食無憂，權傾朝野。”

  “要不，你嫁給我吧，我也能讓你在有一天，成為團長夫人。”

  張兮皺了皺眉，以半開玩笑的輕鬆語氣道。

  “第六軍團麽？”

  姚語姑娘輕輕的來了五個字。

  張兮表情僵住，依舊保持著他的招牌溫柔微笑，可他的心，卻縮小一倍，緊張起來。

  從來沒有人知道的秘密，包括連伏靈都不知道，他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的秘密，為什麽，會被她知道？

  她，到底是誰？

  是什麽人，她為什麽會知道？

  不對，她不可能知道，從年紀上她，她應該與自己的年紀相仿，大不了幾歲，在那個時候，她不可能，也沒理由得知道關於自己的任何信息。

  而他這些年不斷的摧殘自己外貌，四處流傳，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風裏來，雨裏去，他不相信還能有人認出他來。

  他張家的所有人，早就成為了一片焦土，屍骨無存。

  他張兮，也應該在那一次，化為了焦土。

  所以，不可能會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如果她是真的知道，他隻能…

  “你……指什麽？”

  張兮調整心態，笑盈盈的繼續道。

  “你緊張什麽？你殺了黃馳，得罪了黃家，現在黃家又與李家聯手，在照夜，隻要有這兩大家族在，你的死亡，是遲早的事兒。”

  姚語姑娘淡淡的笑了起來，她在一張琴的後麵坐了下來，輕輕用手指撥弄琴弦，優美的曲調恰好壓住了她的聲音。

  她接下來的話，就像是一首歌，比曲調低一級，融入音中，唱給了張兮：“所以，你已經在開始為自己鋪路，不斷的通過勝利，來證明自己的可以利用價值，讓百姓們知道你能代替黃馳成為照夜新戰神的名號。以此來爭取活著的時間。”

  “同時，你又慫恿你的士兵從職位，改為叫你老大。”

  “你成了他們的老大，那比你高的長官，照夜的軍團長，他們，又改怎麽稱呼？”